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男子汉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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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七点，两人一狗在河边坐成雕塑时，苏醒醒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哎，你掉沟里了啊？找到扛把子了么？”
“嗯。”
“那还不回来，你弟说等你一起吃饭。”
老苏在那头语气不善，樊星一看表确实有些晚了。便拍拍苏醒醒起来。
苏醒醒现在的心情已经平复，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迷之沉默。
她和樊星吵成那样，要和好么？要怎么和好呢？我先道歉?等他道歉?
“我送你回去吧。”
苏醒醒没有想出法子，樊星也没有提这事，好像前些天的争吵并没有发生过。
其实苏醒醒已经不生气了。她知道樊星没有做错什么事，她和董莉确实有误会，如果想开开心心过完这三年也确实需要解开误会。
但是，苏醒醒心里就好像有堵墙，怎么都过不去。
她牵着扛把子，想拒绝樊星的吉安特，可是刚一运气，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就从鼻孔冒出来。
尴尬，这回是真尴尬。
樊星再次见证了这个时刻，随即是一阵狂笑。
苏醒醒出来的急，没带纸巾，难道要用袖子管?
“赶紧擦擦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他掏出一包维达，有钱人，连纸巾纸巾都是用贵的。
苏醒醒不客气的使劲抽了两张，算是对樊星的“报复”。
一路上，樊星没有说话。扛把子在苏醒醒怀里时不时蹭他的背。
到了她家小区门口，一众散步的叔叔阿姨见着扛把子立马上前逗弄。
苏醒醒下车，扭捏了半天说了句谢谢。不过樊星似乎没有听到。
“嗯，你家门口那条路确实挺不安全的。”樊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呢?”
“哎，我支你一招。如果看见醉汉啊，你也装醉，最好下次在车篮里准备两酒瓶子。”
苏醒醒无语：“你醉酒了还能骑车啊。”
樊星低笑：“快进去吧，你弟要饿死了。”
苏醒醒和樊星不在冷战也没有再争吵，班上的同学松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上周你两那个气压太低了，我每次进教室就觉得后面乌云密布。”
“欧阳大侠，你夸张了啊。”
“真的。我第一次见樊星那么消沉。”
“消沉?少夸张。”
“真的呀，你们闹掰之后，他一直不太开心。虽然和我们男生互动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觉得……哪里……哪里不对劲。”
“你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那是!对了，那你还搬回去和他同桌么？”
苏醒醒现在坐在欧阳阔后头，张斐的意思，她和周彩彩要保持距离少废话。
“干嘛，你看我不爽？”
“岂敢岂敢，我是担心你两和好后要搬回去，到时候谁和我唠嗑啊。”
欧阳阔这么看重苏醒醒，这让她有些欣慰，虽然这个唠嗑有点那啥。
“你老头子啊，还整天唠嗑。哎对了，周正腰扭了，你替他去跳高呗?”
欧阳阔旁边的周正顺着苏醒醒的话佯装哼唧两声：“哎呦我的老腰，哎呦。”
欧阳阔冷笑地看着周正：“我替你跳有啥好处？”
“我两谁和谁啊，还谈好处。”
“还真好意思你，自从你老腰废了我是有帮你值日有载你回家，外头的人都说咱两搞基呢。”
周正呵呵两声：“娘子，辛苦你了。”
“死相。”欧阳阔一边鄙视周正一边配合着他。
“不过，你们真的和好了吗？”
算是和好了吗?苏醒醒也不知道。
周彩彩这几日致力于撮合他们和好。如今学校食堂再次开饭，周彩彩拉着苏醒醒坐到方拓与樊星对面。
“咦樊星，怎么只有你有红烧肉啊？”
看看其他三人，只有肉片。
“我这最后一份。”樊星笑的得意，“要不要赏你一块?”
周彩彩哼地低头八自己的饭，苏醒醒看他犯贱失败略显尴尬，便笑着：“您最近为了校运会劳心劳力，看着也消瘦不少，是应该多吃点补一补。”
樊星一口闷，含糊着：“谁为了运动会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苏醒醒看他对自己说话有闪躲，应该不算和好吧。
罢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小气也不值得深交。
“下周就是运动会了，醒醒你们武术队的节目怎么样了?”
“还行吧。”
“应该挺酷炫的吧?”
“嗯，不好说。我觉得有点……羞耻。”
羞耻当然不是指苏醒醒，而是周宇和廖科。
他两是去年以及大前年的青少年组冠亚军。老师觉得不能浪费这个名号，给他两安排了一套组合拳。
而为了提现力与美的结合，他两要赤膊上阵。
苏醒醒一咽口水：“不过也可能效果不错。”
“神神秘秘的，你们武术队到底什么节目?”
