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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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哥哥，哥哥，起床吃饭了，哥哥，哥哥。”
“七儿，让我再睡会儿。”
“快起来！”七儿伸出去的手立即变成了揪耳朵。
“啊！哎呀，哎呀呀，疼疼疼疼，七儿……”
池青疼地跳来起来，但是睁眼一看，哪是七儿啊。
“呃……娘，原来是做梦啊。”
池青的娘依旧揪着耳朵：“昨天我们出海捕鱼后，你是不是一个人偷偷出海去玩了？”
池青立即摆手：“没有，没有，娘，我听说海里有海怪，我一个人，人还这么小，都还没有船桨长，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出海啊，不敢，不敢的。”
“哈？我看你是人小鬼大是吧，还撒谎？”
“难道是七儿告状了？”池青猛地想到了，就只有七儿才知道的。
“这么说果然出海了是吧。”
“疼疼疼……”池青立即捂着耳朵，将娘的手拉了下来，“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偷偷出海了，真的，娘。”
揪住耳朵的手这才放了下来。
“快点起来吃饭啊，我和你爹马上就要出海了，吃完饭老老实实地陪着妹妹玩，不准再偷偷出海了。”
“是，娘。”
这一年，池青九岁，池七七也才六岁。
他比她大三岁。
“哥哥，饭，七儿都盛好了。”
“七儿，你是不是……”
“啊？什么？”
“算了，没什么，吃饭吧。”池青摇了摇头，他本来是想问是不是你又向娘打小报告了，但是看到七儿这么乖给他盛了饭，也舍不得责备了。
池青坐了过来，开始吃饭。
“哥哥，喂。”七儿就端着碗，凑了过来。
“自己吃啊，我都没有吃呢，都这么大了，我像你这么大时，已经可以自己吃了。”
七儿有些不高兴了：“嗯，不嘛，就要哥哥喂，娘都说了，让哥哥你喂人家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池青仿佛从这话里听出了威胁之意，难道不给她喂饭，又有告状吗？饶了他吧，耳朵都快被揪掉了。
“七儿呀。”池青立即扳正了七儿小小的肩膀。
“哥哥，什么事？”七儿扬着头，一脸天真。
“哥哥问你一个问题……嗯，树上骑个猴，树下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嗯……八个。”七儿很认真地板了扳手指，数了数，然后得出了答案。
池青摇了摇头：“不对。”
“不是八个吗？”七儿又板了扳手指，没错呀，就是八个啊，难道是她数错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没错啊，就是八个……哦，我知道了，哥哥又欺负人，明明知道七儿只会数到十，欺负人，我要跟娘告你！”
“哪里骗你了啊。”池青一想，看来七儿还没有那么聪明，刚才的话就不是威胁了，原来是他自己想多了，七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嘛。
“好了，来，哥哥喂你。”
七儿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哥哥，到底有几个猴啊。”
“两个啊。”
“为什么是两个？数手指不对呀。”
“树上是骑个猴，不是七个猴，不是你名字的七，是骑。”
七儿偏着头，完全一头雾水，她现在顶多数到十，哪里会认识什么骑，什么七不是骑。
“等你像哥哥这么大了，你就知道了，来，快吃，我饭都快要冷了，你自己能吃饭的啊。”
七儿又嘟囔着：“人家不会拿筷子。”
“你拿的就不是筷子啊！是勺子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用筷子吃饭了。”
似乎是觉得哥哥的声音有些大了，七儿可委屈了，眼泪流了下来。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又说错话了，七儿不要哭了啊，娘知道又要打我。”
“人家就是要哥哥喂嘛。”七儿哽咽着说道。
“好好，我喂，吃快点啊，吃完了，哥哥就带你玩。”
“可是哥哥昨天一整天都不理人家，就跟其他人玩。”
池青擦了擦她嘴角的饭粒：“是哥哥错了行吧，今天一整天都陪你玩，这下高兴了吧。”
“嗯，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七儿吃饭很慢，等她吃完了，池青的饭已经是彻底凉了，但是池青他还是很快就刨完了。
“哥哥，吃完了吗，我们快走吧。”
七儿迫不及待地拉着池青。
“等一下，还没有洗碗呢，再等一下。”池青立即进了灶房，他也想早点出去玩啊。
“哦。”
不一会儿，七儿又问道：“哥哥，快点呀，洗完了没有？”
“马上，还有一个了，马上，再等一下。”
“哥哥，洗完了吗？”七儿又问道。
“在擦手了，来了，来了。”
池青收拾好了之后，带着妹妹出门了，出门就碰到了村里的其他玩伴。
“池青，你来了啊，走，我们出去玩。”
七儿紧紧拉着池青的手。
池青看了妹妹一眼：“那个，你们去玩吧，我今天陪妹妹玩。”
“诶？”玩伴看了看池七七，“跟女孩子有什么好玩的呀，不能爬山，不能划水，不能打仗，她还喜欢哭，就一个劲地叫哥哥，多麻烦呀，跟女孩子有什么好玩的。”
