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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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众人心中一声暗叹，顿时有些愁容满面。这些官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众人打退了贼人，宝芝林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之时才出现，要说他们是来帮忙的，那恐怕没人会相信！
果不其然，提督一进门就兴师问罪道“黄师傅，你们开武馆的平时专门搞什么香堂，在民间分拉派割据地盘。现在仇人找上门来，把宝芝林给烧了，这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本督一直讨厌你们这些不安分的人，现在你们宝芝林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该当何罪？”
“提督大人！”黄飞鸿骤然提高了音量，强忍着一腔怒火一字一句反驳道“提督大人，开武馆不等于搞香堂，如果衙门真的认为习武练身是犯法的话，那我们历代祖先留下的国术就会从此失传，如果悍匪来打我们那我们那什么来反抗？这也算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么？”
提督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侠以武乱禁！你们这些所谓的习武之人本来就是民间最不安定的因素，朝廷能够容忍你们习武强身，但不代表允许你们可以仗之为非作歹。本督不管你们是开武馆，还是搞香堂，只要违反了朝廷的法令就是犯罪！犯罪了就要接受朝廷的审判！来人吶！给我将宝芝林一干人等拿下！”
随着提督一声令下，周围本就蠢蠢欲动的官兵们顿时一拥而上，纷纷抽出刀枪向宝芝林众人冲来。危急时刻，叶森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大喝一声“且慢！”
然后分开身边的保安队员，迎着官兵的兵刃对提督抱拳道“提督大人明鉴，就在昨天夜里，一伙儿不知从何而来的匪徒，突然冲入宝芝林杀人放火。幸得汉斯上尉即使来援，这才打退了敌人！大人，如果不信大可以问问汉斯上尉，其实我们宝芝林才是受害者。大人如果要追究责任，也应该找那些匪徒才对呀！”
提督眼睛一眯，细细的大量了叶森一番，这才冷哼一声道“你就是南洋来的叶森吧！倒是有些牙尖嘴利！好，既然你说宝芝林是受害者，那本督来问你，你可知道放火之人是谁？”
“当然是那些沙河帮的人了！”还没等叶森回话，一旁的凌云楷就忍不住抢先回答了。
“沙河帮？”提督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叶森问道“既然你们认为是沙河帮所为，那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叶森没有计较凌云楷的插话，果断的回答道“昨晚我们打退黑衣人时，正好俘虏了两个受伤的匪徒。经过初步审问，已经证实是沙河帮的人！而且，汉斯上尉也可以为我们作证，我们宝芝林属于受害者！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严惩沙河帮的匪徒！”
“不错！”黄飞鸿见状也连连点头道“查火烧之事，属于衙门的责任，还请提督大人明断！还我宝芝林一个公道！”
提督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先是望了望人群中金发碧眼，卓然而立的“德国汉斯”一眼，接着又看了看一脸义愤填膺的宝芝林众人。权衡利弊，犹豫良久这才缓缓道“追查疑凶之事，衙门自然责无旁贷，但是本督不可能因为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此事还需等衙门进一步调查之后，才能最终确认。所以，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任何人都有嫌疑，也有义务配合衙门的调查！所以！”
说道这里，提督突然对黄飞鸿拱手道“所以，还请黄师父谅解一二。跟本督回衙门一趟，待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本督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什么？要我们去衙门？”提督的话音刚落，人群顿时炸裂。好嘛，这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了，说来说去还是要把他们抓到衙门去呀！
“呵呵…”叶森见此也不禁冷笑道“提督大人，您这样说未免有些过分了吧！我们又不是罪犯，凭什么要跟你们去衙门？大人不为民做主也就罢了，还要牵连无辜，治我们这些良善之人的罪么？”
