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龙傲天白月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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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齐肩短发的圆眼姑娘还穿着件羽绒坎肩，拿着拖布卖力地在门口清理着被弄脏了的地板。地板上黑漆漆的几块污渍粘粘的, 闻着味儿像是谁不小心把橙汁撒地上有一段时间了。
正值中午午休, 清洁工人都去食堂吃午饭了，圆眼姑娘只得自认倒霉地干起活。
“哪个不长眼的把果汁洒门口了也不弄干净, 黏了吧唧的。”
她正嘟囔着，余光瞥见楼道电梯里走出个高挑干练的女性身影，立刻收声挂起笑迎上去道：“华姐好, 吃午饭了不？”
“是萌萌啊。”华琳扫了眼她，认出这是夏杪身边的小助理苏萌，看到苏萌的动作, 她才又笑道：“刚才给妍妍端果汁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些在这儿，本来打算清理下的, 结果谈事耽误了会儿，辛苦你了。”
话虽是如此, 看华琳的样子显然只是路过，见状说两句客套话而已。
艺人助理, 说不好听就是个保姆，面对视娱传媒的金牌经纪人，苏萌哪里敢和她计较。
更何况, 华琳是目前娱乐圈当红的一线小花旦夏妍的经纪人，夏妍也是目前公司力捧栽培的对象。
“哪里哪里, 华姐客气了, 都是我该做的。”
不过话说回来, 艺人有戏的时候在片场, 没戏的时候就在家，有事才来公司。现在刚过完年没多久，夏妍似乎也没有拍摄工作在身，不知道来公司做什么。
华琳朝屋内看了一眼，率先问道：“夏杪在里面？”
“嗯，在午睡呢。”苏萌怕吵着她，放低了声音，“今天是准备处理一下续约事宜的，不过任姐好像很忙。”
都等了一上午了，也没见到任芳的踪影。
不过夏杪比不得夏妍，华琳只有夏妍一个艺人，任芳手下却还负责着三个人，难免抽不开身。
“续约？”华琳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回过神来，明白了其中缘由。
她知道，这是因为夏杪即将获得出演《楚宫腰》女主角的机会。
华琳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些许古怪，随后才慢吞吞地道：“那我就不杵在这儿扰人清静了，你忙吧。”
可惜了，这部剧的女主角不会是她。
“华姐慢走！”苏萌摆摆手，没注意华琳奇怪的眼神，心底还在为夏杪高兴。
她家姑娘总算要熬出头了！
夏杪只是个名不经传的三线演员，四年间来演了无数个不讨喜的反派和配角，和她同期进视娱的夏妍都已经是当红小花了，而她最高的成绩也就是在几部反响平平的电视剧里担任几个较为重要的配角。
还全都是反派，路人缘都拉不起来那种。
要苏萌来评价，她觉得夏杪的演技其实在夏妍之上的，只是没能遇上一个好的经纪人，白白浪费了几年时光。
视娱给夏杪的资源并不算好，任芳总喜欢给她接一些低质量高片酬的剧。剧本的质量太差，加上尴尬的演技和台词，以及那亮瞎狗眼的魔鬼滤镜，每次播出后观众都是骂声不断，把主演的鲜肉美萌们喷的狗血淋头。
夏杪对待角色很认真，这些年的努力身为助理的苏萌也都看在眼里，可主角团及剧情的劝退功力如此之高，配角演的再出彩又有谁会耐心去关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夏杪的助理，苏萌自认看着那些智障一般的网剧，也会忍不住抬手打负分的。
少有的两次在正剧里担任重要配角，却又因影视剧题材本身不符合市场潮流反响平平未能火起来。
苏萌猜，合同到期后夏杪也许会离开公司。
实际上夏杪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直到著名一线导演李恒有意让她出演《楚宫腰》的女主角。
《楚宫腰》是由一部高质量人气ip小说所改变的古装影视剧，是不少人青春时代的一抹记忆，有人说男主角会由演技派的一线当红男星谈名轩担任，自从消息传出之后就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轰动。
也有不少小说粉丝担心会毁原著，但拥有极高口碑的导演李恒与男演员谈名轩却给众粉丝打了一针定心剂，转而万分期待起来。
按理说，这样的大ip一般不会轻易选用二、三线演员及新人做主演，因为风险高投资方和买方都会担任巨大风险。但李恒作为资深导演经验老道脾气古怪，敬业的同时对演员与角色契合度的要求很高，在那两部反响平平的作品里见过夏杪的实力后，便执意要她做女主角候选。
不仅是苏萌和其他人，就连夏杪自己也十分惊讶，对李恒的赏识心生感激。
四年来她在演艺事业上没有松懈过一天，命运终于给了她机会。
苏萌细心地把沙发上的废纸团清理干净，看向桌边那个垫着抱枕沉沉睡着的女人，心底也一阵激动。
若《楚宫腰》顺利播出，和一线男星谈名轩搭档的她一定会大火！
