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还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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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微扬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知道我妈强人所难了，但是，我不能怪她，因为毕竟是我欺骗在先。”
“你的意思是，我们干脆妥协算了？”
辛微扬迟疑了一下：“我会补偿你的。”
颜如舜失笑：“那下回她说我已经怀上了，你还真的给她变个孩子不成？”
“那是两回事，我妈不可能荒唐到那种地步。”
说得好像辛母现在做的事情还不够荒唐一样。
颜如舜“哈”了一声：“知道什么叫愚忠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这个叫愚孝，娘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就等着被你妈玩死吧。”
辛微扬紧皱着眉头，他非常不善于解决这类问题，无论是老妈的蛮不讲理，还是颜如舜的毫不退让都让他备觉头痛。
“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他长叹一气，神情郁郁，“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
颜如舜本来存了一肚子的话，准备好好喷他一脸口水，结果辛微扬突然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她一下子傻了：“算了？”
“对，算了。”
她有些不信：“你妈会善罢甘休？”
“就算不罢休，她也不能把你抢回去，你尽管放心。”
辛微扬嘴上说得风轻云淡，但也下意识的揉捏起太阳穴。
想到老妈到时候会怎样发飙，他难免也觉得头痛：这个年怕是都过不好了。
颜如舜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但随即她又硬起心肠来：这可关乎自己的名节甚至是终生大事，还是死贫道不死道友吧。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洗漱的时候，她心里还是老想着这件事和辛微扬这个人。
平心而论，辛微扬准备力扛他妈，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至少在母亲强势的单亲家庭中，他这个儿子没长成一妈宝，已经殊为难得。
不过，辛母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辛微扬真的拦得住他妈吗？
以他的情商，恐怕是拦不住的吧。
要是他拦不住，事情最后还是要落在她头上来。
还不如她直接替他想个办法。
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她嗒嗒嗒的跑到辛微扬的卧室门口，叩叩叩的敲响门。
门打开，辛微扬面带困惑：“什么事？”
“你想好怎么跟你妈说了吗？”
他带着几分无奈苦笑：“实话实说吧，就说你觉得暂时还不到见亲戚的时候。”
她就知道，辛微扬这EQ妥妥要坏事。
“那她要是因此直接跑上我家门来，怎么办？”
辛微扬犹豫了一下：“那就说你出去旅游了？”
哪有谈恋爱的人大过年的自己跑出去旅游？况且，这种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戳穿的。
颜如舜叹口气：“我帮你想了个理由，很好用的，你听不听？”
“洗耳恭听。”辛微扬很好奇，颜如舜在这方面的办法已经让他惊艳数次。
她狡黠地咧开嘴，嘿嘿两声说：“很简单，你去告诉你妈，你可能爱上另外一个女人了。”
还有这种操作？
辛微扬瞠目结舌：“这个，这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妈怕的不是我跑了，而是你找不到媳妇儿。只要你有后备人选，我还去不去见亲戚就无关紧要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嗯……”这个方法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辛微扬总觉得不妥，“那我要是跟你‘分手’，你在你妈那里怎么交待呢？”
她像看白痴一样剜了他一眼：“不是都说了嘛，你是‘可能’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现在正在犹豫期，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选，怎么办。所以呢，你可以让你妈给你留点儿时间去考虑，你妈知道有几个女孩子同时追你，肯定高兴的不得了，就不会计较我们的事儿了。”