“就是，就是，难道还跟女孩子玩过家家呀。”
“哥哥……”七儿立即就哭了起来。
但是其他孩子还是笑道：“看吧，才说了两句话就哭了，就知道叫哥哥，多烦啊。还是我们去玩吧，今天我们去水里抓鱼，我昨天听大人说在海里看到了怪兽还是什么的，我们也去看看，没准能发现呢。”
“哥哥，哥哥……”
池青握紧了手，猛地一拳挥了过去，又一拳打了过去，放倒了两个玩伴。
“你们，不准你们惹哭七儿，快道歉！”
这些孩子被吓坏了，一溜烟跑开了。
池青还是大吼道：“我跟你们绝交了！”
还是很生气。
“对不起，哥哥。”七儿擦了擦眼泪。
“七儿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呀。”
“因为，因为，他们以后不会和哥哥玩了，都是七儿的不好。”
池青为她擦了擦眼泪：“七儿不要哭了，哥哥也才不稀罕跟他们一起玩呢，谁欺负你，谁惹你哭了，哥哥就打他，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因为我是你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哥哥真好。”七儿终于笑了出来。
“好，我们去玩吧。”
“哥哥，七儿想去爬山。”
“爬山？”
“嗯，是啊，七儿喜欢爬山。”
看着七儿有些小倔强的眼神，一定是还在在意刚才的话，女孩子不能和男生一起玩，不能爬山，不能划水，不能打仗，所以她才想哥哥跟她一起爬山，这样她就能和男孩子一起玩，这样她就能和哥哥一起玩。
“好，我们去爬山。”
池青知道七儿是怎么想的，说是爬山只是迎合她，他不能说出来，那就带七儿一起爬山吧，他选了一座较矮的山，这样爬起来也就不会累了。
来到了山脚下。
“哎呀……”
“哥哥，怎么了？”
“肚子痛，哎呀，肚子好痛……啊，一定是早上的那晚凉饭，吃坏肚子了。”
“呜呜呜，哥哥，对不起，是七儿不好。”池七七又哭了起来。
池青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安慰道：“不是七儿的错，不要哭了啊，你在这里等哥哥，哥哥先去……哎呀，等我啊，不要跑开了。”
“嗯？”
过了一会儿，池七七突然听到了什么，她朝着海面看过去，好像看到了什么白花花的东西。
“那个是什么。”
池七七有些好奇，于是连忙往山上跑了一截，站的高了也就看的远了。
远处，在海面上，似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翻滚，但是随着它的翻滚，海浪滔滔，掀起了数百丈、数千丈之高，轰隆隆的翻滚，如同灭世的雷霆，携带者毁天灭地的能量，朝着村子奔涌了过来，破坏了一切！
“哎？是什么……”池七七有些发愣。
轰！
滔天巨浪轰砸了过来，将整个渔村都给湮灭了，那海里的黑色巨兽还在不断地翻滚，翻滚着，掀起了更高更高的浪潮，让整条海水都沸腾了！
轰隆隆——
“啊！”等回过神来时，七儿发现海水居然都湮灭到了她脚下。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七儿哭了起来，一遍一遍地叫着哥哥，但是本能地还是往山上跑着。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啊，七儿好怕，哥哥，发生了什么呀，哥哥，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七儿跑到了山上，躲进了一个山洞离，抱着膝，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
“哥哥，哥哥，七儿好怕……”
“七儿！”
听到声音，七儿抬起头。
“七儿，你没事吧，可把我吓坏了，还好你聪明知道往山上跑。”池青猛地抱住了七儿。
“哥哥。”七儿更觉得委屈，哭的更伤心了。
“不要哭了啊，不要哭了，没事的，有哥哥在，有哥哥在。”
闪电乱舞，白花花的，照耀了这个世界的污浊。
“七儿，七儿，七儿……”池青全身都被狂暴的雨水打湿了，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山洞。
“七儿！”
池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山洞有些小，撞破了他的额头。
“七儿！”他猛地一把抱住了七儿。
“七儿，不要哭了，是哥哥不好，是哥哥错了，不要哭了。”
“哥哥？”七儿仰起头，只看见雨水、泪水、血水、混合着流到了她的脸上，流到了青色的胎记上。
这一刻，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前所未有的温暖。
有家人一般的温暖。
“哥哥，你额头流血了。”
“七儿，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
七儿，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
（本章双数，回忆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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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哥哥，哥哥，起床吃饭了，哥哥，哥哥。”
