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共同的选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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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该怎么解决韩湘子和何晓云的问题。”六耳自言自语，“何晓云是铁了心要济世救人，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但似乎说不通，这和韩湘子在一起并不冲突。”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海面，六耳自语：“沙暴，我总感觉何晓云其实并不喜欢韩湘子。并不是和她自己说的一样，是因为想要济世救人，才和她的韩大哥约定来世。”
“我其实也是这样感觉的。那时候何晓云并不知道自己是八仙之一，治病救人和与韩湘子在一起完全不冲突。那时候的她，更像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借口。”沙暴化身情感专家，认真的样子不由让六耳有点想笑。
“那怎么办？”六耳有些无语，“你第一个任务就给我个这么难操作的，是不是看我不顺眼。看我不顺眼你直说，咋俩出来干一架也行啊。”
“别给我耍你的白痴脾气。”沙暴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其实......或许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何晓云也许真的是天生善良，想要济世为怀。一个女人为了这些事情，放弃了情爱之事，我们是应该佩服的。”六耳苦涩的笑了笑，“因为即便是上古最强大的沙暴，和可以穿越时空的六耳，都没有逃出情爱的束缚。”
“别说这么多了，去看看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沙暴望着黑暗，身上的锁链缓缓收紧。另一片空间，明云神色复杂的看着。只有他想起娅，或心潮起伏特别大的时候，那锁链才会有明显的收缩。
他又想起了她。
......
“韩大哥，我到底该怎么做。”古色古香的屋内，何晓云轻声呢喃着。
今天韩湘子做出了一件极端的事情。他跑到悬崖边上，跳进了海里。如果不是艳彩关键时刻救了他，恐怕他此刻早已经深处阎王殿。
“晓云......晓云我不能放弃你。”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落在韩湘子昏迷的脸上。艳彩站在窗前，目光投放在窗外的碎石上。
他在哪里。
现在怎么样了。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韩湘子对于何晓云的喃语，已经不会让自己难受了。她此刻脑中想着的人，是那个两次占她便宜，又几次救她的人。
“臭小子，我让你离开，你就真的离开了吗。”阳光穿过灰尘，落在窗旁艳彩的脸上。那双明媚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疲惫。
她越来越看不清自己。
仿佛控制的身体的，那个活了十几年叫做艳彩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不回去看看她吗。”
在艳彩思念六耳的时候，沙暴也问起了同样的事情。略长的头发垂下，挡住了六耳的眼睛。回去吗......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有什么资格。
他甚至可以想到再次见面时的场景。他和她的目光相交，传递给彼此一丝复杂的情绪，又马上错开。
......这样也好，真的很好。
既然做不了她最爱的人，那就做她心中最特殊的人。
“你准备怎么做。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无耻一点了。”沙暴的话让六耳的眉头微皱。他知道沙暴说的什么意思，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女人。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不这样做，那等待你的......就是消失。”沙暴平静道，“到时候，不要说遇到你故人那些熟悉的花。就连艳彩，你都再也见不到了。她会和韩湘子在一起。等待她的......会是死亡的结局。”
“够了！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
“何晓云并不厌恶韩湘子，你这样做......她也不会太过伤心。”
“够了！”六耳神色冰冷到了极点，“上古最强者的沙暴，竟然想出这样下作的方法。你说的是下药对吧。这种方法你也说的出来？你到底是在恶心我，还是在恶心你自己。”
“真的不要告诉别人我认识你，真的相当耻辱。”
沙暴冷笑：“耻辱是吧。等到你消失的时候，你就不觉得耻辱了。我告诉你，我一点没有骗你。这次的任务惩罚是强制性的，连我也没有办法控制。你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你最好是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
“我会想出更好的办法的。”六耳落在地上，看向远处门庭冷清的药店。
因为艳彩的缘故，那些病人喝了有毒的汤药，所以现在店里可谓是臭名远扬。
“姐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就答应马公子的亲事吧。店里现在每天一个人都没有，娘亲都快愁白了头发。姐姐，你忍心看着娘这样吗？”
“还有我，只有你嫁了人我才能嫁人，现在……我都快嫁不出去了。”
