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蚀骨情深:恶魔总裁别乱来 > 第一百五十三章杜谨言越狱

第一百五十三章杜谨言越狱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镁光灯闪得愈发厉害,苏洱下意识抬手挡,指间的钻石透过阳光熠然闪烁可与镁光一争高下。记者敏锐嗅到猛料,争先来问:“苏小姐的钻戒好漂亮,是陆总送的吗?”

    “是的。”

    “这枚戒指有什么含义吗?”

    没等苏洱回答,陆衍之已经替众解惑:“七年前的婚礼落下遗憾,下周补办,到时还请诸位媒体朋友到宴捧场。”

    婚礼未至,全城气氛已然升华。

    “一个坐牢等枪毙,一个嫁入豪门,真他妈同人不同命。”驾驶座上的黑皮肤男人瞅了眼路边挂牌,本市大户世纪婚礼,全城酒店、百货半折。某家旅行社借东风推出优惠套餐邮轮游,当月正逢雨季丰沛,东南亚海风龙卷频繁出现,只怕那个幸运儿抽中头奖,也是有去无回。

    黑皮男手里烟快燃尽,掉了烟灰在腿上,烫了下不由怒火中烧,对着路边麦田水稻地里喝:“死凤梨,撒尿淹死在沟里了!再不完事,我们走了!”

    “来了来了!”

    烫着凤梨头的男人,边提裤头边跑出来,风风火火上了副驾驶,对后座斜躺着的男人抱歉道:“对不住,七哥,我昨晚海鲜吃多了,不消化。”

    “开车。”陈纪深把子弹推入弹夹,冷声命令。

    黑皮不敢懈怠,麻溜得松手刹踩油门,车在路上开了段突然一个急刹车。大约是撞到东西,桑塔纳车头传来嘭得一阵响,黑皮把头往车窗外探:“妹妹,你长没长眼睛,路这么宽,你往我车上撞!”

    陈继深敏锐得察觉车底有什么滚过去,立刻坐起身,开车门下车。车头还倒着一辆自行车,车篮里的橙子滚了一路。聂烟道完歉,蹲在地上挨个捡拾橙子往塑料袋里装,等她人绕到车后盖,黑皮和凤梨头都心脏一紧。后车盖里还藏着东西,聂烟眼尖地发现有鲜红湿漉往缝隙里淌。

    一滴,落在柏油路。

    在警校多年磨炼出直觉,加上地上投出剪影,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手放在腰际,很可能是掏凶器。她咬住唇,强迫自己放松呼吸,然后叫了声:“第七个,找到你啦!”

    幸亏那只橙子滚在后车轮边。

    聂烟捡起橙子塞在塑料袋里,详装无事得站起身,这才发现男人离自己只有半步距离。他也太高了,她今日还穿了增高鞋,个头只到他胸膛位置。更没想到脑袋里想的穷凶极恶的人,竟然生的尤其俊朗。不是奶油小生的俊,有种历经沧桑的坚毅、粗犷的男子味道。

    倒是那道横跨眉骨与头顶的疤痕,略微狰狞。

    “干什么的?”见她盯着自己,陈纪深拧起眉。

    她立刻鞠躬道歉:“对不起,我车链子掉了不小心撞到你们的车,我赔。”

    可她口袋里挖出来总共才35块八毛,另加一只殷红的发卡。

    “靠!”黑皮气道:“臭丫头少看不起哥的桑塔纳,刮破漆你给35块8,玩老子呢!”

    “对不起对不起,不如这个也赔给你们。”

    聂烟缩着脖子,把手里装橙子的塑料袋交给他。黑皮嫌弃得在那骂脏话,越说越糙,唯独陈纪深狐疑得打量着她,直看的聂烟头皮发麻。警觉告诉她,这几个人肯定不是善类,她又是个初来乍到的小警察,干的还是文职工作不配抢,现在只能装傻充愣。未免继续被他盯下去出什么破绽,故意看着陈纪深的左手咦了声:“你受伤了!”

    说话,从裤兜里掏出片海绵宝宝的创口贴,自说自话给他贴上:“小伤口也要当心的,不然会感染。”

    她笑起来特别好看,比太阳花还灿烂。

    陈纪深觉得她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走吧。”他还有正事要做,来不及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黑皮想阻挠,但他发话了不敢再说,只能看着伤害桑塔纳的凶手丫头推着自行车离开。人刚走不久,不远的酒店高层上空传来礼花轰鸣声。

    凤梨头说:“哎呀,错过时间了。”

    “七哥,还赶不赶得及去捣乱?”

