复兴文学 > 美艳不可方物 > 30.7.11双更合并

30.7.11双更合并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购买比例不足, 此章72hr后可阅读

    电话那头资临的声音变得更为冰冷:“许诺,你现在在哪?”

    许诺完全不设防,少女的香气犹在鼻间, 他心情愉悦,迫不及待要与人分享:“我在西街电影城, 上次那个在青桥胡同的女孩子也在这里,资临, 我真是悔死了,上次就不该让给你……”

    话未说完,电话已经挂断。

    许诺愣了愣, 嘟嚷:“欸, 还没回答我呢。”

    沈氏心理诊疗室, 沈树白背靠办公桌:“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资临拿起外套:“今天到此为止。”

    沈树白张大嘴:“欸,还没开始, 怎么就又到此为止, 许诺同你说什么了,难道他比我更有用,你要去找他?”

    资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你正经点。”

    沈树白笑着上前:“我劝你留下来继续,昂贵的咨询费不能白付。”

    资临抿着唇:“还记得上次我与你通话时说起的事吗?”

    沈树白点头。好不容易盼到资临忙里抽闲腾出时间来这一趟,为的就是讨论所谓“精神幻肢硬了”这件事。

    很久之前资临曾打趣问他,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 他的行为算不算性虐。

    他当时的回答是:“连性都没有, 算什么性虐。毕竟你下不去diao.”

    沈树白送他出门, 问:“我以为你上次说玩笑话。”

    两人走到门边, 资临忽然停住脚步:“这次不想折磨人了。”

    沈树白一怔。

    资临声音微沉,缓缓说:“我想亲她。”

    沈树白眨眨眼:“亲……亲她?”

    资临拉开门把手,慢条斯理:“对,不是咬她,是亲她。”用温暖的双唇,用湿润的舌,轻轻地吻她。

    他一字一字,继续往下说:“事实上,刚才我接到许诺的电话,猛地一下想明白,我这些天心烦意乱是为什么。”

    沈树白问:“为什么……”

    资临微笑道:“因为那晚没能亲到她。”

    西街电影城。

    第一幕大群戏正在拍摄中。

    在旁围观的人中,许姣星很是不满,她拍拍许诺的肩,第一百遍抗议:“哥,请你不要挡住我看岁岁好吗?”

    许诺耸耸肩:“那边不让过去,我只能站这看,这里视野好。”

    许姣星指过去:“你的薛姿在那边。”

    许诺目不转睛盯着跟在人群中往前进的岁岁,头也不回答道:“什么薛姿不薛姿,刚吹了。”

    许姣星懒得理他,眼见就要错过偷拍岁岁的最佳时机,她毫不留情一脚高跟鞋踩下去,许诺疼得弯腰嗷嗷叫,没了遮挡物,许姣星继续聚心会神拿手机拍岁岁。

    她打定主意要为岁岁第一次拍戏制作花絮,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兴奋地自言自语:“我的岁岁真好看,认真演戏的样子比平时还要好看一百倍。”

    许诺在身后喘着气问:“许姣星,什么叫你的岁岁,人家知道不?”

    许姣星:“本来就是我的岁岁,她只我一个朋友。”她回头瞪他:“你不要来妨碍我,我不想我的朋友知道,我有个花天酒地不知好歹的哥哥。”

    “哇,你嫌弃你亲哥啊。”许诺瞄准她正在拍摄中的手机,上前就抢,拿到手里,翻开全是刚才拍到的影像照片。他一边迫不及待地将视频传到自己手机,一边躲开许姣星的追讨,笑道:“你着什么急,我看看就还给你。”

    跑着跑着,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许诺呆住,手机被许姣星夺回。

    许姣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男人踱步而来,西装革履,冷峻英气。

    “你怎么来了?”许诺摸摸脑袋,心里有些虚。

    不会是因为他打的那个电话吧?