他还是犹豫：“可是，如果她非要追问这个女人是谁呢？”
“笨啊，你们学校大把的女学生，随便说一个就是了嘛。”
他摇头：“万一我妈去打探，传出流言来就不好了。”
“我们俩现在也传流言了，那又怎么样？传就传呗，又不少块肉。”
“但你不是我的学生，师生之间还是需要保持距离的。”
这么老实啊。
颜如舜侧目以视：“那就女老师好了。”
辛微扬继续摇头：“这个不太好，万一弄出什么事情来，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就太尴尬了。况且，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看来他对他妈搅事的本领也是心有余悸了。
但是，再怎么也不可能找不出一个备选项来吧？
这个时候，一个人选突然从颜如舜的脑子里蹦出来。
“那个什么穆云不就是很好的人选吗？”特别是，她对你还有那么点意思，肯定愿意配合演出的。
“她？”他摇摇头，“不好，大家太熟了。”
“熟才好操作嘛。”她满眼戏谑，意味深长，“你就没听见人家叫‘辛院长’时候的那种调调吗？”
辛微扬不解：“什么调调？”
“就是那种甜得发腻……”颜如舜猛吸一气，“我想起来了，我听过她的声音。那次，你们学校的学术研讨会期间，你妈不是潜伏到我妈身边，然后我给你打电话，结果是个女的接的，那就是穆云吧？”
辛微扬想了想：“好像是吧。”
她好奇心大涨，开始八卦：“她好像很关心你哦。在学校的时候，她很照顾你吧？”
“还好吧。”他扬扬眉，“她是我助理。”
哦，穆云就是那个助理啊。
她不由调笑：“那就没错了。你就给你妈说，穆云对你表白了，你心里很乱，现在没想清楚，以后要怎么做——再说。”
“呃……”辛微扬抿抿唇，“她可能会生气吧。”
颜如舜拍拍他的肩：“放心好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辛微扬迟疑着问：“你是在暗示她对我……那什么吗？”
“很明显吧，不然她今天干嘛那么针对我？”
他若有所思：“那你为什么也针对她？”
颜如舜撇撇嘴：“因为她让我觉得不爽呀。”
为什么穆云会让她不爽呢？
辛微扬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原因和穆云看她不爽的原因是不是一样的呢？
回到卧室，颜如舜打通电话，开始谴责发小：“你见色忘友的家伙，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梅白说：“阿舜，仙女座圣斗士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
“同学，我又不是要拯救全世界，干嘛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梅白以一副哲人的口吻说：“可是，婚姻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啊。”
颜如舜嗤之以鼻：“什么啊，第一，我又不是真的要跟性冷淡结婚，第二，别把婚姻说得好像龙潭虎穴，OK？”
梅白说：“话糙理不糙。你想想，都说婚姻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又说投胎是个技术活，你闭着眼睛往投生池里跳的时候，哪里知道最后会不会投成个猪八戒呢，那可不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听起来竟然很有道理似的。
颜如舜听着没对：“你跟你男朋友是不是吵架了？”
“不是啊，”梅白深深叹气，“这次过年，他让我跟他回家见父母，我好紧张啊。”
啊咧，梅白已经见真章了！
颜如舜很吃惊：“你们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儿？你们认识有多久，一个月有没有？”
梅白说：“不是啊，我们认识三个月了，只不过那次跟你见面之前才确定关系。”
一确定关系就买房了，房刚买了就见家长了。
“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啊！”颜如舜佩服万分。
“阿舜，我实在是不想一个人了。”梅白突然很感伤，“我爸我妈都有自己的家，我是没人管的孩子，只有你一个好朋友。我的读者群里很多宝妈，她们经常谈起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孩子，或是抱怨，或是夸耀，都让人觉得挺热闹的，挺有奔头的。我写了那么多爱情的故事，但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我很羡慕她们……”
她啜泣了一下。
颜如舜内心一片柔软：“我知道，我知道的，小白，你要是真喜欢那个男人，那就大胆的去他家看看好了。回头来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一下，这一家人可靠不可靠。”
“嗯。”梅白擤了一把鼻涕。
