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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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大宅小书房里，金志斌一个人坐在和他明显不搭的小书桌前，看着面前一本线装《孙子兵法》静静的躺在小书桌上，灰尘满布的样子也和这个干净明亮的小书房不搭，旁边还放着一份虽然新却皱巴巴的文件，上面赫然靓丽的笑脸被纸张折痕弄得有些变形，不过那双有神的眼睛还是明晃晃的刺着金志斌的眼。
当年那个小孩就是坐在这样的桌子上安安静静的看书，才五岁大的孩子，谈起兵法书却是头头是道。只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小孩已经不在，她也已经不是她了。现在她是日本人手中的一把利剑吧，难怪回来了都不知道来看看。
“大少爷，李家姑奶奶过来，夫人让你去前厅里。”书房外，内事管家跑来禀报。
“知道了，我就去。喔，对了，最近金管家在做什么，怎么没见他？”金志斌敛了脸上的不耐，每次自己前脚进家门，后脚姑妈就到家里，在家也不得安生。
“金管家帮二老爷出去收账了，出去好一段日子了，算算时间，怕就最近会到家。大少爷是有什么事要吩咐金管家做吗？”内事管家多嘴问了一句，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赶紧打嘴。
金志斌到不在意这些事，不过家里下人都是母亲管教，金志斌看了眼内事管家，径直走了。
来到前厅，里面已经欢声笑语一片，李家大小姐有些夸张的娇嗔，让金志斌本来就慢的脚步更是停了下来。不自觉的摸了一把手臂，安抚好那些立起来的鸡皮疙瘩，金志斌才抬腿进门，一进门大小两身影就往金志斌身上扑。
大的自然就是那位李家大小姐，金志斌的亲亲表妹。小的那个则是金善美，金善美跑在前面，又人小机灵，抢占了金志斌宽阔厚实的胸膛。李家大小姐有些委屈的看着金志斌怀里的金善美，对着金志斌含泪欲滴。
每次都这样，金志斌已经慢慢免疫，虽然是自家表妹，可真心消受不起这样的眼神。都怪母亲偏偏要答应姑妈的亲上加亲，弄得曾经很可爱的表妹，现在怎么看怎么别扭。
“志斌回来了也不去姑妈家玩，这次回来要在家呆几天？”金家姑奶奶李夫人嗔怪着问道。
“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志斌自从入伍以后，哪回不是来去匆匆，家里呆不上半天，他呀！我们相见一面都三崔四请的。”金夫人半是解释半推脱的说到，自己的儿子她知道。小姑子和侄女想和自家亲上加亲，她心里是有些不愿意的。可一家之主是金老爷，她只能半推半拖的耗着，好在儿子看着和自己是一条心。
“大嫂，你看志斌和文丽看着多多般配，咱们做大人的也该给孩子们做主，把婚事定下来，是不是？”李夫人厚着脸皮把事情说破，心里其实也挺委屈的，想当年要不是她金娥嫁给李家，攀上李家关系，金家现在能有如今的权贵？当年哥嫂们对她不说百依百顺，可也比现在强多了。
“可不是，我在这个家说话哪里算得了数.....”
......
