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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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今年有三件大事,一件事太傅之女风不旭囚禁皇宫,下一件相对来说就算是比较喜庆了,皇帝要选妃。

    这实在是有点不适宜,你说这皇后刚刚被禁足皇帝就急急忙忙赶着要充实后宫,你这不是给皇后的娘家人打脸呢吗!打的还是从小就当你师父的风太傅的脸面。

    可皇帝似乎是铁了心,硬是要选妃。这下子后宫的气氛就有些不正常。自己的男人要纳妾,这都一屋子女人了,怎么还能再塞进来那么多?他也不怕肾虚?

    相比后宫又是沉默又是装作喜庆的气氛来讲,前朝倒是宽容的多。一个个大臣就等着五年的这一天,家中有女儿的尽管来,后宫大门永远为女人敞开,没有女儿的也不要紧,你弄个义女干女的来。不用担心没有住的地方,地方足够大,还包吃包住。

    这广纳后宫往好听了说那是为皇家开枝散叶,从来就没有不好听的说法。皇帝那是什么人?那是坐拥后宫三千佳丽还瞅着天下美女的人。

    要说这第二件事重要,第三件事也不差,邻国的皇帝要来面见天子,六国觐见,这可是大事。

    往年宫里头的大事都是皇后风不旭来操持着的,今年风不旭被禁足,丽淑贵妃有身怀六甲不能操持,赵妃身子素来不爽,只剩下一个邻国公主还算一个身子利索的了。可是就算这邻国公主嫁到这里来,她依旧不算是这里的人,只能算得上是和亲,更不要说主持大局,操持选妃典。

    皇帝刚刚登基不就妃子不多,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名小辈的女人,担不起此次的操劳。

    这下皇帝就有些头疼了。

    说起来身为皇帝,姜淮引身边绝对不缺人才。

    内监总管黄佩就算得上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物,会办事,识大体,最重要的是皇上得意。

    黄佩一看姜淮引一只手拄着龙案,就知道他这是头疼病又犯了,连忙给站在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小心翼翼地站在姜淮引的身后伸出手轻轻抚上头上的穴位。

    姜淮引轻笑,却仍旧闭着眼道“黄佩。”

    “奴才在。”

    “你说这选妃典应当如何?”

    黄佩是什么人?他能常年跟在皇帝身边,岂能不知道皇帝方才是因为什么烦心?恐怕是刚刚就想到了皇帝要问自己的话。

    立刻跪下到“奴才不敢!主子的是哪里轮到奴才来管?皇子莫要折煞奴才了。”

    姜淮引挥开身旁的宫女,睁开眼睛,一双琉璃色的眼睛迷人的紧“让你说你就说,朕准的。”

    黄佩又连道奴才不敢,这才说出来“奴才以为,丽淑妃贤淑精明,但身怀有孕,万万不能操劳,到是要多请几个帮手来才好。”

    姜淮引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让丽淑主掌大事,琐碎之事交给别人来做?”

    点点头,似乎也算是赞同了,“那便如此吧。黄佩你传我旨意。”

    黄佩道“奴才接旨!”

    这会花霓嫦闲来无事正在逗弄一只八哥。可是这八哥实在太不给面子,好话说尽,耐着心逗弄,仍旧不说话,打死也不说。

    花霓嫦十分不解,问道身旁的宫女:“你可确定这八哥是皇后宫中的?”

    宫女唯唯诺诺地点头“回丽淑妃娘娘,此八哥确实是皇后宫中的。”

    花霓嫦点头,又拿着手里的金枝继续逗弄懒趴趴的八哥,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明明在那个贱人宫里就会说话,怎么到这里就成了哑巴?”

    花霓嫦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小宫女吩咐道“这八哥就杀了吧。”

    宫女瞪大眼睛,“杀了?可这鸟才刚弄来,娘娘还不曾尽兴......这说杀就杀......”

    花霓嫦将手中逗弄八哥的金枝丢给宫女“不能让我尽兴的东西,难道不该杀么?”

    宫女服了服礼,刚想将装着八哥的笼子提起来,笼子中的八哥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撞击铁笼,宫女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手一抖吧刚拿到手里的笼子摔在了地上。

    花霓嫦眯了眯眼睛,双目冷冷地盯着地上的鸟笼子。

    “到是一只好鸟,还懂得忠心呢。”

    随后抄起修建花枝的剪刀,刀尖向下,猛地扎进八哥的小身体里,那八哥抖抖自己的小脚,然后身子就不动了。

    宫女有些发愣地仰视着站在她面前花容月貌的女人,阴狠的神情破坏了她娇羞的脸蛋。下一刻她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对着花霓嫦跪下,口中不断道“惊扰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花霓嫦没有再看她,就让她一直在地上跪着,把额头磕破,鲜血滴在地上分外鲜艳。

    在另外一名宫女的陪同下进了寝宫。

    “今年春天格外暖和。”

    花霓嫦靠在软榻上,舒服地眯着眼睛,享受着身后宫女的按摩。

    白皙的玉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初为人母的喜悦,那翎坤宫的贱人是享受不到了,被皇上禁足不说,还废了掌管后宫的大权。

    丁香看着自家小姐的笑容也不由得开心起来,“娘娘又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复而看着花霓嫦抚摸在小腹上的手,转而一笑“这老天似乎都格外疼惜娘娘,今年春天偏生如此温暖。”

    花霓嫦听着这话心情倒是越发地明媚。不一会便睡着了。

    黄佩来的倒是不巧了,他这会刚来,花贵妃就歇息了,传了花贵妃身边的亲信,将话带到。

    几年冬天确实是格外的暖,风不旭的翎坤宫就算是不烧地龙也不觉得难捱。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伏在桌前,耐心地执着笔,认真地抄写经书,猛地瞪大眼睛,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从嘴里溢出来,沾染到了刚刚抄写好的经书上,倒像是泼墨一般鲜红美艳。

    她似乎就像是习惯了一般,拿出一旁的棉布帕子,将嘴角擦拭干净,把刚刚染了血迹的经书放在一边,重新打开一份新的,伏下身子抄写起来。

    这才过几天,她的眼睛就微微有些昏花了,身体瘦的不像个样子,眼睛抠抠着,脸颊深深下陷,若不是在这深宫之中,恐怕还会有人将她任作逃荒的乞丐,活像一具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