颜如舜又嘱咐：“记住，这次出去不要怕有分歧，有分歧正好可以看出是各有脾气呢，还是三观不合。三观不合的话，勉强走到一起日子也很难过的。”
“我知道了。”梅白破涕为笑，“阿舜，我最喜欢你了。”
颜如舜故意嫌弃的“切”了一声：“这些恶心话还是留给你男朋友吧。等你们回来，我们再好好见上一面。”
梅白嘻嘻地笑：“那你呢？听说你的进度可比我快多了，这还不到两个月吧，都要见家长了。”
颜如舜强调：“我那是假的。”
“不排除会弄假成真。”
“你以为是你写小说啊。”
“生活可比小说精彩多了。”
“对，譬如跟性冷淡他妈撕逼什么的，你绝对想都想不到。”
“真的吗？”梅白大感兴趣，“来，给我说说，以后我正好用来做素材。”
颜如舜没有添油加醋——就辛母做的那些事，不用添油加醋已经很有料了。
“性冷淡他妈真是太有才了！”梅白笑得哈哈哈的，估计在床上滚成了一团，“不过，我要是你就真的跟性冷淡去见亲戚。”
“为什么？”
“等她忙活一通，最后却得知你把她儿子‘甩了’，你说她会不会气得晕死过去？”
还真有可能。
颜如舜感叹：“我发现我还是太善良了啊。”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
这种时候大家的心思基本都不在工作上了，也没有哪个部门会不识趣地布置任务。很多人找个借口下午就溜了。
颜如舜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跟这个同事说说笑话，跟那个同事八卦两句，时不时因为辛微扬被打趣几句，她便厚着脸皮笑几声，气氛轻松又惬意。
刚到中午，颜如舜跟严姐说了一声，也准备溜号了。
这时候，辛微扬的电话却突然而至：“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他口气有些为难，但更多的是焦急，“我外公已经八十九了，他最近好像不太舒服，很想看看我女朋友，你能跟我回去吗？”
这个……是不是太巧了？
疑问在她心里一闪而逝，但以辛微扬的为人，他应该不会用这种借口骗她。
颜如舜关心的问了一句：“你外公是什么问题？”
辛微扬叹口气：“我姨妈跟我说，他最近时有糊涂，都不大认得人了，但还惦记着要见我女朋友。”
可能是阿兹海默症，这么大年纪了得老年痴呆也很正常。
他们家里的人大概是想趁着老爷子还保留着几分清醒的时候，见见辛微扬的女朋友，让他高兴高兴吧——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现在算是两肋插刀的时候，可是昨天她才刚刚雄赳赳的让辛母做梦去。
该怎么办呢？
颜如舜心头很犹豫。
辛微扬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知道我妈强人所难了，但是，我不能怪她，因为毕竟是我欺骗在先。”
“你的意思是，我们干脆妥协算了？”
辛微扬迟疑了一下：“我会补偿你的。”
颜如舜失笑：“那下回她说我已经怀上了，你还真的给她变个孩子不成？”
“那是两回事，我妈不可能荒唐到那种地步。”
说得好像辛母现在做的事情还不够荒唐一样。
颜如舜“哈”了一声：“知道什么叫愚忠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这个叫愚孝，娘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就等着被你妈玩死吧。”
辛微扬紧皱着眉头，他非常不善于解决这类问题，无论是老妈的蛮不讲理，还是颜如舜的毫不退让都让他备觉头痛。
“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他长叹一气，神情郁郁，“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
颜如舜本来存了一肚子的话，准备好好喷他一脸口水，结果辛微扬突然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她一下子傻了：“算了？”
“对，算了。”
她有些不信：“你妈会善罢甘休？”
“就算不罢休，她也不能把你抢回去，你尽管放心。”
辛微扬嘴上说得风轻云淡，但也下意识的揉捏起太阳穴。
想到老妈到时候会怎样发飙，他难免也觉得头痛：这个年怕是都过不好了。
颜如舜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但随即她又硬起心肠来：这可关乎自己的名节甚至是终生大事，还是死贫道不死道友吧。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洗漱的时候，她心里还是老想着这件事和辛微扬这个人。
平心而论，辛微扬准备力扛他妈，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至少在母亲强势的单亲家庭中，他这个儿子没长成一妈宝，已经殊为难得。
不过，辛母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辛微扬真的拦得住他妈吗？
以他的情商，恐怕是拦不住的吧。
要是他拦不住，事情最后还是要落在她头上来。