透过窗户，六耳的目光落在那个一直沉默的女人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注视何晓云。长得确实很漂亮，身上有一种温柔的气质，让人很舒服。
怪不得韩湘子会对她一见倾心，誓死不回。
“这就是亲情啊。”沙暴眯了眯眼，略带嘲讽的笑道，“姐姐就要被迫嫁人，她还在担心自己的婚事……甚至劝姐姐赶紧嫁。”
“女人就是这样。”六耳的目光从没有落在何晓云的妹妹身上。
“那艳彩呢。”
“……她不一样。”六耳的目光错过何晓云的脸，落在一旁穿过空气的阳光上。那里仿佛出现了一张抿嘴挑眉的笑脸。
“不一样？艳彩不是女人吗。”沙暴饶有兴致的说着。
听着沙暴一句一个艳彩，想要刻意忘记的六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怎么也控制不住。
“能不能不要再提她了！”六耳控制不住的砸在窗前，发出啪的一声。
听到啪的一声，何晓云的妹妹脸上升起一丝奇怪。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伸出头看了看。
“没人啊。奇怪？难道我幻听了。”她自语的时候如果低低头，就会看到一个男人正蹲在那里，面无表情。
“算了。姐，不是我说你，你也为我和母亲考虑一下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门关上，阳光渐渐移动到何晓云的位置。落寞覆盖了她的全身，让人不自觉的有些心疼。
“她好像很痛苦。”六耳自语。
“那不废话吗？被人逼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换了是你，你会很舒服吗。”沙暴话里带刺，有种鄙视六耳智商的意味。
“我们……也正准备逼她。”六耳的手按在窗上，嘴角微微划过一丝弧度，“我不想变成我讨厌的人，所以……”
“所以你准备放弃任务，和我一起消失。”沙暴很平静。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那和何晓云的妹妹和娘，和你嘴里嘲讽的那种人有什么区别。即便我以后可以遇到他们相似的花，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们。”
沙暴微微调侃:“你少说了一句吧。”
“是，我也没有办法……面对那个人。更重要的是，我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其实我也不喜欢刚才说那种话的我。”沙暴耸耸肩，“决定了吗。”
“决定了。”
“那就放手去做吧！”沙暴嘴角掠过一丝狂傲的笑，复而平静。
“你的时间不长了。在你放弃任务的时候，你就已经在逐渐消失了。有什么想做的、想说的……”
“我还真没感觉出什么异样。”六耳望着夕阳西下的天空，仿佛少女调酒师绘制出的鸡尾酒，美丽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低头。略长的黑发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
“没什么想说的，也没什么想做的。”
“连艳彩你也不管了吗。要知道，她可能会和韩湘子在一起，走向那个结局。”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管的了吗？我是知道未来的一切，我或许可以改变很多，甚至把玉帝拉下马。但经历了这么多，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作为穿越者，你可以改变任何事。唯独感情……你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
“为什么这么说。”沙暴微微敛眸。
“一份通过知道未来而获得的感情，那是骗来的感情。”
“你觉得你骗了艳彩吗？你不要太在意你知道未来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把自己当做一个喜欢艳彩的普通人，有那么难吗？”
“当做。”六耳勾了勾嘴角，“我也想。”
“可惜……我做不到。”
“你说我该怎么解决韩湘子和何晓云的问题。”六耳自言自语，“何晓云是铁了心要济世救人，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但似乎说不通，这和韩湘子在一起并不冲突。”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海面，六耳自语：“沙暴，我总感觉何晓云其实并不喜欢韩湘子。并不是和她自己说的一样，是因为想要济世救人，才和她的韩大哥约定来世。”
“我其实也是这样感觉的。那时候何晓云并不知道自己是八仙之一，治病救人和与韩湘子在一起完全不冲突。那时候的她，更像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借口。”沙暴化身情感专家，认真的样子不由让六耳有点想笑。
“那怎么办？”六耳有些无语，“你第一个任务就给我个这么难操作的，是不是看我不顺眼。看我不顺眼你直说，咋俩出来干一架也行啊。”
“别给我耍你的白痴脾气。”沙暴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其实......或许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何晓云也许真的是天生善良，想要济世为怀。一个女人为了这些事情，放弃了情爱之事，我们是应该佩服的。”六耳苦涩的笑了笑，“因为即便是上古最强大的沙暴，和可以穿越时空的六耳，都没有逃出情爱的束缚。”
“别说这么多了，去看看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沙暴望着黑暗，身上的锁链缓缓收紧。另一片空间，明云神色复杂的看着。只有他想起娅，或心潮起伏特别大的时候，那锁链才会有明显的收缩。
他又想起了她。
......