提督见状连连摇头，一本正经道“叶小哥误会本督了，你们是火烧之事的当事人，个中曲折你们也是最清楚的。本督你们去衙门协助办案也是为了尽早破案，怎么能说牵连无辜呢？黄师父，您是明事理的人，这件事您怎么看？”
几次交锋之下，提督也明白了叶森的难缠之处，于是果断的绕开叶森直接对黄飞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黄飞鸿不是叶森，他此刻心中对朝廷还有许多幻想以及极多的顾虑。听到提督的话，心中顿时有些踌躇，犹豫了好半天才道“提督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是要我们去衙门实在有些难为人了！我看不如这样，官差如果在宝芝林办案，那我们一力配合。如果真要传唤人证，有我黄飞鸿一人就可以了！提督大人以为如何？”
“好！”提督击掌兴奋道“黄师父果然深明大义，即是如此那本督在这里就多谢黄师父了！黄师父，请您放心，本督也会尽快查明真相，还你们宝芝林一个公道的！如果此事真是沙河帮所为，那本督也一定会严加惩戒，绝不姑息！”
听到提督慷慨激昂的保证，黄飞鸿心中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表示感谢道“那黄某就代大家多谢提督大人了！”
提督见状也跟着客气道“缉拿凶徒，保护百姓是官府的责任，黄师父不必如此！”说道这里提督突然一顿，好似想起什么，笑眯眯的转头对着叶森等人道“叶小哥，本督来时闻听百姓举报，说是昨晚宝芝林发生了激烈枪战，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呃”叶森闻言大感头疼，看着提督似笑非笑的神色，顿时明白了，这个家伙还是不死心呀！
好在叶森对于这种情况早有准备，于是果断的点头道“提督大人说的不错，昨晚保安队的兄弟们确实与那些匪徒发生了冲突，幸得汉斯上尉相助这才打退了放火的匪徒，并俘虏了两人。说起来这次可真的要感谢汉斯上尉呀！”
“汉斯上尉？”提督若有所思的望了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般醒目的德国“汉斯”一眼，然后面带疑惑道“不知这为汉斯先生是？”
叶森连忙回答道“汉斯先生是德意志退役军官，现在效力于礼和洋行佛山分行。是礼和洋行下属公司的一名保安队长，这些保安队员是他的下属！”
“保安队？”提督面色一冷，双目凝视着叶森道“这些人不是民团么？什么时候成了保安队？叶森，你真当本督是傻子么？”
督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众人心中一声暗叹，顿时有些愁容满面。这些官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众人打退了贼人，宝芝林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之时才出现，要说他们是来帮忙的，那恐怕没人会相信！
果不其然，提督一进门就兴师问罪道“黄师傅，你们开武馆的平时专门搞什么香堂，在民间分拉派割据地盘。现在仇人找上门来，把宝芝林给烧了，这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本督一直讨厌你们这些不安分的人，现在你们宝芝林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该当何罪？”
“提督大人！”黄飞鸿骤然提高了音量，强忍着一腔怒火一字一句反驳道“提督大人，开武馆不等于搞香堂，如果衙门真的认为习武练身是犯法的话，那我们历代祖先留下的国术就会从此失传，如果悍匪来打我们那我们那什么来反抗？这也算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么？”
提督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侠以武乱禁！你们这些所谓的习武之人本来就是民间最不安定的因素，朝廷能够容忍你们习武强身，但不代表允许你们可以仗之为非作歹。本督不管你们是开武馆，还是搞香堂，只要违反了朝廷的法令就是犯罪！犯罪了就要接受朝廷的审判！来人吶！给我将宝芝林一干人等拿下！”
随着提督一声令下，周围本就蠢蠢欲动的官兵们顿时一拥而上，纷纷抽出刀枪向宝芝林众人冲来。危急时刻，叶森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大喝一声“且慢！”
然后分开身边的保安队员，迎着官兵的兵刃对提督抱拳道“提督大人明鉴，就在昨天夜里，一伙儿不知从何而来的匪徒，突然冲入宝芝林杀人放火。幸得汉斯上尉即使来援，这才打退了敌人！大人，如果不信大可以问问汉斯上尉，其实我们宝芝林才是受害者。大人如果要追究责任，也应该找那些匪徒才对呀！”
提督眼睛一眯，细细的大量了叶森一番，这才冷哼一声道“你就是南洋来的叶森吧！倒是有些牙尖嘴利！好，既然你说宝芝林是受害者，那本督来问你，你可知道放火之人是谁？”