金家下人住处，分给管事们住的地方看着也还整齐干净。金慧因为金二小姐在前厅会客，得空放了半天假，在家和其母金嬷嬷收拾浆洗。
这几年金嬷嬷因为金秀丢失，心情压抑悲伤，做事情也恍恍惚惚的。金家体恤金嬷嬷让其不再伺候人，留在家修养。金秀娘也感恩金家慈悲，虽然修养在家，不过还是给金家夫人及小姐们定期做些针线活计。
当初金秀爹娘求得金家答应等金慧兄妹三人成年后就不再为奴，金慧已成年本来是可以放出去的，可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出去。而金夫人也喜欢金慧细心安分，金二小姐从小就是金慧照顾，早就习惯了金慧，金慧也就继续照顾着金二小姐的生活起居。
金慧母女两把家里收拾整齐，又把金嬷嬷的绣品浆洗熨平，等着月底给金家夫人们送去。本来应该很温馨的母女家事，却因金嬷嬷的一声叹息和哀愁变得忧伤起来。
“你妹妹如果还活着，现在因该这么高了吧。”金嬷嬷收到给金秀准备的衣服，手忍不住摸了摸，心里猜测着金秀的身高。
“娘又把这些衣服收着干嘛，爹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我，娘也该看开些，保重身体要紧，说不定哪天妹妹回来了，看到娘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她该难过的。”金慧想说些重话，娘每年都会给妹妹绣衣服，不仅熬坏了眼，还每次都睹物思人。爹和弟弟都不让娘再准备这些东西，可又哪里阻止得了。
“她从小就命苦，我带她来了这世界，从来没有享过一天福，现在又生死不知，你叫娘怎么看得开。”
“那娘也想想我和金辉呀，我和小弟希望你好。妹妹那么聪明，她肯定会想法子让自己活得好的。大少爷！您怎么过来了？是找我爹吗，他和二老爷出去还没回来。”金慧真劝说着母亲，突然发现金志斌站在一边，看样子是有一会了。
“我过来看看金嬷嬷，希望金嬷嬷保重身体，就像金慧说的，说不定哪天她就回来了。”金志斌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金管家家里。好容易摆脱了李家姑妈的催婚，头脑还有些烦乱，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事，就走到金管家家门口，听到了金慧母女两的对话。看到金嬷嬷的样子，金志斌想说的话也转了个弯，捡了金慧的话说。
“喔，金慧你来一下，关于小美的事我想了解一下。”金志斌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看到金嬷嬷有些惶恐的脸，知道金嬷嬷担心，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身走了。
金慧安抚的拍拍金嬷嬷的手，又赶紧追着金志斌去。见金志斌进了小书房，心里说不出的忐忑，不知道金志斌要问什么，不过金慧直觉里觉得应该不是问二小姐的事。金慧做足了心里准备，才踏入小书房。
“我看到她了，现在长得比小美他们还高，这是我让人查的关于她的资料。”金志斌把查到的资料递给金慧。
金慧一开始还有些懵，可听明白后眼泪瞬间就溢满眼睛，手哆嗦着接过金志斌递来的资料，翻看起来。
金家大宅小书房里，金志斌一个人坐在和他明显不搭的小书桌前，看着面前一本线装《孙子兵法》静静的躺在小书桌上，灰尘满布的样子也和这个干净明亮的小书房不搭，旁边还放着一份虽然新却皱巴巴的文件，上面赫然靓丽的笑脸被纸张折痕弄得有些变形，不过那双有神的眼睛还是明晃晃的刺着金志斌的眼。
当年那个小孩就是坐在这样的桌子上安安静静的看书，才五岁大的孩子，谈起兵法书却是头头是道。只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小孩已经不在，她也已经不是她了。现在她是日本人手中的一把利剑吧，难怪回来了都不知道来看看。
“大少爷，李家姑奶奶过来，夫人让你去前厅里。”书房外，内事管家跑来禀报。
“知道了，我就去。喔，对了，最近金管家在做什么，怎么没见他？”金志斌敛了脸上的不耐，每次自己前脚进家门，后脚姑妈就到家里，在家也不得安生。
“金管家帮二老爷出去收账了，出去好一段日子了，算算时间，怕就最近会到家。大少爷是有什么事要吩咐金管家做吗？”内事管家多嘴问了一句，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赶紧打嘴。
金志斌到不在意这些事，不过家里下人都是母亲管教，金志斌看了眼内事管家，径直走了。
来到前厅，里面已经欢声笑语一片，李家大小姐有些夸张的娇嗔，让金志斌本来就慢的脚步更是停了下来。不自觉的摸了一把手臂，安抚好那些立起来的鸡皮疙瘩，金志斌才抬腿进门，一进门大小两身影就往金志斌身上扑。
大的自然就是那位李家大小姐，金志斌的亲亲表妹。小的那个则是金善美，金善美跑在前面，又人小机灵，抢占了金志斌宽阔厚实的胸膛。李家大小姐有些委屈的看着金志斌怀里的金善美，对着金志斌含泪欲滴。
每次都这样，金志斌已经慢慢免疫，虽然是自家表妹，可真心消受不起这样的眼神。都怪母亲偏偏要答应姑妈的亲上加亲，弄得曾经很可爱的表妹，现在怎么看怎么别扭。
“志斌回来了也不去姑妈家玩，这次回来要在家呆几天？”金家姑奶奶李夫人嗔怪着问道。
“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志斌自从入伍以后，哪回不是来去匆匆，家里呆不上半天，他呀！我们相见一面都三崔四请的。”金夫人半是解释半推脱的说到，自己的儿子她知道。小姑子和侄女想和自家亲上加亲，她心里是有些不愿意的。可一家之主是金老爷，她只能半推半拖的耗着，好在儿子看着和自己是一条心。
“大嫂，你看志斌和文丽看着多多般配，咱们做大人的也该给孩子们做主，把婚事定下来，是不是？”李夫人厚着脸皮把事情说破，心里其实也挺委屈的，想当年要不是她金娥嫁给李家，攀上李家关系，金家现在能有如今的权贵？当年哥嫂们对她不说百依百顺，可也比现在强多了。
“可不是，我在这个家说话哪里算得了数.....”
