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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再遇一个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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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清言自是不知他想到如此污浊恶心之事,只他踉跄着离去时看她的眼神无法排斥,她便知晓这人以后定是不会再来纠缠于她。

    她心下一轻,倒是不曾想到这次出行还能有这样一番收获。

    因着她的刻意避讳,她同杨建贤的接触并不多,但那个梦里的她只差时时刻刻腻在对方身旁,所以哪怕接触不多也足够了解他的性格为人。

    这样一个没有金受过挫折长大的人,又高傲又脆弱,最是禁不得旁人的一再拒绝。

    哪怕心里再如何不甘,也放不下身段一再纠缠。

    此时的大殿中只她一人,她抬手抚平被捏皱的衣袖,转身出门。

    佛像后,捏着檀香的顾若鸿,面无表情的将香插入炉鼎,反身从后门离开大殿。

    没有可供落脚的院子,一众公子哥倒是不甚在意,他们自是不怕在寺中游荡是遇到女眷,毕竟需要躲闪的也不是他们。

    曲清言出了主殿便在周围寻了一番,只眼熟的人一个也不曾遇到,她到是也不在意,寻了个小沙弥问了些寺院中的情况,便自顾自的闲逛起来。

    这潭柘寺兴建于北宋年间几经战火,最初兴建时的容貌已是半点见不到,只寺院的主体和最初的图纸被小心的保留下来。

    这种百年老寺中随意一棵树就至少有碗口粗细,曲清言一颗一棵的研究着,倒也有颇自得其乐。

    “清言兄倒是好雅致,懂欣赏这院中最古朴的一景。”

    顾若鸿不知从何处走来,只面上那和熙的笑已消失不见,眼神犀利的盯着她,似这般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曲清言只当从未看到他的神色,抬手在银杏树的树干上细细摩挲着:“不过闲来无事,又学不来大哥那般烹茶对诗,只能这般让自己看来还不算狼狈。”

    她说的格外实在,只落在顾若鸿耳中就总觉意有所指。

    “清言兄是不擅长烹茶对诗,还是懒得应付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

    他的问题过于犀利让曲清言扶着树干的手一顿,缓慢的转身迎上他没了任何温度的眸光。

    “若顾公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来问我,不论我给出怎样的问题,顾公子都会觉是在解释和掩饰。”

    “你既然知晓为何还要来这寺里,就因为我身份特殊无法拒绝?”

    顾若鸿的问题步步紧逼,曲清言就觉他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这人怎么会突然说翻脸就翻脸的?

    “顾公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来问我。”

    “是不当问,还以为会同那些人不一样,也不过如此。”

    顾若鸿丢下这句就大踏步离开,曲清言愣在原地细细回想了自己的一言一行,确定没有做出过什么开罪这位顾大公子之事,这才放开树干,去寻曲清闻。

    下山的路因着多了曲昭英等一种女眷,行的极慢。

    曲清言坠在几人身后就见曲昭英那双眼止不住的往杨建贤身上的落。

    她眸光中带着一二思索之意,还未待想到些什么,就听耳畔又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冷哼,她侧过头就见顾若鸿沉着脸走在一旁

    曲清言总觉自己有招惹蛇精病的体质,不然为何在外人面前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就变得奇奇怪怪?

    艰难的走完下山的路,她心中已是又下了决定,今后就是天王老子约她出游她都要坚定的拒绝。

    临近二月底,贡院中核对试卷评定名次已是到了最后阶段,这几日里杨忠杰同另一位副考官又向顾恩阳荐卷数次,每次都用有会元之才来夸赞。

    这几份考卷余有台不是没有审阅过,同考官送上来的考卷他们三人都会一一审阅,审阅后根据三人的意见再决定是否送至主考官处。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文章,这杨忠杰为何非要如此夸赞?

    他心下奇怪,就将那十几份考卷从头至尾又阅过一遍。

    “有台可是觉有什么问题”

    顾恩阳在卧房歇了几个时辰这才觉不是之前那般头重脚轻,余有台当年只差一点就给他做了女婿,他对他的脾气秉性还是颇为了解得多。

    余有台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是不知这几篇文章到底好在何处,太过四平八稳没有棱角,倒想是翰林院那群人无聊时所做。”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顾恩阳自杨忠杰递了第一份这样的试卷时起心中就已是升起疑惑,只这份疑惑无凭无据,哪怕他身为主考官也只能在心中想上一遭,断不可以直白的说出来。

    余有台指着其中一份考卷,眼中的疑惑更甚:“这文章实在熟悉的紧,但从前在哪里见到确实一时间无法想起。”

    “行了,这几份虽说没有太过出众之处,但破题,对偶却也是难得工整,题目又未有割裂之意,都也算难得。”

    顾恩阳拈着胡子,只差再明说一句,不论这杨忠杰出何原因要力荐这几份考卷,他权衡之下也要给上几分薄面。

    这其中的弯弯绕,余有台若是想不通也算负了他恩科状元的盛名,只那几份考卷他可以抬手放过,但他荐卷的几份他却是要为那些考生搏上一点好名次。

    毕竟若是殿试中发挥稳定,会试的名次对最终的名次还是有关键作用。

    “老师,学生还是觉这份考卷才真的有会元之才。”

    这个学生一旦认真执拗起来就颇让人头疼,顾恩阳摆了摆手:“你去继续阅卷吧,名次上权衡老师自有取舍。”

    他这般说便是没有应下,余有台再欲要说些什么,就见杨忠杰已是进了殿门,他心头叹息着退了下去。

    一晃进入三月,历来放榜都是在三月初二或是三月初三。

    曲文海自三月初一那日起就派人去贡院附近打探,若贡院中传出唱榜之声就知第二日定是要放榜。

    进京赶考的举子们这些时日全部凑在贡院附近,只盼着能第一时间听到自己金榜高中的声音。

    会试填榜同乡试极像,订了中榜名单后,就会将朱卷同拆开的墨卷做比对。

    几位副考官一一检查,至余有台处他看着杨忠杰力荐的会元姓名、籍贯以及对方的墨卷就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