“七儿，让我再睡会儿。”
“快起来！”七儿伸出去的手立即变成了揪耳朵。
“啊！哎呀，哎呀呀，疼疼疼疼，七儿……”
池青疼地跳来起来，但是睁眼一看，哪是七儿啊。
“呃……娘，原来是做梦啊。”
池青的娘依旧揪着耳朵：“昨天我们出海捕鱼后，你是不是一个人偷偷出海去玩了？”
池青立即摆手：“没有，没有，娘，我听说海里有海怪，我一个人，人还这么小，都还没有船桨长，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出海啊，不敢，不敢的。”
“哈？我看你是人小鬼大是吧，还撒谎？”
“难道是七儿告状了？”池青猛地想到了，就只有七儿才知道的。
“这么说果然出海了是吧。”
“疼疼疼……”池青立即捂着耳朵，将娘的手拉了下来，“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偷偷出海了，真的，娘。”
揪住耳朵的手这才放了下来。
“快点起来吃饭啊，我和你爹马上就要出海了，吃完饭老老实实地陪着妹妹玩，不准再偷偷出海了。”
“是，娘。”
这一年，池青九岁，池七七也才六岁。
他比她大三岁。
“哥哥，饭，七儿都盛好了。”
“七儿，你是不是……”
“啊？什么？”
“算了，没什么，吃饭吧。”池青摇了摇头，他本来是想问是不是你又向娘打小报告了，但是看到七儿这么乖给他盛了饭，也舍不得责备了。
池青坐了过来，开始吃饭。
“哥哥，喂。”七儿就端着碗，凑了过来。
“自己吃啊，我都没有吃呢，都这么大了，我像你这么大时，已经可以自己吃了。”
七儿有些不高兴了：“嗯，不嘛，就要哥哥喂，娘都说了，让哥哥你喂人家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池青仿佛从这话里听出了威胁之意，难道不给她喂饭，又有告状吗？饶了他吧，耳朵都快被揪掉了。
“七儿呀。”池青立即扳正了七儿小小的肩膀。
“哥哥，什么事？”七儿扬着头，一脸天真。
“哥哥问你一个问题……嗯，树上骑个猴，树下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嗯……八个。”七儿很认真地板了扳手指，数了数，然后得出了答案。
池青摇了摇头：“不对。”
“不是八个吗？”七儿又板了扳手指，没错呀，就是八个啊，难道是她数错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没错啊，就是八个……哦，我知道了，哥哥又欺负人，明明知道七儿只会数到十，欺负人，我要跟娘告你！”
“哪里骗你了啊。”池青一想，看来七儿还没有那么聪明，刚才的话就不是威胁了，原来是他自己想多了，七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嘛。
“好了，来，哥哥喂你。”
七儿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哥哥，到底有几个猴啊。”
“两个啊。”
“为什么是两个？数手指不对呀。”
“树上是骑个猴，不是七个猴，不是你名字的七，是骑。”
七儿偏着头，完全一头雾水，她现在顶多数到十，哪里会认识什么骑，什么七不是骑。
“等你像哥哥这么大了，你就知道了，来，快吃，我饭都快要冷了，你自己能吃饭的啊。”
七儿又嘟囔着：“人家不会拿筷子。”
“你拿的就不是筷子啊！是勺子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用筷子吃饭了。”
似乎是觉得哥哥的声音有些大了，七儿可委屈了，眼泪流了下来。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又说错话了，七儿不要哭了啊，娘知道又要打我。”
“人家就是要哥哥喂嘛。”七儿哽咽着说道。
“好好，我喂，吃快点啊，吃完了，哥哥就带你玩。”
“可是哥哥昨天一整天都不理人家，就跟其他人玩。”
池青擦了擦她嘴角的饭粒：“是哥哥错了行吧，今天一整天都陪你玩，这下高兴了吧。”
“嗯，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七儿吃饭很慢，等她吃完了，池青的饭已经是彻底凉了，但是池青他还是很快就刨完了。
“哥哥，吃完了吗，我们快走吧。”
七儿迫不及待地拉着池青。
“等一下，还没有洗碗呢，再等一下。”池青立即进了灶房，他也想早点出去玩啊。
“哦。”
不一会儿，七儿又问道：“哥哥，快点呀，洗完了没有？”
“马上，还有一个了，马上，再等一下。”
“哥哥，洗完了吗？”七儿又问道。
“在擦手了，来了，来了。”
池青收拾好了之后，带着妹妹出门了，出门就碰到了村里的其他玩伴。
“池青，你来了啊，走，我们出去玩。”
七儿紧紧拉着池青的手。
池青看了妹妹一眼：“那个，你们去玩吧，我今天陪妹妹玩。”
“诶？”玩伴看了看池七七，“跟女孩子有什么好玩的呀，不能爬山，不能划水，不能打仗，她还喜欢哭，就一个劲地叫哥哥，多麻烦呀，跟女孩子有什么好玩的。”
“就是，就是，难道还跟女孩子玩过家家呀。”
“哥哥……”七儿立即就哭了起来。
