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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奇局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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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秉纯抬头往山上看去,远见山顶之上屋宇错落,依势而建,亭台楼阁,如坠云中,不禁感慨,“看来我们是误入了高人的禁地”。

    “公子要不然我们退回去吧!”

    “不行,冯朔虽然没有追进山中,但难保他们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等着咱们退回去,我看此阵颇有排兵布阵之样,这里的主人应该深通兵法”。

    两人一边穿梭在石像之间,一边观察阵形的变化寻找突破之处。

    “公子真是好眼力,虽然没有去过战场杀敌,但对排兵布阵如此清楚”。

    “我虽不喜武,可父亲却从小将我与大哥一起培养,教我们兵法武功,听得多了自然也能懂一些东西”,胡秉纯仔细地观察着这些石像的移动和变换,把自己置身于石头阵的上空,冥思苦想,突然口中念道,“飞沙走石狂风卷,鬼哭狼嚎天地裂,欲在其中求生门,摧心碎脑浴险出”,然后盯着其中一尊最高的石像,见他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如吞山河,而周围石像似乎都是围着他转动,俯身膜拜之间如同君临天下,受八方朝拜,胡秉纯抽出宝剑避开袭来的石像飞身朝那最高的石像脑袋砍去,刀光之下溅起阵阵火花,而那石像人身却纹丝不动。

    胡秉纯并不放弃,继续往那尊石像脑袋上砍,那尊石像突然像一个发怒的真人,冲着他飞速移动过来,胡秉纯用剑使劲指在它身上,却被那石像推着连往后退,眼看另外三尊石像也从自己的左右和后方袭来准备合在一处夹击,胡秉纯拿开宝剑把右脚用力往后一蹬,将它踢开,然后立地一跃,纵身而起,一个飞转一剑俯砍而下,将刚才那尊最高的石像石首砍落在地,一时之间所有石像像是触电一般全部静止在原地。

    胡秉纯喘着粗气环顾着四周各自回归原位静止不动的石像和那尊被他砍掉脑袋的石像之王,这才惊魂甫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宝剑放回剑鞘之中。

    “石头阵被破了,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久经战场冲锋陷阵的王显也不禁对眼前这个看似文质彬彬实则智勇双全的少年刮目相看,其实从邺城一路自此,胡秉纯的身手和沉稳都无不出乎他的想象让他感到既吃惊又意外,那是一个与在都督府时候截然不同的胡秉纯,一个他以前并不太注意认为不过是一只被父兄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的胡秉纯。

    “我也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想要拼力一搏,没想到还真被猜中了!”

    “此阵法既然是有人故意所布,越是往前恐怕会越是危险,我们要更加小心了!”

    两人继续沿着道路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得极其小心,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行不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棋局,以地为盘,上面星罗棋布地放置着脸盆一般大小的棋子,横七竖八的线条将整个棋盘明确地划成了楚河汉界。

    两人没有入内,而是站在旁边仔细观察整个棋盘。

    “这好像是一个棋局,而且是残局!”胡秉纯从棋盘上零零散散落在各个方位的棋子上大致看出了其中排列。

    “这红黑双方各有七子,而且各自深入双方阵营形成犬牙交错之状,似乎谁要是先走一步就能占领先机!”王显对棋局颇有见解,棋局表面上的形势也正如他所说。

    两人对这个横空摆在面前的棋局颇有怀疑,但若要从此过去,就必须从棋盘之中通过,两人无奈,只得小心踩着棋盘避开棋子走了进去。

    两人先是踏入黑方,并无任何异常,继续往前,虽然脚踩平地,却是如履薄冰,快要走过黑方边界,这棋盘之中仍是没有任何变化,两人稍稍放下警惕,深吸一口,继续向前,可一只脚刚刚准备踏入楚河汉界往红方而去的时候,一颗鲜马红子突然从红方一边跨过楚河汉界直插黑方正往胡秉纯脚下撞来,胡秉纯从棋盘上跳起,迈过红马两脚分别踩在黑方的两颗棋子之上,可立脚未稳,脚下两子也突然动了起来,脚下一滑,栽倒在地上,右手撑着棋盘借力而起,方才重新站稳。

    “这里面果然有问题,王将军多加小心!”

    “公子放心,我知道应付,你也得小心!”