    陈纪深坐回车里:“先回去,杜谨言那边再想办法。”

    礼花彩带飞舞,掌声送上祝福,钻戒戴上无名指,礼成、缔结终生。

    这段本该在七年前完成的婚礼,如今终于完成。

    因婚宴繁杂,苏洱又需维持最大限度的端庄得体,唯恐弄乱妆发,休息都不肯休息。等婚礼结束,卸完妆洗过澡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她这一觉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舒畅甜蜜,第二日醒来,睁眼就对上陆衍之的脸。

    “早安,陆太太。”

    他早醒了,也不知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苏洱捂住脸羞涩道:“早安,陆先生。”

    苏洱感觉腰际被一只大手圈住,稍用力人就往他怀里撞。陆衍之的气息就在脖颈之间,嗓音还带着尤未苏醒的鼻音,温温沉沉的:“新婚夜,竟然丢下丈夫自己呼呼大睡,现在睡饱了该怎么补偿我?”

    他的手已经顺着睡衣沿往上游走,触到柔软捏住顶端,她便不由自主发出轻颤。

    苏洱担心小忘早醒会找她,于是出手去推,但推错方向惹得陆衍之在她颈窝里发出闷哼,她心一麻立刻说:“不、不好意思,我……”

    话没讲完,陆衍之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也没闲着地往下探,她咬住唇因触到敏感倏地夹住腿。陆衍之的手腕正被控住,进退不能,于是哭笑不得:“小洱,我正热得冒烟,不打算救救我?”

    “你一来劲,没完没了。”

    说这话,她耳根子一下子烫得发红。陆衍之闻言,俯下身往她唇上啄了啄:“一次,我保证。”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学聪明照样上了他的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尤其是陆衍之,她被折腾地快哭了,他才发了慈悲停手,哄了好久才把她哄好。苏洱恹恹得洗完澡,倦得眼皮都睁不开,陆衍之站在床尾边系领带边笑她。

    她怨念得瞪他一眼,正想说话怼他,传来咚咚地敲门声。

    陆衍之一开门,小忘就挣脱了傅钰的手,抱住他的腿软绵绵地叫:“爸爸!”

    “起这么早。”陆衍之把他抱起来,亲了两口,小家伙就张着手要妈妈。

    傅钰怪不好意思地挠头:“打扰你们休息啦,小忘一大早就嚷嚷着要找爸爸妈妈,我都没睡醒呢。”

    “小忘睡像不好,辛苦你照顾。”

    苏洱笑着道谢,带着小忘去浴室刷牙洗脸,刚整理好洗漱出来,苏洱发现言助理也来了,正跟陆衍之汇报:“昨天杜谨言迁往北城监狱的途中,被人劫了。”

    她心头大骇。

    “查到什么人没?”

    “暂时还没有,警方都在盘查,通缉令今天早晨已经下发各地。”

    没来由的,苏洱似幻听般蓦地想到那个口哨曲,寒意几乎要从脚底漫到顶心,她扶住桌沿道:“是陈纪深,一定是他。”

    因为之前杜谨言的案子,警局已经调查过这个陈纪深,但调不出任何档案,好像这个人压根不存在似的。最终大家把陈纪深和警察多年来的头号目标陈卓划上等号,这个陈卓是个人物,手下百来号的兄弟,混于黑色地带,人称七哥。

    几个异姓兄弟同出于“青烟堂”蒋夫人手底,唯一脱离组织洗白的,也就只有老三席遇。

    警官说:“很多案子知道是他做的,可没有证据,硬是让他在法律空隙里几次溜走。这些捞偏门的,迟早老天会收拾,多拜关公都没用。”

    苏洱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或许能让杜谨言自己出现。”

    杜谨言对她是偏执成狂,所以等她病重住院的消息一经传出,杜谨言果真现身。

    苏洱在医院挂的是氨基酸一类输液,傍晚来送输液的医生给她扎完针,苏洱就觉得困乏难忍。眼皮很重得合上,但意识里能感觉到有人把她从床上抱走,然后一路在轮椅上推行,正真停顿先来是被扛上车。

    晃晃荡荡一路,也不知目的地是哪里。

    等苏洱恢复知觉睁开眼,车正好停住,有人把她拎出车子往前推跌。头上的黑布套扯落,视线终于清明。这是个极简陋的泥砖房,屋子里只有硬板床和一张四角桌。

    杜谨言就坐在床沿,一只裤管空荡,面容苍白倦怠像个快要不久于人世的重病患者。

    “小洱。”见到她,他的唇角依然弯出弧线。

    苏洱冷哼:“这次又想干什么,重新给我洗一遍脑,套上陌生的人生。”

    “不。”他伸手向她所在的方向张手,又慢慢垂落下来:“即使我逃出来,也活不久了。对你做过的事我很抱歉,能不能在我临死前听到你的原谅。”

    杜谨言看起来十足落寞,消瘦得只剩皮,甚至在说完这句请求后剧烈得咳嗽起来。

    “我没有别的愿望,只此一个,原谅我。”

    苏洱深吸口气,握住拳,再看他的时候脸上扬起微笑,但这笑与出口的话形成一道无形的利刃往他心脏里捅:“不,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杜谨言,我恨不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