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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夜游春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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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夜游春风楼

    江南总督府听说靖王驾到,各个都惊慌失措,他们既没见过靖王,更是摸不准靖王的脾气,只是听说过当今三皇子是征战沙场的一员猛将。而且经过文行舟贪污受贿案后,江南的县尉江汉和府尹段誉更是像受惊的兔子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那位小小江南礼部尚书镇定自若,悠哉游哉的坐在师爷府中品茶。

    日落时分,靖王的座骑准时停在总督府的门前,江汉和段誉跪地迎接。

    靖王下马时扫了他们一眼,道:“都起来吧。”

    “早闻靖王文武双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江汉紧跟靖王身后。

    “是啊是啊,微臣听说靖王殿下半月前从滇藏之地大败胡贼,凯旋而归,甚是威武啊。”段誉附和道。

    靖王大步流星地走入正殿,这个总督府看起来甚是朴素,没有什么名贵的文玩摆件,只是几张简陋的桌椅。

    “靖王殿下您里边请,这是在下特意为您准备的接风宴,不知殿下可还满意?殿下若不满意,不如移驾春风楼,那里面不仅有全江南最出名的饭食,而且~”江汉和段誉会心地相视一笑。

    “是不是还有全江南最有姿色的美女啊?”靖王悠悠地问道,端起茶杯轻啄了一口。

    “靖王殿下一看就是风雅之人,不如今晚下官带您去解解乏,也不枉殿下这几天的舟车劳顿。”

    “好啊,那就依县尉所言,本王也去见识见识,战杰我们走。”靖王起身就朝外走去。

    靖王临走前扫了眼前面这桌菜至少也要花费上百两的银子,这可相当于十户人家一年的花销,虽说江南富庶,也不该如此地铺张浪费。战杰跟在最后,冷眼看着这两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江南父母官,恨不得拔出佩剑一刀砍了他们,但没有靖王的命令,战杰只好忍耐着。

    一进丽春苑,脂粉气迎面扑来,云起靖在军营里呆惯了,素来不喜欢这样的气味。

    “呦,是江大人和段大人啊,”春风楼的妈妈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不知这两位小哥是?”

    “这可是帝都来的贵客,花妈妈你可得伺候好了。”段誉半威胁地说。

    “原来是帝都的贵客啊,二位爷楼上雅间请。”花妈妈拿着手绢左摇右摆,手刚要挥到战杰的面前,被战杰一眼瞪了回去,花妈妈尴尬的笑着喊道:“花语,花香还不快接客,若是伺候不好这两位贵客,可仔细着你们的皮。几位爷尽兴玩,尽兴了啊。”

    花妈妈退下后,两位十七八的女孩子一步三摇地扭了过来。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本王不想被打扰。”

    “是,那下官就告辞了。”段誉和江汉都笑眯眯地退了下去,两个人想这个靖王终于搞定了,也常常舒了一口气,只是可惜今晚不能留在春风楼度良宵了。

    靖王和战杰一进入楼上僻静的隔间,靖王就给战杰使了个颜色,战杰一掌劈晕两位**。

    “战杰,去各处查一下,把今晚在这里过夜的所有官员和考生的名字都记录下来,本王要逐一审查。”靖王吩咐道,“还有,在鸡鸣前赶回这里。”

    “是,属下遵命。”战杰换上黑色夜行衣,蒙住面,从后窗一跃而出。

    鸡鸣前战杰就手拿名单回来复命:“光是江南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就有二十九人,还有地方的卫兵六十七人,参与这次江南科举的考生五十九人。”

    “荒唐,朝廷明显下文书到各州郡,官兵不得进入妓院行乐,没想到江南官员竟是如此的明目张胆。还有那些考生,后天就要进考场做答了,今天还有心思寻花问柳,想必早就做好打算了。”

    “王爷,要不要明天就判了这些官员的刑?”

    “不可,贸然行事的话,空出这么多官位,朝廷一时难以补给,容易造成地方暴乱,民心不稳。”

    “难道就任由他们贪污腐败?”战杰气得拍桌子。

    “当然不是,这次科举可以扩招人才。”

    “可是经过三月份的科举,许多贫寒子弟都不再信任朝廷,弃考了。所以如今报名的人数比三月份的科举少了近六成,而且大多数是富商或官宦之子,这样一来~”战杰忧容满面。

    “战杰,我们先回总督府,想必今天来送礼的人不会少。不管谁来送,送多少,你都照单全收。但是,要做好记录。”

    “啊?”战杰吃惊地快掉了下巴,往常王爷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不过想想王爷定是有他的道理,也没有多问就答应了下来。

    二人快到总督府大门时,远远地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堵在门口,那些人无不穿着绫罗绸缎,带着金钗玉瑶。

    “战杰,我们走后门。”二人调转马头,从后门入府。今天来送礼的果然不在少数,看来文行舟的案子处理得确实是不够彻底,而且没有顺腾摸瓜,一直查到江南来,导致这些人还是在肆无忌惮的送礼、收礼。

    “战杰,在城墙处贴出送礼名单,并取消这些考生的考试资格,所有钱财没收为官银,用以资助贫寒子弟。”靖王顿了顿,又吩咐道,“把江南礼部尚书白朴叫来。”

    “是,属下这就去。”

    晚饭时分,白朴穿着官府,疾步踏进总督府。

    “微臣参见靖王殿下,不知殿下找下官前来所为何事?”少了那些阿谀奉承,靖王听起来也舒服多了。这几天,江汉和段誉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只有白朴家冷冷清清。按理说,白朴为江南礼部尚书,专管学校和科举,对考生的去留有着生杀大权,可为何那些送礼之人无一人去白朴那里送礼呢?

    “礼部尚书白朴,你可知罪?”靖王严厉地问道。

    “下官不知,还请殿下明示。”白朴不卑不亢,面无惧色。

    “你身为江南礼部尚书,却对此次科举之事不闻不问,在自己府中闲庭信步,养花逗鸟,白朴你好大的胆子!”

    “靖王殿下,下官也是无奈啊。俗话说:明哲保身,下官有一家老小,不得不如此啊。”白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瞒您说,其实这几天在下一直等着王爷您的召见,好一吐胸中愤懑。”

    “好,坐下说话,本王就听听你的愤懑。”靖王示意白朴就座。

    “下官在这里做了六年的地方官,经历大大小小的科举也有三次,可每一次的科举都是那些文官捞钱的好时机。下官也出身寒门,不忍心为虎作伥,辱没门楣,可是在这浊流中洁身自好又谈何容易啊?所以下官只好得过且过,混口饭吃。保证自身不收礼、不送礼。”

    “那你为何不上报朝廷?”

    “下官也写过文书交与当地驿馆,谁知江汉和段誉每月都会到驿馆查阅地方官上交给朝廷的文件,看到对自己不利的就当场截下,事后还以下官的一家老小威胁下官。所以,下官不得不妥协啊。”白朴老泪纵横,所有的委屈、无奈和对自己无能的苦闷都涌上心头,跪在靖王面前吼道:“还望靖王殿下能主持公道,还江南考生一个公平啊!”

    靖王气得摔碎了手里的茶杯。云起靖知道江南官吏贪腐,但没想到竟腐败到这种程度,江汉和段誉一手遮天,竟敢拦截上报朝廷的文书,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百姓。朝廷给他们官职俸禄,是让他们护一方百姓,可他们呢,不仅辜负了朝廷的信任,还为非作歹,为自己牟利。靖王想到这,又拿起一盏茶杯,“啪”的一声捏碎。

    “白朴,你随本王到市井中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