但是其他孩子还是笑道：“看吧，才说了两句话就哭了，就知道叫哥哥，多烦啊。还是我们去玩吧，今天我们去水里抓鱼，我昨天听大人说在海里看到了怪兽还是什么的，我们也去看看，没准能发现呢。”
“哥哥，哥哥……”
池青握紧了手，猛地一拳挥了过去，又一拳打了过去，放倒了两个玩伴。
“你们，不准你们惹哭七儿，快道歉！”
这些孩子被吓坏了，一溜烟跑开了。
池青还是大吼道：“我跟你们绝交了！”
还是很生气。
“对不起，哥哥。”七儿擦了擦眼泪。
“七儿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呀。”
“因为，因为，他们以后不会和哥哥玩了，都是七儿的不好。”
池青为她擦了擦眼泪：“七儿不要哭了，哥哥也才不稀罕跟他们一起玩呢，谁欺负你，谁惹你哭了，哥哥就打他，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因为我是你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哥哥真好。”七儿终于笑了出来。
“好，我们去玩吧。”
“哥哥，七儿想去爬山。”
“爬山？”
“嗯，是啊，七儿喜欢爬山。”
看着七儿有些小倔强的眼神，一定是还在在意刚才的话，女孩子不能和男生一起玩，不能爬山，不能划水，不能打仗，所以她才想哥哥跟她一起爬山，这样她就能和男孩子一起玩，这样她就能和哥哥一起玩。
“好，我们去爬山。”
池青知道七儿是怎么想的，说是爬山只是迎合她，他不能说出来，那就带七儿一起爬山吧，他选了一座较矮的山，这样爬起来也就不会累了。
来到了山脚下。
“哎呀……”
“哥哥，怎么了？”
“肚子痛，哎呀，肚子好痛……啊，一定是早上的那晚凉饭，吃坏肚子了。”
“呜呜呜，哥哥，对不起，是七儿不好。”池七七又哭了起来。
池青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安慰道：“不是七儿的错，不要哭了啊，你在这里等哥哥，哥哥先去……哎呀，等我啊，不要跑开了。”
“嗯？”
过了一会儿，池七七突然听到了什么，她朝着海面看过去，好像看到了什么白花花的东西。
“那个是什么。”
池七七有些好奇，于是连忙往山上跑了一截，站的高了也就看的远了。
远处，在海面上，似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翻滚，但是随着它的翻滚，海浪滔滔，掀起了数百丈、数千丈之高，轰隆隆的翻滚，如同灭世的雷霆，携带者毁天灭地的能量，朝着村子奔涌了过来，破坏了一切！
“哎？是什么……”池七七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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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巨浪轰砸了过来，将整个渔村都给湮灭了，那海里的黑色巨兽还在不断地翻滚，翻滚着，掀起了更高更高的浪潮，让整条海水都沸腾了！
轰隆隆——
“啊！”等回过神来时，七儿发现海水居然都湮灭到了她脚下。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七儿哭了起来，一遍一遍地叫着哥哥，但是本能地还是往山上跑着。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啊，七儿好怕，哥哥，发生了什么呀，哥哥，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七儿跑到了山上，躲进了一个山洞离，抱着膝，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
“哥哥，哥哥，七儿好怕……”
“七儿！”
听到声音，七儿抬起头。
“七儿，你没事吧，可把我吓坏了，还好你聪明知道往山上跑。”池青猛地抱住了七儿。
“哥哥。”七儿更觉得委屈，哭的更伤心了。
“不要哭了啊，不要哭了，没事的，有哥哥在，有哥哥在。”
闪电乱舞，白花花的，照耀了这个世界的污浊。
“七儿，七儿，七儿……”池青全身都被狂暴的雨水打湿了，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山洞。
“七儿！”
池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山洞有些小，撞破了他的额头。
“七儿！”他猛地一把抱住了七儿。
“七儿，不要哭了，是哥哥不好，是哥哥错了，不要哭了。”
“哥哥？”七儿仰起头，只看见雨水、泪水、血水、混合着流到了她的脸上，流到了青色的胎记上。
这一刻，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前所未有的温暖。
有家人一般的温暖。
“哥哥，你额头流血了。”
“七儿，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
七儿，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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