    “无聊逛逛。”资临面容冷淡,视线投到正在拍摄中的场地处。

    许姣星打招呼,客气礼貌:“来找我哥吗,快将他带走,省得碍眼。”

    “嗯,来找他。”就算和许姣星打过招呼了。

    许姣星并不介意,事实上许家的人,除了许诺与资临亲厚些外,其他人也就点到为止。不是不想,是攀不上。

    她重新投入到自己的拍摄制作中。

    同许姣星的摄像头一样,资临的眼睛专心地盯着人群中的岁岁。

    娇瘦的少女倚在角落里,额前碎薄的留海,此时正全情投入到群戏中,乖巧地做个背景板。

    一场群戏结束,许姣星第一个跑过去,和岁岁拉着小手,炫耀地拿出自己录制的视频,贴心道:“岁岁,就算电影没镜头,我这里永远有你的镜头。”

    她拿出早就备好的水和零食,开始日常投喂。

    岁岁高兴地吃着她喂来的零食,日常说甜话:“你这样好,我以后给你买大钻戒。”

    许姣星笑得合不拢嘴:“俗气。”

    岁岁:“我送的不俗气。”

    两人说着话,有人走过来,岁岁抬头一看,先是看见龇牙咧嘴笑呵呵的许诺,而后才是看见许诺身边站着的男人。

    公用化妆间走廊外的安全通道。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去路堵住。

    被男人拽过来的时候,岁岁第一反应是慌张,回过神想起自己同他两清,不必畏惧,仰起脸来,好声好气将刚才故意漏掉的招呼补上:“资先生。”

    安全通道门外人声鼎沸。

    她随时都能喊人。

    “怕我对你做什么,嗯?”男人识破她的心思,牛皮手工鞋故意往前一步,紧挨她的鞋尖:“捂住嘴,叫出声也就没人能听到。”

    她生气瞪他。这人说话时,依旧端着冰冷优雅的架子,仿佛他是在说什么世界和平的正义之词,而不是似是而非胁迫小姑娘的话。

    岁岁抬腿就要往外走。资临拦住她,一字一顿,不是请求,是命令:“等会和我走。”

    岁岁惊讶看他,底气十足:“我凭什么和你走。”她提醒他:“我已经不欠你任何事。”

    走廊外传来许姣星的呼唤声:“岁岁,岁岁你在哪?”

    岁岁趁势推门出去,“我在这。”

    许姣星气喘吁吁,身后跟着许诺。许姣星上前拉住她,生怕她走丢:“都怪我哥哥,非要和我争论,我一不留神,回过头你就不见了。”

    两扇安全通道门没有合拢,资临缓步踱出。

    恰逢许诺讨好岁岁:“我带你去玩,刚定好的包厢,姣星说你喜欢唱歌。”

    许姣星也来劝岁岁:“我好久都没有听你唱歌,今晚一定要去。”

    岁岁感到不好意思。她五音不全,爱唱歌只是因为不甘心丢了以前的好嗓子,她唱得难听,许姣星也不嫌她,总是睁眼说瞎话,夸她唱得好,夸得她自己都差点相信。

    今天确实开心,她作为岁岁挣来的第一份工作有个顺利开头,唱个歌就当为自己庆祝。

    “好,我去,姣星点歌,我来唱。”难听又何妨,只要听的人高兴就好。

    结果到了地方,岁岁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多了个人。

    她没想到,资临也会跟着来。

    趁许姣星去卫生间,许诺挪着屁股靠近。包厢里只他和岁岁两人,资临在外打电话。

    少女正在点歌,流光溢彩映入她眼中,一双眸子水灵灵。

    许诺越看越喜欢,连说话声都放柔,没话找话说,殷勤热情:“你家里的事都办好了吗,有需要我帮忙的,说一声就好。”

    岁岁往里移了移,客气婉拒:“都已经办妥,谢谢你关心。”

    许诺舔舔嘴角,听她说话,想到棉花糖。

    美味甜腻的棉花糖,只想一口吞。

    许诺大着胆子贴过去,心跳如雷。他目光炯炯,盯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越贴越近:“你知道吗,其实那一天易姨是奔着我去的,你家里的事,本该由我来办。”

    岁岁低眸咬唇,话语直白:“你靠太近了。”

    许诺一怔。

    少女长睫忽闪,明亮的眼睛清澈干净,素白面庞两坨晕红,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得体地拒绝他。

    或许是包厢里空气不通畅,许诺浑身炙热,连眼皮都烫,热血冲上脑袋以及那里。

    被截胡之后,他有打过电话,查她的底细。不为什么,就因为惦记着。

    他知道资临不和女人做-爱,资临这个人,对女人只有幻想中的猎杀欲望,没有做-爱欲望。她没有被碰过。他仍然可以将她变成他的。

    许诺的视线从少女精致的锁骨滑下,他仔细观察过她,她身上没有淤青和咬痕。

    以防万一,许诺开口问:“你和资临,还有关系吗?”太过鲁莽,他又加了句:“他不是好人,我怕你受伤。”

    岁岁快速瞥一眼,内心纳闷,她和那个谁有没有关系,关他什么事?