“少林十八铜人。”
噗。
这下连方拓也吓着了。
苏醒醒也没说错，按周宇和廖科的身材，刷上金粉就和电视剧里差不多了。
“樊星?”
四人聊十八铜人聊的正欢时，董莉忽然站在桌子旁。
“醒醒，你好呀。”
董莉再次和苏醒醒打招呼。
按苏醒醒以前的脾气，最多冷冷的甩一个好，然后该吃饭吃饭，该走人走人。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苏醒醒了。
“你好呀，董莉。”
苏醒醒扬起下巴笑的阳光。
这叫一不变应万变。
当初换桌子时张斐单独找她谈话了：“以退为进，可能对你来说太高级了。你还不能领悟其精髓。这样吧，老师再教你一招，此招最磨炼人的定力。”
然后苏醒醒就听到了张斐对“以不变应万变”的别样解释。
“总之就是，不管对方做什么，你都要保持着友好态度。这话听着挺憋屈挺不爽气，但是没人会打笑脸人。要知道在大部分情况下一件事在没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前，你总要控制一下自己的心情输出。你不爱服软，就笑对沧桑好了。”
苏醒醒当时在气头上并不在意甚至觉得张斐是在搞笑，现在董莉突然出现唤起了她的好奇。
效果嘛，还不错。
董莉的嘴角僵在脸上。
苏醒醒趁热打铁：“你吃饭了么？要一起吃么？”
“不……不用了。我吃过了……我就是想借樊星一用。”
“哦，好呀。你拿去。”
苏醒醒心里再默念：不用还了，就当送你。
樊星愣楞地看着苏醒醒又看看董莉。扒了几口饭咽下去后，按住苏醒醒的脑袋：“你把我当什么了，还拿去吧。”
苏醒醒低头做鬼脸，樊星顺势把他还没动过的红烧肉拣到苏醒醒盘子里：“补补脑吧你。”
董莉走的时候，苏醒醒还挥手道别了。
周彩彩傻眼：“你两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亲近?”苏醒醒看着盆里的肉忽然觉得很解气，“来彩彩，你也补补脑。”
“方拓，吃肉吗?”
方拓擒着笑，摇头：“多吃肉会笨。”
周彩彩听言停止了咀嚼。
“不过，你们吃的太素了，可以适当加点肉。”
苏醒醒和周彩彩几乎快吃完饭了才惊觉方拓这是拐着弯说他们笨啊。
运动会前的周五，朱袁章和老王组织高一所有学生进行运动会开幕仪式彩排。对于这样的官方放课，大部分人都很乐意。
也有一些人觉得占用了学习时间。
比如说李群。
李群在成绩上对自己异常严苛，是真正的那种同一个错不能翻两遍的性子。
苏醒醒亲眼见过她有一次因为小测验比上次低了几分而躲在花园角落抹眼泪。
虽然苏醒醒当时没去安慰她，但是但凡她来拜托运动会的事，苏醒醒都是不遗余力的。
可是今天她想逃了彩排，苏醒醒就有点没办法了。
“我明天还要补课，作业真的写不完。你就和老师说我姨妈痛，好不好。”
姨妈痛在那时早就没人信了。
苏醒醒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下来。
于是她就对张斐撒了谎。
可是张斐哪有这么好糊弄，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但搁张斐那里，他即是魔又是道。
张斐也不直接揭穿苏醒醒，而是和李子东耳语几句。
苏醒醒没意识到自己穿帮了，倒是樊星低声说：“你骗张斐还不如骗朱袁章。”
“为什么？”
“皇帝一般好糊弄。”
“切。”
“哎，说真的，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少接，到时候她指不定还怪你。”
“你这是挤兑人。”
樊星挑眉：“真的，我以前也是别人拜托啥都说好，有时候确实人力不达，可那些求人帮忙的多半还怨你。所以过来人得经验，讲给你听听。”
苏醒醒不以为然：“怪不得了，现在也挺爱多管闲事。”
“你个没良心……”
“高一七班樊星，苏醒醒!还唠什么嗑!这么多废话回家说去!”朱袁章拿着喇叭咆哮，“还杵在那里干嘛!主持人不要上台?武术队不要集合?”