“韩大哥，我到底该怎么做。”古色古香的屋内，何晓云轻声呢喃着。
今天韩湘子做出了一件极端的事情。他跑到悬崖边上，跳进了海里。如果不是艳彩关键时刻救了他，恐怕他此刻早已经深处阎王殿。
“晓云......晓云我不能放弃你。”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落在韩湘子昏迷的脸上。艳彩站在窗前，目光投放在窗外的碎石上。
他在哪里。
现在怎么样了。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韩湘子对于何晓云的喃语，已经不会让自己难受了。她此刻脑中想着的人，是那个两次占她便宜，又几次救她的人。
“臭小子，我让你离开，你就真的离开了吗。”阳光穿过灰尘，落在窗旁艳彩的脸上。那双明媚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疲惫。
她越来越看不清自己。
仿佛控制的身体的，那个活了十几年叫做艳彩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不回去看看她吗。”
在艳彩思念六耳的时候，沙暴也问起了同样的事情。略长的头发垂下，挡住了六耳的眼睛。回去吗......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有什么资格。
他甚至可以想到再次见面时的场景。他和她的目光相交，传递给彼此一丝复杂的情绪，又马上错开。
......这样也好，真的很好。
既然做不了她最爱的人，那就做她心中最特殊的人。
“你准备怎么做。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无耻一点了。”沙暴的话让六耳的眉头微皱。他知道沙暴说的什么意思，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女人。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不这样做，那等待你的......就是消失。”沙暴平静道，“到时候，不要说遇到你故人那些熟悉的花。就连艳彩，你都再也见不到了。她会和韩湘子在一起。等待她的......会是死亡的结局。”
“够了！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
“何晓云并不厌恶韩湘子，你这样做......她也不会太过伤心。”
“够了！”六耳神色冰冷到了极点，“上古最强者的沙暴，竟然想出这样下作的方法。你说的是下药对吧。这种方法你也说的出来？你到底是在恶心我，还是在恶心你自己。”
“真的不要告诉别人我认识你，真的相当耻辱。”
沙暴冷笑：“耻辱是吧。等到你消失的时候，你就不觉得耻辱了。我告诉你，我一点没有骗你。这次的任务惩罚是强制性的，连我也没有办法控制。你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你最好是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
“我会想出更好的办法的。”六耳落在地上，看向远处门庭冷清的药店。
因为艳彩的缘故，那些病人喝了有毒的汤药，所以现在店里可谓是臭名远扬。
“姐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就答应马公子的亲事吧。店里现在每天一个人都没有，娘亲都快愁白了头发。姐姐，你忍心看着娘这样吗？”
“还有我，只有你嫁了人我才能嫁人，现在……我都快嫁不出去了。”
透过窗户，六耳的目光落在那个一直沉默的女人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注视何晓云。长得确实很漂亮，身上有一种温柔的气质，让人很舒服。
怪不得韩湘子会对她一见倾心，誓死不回。
“这就是亲情啊。”沙暴眯了眯眼，略带嘲讽的笑道，“姐姐就要被迫嫁人，她还在担心自己的婚事……甚至劝姐姐赶紧嫁。”
“女人就是这样。”六耳的目光从没有落在何晓云的妹妹身上。
“那艳彩呢。”
“……她不一样。”六耳的目光错过何晓云的脸，落在一旁穿过空气的阳光上。那里仿佛出现了一张抿嘴挑眉的笑脸。
“不一样？艳彩不是女人吗。”沙暴饶有兴致的说着。
听着沙暴一句一个艳彩，想要刻意忘记的六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怎么也控制不住。
“能不能不要再提她了！”六耳控制不住的砸在窗前，发出啪的一声。
听到啪的一声，何晓云的妹妹脸上升起一丝奇怪。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伸出头看了看。
“没人啊。奇怪？难道我幻听了。”她自语的时候如果低低头，就会看到一个男人正蹲在那里，面无表情。
“算了。姐，不是我说你，你也为我和母亲考虑一下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门关上，阳光渐渐移动到何晓云的位置。落寞覆盖了她的全身，让人不自觉的有些心疼。
“她好像很痛苦。”六耳自语。
“那不废话吗？被人逼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换了是你，你会很舒服吗。”沙暴话里带刺，有种鄙视六耳智商的意味。
“我们……也正准备逼她。”六耳的手按在窗上，嘴角微微划过一丝弧度，“我不想变成我讨厌的人，所以……”
“所以你准备放弃任务，和我一起消失。”沙暴很平静。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那和何晓云的妹妹和娘，和你嘴里嘲讽的那种人有什么区别。即便我以后可以遇到他们相似的花，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们。”
沙暴微微调侃:“你少说了一句吧。”
“是，我也没有办法……面对那个人。更重要的是，我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其实我也不喜欢刚才说那种话的我。”沙暴耸耸肩，“决定了吗。”
“决定了。”
“那就放手去做吧！”沙暴嘴角掠过一丝狂傲的笑，复而平静。
“你的时间不长了。在你放弃任务的时候，你就已经在逐渐消失了。有什么想做的、想说的……”
“我还真没感觉出什么异样。”六耳望着夕阳西下的天空，仿佛少女调酒师绘制出的鸡尾酒，美丽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低头。略长的黑发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
“没什么想说的，也没什么想做的。”
“连艳彩你也不管了吗。要知道，她可能会和韩湘子在一起，走向那个结局。”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管的了吗？我是知道未来的一切，我或许可以改变很多，甚至把玉帝拉下马。但经历了这么多，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作为穿越者，你可以改变任何事。唯独感情……你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
“为什么这么说。”沙暴微微敛眸。
“一份通过知道未来而获得的感情，那是骗来的感情。”
“你觉得你骗了艳彩吗？你不要太在意你知道未来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把自己当做一个喜欢艳彩的普通人，有那么难吗？”
“当做。”六耳勾了勾嘴角，“我也想。”
“可惜……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