    她摇摇头,诚实答道:“没有。”她想起什么,随口道:“他不是好人,你是好人吗?”

    许诺哈哈笑,反问:“姣星是好人吗?”

    岁岁点点头。

    许诺:“我是她哥,她是好人,我自然也是好人。”

    “好人又不能基因遗传。”

    “你真逗。”许诺尝试去牵她,刚要碰到,门打开,资临迈进来,目光掠过,眼神仿佛是冰做的刀子一般,杀气腾腾。

    “许诺,你过来一下。”

    包厢里,许姣星和岁岁手挽手开始唱歌。几分钟后,两个男人从外面回来。

    许诺垂头丧气,怏怏地往沙发上一仰,恋恋不舍地看着正在唱歌的岁岁。

    许姣星察觉到不对劲,想错方向,唱完一首,悄悄同许诺说:“谁让你招他来的,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他陪你来这种小女生的地方,你觉得合适吗?”

    许诺烦躁至极,推开她:“你少幸灾乐祸,不是这事。”

    许姣星最大的乐趣就是揶揄许诺,笑问:“那是什么事?”

    许诺骂了句脏话。

    能有什么事。

    抢女人的事呗。

    许姣星凑过去,穷追不舍:“说说。”

    许诺:“说个屁。”

    说什么。

    说资临请他到门外,冷声冷气回应他之前问过的话?

    资临半句废话都没有,就只简简单单抛了三个字。

    ——“我介意。”

    岁岁往后退半步,用他刚才在展厅的态度赌一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细柔:“资先生是个体面人,体面人从不诬赖旁人。当天的事当天毕,逾期不待。”

    资临微微低下视线。

    少女穿平底鞋,一直埋着的脑袋扬起来,嘴唇微抿,粉拳紧握,似乎已做好死不认账的准备。

    她个子不高不矮,刚好是他一伸手就能将她抱满怀的高度。

    她有双漂亮的眼,灵气十足,眼波流转,弯弯甜美。

    他饿惯了,几乎都快忘记饥饿的痛楚,难得碰见能够下咽的美味,怎能随便放过。她不该出现在青桥胡同,更不该出现在他面前。有些念头一旦释放,就再难收回。

    今天她不在这遇见他,迟早也是要到他跟前来的。

    男人的手缓缓使劲,一点点将人往怀里带,“朝小姐,我欣赏你牙尖嘴利,但做人得讲信用。”

    岁岁脚步踉跄。她毫不怀疑,他存心要将她的胳膊拧下来。选择断手还是选择入怀,自然是后者。

    她的额头碰到他胸口,他这才停下来,滚烫的掌心转移阵地,如铁一般落在她腰间。

    她说得没错,他是体面人,越是体面人,就越要学会藏好内心的阴暗不堪。

    周围打探的目光越聚越多,地铁口人流量大,其中不少D大的学生。从行人的视角看过去,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尚未达成共识。

    岁岁难为情,细声道:“资先生,有话好说,能否改天再约?”

    他毫不退让:“朝小姐自己说的话,当天的事当天毕,逾期不待,何必改天,就今天。”

    她咬唇问:“我要是执意拒绝?”

    资临放慢语速,好让她听清每一个字:“朝小姐请的那位医生,是囚犯。”

    岁岁咬出牙印。

    他拿宋明颂威胁她。

    没有宋明颂,谁来治朝月?其他医生压根没有宋明颂的那颗聪明大脑。

    岁岁:“资先生知法犯法,难道要自首?”

    啧,犟。

    不知天高地厚。

    司机已将车门打开,资临拥着她往车里送:“朝小姐天真得可爱。”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被人推着向前,委屈又气愤,小野猫似的,伸手推他,没有得逞,跌倒在车座上,他坐进去,叮地一声,车门紧锁。

    完了。

    岁岁抬起脸,声音透出责备的软糯:“你不能这样……”她鼻子一红,长睫沾泪。

    资临双腿叠拢,落座的姿态,斯文优雅。他转过头看她:“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岁岁泪眼汪汪望着他。

    她知道,今天的事,躲不过去。

    他是个心狠的人,没从她这收债成功,不会罢手。

    岁岁止住无用的抗议,闷头闷脑问:“我跟你走,你保证不会将宋医生送回牢里?”