两人在众人嘲笑下不好意思的吐舌头跑去自己的位置。
此时李群被李子东带下来，与苏醒醒擦肩时，她看见李群眼神中确有一丝埋怨。
过了今日，下周来学校就是卫南的运动会。
夜里七点，两人一狗在河边坐成雕塑时，苏醒醒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哎，你掉沟里了啊？找到扛把子了么？”
“嗯。”
“那还不回来，你弟说等你一起吃饭。”
老苏在那头语气不善，樊星一看表确实有些晚了。便拍拍苏醒醒起来。
苏醒醒现在的心情已经平复，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迷之沉默。
她和樊星吵成那样，要和好么？要怎么和好呢？我先道歉?等他道歉?
“我送你回去吧。”
苏醒醒没有想出法子，樊星也没有提这事，好像前些天的争吵并没有发生过。
其实苏醒醒已经不生气了。她知道樊星没有做错什么事，她和董莉确实有误会，如果想开开心心过完这三年也确实需要解开误会。
但是，苏醒醒心里就好像有堵墙，怎么都过不去。
她牵着扛把子，想拒绝樊星的吉安特，可是刚一运气，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就从鼻孔冒出来。
尴尬，这回是真尴尬。
樊星再次见证了这个时刻，随即是一阵狂笑。
苏醒醒出来的急，没带纸巾，难道要用袖子管?
“赶紧擦擦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他掏出一包维达，有钱人，连纸巾纸巾都是用贵的。
苏醒醒不客气的使劲抽了两张，算是对樊星的“报复”。
一路上，樊星没有说话。扛把子在苏醒醒怀里时不时蹭他的背。
到了她家小区门口，一众散步的叔叔阿姨见着扛把子立马上前逗弄。
苏醒醒下车，扭捏了半天说了句谢谢。不过樊星似乎没有听到。
“嗯，你家门口那条路确实挺不安全的。”樊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呢?”
“哎，我支你一招。如果看见醉汉啊，你也装醉，最好下次在车篮里准备两酒瓶子。”
苏醒醒无语：“你醉酒了还能骑车啊。”
樊星低笑：“快进去吧，你弟要饿死了。”
苏醒醒和樊星不在冷战也没有再争吵，班上的同学松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上周你两那个气压太低了，我每次进教室就觉得后面乌云密布。”
“欧阳大侠，你夸张了啊。”
“真的。我第一次见樊星那么消沉。”
“消沉?少夸张。”
“真的呀，你们闹掰之后，他一直不太开心。虽然和我们男生互动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觉得……哪里……哪里不对劲。”
“你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那是!对了，那你还搬回去和他同桌么？”
苏醒醒现在坐在欧阳阔后头，张斐的意思，她和周彩彩要保持距离少废话。
“干嘛，你看我不爽？”
“岂敢岂敢，我是担心你两和好后要搬回去，到时候谁和我唠嗑啊。”
欧阳阔这么看重苏醒醒，这让她有些欣慰，虽然这个唠嗑有点那啥。
“你老头子啊，还整天唠嗑。哎对了，周正腰扭了，你替他去跳高呗?”
欧阳阔旁边的周正顺着苏醒醒的话佯装哼唧两声：“哎呦我的老腰，哎呦。”
欧阳阔冷笑地看着周正：“我替你跳有啥好处？”
“我两谁和谁啊，还谈好处。”
“还真好意思你，自从你老腰废了我是有帮你值日有载你回家，外头的人都说咱两搞基呢。”
周正呵呵两声：“娘子，辛苦你了。”
“死相。”欧阳阔一边鄙视周正一边配合着他。
“不过，你们真的和好了吗？”
算是和好了吗?苏醒醒也不知道。
周彩彩这几日致力于撮合他们和好。如今学校食堂再次开饭，周彩彩拉着苏醒醒坐到方拓与樊星对面。
“咦樊星，怎么只有你有红烧肉啊？”
看看其他三人，只有肉片。
“我这最后一份。”樊星笑的得意，“要不要赏你一块?”
周彩彩哼地低头八自己的饭，苏醒醒看他犯贱失败略显尴尬，便笑着：“您最近为了校运会劳心劳力，看着也消瘦不少，是应该多吃点补一补。”
樊星一口闷，含糊着：“谁为了运动会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苏醒醒看他对自己说话有闪躲，应该不算和好吧。
罢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小气也不值得深交。
“下周就是运动会了，醒醒你们武术队的节目怎么样了?”
“还行吧。”
“应该挺酷炫的吧?”
“嗯，不好说。我觉得有点……羞耻。”
羞耻当然不是指苏醒醒，而是周宇和廖科。
他两是去年以及大前年的青少年组冠亚军。老师觉得不能浪费这个名号，给他两安排了一套组合拳。
而为了提现力与美的结合，他两要赤膊上阵。
苏醒醒一咽口水：“不过也可能效果不错。”
“神神秘秘的，你们武术队到底什么节目?”
