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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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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策哥,你谈恋爱了啊?”

    “那姑娘是谁家的啊?叫什么名字?”

    “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

    下班的时候,整个公安局都热闹起来,没有其他,只是因为一个姑娘过来接安策下班。

    Demon从窗口望去,那个女生依旧是初见时的波浪卷的长发,只是跟那时很含蓄的笑容不同的是,女生很自然地上前搂住了安策的一条胳膊,笑得很开心,安策,也没有丝毫要拒绝的意思。

    他们,已经发展的这么快了吗?是啊,他一定已经很习惯了吧,旁边有一个女生陪着的生活。从那之后后已经两个星期了,但是他们没有任何与工作无关的交流,仿佛安策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过他,这让他痛苦,让他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女友,对他来说应该还不错吧,可能自己,确实没那么重要。

    Demon慢吞吞地开着车,面前的路是他走了无数遍的,往前在拐弯就是安策的家,再继续向前,右拐,再有五六分钟,就是自己的家了,可是此时空无一人的那个房子,他一点都不想回去。

    不知觉的就逛到了夜幕已深,车就停在一个公园的路边,他看着眼前的风景,这个他待过这么年的城市,如果没有了安策,他待在这里还会有意义吗?

    正想着,一边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那个……”

    “嗯?”Demon循声看向旁边,却在一瞬间怔住,但也只是一会儿,就立刻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有什么事吗?”

    “啊,你好,”女生见他扭过头连忙打招呼,笑道:“我叫关琪。”

    他当然知道她叫关琪,还知道她比安策小三岁,还知道今天是她跟安策在一起第十三天,虽然他本身并不想和这个女生有什么关系,但也不想摆出太过不一样的样子来,只好点了点头:“Demon。”

    “Demon?你是外国人吗?”

    Demon摇了摇头:“不是。”他是中国人,但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小他就叫这个,也因为这个一度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外国人,但实际上他是在正常不过的中国人。总之大家都叫他Demon,他也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唉?还真是第一次见呢。”关琪将手放在嘴边轻笑。

    “有什么事情吗?”Demon并不想跟她聊天。

    “哦哦,”关琪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像是险些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你是安策的同事吧?然后这几天我总觉得他有心事,就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有心事吗?Demon愣了一下,这倒是没有发现呢,最近非要有什么心事的话……正想着不由得暗暗苦笑,如果自己还算重要,会不会是他的心事……

    Demon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给关琪说,这个可能会陪安策走过更长时间的女生,自己难道能告诉她他一直都喜欢安策吗,像一个永远甩不掉的包袱,从还是少年,从更小的时候就开始一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这样想想,安策没有彻底讨厌他还真是难得。

    微微抿了抿唇,Demon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语气平淡:“我不是很清楚。”

    “唉?是吗?”关琪的语气有些失望:“我听说你们关系很好来着呢。”

    Demon心里微动:“你听谁说的?”

    “奶奶啊,她说你们两个认识很多年了,是好得不得了的朋友呢。”

    是吗,Demon问道:“你们是打算结婚了吗?”

    关琪脸色一红,说道:“哪,哪有这么快?”

    “他没什么心事,可能是还不习惯已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吧。”Demon摆了摆手,转身离开,如果奶奶都觉得没问题的话,闪婚什么的,应该很正常了。

    Demon走向自己的车,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心脏有些抽疼,他把矿泉水瓶砸进一个垃圾箱里,仍然没有任何好转,他就要结婚了啊,这种感觉,明明在意的不得了,为什么还要在那个女人面前装出淡然地样子。

    Demon回到自己的家里,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暗,只有马秀回来的时候,这个房子才会有一些人气,一个人洗澡,洗衣服,上楼去睡觉,这些以前他从来没有在意过的习以为常的事情,此时竟然觉得分外孤独,他可不是会伤春悲秋的人,毛巾用力的擦了擦头发,他躺到了床上,总算觉得自己清醒了。

    十几年前,曲台孤儿院,极高的铁栏杆的门呈盾牌状,上面矛状的尖端没有任何花纹,透着荒芜的冷酷,门旁边挂着的灰色木牌,刻着楷体的曲台孤儿院的字样,木牌时间已久,上面有被虫蛀的伤痕,但是字体就看得出下笔之人的文化底蕴之高,里面到处荒草败花,别说是在夜里,恐怕就是白天也没有人会从这里经过,去注意它什么。

    院落里面一个二层的小楼立在正中,依旧是灰色的墙壁,每一程都有好几个屋子,灰暗的木门看不出原本是红色还是浅黄,夜色已深,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只有一楼最尾端的一个小房间里,似乎透着薄弱的光亮。

    房间里并不整齐地摆满了成捆的木柴,只有门口的地方还有一平米的空地,一个穿着灰色短衫的男孩正蹲在那里,手上抱着一小节快燃到尽头的蜡烛,微弱的烛光明明灭灭,似乎随时可能消失。

    男孩蜷缩在远离柴火的角落里,双脚紧紧地收在对他来说略大的布衫里面,埋在膝上的脸蛋占了不少的泥土,整个人都脏兮兮的,他的眼睛颜色极深,纯黑的眼眸一直盯着面前的蜡烛,透着坚定地光芒。

    屋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男孩警惕地抬起头,将蜡烛放到了一边,提提拉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关着的门传来了铁链滑落的声音,男孩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离门更远一些,这样可能还会有些反应的时间。

    木门轻飘飘地就被来人推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提拉着一双黑色的布鞋走了进来,又将门关好。

    看到来人的模样,男孩似乎松了一口气,黑色的眼睛盯着老人,有些好奇。

    老人笑了笑,在他面前盘腿坐下,小声问道:“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男孩咬了咬下唇,有些固执地扭过头:“没有。”

    “那怎么又被关到这里了?”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一条毯子搭到男孩的身上,包住他小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