    一时之间棋盘之上红色七子接连动了起来,一只红炮突然从棋盘上飞起,往胡秉纯身上撞去,胡秉纯拔剑而起,从中间劈去,可另一边的红车也突然飞了过来正撞在他握剑的手腕,前面的红炮趁机冲撞而来,将他撞落地上,胡秉纯挑剑而起,一边防守着脚下,一边又注意着身前,一时手忙脚乱竟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你有没有发现,这棋盘上动的几乎都是七颗红子,而这七颗黑子却好像并未有任何动静,或许布此阵者手持红子,而我们便是黑子,我想要是我们能把七颗黑子运用起来,要是能够赢了这棋局,说不定此阵可破”。

    王显的话一下子点醒了一直与红子较劲有心无力的胡秉纯,他的脑海之中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棋盘上所有棋子所罗列的位置以及七颗红子依次移动的顺序与方位,突然指着王显脚下的黑炮大喊,“王将军炮二平四,卒五平六”。

    王显来不及多想,照着胡秉纯的方法准备挪动黑炮,可那黑子却如钉死在地上一样任凭王显怎样挪移脚踢依旧纹丝不动。

    “公子这些黑子动不了!”

    胡秉纯一拳挡开飞撞过来的红马,翻身跳到王显旁边,弯下腰身两手用力搬动黑炮,可那黑炮正如王显所言钉在那里纹丝未动。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棋盘中的黑线条突然从地上被人拉出,原来那些黑线条并非是涂画在地上的线条,而是事先埋藏在地下以线条掩饰的铁链,横七竖八的铁链从地上被人掀开,棋盘上的黑子也被拉了出来。

    胡秉纯顺势一脚将那颗黑炮踢到了刚才所念的位置,那些铁链突然又落入了地上,却搭成了无数方方正正的小格子。胡秉纯正准备离脚去挪动另一颗黑棋,脚下的小格子却从四面收紧,将他的双脚全部系住,身体也一个踉跄扑在了铁链组成的网上。

    胡秉纯两手往地上一拍,借力而起,挥手一剑往脚下的铁链砍去,将下面几根小的铁链给砍断,双脚得以跨出,但却更加小心,两脚踩在铁链交接地方不敢落入格子里面。

    胡秉纯在回首打望王显,发现他的两手两脚都被铁链给缠住倒在了网格之上,立马拔腿而起准备前去营救,可迎面而来的红子却将他死死地挡在了后面,胡秉纯无奈,只得丢下王显认真摆放黑子,一旦黑子摆放得当,赢了棋局,那王显也就自然得救。

    胡秉纯回过头来,提着长剑在黑红棋子与楚河汉界之间来回驰骋,如同一名在千军万马之中纵横冲杀的年轻小将,一边开动着飞速运转的脑袋,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宝剑架着黑子挡着红子来回翻跳。

    王显在一旁看得心惊,可自己手脚被缚只能焦急旁观别无他用。

    胡秉纯一边挪棋,一边喃喃念语,“车三进八,将六退一,帅五进一,卒六进一,···”,突然将脚下的黑马踢起,一掌双手紧拽而起,飞跑了几步,一掌将那黑马打在红帅之上,瞬间黑红棋子落地而止,脚下的铁链重归于地,整个棋盘回归平静,王显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显叔你没事儿吧?”

    王显心怀愧疚,低头自责,“我真是没用,不但帮不了公子的忙,反而还要让公子冒险相救!”

    “显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你舍命相互,我可能早在都督府就已经被冯朔给抓住,现在早已被高纬给斩尽杀绝”。

    “不会的,高纬杀不了公子,我从公子身上已经看到了胡家的希望!”

    “显叔你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是谁在这路上布下了如此精妙的阵法,我对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我一定要山上去看看那阁中之人到底是何方高人!”胡秉纯虽然自从进入这山中便一路惊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闯两关已是筋疲力尽,可他不但没有因此而退缩,反倒是对这山上亭台的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王显往这山中四周望了一番,“我们出了天平关,便是到了齐周两国的交界之处,而这个地方既非齐国领土也非周国领土,是一块两不管的地方,这里的主人能够选择这么一个地方建屋立室足见其独特之处,我们只有到了山阁之中才有机会窥其一二,可是这前面还指不定再有何危险,公子可想好了?”

    “我们现在别无他路,既不能出山等着被冯朔活捉,也不能原地不动困死在这里,上山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走吧!”

    于是两人带着满身的疲劳和好奇继续顺着山路望着山顶的阁楼一路谨小慎微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