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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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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寒蝉!你怎么会在这?你...你干嘛坐在那里?起来!快起来!”

    云流莺似乎很不满季寒蝉,此刻见她手执着棋子,更是尖叫了起来。

    虽同是三大世家,不过一个是庶女,一个是嫡女,身份自然应是不同的。

    “流莺!”

    云慕鹤低声唤了一声。

    “慕鹤哥!不是我!是她...她凭什么坐这?她竟和时碧哥对弈?她...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女!她为什么会在云府?她...”

    说着,她又对向季寒蝉,眉头紧皱,面颊通红,“你以为云府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吗?还不快起来,你怎么能和时碧哥...”

    她作势就要去掀那棋盘。

    “流莺!”

    云慕鹤斥她一声,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几滴茶水不觉溅了出来。

    “季三小姐,流莺她不懂事”

    确实不懂事,今年虚岁十四,季寒蝉回想起那本小册子上写的,心头不由一笑,这放现代也不过是个小学生,再不济点,就是个熊孩子。

    而她,可是三十出头了,是该让着些。

    “没关系,小孩子”

    她淡淡一笑,顺势端起杯茶,有模有样地喝了起来。

    “小孩子?”

    云流莺顿时一炸,她一瞪眼,气得脸都红了大半。

    说到底,季寒蝉也不过比她大那么十多个月,有什么资格说她是小孩子?

    “你才是小孩,你起来!起来!滚!滚出去!”

    “我懂,不过是在心上人面前有些害羞了,恼羞成怒罢了,没关系,孩子嘛,早恋害羞多正常”季寒蝉点点头,似乎是表示赞同,“阮时碧,这个你可不能满足她的生理需求”

    这搁现代可是犯法的呢。

    阮时碧一听这话,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转头看云流莺,只见她的脸腾地飞起两抹红霞,张嘴又闭上,似乎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季三小姐...”

    云慕鹤也是愣了愣,他伸出手也不知想做什么,只这么一顿一顿地说着。

    “我...”

    季寒蝉猛地回神,顿时有些懊悔,她干嘛说这些,这里可是古代!

    “就当我没说吧”

    她摇摇头,随即又补充道,“虽是我一时间脑抽说出来的,但都是真理”

    她这一句话出来,众人顿时又呆了呆。

    这样算是解释?

    “是这样的”阮时碧忽的出声,他不知何时褪去那副震惊加古怪的表情,面上带些淡淡的笑意,“季三小姐说的也正是我想的”

    啥?

    季寒蝉一愣,猛地转头看向他,随即反应过来,这指的是后半句。

    不能满足她的生理需求。

    “虽常觉着你惊骇世俗,可又如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一般,人们不敢直言,可它确是这样”云慕鹤回过神来,忽的感叹道,“流莺,你回去吧”

    “我...慕鹤哥...季寒蝉!你给我等着!”

    云流莺一时间被人道出心事,还是当着暗恋之人说出,不觉有些害羞。

    可这后一句什么生理需求,又让她恼羞成怒起来。

    云家的掌上明珠,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是我说话直了”

    季寒蝉见此,只得耸耸肩膀,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罢了,她不会去置气的。

    “流莺她...确实还不懂事”

    云慕鹤摇了摇头,解释道。

    “下棋吧”

    是阮时碧。

    “有些晚了”

    经过这么一闹,季寒蝉这才发现,天色有些发暗了。

    她看着手中没有下完的棋,不禁又想起世子小弟,不由有些左右为难。

    “有事未办?”

    阮时碧没有抬头,只轻声问道。

    “大概...算是吧”

    季寒蝉犹豫片刻,随即说道。

    她也想把这局棋下完,只是...她不是个违约之人。

    “同二皇子与世子共同商议怎么夺得皇位?”

    阮时碧似开玩笑一般抬起头来,语气中浓浓的调笑意味。

    “不...当然不是夺取王位...”季寒蝉摇摇头,随即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二皇子...只是世子邀我,他怎么...”

    “季三小姐,你是不懂装懂,还是懂了装不懂?”

    阮时碧下了狠手,一棋下去,猛地去了季寒蝉几颗重要的棋子。

    他抬起眼来,笑了一笑。

    “当然是...”季寒蝉也不手软,拆了他几颗棋子,“想听听你的意见咯”

    “阮某不过一介武夫,如何能给得了季三小姐建议?”

    两人在棋场上拼杀得凶横,在语气上竟也不相上下。

    “动不动就夺取王位,果然一介武夫”

    季寒蝉接着嘲讽道。

    “若你想去,大抵也应当去了”

    阮时碧忽的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抬手示意到。

    季寒蝉愣了愣,说句心底话,她实在想在这棋局里分个高下,把这阮时碧踩在脚底下摩擦,狠狠地折磨他,这才算舒爽。

    只是...眼前这境况。

    “你能给我个不去的理由吗?”

    她坐着不动,虽是这样说着,心中却已有了决断。

    阮时碧似诧异地看她一眼,随即便道,“何必阮某给什么理由”

    “你说我是生病了好,还是...肚子痛?风寒?头痛?”

    季寒蝉皱着眉思索着前世在学校时候的各种借口,可总觉得不如意。

    而她对头的阮时碧倒是真的怔了怔,是这季寒蝉不正常了...还是...他不正常了?

    难道这“理由”...是这个意思?

    他转头去看云慕鹤,却见他也是一脸的不知所谓,顿时安了心。

    “依我看,这些生病的理由太过容易被揭穿,不如就说你去看望季早春了,一时间脱不了身,此事也属人之常情”

    阮时碧话音刚落,季寒蝉便眼前一亮,随即又思索片刻。

    “可万一他们派了人来监视我?”

    “此事绝无万一”

    阮时碧摇摇头,也不说什么了,似乎极为的肯定。

    “你用什么担保”

    “季三小姐已然信了阮某,又何必担保?”

    季寒蝉顿时哑然无声,阮时碧真是...该被踩在脚下使劲蹂躏,狠狠地折磨!

    “麻烦你了,云公子”

    她转过头去,一脸的歉意。

    “无妨,云某也想观棋一局”

    云慕鹤笑着摇摇头,转头去吩咐了。

    “那便继续吧,你好好看着我是如何蹂躏你的”

    季寒蝉笑着再道一声感谢,随即转过头来,对着阮时碧狰狞地笑几声,放出狠话。

    “季三小姐也可瞧着,阮某是如何欺压小孩的”

    阮时碧也不口软,面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