    他自然应下:“嗯。”

    岁岁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点头:“行,那你说话算话,上次没做完的事,我补给你。”

    她想得简单。银行放贷尚有利息,要补也得连本带息,他不做亏本生意。

    资临笑笑不说话,看向窗外,心情愉悦。

    车里气氛沉默。

    小姑娘安静下来,呼吸声却越来越重。

    像是偷着哭鼻子。

    资临仔细听了会,薄唇轻启:“哭什么?”

    岁岁弯腰埋进膝盖,声音含糊不清:“我……我没哭……”

    谁喜欢和变态亲近。

    她最是怕痛。心理上的折磨尚可接受,反正她素来没心没肺,难得有人能伤到她,连夏生除外。可连夏生只会伤她的心,从不伤她的身。身边这个不一样。

    他恨不得将她啃得只剩骨头。

    岁岁在心里骂了一万遍,眼泪淌一万遍,每一滴都是对资临的诅咒。

    她哭得急了,脸都哭花,肩膀上有手搭下来,轻轻拍了拍。

    岁岁抬眸,水盈盈的眼巴巴望过去。

    渴望用眼泪换点东西。

    最好是他的一句“算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闯入视野,水汪汪,亮盈盈,像只粉白兔子,怯生生无声撒娇。

    资临呼吸一紧。

    诱人。

    现在就想咬。

    短暂的对视后,资临吩咐司机:“抄近路。”

    仍然是上次那所海滨别墅。

    狡兔三窟,他该是有许多这样的别墅,拿来藏见不得人的癖好。

    岁岁坐在车里,眼泪一泉涌一泉,不肯下车,最后被人将手指一根根掰开,拦腰抱进屋。

    进电梯的时候,他想起什么,说:“没有中途休息,没有蛋糕牛奶,你最好不要再提要求。”

    岁岁将头埋在他怀里,眼泪鼻涕发奋地往他高级定制的西装上蹭,“我知道。”

    浴室的水声稀里哗啦。

    她已经被洗个彻底,还好他没有共浴的兴致。现在他单独入浴。

    岁岁一张脸皱巴巴,摸索着从包里掏出手机。

    给家里打电话,说她不回去吃饭了,睡前无法再和朝月道晚安。她在资临这,没人能来救她,易姨也不能。

    钟点工阿姨的电话打不通,岁岁只好给宋明颂打电话。

    微沉清亮的男声响起:“喂——”

    岁岁忍住哭腔。

    宋明颂,该死的宋明颂。

    “我不回来吃饭。”顿了顿,“你和妈妈说一声,我要在同学家借宿,让她早些休息。”

    宋明颂蹙眉,“你在哭?”

    岁岁:“唱歌唱哑了声,无需宋医生操心。”

    宋明颂将手机换到左边,右手拿着的钢笔继续在纸上滑动。

    “在谁家借宿,明日失踪,警察询问,我也好有个交待。”

    岁岁嘴唇一颤。

    她上上辈子定是欠了宋明颂许多钱,才被他追着气。王八蛋,没良心。他才该是那个被变态抱着啃的人。

    宋明颂听出不对劲:“岁岁?”

    浴室门打开。

    岁岁连忙掐断:“我要挂了。”

    电话戛然而止。

    空荡荡的房间,宋明颂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最后扔回桌上。钢笔刚好落下收信人的名字:隋穗。

    十岁那年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每天一封信,从未寄出去。

    他想起刚才的电话。

    岁岁。

    他重新拿起手机,一条条短信往下翻,全是岁岁之前发的嘱托。她叫他宋医生,怪声怪气,字里行间透着别扭。

    小姑娘脾气有点冲。像小时候的隋穗,温软外表下藏着利刺。

    他这辈子最大的悔恨,便是没能护住隋穗。这悔恨尚待查明,他暂时只能避人耳目躲在北城。

    宋明颂发呆半晌,最终重新打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宋明颂皱眉,起身拿过外套,往楼下去。

    小姑娘从来不在外面留宿,她搁不下她的母亲。一定出了什么事。

    另一边。

    岁岁软绵绵地坐在床上,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