她一激动，不留神踹倒了茶几边的垃圾桶，听到动静的夏杪眼睫一颤，迅速地睁开眼睛，缓缓坐起了身。
“吵醒了你？抱歉。”苏萌吐吐舌头，朝她抛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温声道，“任姐还没来呢，估计在吃午饭，你继续睡吧，续约的事情估计要下午再处理了。”
《楚宫腰》的女主角善舞，自小学习古典舞的夏杪自从得知要出演这个角色以后，已经练习了好几个月的舞蹈了。
听到这句话，刚刚整理完脑海内庞大信息的夏杪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便凭着本能应道：“不续了。”
“啊？”苏萌一怔，“不是已经和任姐说好了吗，怎么不续了？”
公司能预见夏杪未来一片光明，断不会轻易放她离开视娱，是以在《楚宫腰》项目将确定之际提出要她提前续约，而夏杪也是同意了的。
夏杪没有立刻说话，短暂几息后，她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才隐去脸上恍惚的神情。
“我的意思是，暂时不续了，至少现在还续不了。”
她听起来有些低落，熟悉夏杪的苏萌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是家里的原因吗？”
虽不清楚夏杪的家境，但苏萌知晓夏杪的家人十分反对她涉足娱乐圈。
当然不是家里的原因，不过此时，夏杪还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苏萌立刻上前安慰她，“老一辈的人对娱乐圈偏见都比较大，一会儿跟任姐说说，她会理解的。”
两人说这话，午休时间过后没一会儿，任芳果然带着续约合同来了。
知晓夏杪的情况以后，她皱了皱眉，没有再继续动作，而是客气地笑了笑。
“今天签不了合同就算了，反正也不急这一时，等家里人安抚好了再签也一样。”
虽说续不续约是夏杪的事，其他人管不到她的头上，但手下的艺人情况各有不同，无论是哪些方面，任芳都还是要照顾一下艺人的情绪。
夏杪不语，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
这份续约合同她是绝对不会签的，要知道，原主的星途就是毁在了这一纸合同上。
“没别的事儿了就回家休息吧，我估摸着楚宫腰大概四月中旬开机，千万把状态调整好了。”
“我知道了，多谢任姐关心，您去忙吧。”
“简直跟换了个人似得。”苏萌小声嘀咕道，自从知道夏杪会得到这个出演机会以后，任芳的态度比起之前温和了不少。
夏杪依旧没说话，任芳这个态度是因为她以为这个角色一定是夏杪的，包括其他很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艺人聘用合同没有签订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我去厕所洗把脸。”
夏杪以此为借口，带着还有些混乱的脑袋摸进了洗手间中。等她洗了把脸完全清醒后，系统代号213也提示她已经完成了本次任务信息的接受。
“我知道了。”
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这张异常漂亮的脸蛋，即便放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也能夸一句好颜色。
想起原主惨淡收场的结局，夏杪心道可惜。
姑娘是个好姑娘，除了性子傲了点冷了点外没什么坏心眼，可惜是个配角，而配角的结局不用多说。她围观过不少同事历练时的故事，相比较之下，原主的结局不算太惨，至少死的还算完整……
悲剧的导火索就是这部即将开拍的《楚宫腰》。
再过几天，制片方便会打电话来告诉夏杪，经过他们的慎重考虑，最终还是放弃选择她出演女主角，理由是投资方不愿意担任那么大的风险。随后，李导也对她表示歉意，希望她担任女二号，女一则由夏妍出演。
对于他们的决定，原主虽然被泼了一头冷水，却也只能表示理解，毕竟他们还没有正式签合同。
直到她知道这部剧最大的投资人就是视娱背后的老板唐煜，以及撞见了正与唐煜暧.昧的夏妍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抢角了。
原主并不知晓唐煜与夏妍的关系，一时气到失去理智，在微博暗指对方潜规则上位和恶意抢角。
却不料此举得罪了唐煜，在斥责她恶意污蔑同公司艺人同时，大大方方地公开了自己和夏妍的恋爱关系，并表示夏杪的实力不配担任女一号。
夏妍一向以刻苦认真形象在娱乐圈中拥有大量粉丝和极高的路人缘，此番下来众人纷纷表示被唐煜爆表的男友力苏到，而作品不多的夏杪自然也被夏妍的粉丝diss捆绑炒作。
此举让夏杪连出演女二号的机会也没有了，又因她前不久才和视娱续约五年，在后来的日子里被公司所雪藏。
虽然没和夏杪正式签合同，李恒心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知道夏杪为了这个角色从三个月之前就在练舞了，连放年假的时候都没休息过一天。
“不必道歉，这不是李导的问题。”电话这头的夏杪语气平静，并没有因被突然换角而情绪波动。