还不如她直接替他想个办法。
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她嗒嗒嗒的跑到辛微扬的卧室门口，叩叩叩的敲响门。
门打开，辛微扬面带困惑：“什么事？”
“你想好怎么跟你妈说了吗？”
他带着几分无奈苦笑：“实话实说吧，就说你觉得暂时还不到见亲戚的时候。”
她就知道，辛微扬这EQ妥妥要坏事。
“那她要是因此直接跑上我家门来，怎么办？”
辛微扬犹豫了一下：“那就说你出去旅游了？”
哪有谈恋爱的人大过年的自己跑出去旅游？况且，这种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戳穿的。
颜如舜叹口气：“我帮你想了个理由，很好用的，你听不听？”
“洗耳恭听。”辛微扬很好奇，颜如舜在这方面的办法已经让他惊艳数次。
她狡黠地咧开嘴，嘿嘿两声说：“很简单，你去告诉你妈，你可能爱上另外一个女人了。”
还有这种操作？
辛微扬瞠目结舌：“这个，这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妈怕的不是我跑了，而是你找不到媳妇儿。只要你有后备人选，我还去不去见亲戚就无关紧要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嗯……”这个方法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辛微扬总觉得不妥，“那我要是跟你‘分手’，你在你妈那里怎么交待呢？”
她像看白痴一样剜了他一眼：“不是都说了嘛，你是‘可能’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现在正在犹豫期，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选，怎么办。所以呢，你可以让你妈给你留点儿时间去考虑，你妈知道有几个女孩子同时追你，肯定高兴的不得了，就不会计较我们的事儿了。”
他还是犹豫：“可是，如果她非要追问这个女人是谁呢？”
“笨啊，你们学校大把的女学生，随便说一个就是了嘛。”
他摇头：“万一我妈去打探，传出流言来就不好了。”
“我们俩现在也传流言了，那又怎么样？传就传呗，又不少块肉。”
“但你不是我的学生，师生之间还是需要保持距离的。”
这么老实啊。
颜如舜侧目以视：“那就女老师好了。”
辛微扬继续摇头：“这个不太好，万一弄出什么事情来，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就太尴尬了。况且，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看来他对他妈搅事的本领也是心有余悸了。
但是，再怎么也不可能找不出一个备选项来吧？
这个时候，一个人选突然从颜如舜的脑子里蹦出来。
“那个什么穆云不就是很好的人选吗？”特别是，她对你还有那么点意思，肯定愿意配合演出的。
“她？”他摇摇头，“不好，大家太熟了。”
“熟才好操作嘛。”她满眼戏谑，意味深长，“你就没听见人家叫‘辛院长’时候的那种调调吗？”
辛微扬不解：“什么调调？”
“就是那种甜得发腻……”颜如舜猛吸一气，“我想起来了，我听过她的声音。那次，你们学校的学术研讨会期间，你妈不是潜伏到我妈身边，然后我给你打电话，结果是个女的接的，那就是穆云吧？”
辛微扬想了想：“好像是吧。”
她好奇心大涨，开始八卦：“她好像很关心你哦。在学校的时候，她很照顾你吧？”
“还好吧。”他扬扬眉，“她是我助理。”
哦，穆云就是那个助理啊。
她不由调笑：“那就没错了。你就给你妈说，穆云对你表白了，你心里很乱，现在没想清楚，以后要怎么做——再说。”
“呃……”辛微扬抿抿唇，“她可能会生气吧。”
颜如舜拍拍他的肩：“放心好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辛微扬迟疑着问：“你是在暗示她对我……那什么吗？”
“很明显吧，不然她今天干嘛那么针对我？”
他若有所思：“那你为什么也针对她？”
颜如舜撇撇嘴：“因为她让我觉得不爽呀。”
为什么穆云会让她不爽呢？
辛微扬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原因和穆云看她不爽的原因是不是一样的呢？
回到卧室，颜如舜打通电话，开始谴责发小：“你见色忘友的家伙，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梅白说：“阿舜，仙女座圣斗士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
“同学，我又不是要拯救全世界，干嘛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梅白以一副哲人的口吻说：“可是，婚姻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啊。”
颜如舜嗤之以鼻：“什么啊，第一，我又不是真的要跟性冷淡结婚，第二，别把婚姻说得好像龙潭虎穴，OK？”
