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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117):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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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前段,不再重复。

    平心想来,这趟赵家之行,芷子也不是毫无失检之点,毕竟少男少女单独相处,有欠礼数,上山一趟,已在众目睽睽之下,独进书房,更有点失稳欠重。

    尽管现在世风不古,但总得讲个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尤其是未婚处子,独处一室,不管怎么说,多少有点暧昧不是?母亲不明当场情形,加以指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种事传出去,有碍名声,而且吃亏的总是女子。

    习武有助人的心性改变,芷子自我感觉还算豁达,只要自己做到问心无愧,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其实这也跟成长环境有关,一直被母亲禁锢在这深宅大院,就是想听到别人的议论也不容易,更何况在她面前出现的绝大多数是下人,人家敢议论吗?吴妈有时拐弯抹角狡辩两句,已属倚老卖老。

    只是没想到母亲的反应会是这么强烈,怪不得一见面就脸色有异,说不定还是那书暴露了形迹。也许就不该贸然借书,那会儿自己也确实少点矜持。

    可是既然借了,总不能捧在手里吧,那样随行的吴福他们又会怎么看?记得当时藏入怀中,特意检视一遍,还算熨帖无异,怎么刚一进门就让轻易窥破了呢?怪也只怪天气实在太热,衣衫实在太薄,再说出门之前换了男装,儒衫较之襦裙,腰身也收得太紧,身材倒是娇俏,却也藏不住东西。

    不过,让母亲看破,总比让下人们看笑话好。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发恁大的火,说话几近尖酸刻薄?在芷子记忆中,这还是首次,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冲回自己房里,一开始芷子确实生气,只觉得母亲今天的反应实在有点过分。后来东想想西想想,想得多了,母亲从小到大的种种好处都涌上心头,也就不再那么抱怨了。只觉得是否年纪大了,已经不能体会自己此刻的心情?

    同时她也敢确定,母亲如此忌讳乖离,只怕还是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就这么趴在席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想到母亲,还算冷静,只要一想到近来的各种际遇,不免心猿意马,想收住也难,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发烫。

    说实句话,今天得见赵二公子,如此明晰确定,感觉非常真实,相反那个梦中情人倒是非常模糊,所以忍不住总要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一会儿想要是合二为一就好了,一会儿又想那人不是说好明媒正娶的吗?怎么几天过去了,还不见媒人上门?莫非他不知道我现在哪儿?那也不应该吧?倘若连我身在何处也不知道,那又是怎么能把我摄走?这就不免让人心神不定了不是?

    朦胧中又想,如果不来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这赵二公子又何尝不是一个可人儿?记得以前春梦连绵的时候,木子都可能会闯入,只是到了这一会儿,变得全是赵二公子,简直能说可触可摸,那么清晰,那么完整,即便明知是在遐想之中,似乎也是气息相闻,肌肤可亲,怎么能不叫人臊热难当?

    “小姐,夜深了,歇了吧?”芳儿不时来她房里看看,最后终于忍不住,端来一盆井水。然而不等她回应,又说:“今儿天气实在太热,连井水也不怎么凉了……”

    “娘歇了吗?”越到后来,芷子越是内疚,总觉得母亲都是一心维护自己,不管她说得对不对,耍耍小性子未尝不可,顶撞却是不可,不知这次伤到她没有?

    “我去打水的时候,看到馨儿的房里都熄了灯,整个东厢房都是漆黑一片……”芳儿看到芷子前胸的衣衫全部透湿,席子上也留了个人形,忍不住笑了。

    “娘没再问你什么?”芷子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索性把衣衫全部都脱了。胸前还有一块金锁片,链子扎扣在后面,便转过去背对芳儿,让她帮着摘下。

    “小姐,您难道没看出来?老夫人舍不得对您发脾气,就拿奴婢当幌子吓唬您。”芳儿苦笑着说,故意撇着嘴:“您跑了,老夫人再拿我出气又有啥意思?”

    “芳儿,你就凭良心说说,不用管我芷子的感受,我是不是在哪里做错了?”

    “小姐……”芳儿暗说错与不错你心里难道一点也不清楚?要我说也只忒急了一点。不过话要说回来,好不容易逮着出去一回。再说真要出去也没这么多堂而皇之的理由跟人单独相处,真有这么好的机会,换我也该冒险。

    “真的没关系,就咱姐妹俩说话……”芷子只以为她有顾虑,捧着芳儿的脸轻轻摩挲。她俩不仅主仆,也是闺蜜,将来有可能,还是共侍一夫的姐妹花。

    “小姐,要我说,赵二公子真是太可人……”

    “真的?!”

    “真的……”

    “莫非你也喜欢?”

    “小姐……”这会儿轮到芳儿忸怩了,脸上的汗珠立刻滚滚而下。只见她一把推开芷子,绞了一块已经浸凉的面巾,直接覆到对方近乎赤裸的胸脯上。

    “好了。”芷子禁不住一个寒战,连忙躲开。“我不逼你,你说,那赵二公子好在哪儿?”

    “小姐,您这还算不是在逼我吗?”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奴婢能说的,早已学给小姐听过了。”芳儿看到芷子又像往常一样待她,也就渐渐地平静下来,并在暗骂自己,跟着瞎起哄什么,那是小姐才配得上的菜,自己莫非真想懒蛤蟆吃天鹅肉?“只是小姐可曾当面问过人家?”

    心说你们半天之内两次单独相处,一会儿山上,一会儿书房,居然连您的贴身丫鬟我都甩了,估计悄悄话也说了不少,现在倒是该你坦白的时候了。

    “问了,绝大部分都是以讹传讹……”

    “莫非根本就没有见过皇上?”

    “见倒是见了,只是不在京都……”

    “那还想啥?!要是让奴婢见到皇上,不吓个半死才怪呢,还能宏篇大论?”

    “所以他就不是你而是他……”

    芳儿一听真不是味,心说,这不是已经勾搭上了?怎么连口气都已转了向?这一个他字,要有多腻歪,就有多腻歪,仿佛她跟他熟稔的程度都已经超过自己这个小姐的贴身丫鬟跟小姐本人了,怪不得老夫人一眼就能轧出苗头。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听窗外一声轻响,似乎又有人落在了院子里。

    两人同时一惊,立刻凝神屏息。芷子正在抹身,身上脱得只剩一个兜肚,也顾不得脏衣裳还是干净衣裳,趁手抓过一件先裹上。接着抓剑,摸向门口。

    芷子和芳儿各据一边,一起慢慢地拉开了门。

    目光所及,天井里空寂一片,唯有墙边的紫竹有点摇曳,不注意看影子有点瘆人。

    今夜有风,不大,也有月光,挺亮。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几乎同时跃到院子中央。

    四顾,还是没有动静,就连母亲与馨儿居住的东厢房也是静寂无异。

    两人并肩,互为翼卫,沿着抄手廊搜索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这就奇了怪了,刚才两人明明听到院子里有声音,难道都会听错?

    芷子芳儿这两个究竟有没有听错,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