“当初李导会找上我，我已经非常惊喜了。”她笑了笑，“毕竟我这四年来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作品，投资方有他们的顾虑，能理解。”
对于她平静的回应，李恒稍感意外。
现在能沉住气的年轻人不多，无数刚出道的新人都浮躁地想着怎么才能一夜爆红，也就夏杪这样耐得住性子的演员，才能真正地打磨出演技来。
他心底对夏杪的印象又加两分，回过神来叹道：“投资人哪懂拍戏，他们只会考虑风险和收益的大小。”即使是他这样在圈子里颇有名声的导演，也不得不在资本面前低头。
李导是个追求艺术的敬业导演，因他总是敢大胆启用名不经传的演员做主演，在圈内外都颇有知名度。他曾经带起来的几个新人演员，无一不一炮而红，现在也混的不错，众人都评价他选演员的眼光很毒辣。
如今资本的力量越来越大，选用演员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唐煜要求他换角的理由，也侧面言明了不相信他的眼光，这多少让李导心下不快，连带对看着还算顺眼的夏妍也心情复杂。
夏妍是个努力的演员，可离他的标准还有不小一段距离。
“的确，投资人不懂演戏，所以对我来说李导的认可才是最重要的。”
那头，李恒的声音放缓了几分，温声道：“那好，过两天我让人把合同给你寄过去。”
“等等。”
夏杪却不想立刻答应换演女二号齐芸，在家这几天她把《楚宫腰》的剧本来回翻了几遍，明显感觉齐芸不适合自己。相比娇俏可人的女二，夏杪更看中另一个更有潜力的角色。
“李导，我想问一下您，怜妃‘陆菱’已经选定演员了吗？”
没记错的话，该剧最大的反一号陆菱扮演者现在还没有敲定。
陆菱原定的演员是个曾经的一线女艺人，近两年没遇上什么好作品，逐渐退居二线。接触这部剧时对方却并不太原意出演陆菱，因为主角阵营的女二齐芸原著粉非常多，她想要借此再度翻红。
之前试镜的时候，齐芸一角被夏妍拿走了，对方还因此事与夏妍发生了些不快，目前迟迟未签订角色合同。
得到李导的回应后，夏杪再次确认了此事，并委婉地和对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李导同意，那二度换角将是双方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你想演陆菱？”李导愣了一下，一时不能理解夏杪的脑回路。
此为防盗章 齐肩短发的圆眼姑娘还穿着件羽绒坎肩，拿着拖布卖力地在门口清理着被弄脏了的地板。地板上黑漆漆的几块污渍粘粘的, 闻着味儿像是谁不小心把橙汁撒地上有一段时间了。
正值中午午休, 清洁工人都去食堂吃午饭了，圆眼姑娘只得自认倒霉地干起活。
“哪个不长眼的把果汁洒门口了也不弄干净, 黏了吧唧的。”
她正嘟囔着，余光瞥见楼道电梯里走出个高挑干练的女性身影，立刻收声挂起笑迎上去道：“华姐好, 吃午饭了不？”
“是萌萌啊。”华琳扫了眼她，认出这是夏杪身边的小助理苏萌，看到苏萌的动作, 她才又笑道：“刚才给妍妍端果汁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些在这儿，本来打算清理下的, 结果谈事耽误了会儿，辛苦你了。”
话虽是如此, 看华琳的样子显然只是路过，见状说两句客套话而已。
艺人助理, 说不好听就是个保姆，面对视娱传媒的金牌经纪人，苏萌哪里敢和她计较。
更何况, 华琳是目前娱乐圈当红的一线小花旦夏妍的经纪人，夏妍也是目前公司力捧栽培的对象。
“哪里哪里, 华姐客气了, 都是我该做的。”
不过话说回来, 艺人有戏的时候在片场, 没戏的时候就在家，有事才来公司。现在刚过完年没多久，夏妍似乎也没有拍摄工作在身，不知道来公司做什么。
华琳朝屋内看了一眼，率先问道：“夏杪在里面？”
“嗯，在午睡呢。”苏萌怕吵着她，放低了声音，“今天是准备处理一下续约事宜的，不过任姐好像很忙。”
都等了一上午了，也没见到任芳的踪影。
不过夏杪比不得夏妍，华琳只有夏妍一个艺人，任芳手下却还负责着三个人，难免抽不开身。
“续约？”华琳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回过神来，明白了其中缘由。
她知道，这是因为夏杪即将获得出演《楚宫腰》女主角的机会。
华琳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些许古怪，随后才慢吞吞地道：“那我就不杵在这儿扰人清静了，你忙吧。”
可惜了，这部剧的女主角不会是她。
“华姐慢走！”苏萌摆摆手，没注意华琳奇怪的眼神，心底还在为夏杪高兴。
她家姑娘总算要熬出头了！
夏杪只是个名不经传的三线演员，四年间来演了无数个不讨喜的反派和配角，和她同期进视娱的夏妍都已经是当红小花了，而她最高的成绩也就是在几部反响平平的电视剧里担任几个较为重要的配角。
还全都是反派，路人缘都拉不起来那种。
要苏萌来评价，她觉得夏杪的演技其实在夏妍之上的，只是没能遇上一个好的经纪人，白白浪费了几年时光。
