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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呸你一脸瓜子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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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上面的那两个,你们别再往下扔瓜子壳了,有没有公德心啊!”在常乐与李无炎下方的一名少年开口抱怨。

    不知不觉,常乐与李无炎两人已经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闲聊了一个时辰了,如果他们此时转身朝下方望去,就可以见到满地的瓜子壳四仰八叉的躺了一地,真是千姿百态,仪态万千。

    “是吗?不好意思啊!”常乐“呸”的一声,准确无误的将含在口中的瓜子壳朝着那名抱怨的少年吐去,直接命中额头。

    “现在的人,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啊,好好的干嘛打扰我们聊天呢,来,李兄,我们继续往上走吧。”说完,拉着李无炎一路小跑,迅速朝着山巅攀登而上。

    大约到了会稽山的半山腰,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往四周一看,却发现不少人已经累得瘫坐在地。

    “呜呜呜,我要回家。”忽地,一阵压抑而委屈害怕的细细啜泣声从常乐他们前方不远处传来,两人抬头向前看了一眼,只见是在比自己更高两三层上的一处石阶,一名少女面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却是害怕到了极点,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名女孩子显然是在又累又怕的情形下崩溃了。

    二十两银子的报名费,显然已经将普通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排除在外,这些参加招生大会的少年少女,各个从小就在温室之中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若只是一个人哭倒也还好,但是这哭仿佛会传染一般,转眼间就有不少少年少女眼眶微红,泪水在双眸之中打转。

    “唉,这些人真是从小娇生惯养,如此这般,又怎么担得起重任呢?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要是蜀山剑派的掌门有眼光的话,应该立即宣布老子胜出,直接收我当掌门真传弟子!”看到这些人爬个山就要哭哭啼啼的样子,常乐感觉到了一种鸭立鸡群的优越感!

    便在这时,一开始主持招生大会的师兄的声音远远从会稽山山巅传来,语气平淡安静,但是无形之中却仿佛有着莫名的威势,一下子将这些哭声镇住,在山间回荡:“仙路漫漫,艰难险阻,心性怯弱之人,又如何胜任?若是连这小小石阶都克服不了,请好自为之,下山去罢。”

    声音退去,石阶上下一片静寂,无数人抬头远望,这平淡安静的声音自然是所有人都听到了,那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哭哭啼啼的干什么,连着石阶都上不来,你们干嘛不去死啊!早死我也好早点下班啊!”就在这严肃又沉寂的时候,师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出来。

    “喂,师兄,你堵我的嘴干嘛,他们都走了我们就下班……啊喂!”

    被那名心情欠佳的师弟一顿臭骂,反倒有不少人哼了一声,似乎是被刺激的狠下心做了决断,一声不吭的继续向上攀爬,这些少年少女虽然自小锦衣玉食,体质有些羸弱,但却都是心气极高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服输呢?

    哪怕双腿发软,但也是一个个咬牙坚持向上攀登而去。

    “那位师弟,在蜀山剑派中人缘一定极差吧……”听到对方如此说话,就连修养极好的李无炎也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怎么蜀山剑派之中,还有这样的弟子。

    “我觉得那位师弟在蜀山剑派中人缘应该很好啊,嘴这么贱都没被废掉仙法逐出师门,说明他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打点好了……”常乐摇晃着脑袋想了想,开口反驳道。

    “哈哈,正是,正是!常乐你看,他们刚才还红着眼眶哭泣,现在却纷纷都咬着牙坚持往上走,我们也不能落后!”李无炎指着前方那些咬着牙含泪继续攀登的少年少女说道。

    两人又向上攀爬了一会,但是石阶越高越是陡峭,倾斜角度越来越大,看起来越发的吓人,哪怕是走在最前头的人,虽然鼓起勇气继续前进,但仍然禁不住畏惧害怕,如果哪个人非要犯贱转头望向山下,那一定会产生一种从万丈悬崖摔下去粉身碎骨的错觉。

    常乐与李无炎也不再并肩而行,而是常乐先他一步,在李无炎上面的石阶攀爬,李无炎则是紧紧跟在他身后。

    虽然常乐自小的家境也算是不错,但是这两年在咸亨酒楼,他也不好意思一直白吃白喝,偶尔还是会帮着做做杂货,体力比起这些富家子弟,要好上一些。

    “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放个屁的话,李小子是什么感受……?”常乐一边攀爬,一边恶趣味的想到。

    为了保持平衡,常乐不得不俯下身子,双手搭在石阶上,手脚并用一层一层往上攀爬。

    “真是体位感人啊……”常乐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手脚并用跟宠物一样往上攀爬的姿势。

    渐渐的,这些少年少女中大约分出了三个层次,最前方的大约有七八人左右,攀爬的最快,脸色也是最好,中间人数最多,约有数十名,常乐与李无炎就在大部队的中间,虽然一个个汗如雨下,呼吸急促,但速度也还算可以,至于落在最后的数百名少年,情况最为糟糕。

    “哎呀,真的好累啊,早知道就不修仙了,凭本少爷的姿色,去了长安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代鸭王啊……”常乐用袖子抹了抹自己满头的大汗,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因为过度的紧张与疲劳,此时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在他的上方不远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看着脸色有些苍白,正停在比他高两个石阶的路上驻足休息,大口喘息着,看来非常疲倦的样子。

    常乐向她看了一眼,要是换在平日里,这么清秀可爱的小姑娘,常乐一定会上去搭讪,只是现在别说上去搭讪了,他早就累得连姑娘跟他搭讪也不想搭理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准备从她身边绕过去继续向上攀爬。

    那名面容清秀的可爱少女也在喘息中看了常乐一眼,似乎不希望自己被人超越过去,连忙咬了咬牙,继续迈开沉重的步子,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少女脚步才踩上高一层的石阶,就感觉的脑海之中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冒出了无数小星星,她身子一个摇晃站立不稳,在发出一声带着凄厉的尖叫后,整个身子竟然向常乐这边一下子摔了下来!

    “卧槽,怎么还玩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种戏码,会死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