......
金家下人住处，分给管事们住的地方看着也还整齐干净。金慧因为金二小姐在前厅会客，得空放了半天假，在家和其母金嬷嬷收拾浆洗。
这几年金嬷嬷因为金秀丢失，心情压抑悲伤，做事情也恍恍惚惚的。金家体恤金嬷嬷让其不再伺候人，留在家修养。金秀娘也感恩金家慈悲，虽然修养在家，不过还是给金家夫人及小姐们定期做些针线活计。
当初金秀爹娘求得金家答应等金慧兄妹三人成年后就不再为奴，金慧已成年本来是可以放出去的，可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出去。而金夫人也喜欢金慧细心安分，金二小姐从小就是金慧照顾，早就习惯了金慧，金慧也就继续照顾着金二小姐的生活起居。
金慧母女两把家里收拾整齐，又把金嬷嬷的绣品浆洗熨平，等着月底给金家夫人们送去。本来应该很温馨的母女家事，却因金嬷嬷的一声叹息和哀愁变得忧伤起来。
“你妹妹如果还活着，现在因该这么高了吧。”金嬷嬷收到给金秀准备的衣服，手忍不住摸了摸，心里猜测着金秀的身高。
“娘又把这些衣服收着干嘛，爹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我，娘也该看开些，保重身体要紧，说不定哪天妹妹回来了，看到娘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她该难过的。”金慧想说些重话，娘每年都会给妹妹绣衣服，不仅熬坏了眼，还每次都睹物思人。爹和弟弟都不让娘再准备这些东西，可又哪里阻止得了。
“她从小就命苦，我带她来了这世界，从来没有享过一天福，现在又生死不知，你叫娘怎么看得开。”
“那娘也想想我和金辉呀，我和小弟希望你好。妹妹那么聪明，她肯定会想法子让自己活得好的。大少爷！您怎么过来了？是找我爹吗，他和二老爷出去还没回来。”金慧真劝说着母亲，突然发现金志斌站在一边，看样子是有一会了。
“我过来看看金嬷嬷，希望金嬷嬷保重身体，就像金慧说的，说不定哪天她就回来了。”金志斌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金管家家里。好容易摆脱了李家姑妈的催婚，头脑还有些烦乱，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事，就走到金管家家门口，听到了金慧母女两的对话。看到金嬷嬷的样子，金志斌想说的话也转了个弯，捡了金慧的话说。
“喔，金慧你来一下，关于小美的事我想了解一下。”金志斌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看到金嬷嬷有些惶恐的脸，知道金嬷嬷担心，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身走了。
金慧安抚的拍拍金嬷嬷的手，又赶紧追着金志斌去。见金志斌进了小书房，心里说不出的忐忑，不知道金志斌要问什么，不过金慧直觉里觉得应该不是问二小姐的事。金慧做足了心里准备，才踏入小书房。
“我看到她了，现在长得比小美他们还高，这是我让人查的关于她的资料。”金志斌把查到的资料递给金慧。
金慧一开始还有些懵，可听明白后眼泪瞬间就溢满眼睛，手哆嗦着接过金志斌递来的资料，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