视娱给夏杪的资源并不算好，任芳总喜欢给她接一些低质量高片酬的剧。剧本的质量太差，加上尴尬的演技和台词，以及那亮瞎狗眼的魔鬼滤镜，每次播出后观众都是骂声不断，把主演的鲜肉美萌们喷的狗血淋头。
夏杪对待角色很认真，这些年的努力身为助理的苏萌也都看在眼里，可主角团及剧情的劝退功力如此之高，配角演的再出彩又有谁会耐心去关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夏杪的助理，苏萌自认看着那些智障一般的网剧，也会忍不住抬手打负分的。
少有的两次在正剧里担任重要配角，却又因影视剧题材本身不符合市场潮流反响平平未能火起来。
苏萌猜，合同到期后夏杪也许会离开公司。
实际上夏杪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直到著名一线导演李恒有意让她出演《楚宫腰》的女主角。
《楚宫腰》是由一部高质量人气ip小说所改变的古装影视剧，是不少人青春时代的一抹记忆，有人说男主角会由演技派的一线当红男星谈名轩担任，自从消息传出之后就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轰动。
也有不少小说粉丝担心会毁原著，但拥有极高口碑的导演李恒与男演员谈名轩却给众粉丝打了一针定心剂，转而万分期待起来。
按理说，这样的大ip一般不会轻易选用二、三线演员及新人做主演，因为风险高投资方和买方都会担任巨大风险。但李恒作为资深导演经验老道脾气古怪，敬业的同时对演员与角色契合度的要求很高，在那两部反响平平的作品里见过夏杪的实力后，便执意要她做女主角候选。
不仅是苏萌和其他人，就连夏杪自己也十分惊讶，对李恒的赏识心生感激。
四年来她在演艺事业上没有松懈过一天，命运终于给了她机会。
苏萌细心地把沙发上的废纸团清理干净，看向桌边那个垫着抱枕沉沉睡着的女人，心底也一阵激动。
若《楚宫腰》顺利播出，和一线男星谈名轩搭档的她一定会大火！
她一激动，不留神踹倒了茶几边的垃圾桶，听到动静的夏杪眼睫一颤，迅速地睁开眼睛，缓缓坐起了身。
“吵醒了你？抱歉。”苏萌吐吐舌头，朝她抛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温声道，“任姐还没来呢，估计在吃午饭，你继续睡吧，续约的事情估计要下午再处理了。”
《楚宫腰》的女主角善舞，自小学习古典舞的夏杪自从得知要出演这个角色以后，已经练习了好几个月的舞蹈了。
听到这句话，刚刚整理完脑海内庞大信息的夏杪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便凭着本能应道：“不续了。”
“啊？”苏萌一怔，“不是已经和任姐说好了吗，怎么不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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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杪没有立刻说话，短暂几息后，她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才隐去脸上恍惚的神情。
“我的意思是，暂时不续了，至少现在还续不了。”
她听起来有些低落，熟悉夏杪的苏萌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是家里的原因吗？”
虽不清楚夏杪的家境，但苏萌知晓夏杪的家人十分反对她涉足娱乐圈。
当然不是家里的原因，不过此时，夏杪还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苏萌立刻上前安慰她，“老一辈的人对娱乐圈偏见都比较大，一会儿跟任姐说说，她会理解的。”
两人说这话，午休时间过后没一会儿，任芳果然带着续约合同来了。
知晓夏杪的情况以后，她皱了皱眉，没有再继续动作，而是客气地笑了笑。
“今天签不了合同就算了，反正也不急这一时，等家里人安抚好了再签也一样。”
虽说续不续约是夏杪的事，其他人管不到她的头上，但手下的艺人情况各有不同，无论是哪些方面，任芳都还是要照顾一下艺人的情绪。
夏杪不语，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
这份续约合同她是绝对不会签的，要知道，原主的星途就是毁在了这一纸合同上。
“没别的事儿了就回家休息吧，我估摸着楚宫腰大概四月中旬开机，千万把状态调整好了。”
“我知道了，多谢任姐关心，您去忙吧。”
“简直跟换了个人似得。”苏萌小声嘀咕道，自从知道夏杪会得到这个出演机会以后，任芳的态度比起之前温和了不少。