“少林十八铜人。”
噗。
这下连方拓也吓着了。
苏醒醒也没说错，按周宇和廖科的身材，刷上金粉就和电视剧里差不多了。
“樊星?”
四人聊十八铜人聊的正欢时，董莉忽然站在桌子旁。
“醒醒，你好呀。”
董莉再次和苏醒醒打招呼。
按苏醒醒以前的脾气，最多冷冷的甩一个好，然后该吃饭吃饭，该走人走人。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苏醒醒了。
“你好呀，董莉。”
苏醒醒扬起下巴笑的阳光。
这叫一不变应万变。
当初换桌子时张斐单独找她谈话了：“以退为进，可能对你来说太高级了。你还不能领悟其精髓。这样吧，老师再教你一招，此招最磨炼人的定力。”
然后苏醒醒就听到了张斐对“以不变应万变”的别样解释。
“总之就是，不管对方做什么，你都要保持着友好态度。这话听着挺憋屈挺不爽气，但是没人会打笑脸人。要知道在大部分情况下一件事在没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前，你总要控制一下自己的心情输出。你不爱服软，就笑对沧桑好了。”
苏醒醒当时在气头上并不在意甚至觉得张斐是在搞笑，现在董莉突然出现唤起了她的好奇。
效果嘛，还不错。
董莉的嘴角僵在脸上。
苏醒醒趁热打铁：“你吃饭了么？要一起吃么？”
“不……不用了。我吃过了……我就是想借樊星一用。”
“哦，好呀。你拿去。”
苏醒醒心里再默念：不用还了，就当送你。
樊星愣楞地看着苏醒醒又看看董莉。扒了几口饭咽下去后，按住苏醒醒的脑袋：“你把我当什么了，还拿去吧。”
苏醒醒低头做鬼脸，樊星顺势把他还没动过的红烧肉拣到苏醒醒盘子里：“补补脑吧你。”
董莉走的时候，苏醒醒还挥手道别了。
周彩彩傻眼：“你两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亲近?”苏醒醒看着盆里的肉忽然觉得很解气，“来彩彩，你也补补脑。”
“方拓，吃肉吗?”
方拓擒着笑，摇头：“多吃肉会笨。”
周彩彩听言停止了咀嚼。
“不过，你们吃的太素了，可以适当加点肉。”
苏醒醒和周彩彩几乎快吃完饭了才惊觉方拓这是拐着弯说他们笨啊。
运动会前的周五，朱袁章和老王组织高一所有学生进行运动会开幕仪式彩排。对于这样的官方放课，大部分人都很乐意。
也有一些人觉得占用了学习时间。
比如说李群。
李群在成绩上对自己异常严苛，是真正的那种同一个错不能翻两遍的性子。
苏醒醒亲眼见过她有一次因为小测验比上次低了几分而躲在花园角落抹眼泪。
虽然苏醒醒当时没去安慰她，但是但凡她来拜托运动会的事，苏醒醒都是不遗余力的。
可是今天她想逃了彩排，苏醒醒就有点没办法了。
“我明天还要补课，作业真的写不完。你就和老师说我姨妈痛，好不好。”
姨妈痛在那时早就没人信了。
苏醒醒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下来。
于是她就对张斐撒了谎。
可是张斐哪有这么好糊弄，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但搁张斐那里，他即是魔又是道。
张斐也不直接揭穿苏醒醒，而是和李子东耳语几句。
苏醒醒没意识到自己穿帮了，倒是樊星低声说：“你骗张斐还不如骗朱袁章。”
“为什么？”
“皇帝一般好糊弄。”
“切。”
“哎，说真的，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少接，到时候她指不定还怪你。”
“你这是挤兑人。”
樊星挑眉：“真的，我以前也是别人拜托啥都说好，有时候确实人力不达，可那些求人帮忙的多半还怨你。所以过来人得经验，讲给你听听。”
苏醒醒不以为然：“怪不得了，现在也挺爱多管闲事。”
“你个没良心……”
“高一七班樊星，苏醒醒!还唠什么嗑!这么多废话回家说去!”朱袁章拿着喇叭咆哮，“还杵在那里干嘛!主持人不要上台?武术队不要集合?”
两人在众人嘲笑下不好意思的吐舌头跑去自己的位置。
此时李群被李子东带下来，与苏醒醒擦肩时，她看见李群眼神中确有一丝埋怨。
过了今日，下周来学校就是卫南的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