“当然是那些沙河帮的人了！”还没等叶森回话，一旁的凌云楷就忍不住抢先回答了。
“沙河帮？”提督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叶森问道“既然你们认为是沙河帮所为，那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叶森没有计较凌云楷的插话，果断的回答道“昨晚我们打退黑衣人时，正好俘虏了两个受伤的匪徒。经过初步审问，已经证实是沙河帮的人！而且，汉斯上尉也可以为我们作证，我们宝芝林属于受害者！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严惩沙河帮的匪徒！”
“不错！”黄飞鸿见状也连连点头道“查火烧之事，属于衙门的责任，还请提督大人明断！还我宝芝林一个公道！”
提督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先是望了望人群中金发碧眼，卓然而立的“德国汉斯”一眼，接着又看了看一脸义愤填膺的宝芝林众人。权衡利弊，犹豫良久这才缓缓道“追查疑凶之事，衙门自然责无旁贷，但是本督不可能因为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此事还需等衙门进一步调查之后，才能最终确认。所以，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任何人都有嫌疑，也有义务配合衙门的调查！所以！”
说道这里，提督突然对黄飞鸿拱手道“所以，还请黄师父谅解一二。跟本督回衙门一趟，待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本督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什么？要我们去衙门？”提督的话音刚落，人群顿时炸裂。好嘛，这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了，说来说去还是要把他们抓到衙门去呀！
“呵呵…”叶森见此也不禁冷笑道“提督大人，您这样说未免有些过分了吧！我们又不是罪犯，凭什么要跟你们去衙门？大人不为民做主也就罢了，还要牵连无辜，治我们这些良善之人的罪么？”
提督见状连连摇头，一本正经道“叶小哥误会本督了，你们是火烧之事的当事人，个中曲折你们也是最清楚的。本督你们去衙门协助办案也是为了尽早破案，怎么能说牵连无辜呢？黄师父，您是明事理的人，这件事您怎么看？”
几次交锋之下，提督也明白了叶森的难缠之处，于是果断的绕开叶森直接对黄飞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黄飞鸿不是叶森，他此刻心中对朝廷还有许多幻想以及极多的顾虑。听到提督的话，心中顿时有些踌躇，犹豫了好半天才道“提督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是要我们去衙门实在有些难为人了！我看不如这样，官差如果在宝芝林办案，那我们一力配合。如果真要传唤人证，有我黄飞鸿一人就可以了！提督大人以为如何？”
“好！”提督击掌兴奋道“黄师父果然深明大义，即是如此那本督在这里就多谢黄师父了！黄师父，请您放心，本督也会尽快查明真相，还你们宝芝林一个公道的！如果此事真是沙河帮所为，那本督也一定会严加惩戒，绝不姑息！”
听到提督慷慨激昂的保证，黄飞鸿心中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表示感谢道“那黄某就代大家多谢提督大人了！”
提督见状也跟着客气道“缉拿凶徒，保护百姓是官府的责任，黄师父不必如此！”说道这里提督突然一顿，好似想起什么，笑眯眯的转头对着叶森等人道“叶小哥，本督来时闻听百姓举报，说是昨晚宝芝林发生了激烈枪战，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呃”叶森闻言大感头疼，看着提督似笑非笑的神色，顿时明白了，这个家伙还是不死心呀！
好在叶森对于这种情况早有准备，于是果断的点头道“提督大人说的不错，昨晚保安队的兄弟们确实与那些匪徒发生了冲突，幸得汉斯上尉相助这才打退了放火的匪徒，并俘虏了两人。说起来这次可真的要感谢汉斯上尉呀！”
“汉斯上尉？”提督若有所思的望了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般醒目的德国“汉斯”一眼，然后面带疑惑道“不知这为汉斯先生是？”
叶森连忙回答道“汉斯先生是德意志退役军官，现在效力于礼和洋行佛山分行。是礼和洋行下属公司的一名保安队长，这些保安队员是他的下属！”
“保安队？”提督面色一冷，双目凝视着叶森道“这些人不是民团么？什么时候成了保安队？叶森，你真当本督是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