夏杪依旧没说话，任芳这个态度是因为她以为这个角色一定是夏杪的，包括其他很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艺人聘用合同没有签订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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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杪以此为借口，带着还有些混乱的脑袋摸进了洗手间中。等她洗了把脸完全清醒后，系统代号213也提示她已经完成了本次任务信息的接受。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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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个好姑娘，除了性子傲了点冷了点外没什么坏心眼，可惜是个配角，而配角的结局不用多说。她围观过不少同事历练时的故事，相比较之下，原主的结局不算太惨，至少死的还算完整……
悲剧的导火索就是这部即将开拍的《楚宫腰》。
再过几天，制片方便会打电话来告诉夏杪，经过他们的慎重考虑，最终还是放弃选择她出演女主角，理由是投资方不愿意担任那么大的风险。随后，李导也对她表示歉意，希望她担任女二号，女一则由夏妍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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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妍一向以刻苦认真形象在娱乐圈中拥有大量粉丝和极高的路人缘，此番下来众人纷纷表示被唐煜爆表的男友力苏到，而作品不多的夏杪自然也被夏妍的粉丝diss捆绑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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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和夏杪正式签合同，李恒心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知道夏杪为了这个角色从三个月之前就在练舞了，连放年假的时候都没休息过一天。
“不必道歉，这不是李导的问题。”电话这头的夏杪语气平静，并没有因被突然换角而情绪波动。
“当初李导会找上我，我已经非常惊喜了。”她笑了笑，“毕竟我这四年来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作品，投资方有他们的顾虑，能理解。”
对于她平静的回应，李恒稍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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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对夏杪的印象又加两分，回过神来叹道：“投资人哪懂拍戏，他们只会考虑风险和收益的大小。”即使是他这样在圈子里颇有名声的导演，也不得不在资本面前低头。
李导是个追求艺术的敬业导演，因他总是敢大胆启用名不经传的演员做主演，在圈内外都颇有知名度。他曾经带起来的几个新人演员，无一不一炮而红，现在也混的不错，众人都评价他选演员的眼光很毒辣。
如今资本的力量越来越大，选用演员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唐煜要求他换角的理由，也侧面言明了不相信他的眼光，这多少让李导心下不快，连带对看着还算顺眼的夏妍也心情复杂。
夏妍是个努力的演员，可离他的标准还有不小一段距离。
“的确，投资人不懂演戏，所以对我来说李导的认可才是最重要的。”
那头，李恒的声音放缓了几分，温声道：“那好，过两天我让人把合同给你寄过去。”
“等等。”
夏杪却不想立刻答应换演女二号齐芸，在家这几天她把《楚宫腰》的剧本来回翻了几遍，明显感觉齐芸不适合自己。相比娇俏可人的女二，夏杪更看中另一个更有潜力的角色。
“李导，我想问一下您，怜妃‘陆菱’已经选定演员了吗？”
没记错的话，该剧最大的反一号陆菱扮演者现在还没有敲定。
陆菱原定的演员是个曾经的一线女艺人，近两年没遇上什么好作品，逐渐退居二线。接触这部剧时对方却并不太原意出演陆菱，因为主角阵营的女二齐芸原著粉非常多，她想要借此再度翻红。
之前试镜的时候，齐芸一角被夏妍拿走了，对方还因此事与夏妍发生了些不快，目前迟迟未签订角色合同。
得到李导的回应后，夏杪再次确认了此事，并委婉地和对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李导同意，那二度换角将是双方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你想演陆菱？”李导愣了一下，一时不能理解夏杪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