梅白说：“话糙理不糙。你想想，都说婚姻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又说投胎是个技术活，你闭着眼睛往投生池里跳的时候，哪里知道最后会不会投成个猪八戒呢，那可不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听起来竟然很有道理似的。
颜如舜听着没对：“你跟你男朋友是不是吵架了？”
“不是啊，”梅白深深叹气，“这次过年，他让我跟他回家见父母，我好紧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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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白说：“不是啊，我们认识三个月了，只不过那次跟你见面之前才确定关系。”
一确定关系就买房了，房刚买了就见家长了。
“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啊！”颜如舜佩服万分。
“阿舜，我实在是不想一个人了。”梅白突然很感伤，“我爸我妈都有自己的家，我是没人管的孩子，只有你一个好朋友。我的读者群里很多宝妈，她们经常谈起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孩子，或是抱怨，或是夸耀，都让人觉得挺热闹的，挺有奔头的。我写了那么多爱情的故事，但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我很羡慕她们……”
她啜泣了一下。
颜如舜内心一片柔软：“我知道，我知道的，小白，你要是真喜欢那个男人，那就大胆的去他家看看好了。回头来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一下，这一家人可靠不可靠。”
“嗯。”梅白擤了一把鼻涕。
颜如舜又嘱咐：“记住，这次出去不要怕有分歧，有分歧正好可以看出是各有脾气呢，还是三观不合。三观不合的话，勉强走到一起日子也很难过的。”
“我知道了。”梅白破涕为笑，“阿舜，我最喜欢你了。”
颜如舜故意嫌弃的“切”了一声：“这些恶心话还是留给你男朋友吧。等你们回来，我们再好好见上一面。”
梅白嘻嘻地笑：“那你呢？听说你的进度可比我快多了，这还不到两个月吧，都要见家长了。”
颜如舜强调：“我那是假的。”
“不排除会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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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可比小说精彩多了。”
“对，譬如跟性冷淡他妈撕逼什么的，你绝对想都想不到。”
“真的吗？”梅白大感兴趣，“来，给我说说，以后我正好用来做素材。”
颜如舜没有添油加醋——就辛母做的那些事，不用添油加醋已经很有料了。
“性冷淡他妈真是太有才了！”梅白笑得哈哈哈的，估计在床上滚成了一团，“不过，我要是你就真的跟性冷淡去见亲戚。”
“为什么？”
“等她忙活一通，最后却得知你把她儿子‘甩了’，你说她会不会气得晕死过去？”
还真有可能。
颜如舜感叹：“我发现我还是太善良了啊。”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
这种时候大家的心思基本都不在工作上了，也没有哪个部门会不识趣地布置任务。很多人找个借口下午就溜了。
颜如舜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跟这个同事说说笑话，跟那个同事八卦两句，时不时因为辛微扬被打趣几句，她便厚着脸皮笑几声，气氛轻松又惬意。
刚到中午，颜如舜跟严姐说了一声，也准备溜号了。
这时候，辛微扬的电话却突然而至：“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他口气有些为难，但更多的是焦急，“我外公已经八十九了，他最近好像不太舒服，很想看看我女朋友，你能跟我回去吗？”
这个……是不是太巧了？
疑问在她心里一闪而逝，但以辛微扬的为人，他应该不会用这种借口骗她。
颜如舜关心的问了一句：“你外公是什么问题？”
辛微扬叹口气：“我姨妈跟我说，他最近时有糊涂，都不大认得人了，但还惦记着要见我女朋友。”
可能是阿兹海默症，这么大年纪了得老年痴呆也很正常。
他们家里的人大概是想趁着老爷子还保留着几分清醒的时候，见见辛微扬的女朋友，让他高兴高兴吧——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现在算是两肋插刀的时候，可是昨天她才刚刚雄赳赳的让辛母做梦去。
该怎么办呢？
颜如舜心头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