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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鱼死网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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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更*

    秋杏从梦中惊醒,赶到屋外,一眼就看到落在姬愔手掌上已然破碎的神木项链,秋杏心里一惊:

    “小姐,这神木项链怎么碎了?它可是代表神农嫡系一脉的身份象征啊。”

    神木项链乃是族中长老利用护族神木自动脱落的枝条雕刻而成,神农族嫡系一脉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佩戴,据说有消灾解难作用。

    姬愔一直不信,然而今天它却救了自己一命。

    可项链已碎,也就代表着她再也不是神农一族的人了!

    姬愔右手合拢紧紧握住残破的项链,转身看向满脸惊慌的秋杏:“这几天,秋杏你有没有听说,圣地发生过什么奇异的事情?”

    秋杏惋惜的看了眼被姬愔收起的项链,摇头:“族人醒来后,就被少夫人征集修建围墙,平日里大家就从河里捕鱼充饥,没有什么异常。”

    姬愔回头看了眼夜空下平静的河面,心中却有几分雀跃。

    变异的田蛙。

    这是百年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看来大灾难过后,这世界也发生了改变,那自己的命运是否也会跟着改变呢?

    姬嬷嬷平安的度过了这个危险之夜。

    秋杏第二天醒来后提了个嵌了铁的标枪,到河里捉鱼,姬愔嘱咐她注意河里的动静,便给姬嬷嬷煎药。

    支起炉子,火燃起来后,姬愔抬头打量垂挂着无数细藤的榕树。

    榕树主干有十人环抱之粗,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条分枝,她现在所住的茅草屋就是依附北面的分枝而建,正门朝向大河,离河边也只有十多米远。

    记得百多年前,她周岁的时候也在河边栽下了一棵榕树,那时候每次她有心事总会跑到榕树下,跟它倾诉,不知道它是否从大灾难中挺了过来。

    姬愔脑海突然划过昨晚那只体积庞大的田蛙,眼睛忽然一亮。

    把煽火的葵扇子放置灶前,拨开层层细藤,姬愔走到大树主干,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映入眼帘。

    “小榕,真的是你!”姬愔**着雕刻在树干上的“小榕”二字,嘴角翘起:“想不到,一眨眼你就长这么大了,真好,你还活着。”

    一阵微风刮过,一条细藤轻柔的拂过姬愔的脸颊。

    “呦呵!美人儿寂寞得都要跟植物说话了。”

    秋杏眉头一皱,转头一看,说话之人果然是昨天那个刁难自己的守门护卫。

    来者不善。

    秋杏重新回到灶前,拿起葵扇继续煎药。

    对于秋杏的置之不理,护卫冷笑一声,右手摩擦着下巴,围绕大榕树转了一圈。

    来到茅草屋前,护卫弹了弹中指的指甲,漫不经心道:“美人儿,你家选的这块地不错,我要了,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搬家”。

    秋杏煽火的动作一顿,手抓葵扇的力道蓦然加大。

    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换作以往,敢和她这样说话的人早已被母亲剥皮抽筋了。

    护卫见姬愔依然无动于衷,抬脚就踹:“贱人,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神农族的大小姐啊。”

    护卫脚刚抬起,恰好一阵疾风吹过,一根手臂粗的藤条狠狠的抽打在护卫的脸上,力道大得让其倒在地上滚了一圈,才止住身子。

    “是谁?”

    护卫捂着瞬间肿起老高的左脸,左右环顾,色厉内荏:“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给你家爷爷出来。”

    哪有什么男人,不过是给自己的丢脸找个理由罢了。

    姬愔嗤笑一声,把抓在手里的沙子松掉,立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护卫。

    护卫忍不住撑住地面往后挪了挪,随后又觉得太过丢脸,立马从地上弹起,阴阳怪气道:“贱人,我就说你为什么能够有恃无恐,原来是找了个姘|头。”

    护卫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呸,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圣女。”

    在生死线上挣扎无数回的姬愔,对于这些恶言碎语毫无介意,不过对想要她命的人,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这个人,是断然留不得了!

    姬愔轻启朱唇:“今晚子时,我在此屋中等你,今晚过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什么?”

    这个转折来得有点突然,护卫有点回不过神来,其看着转身回屋的窈窕身影,使劲的咽了口唾沫,冲着晃动的草帘子,兴奋道:

    “美人儿,今晚子时,我们不见不散啊!”

    还以为多难得手呢,想不到只是放了几句狠话,居然就投怀送抱了,到底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没见过世面。

    护卫乐呵呵的走了。

    大榕树对面的梧桐树后面闪出一人。

    到了子时,护卫如约而来。

    姬愔坐在屋中唯一的一张石凳上,姬嬷嬷依然躺在草席上,只不过秋杏并不在屋中。

    护卫搓着手,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一边脱衣服一边靠近姬愔:

    “美人儿,哥哥想|死你了,快点让哥哥来好好疼|疼你。”

    姬愔侧身一让,躲过虎奔而来的护卫:“长夜漫漫,着什么急啊。”

    护卫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姬愔的躲让使其体内血液流动得更快,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酥麻了身子。

    上身***,脸颊泛红,眼睛无神,已然意乱情迷。

    姬愔瞥了眼角落里的燃烧得正旺的催|情草。

    起身躲过护卫再次伸过来的魔爪,姬愔嘴角嫌恶之色一闪而过,随后带着一种蛊惑的音色,悠悠道:

    “告诉我,谁是你的主子?”

    “蹦,蹦,蹦”

    同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它来了。

    姬愔连忙转身,双手抓住护卫的肩膀,使劲一用力,把两人的位置置换,使护卫正背对着草帘。

    “快说,谁是你的主子?”

    门外的声音已经停止,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

    护卫嘴角诞液一滴滴往下流,呵呵傻笑:“美人儿,你就是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是吗”

    姬愔双手用力往前一送,两人受力,往相反方向急速后退。

    “那就把你的命给我留下!”

    话音刚落,一条血红色舌头直接从护卫后背穿插而过。

    姬愔把准备好的麻|醉粉往舌头上一扬,顺手抓住正搅拌着护卫心脏的舌头,大喝一声:

    “秋杏,动手!”

    “拗”

    舌头被抓住,田蛙显然怒了。舌头用力一摆,直接把姬愔掀翻在地。随后卷起护卫还在跳动的心脏,急速遁走。

    想不到中了姬神医所配的麻醉|粉后,田蛙舌头依然如此灵敏。

    倒在地上的姬愔纵身一跃,再次把田蛙的舌头摁倒在地。

    这是唯一重创田蛙的机会,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错过。

    “揪”

    一声嘶鸣,姬愔就被拖出了草屋之外。

    “动手啊,秋杏!”

    火辣辣的摩擦带来的痛楚,让姬愔的喊叫带了颤音。

    躲在榕树后面的秋杏高举着菜刀,双手不住的抖动,显然是害怕极了。奔跑中的她瞥了眼正被田蛙拖着走的姬愔,眼神一闪。

    “啊~”

    伴随一声惊呼,秋杏突然摔倒在地。

    原本手中高举的菜刀却有力的往姬愔前方一抛。

    姬愔听到声响,恰好抬头看到一把菜刀瞬时就要落在自己脖子上,其后背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突地一股微风拂过,姬愔头上的榕树藤条往前一荡。

    “叮”

    菜刀刚好砍在藤条上,藤条应声而落,而菜刀受力偏向姬愔脑袋一边。

    急速而过的姬愔顺手捞起菜刀,左手用力一撑地面,往前一跃,右手中的菜刀倾尽全力往下一剁。

    “揪”

    一声哀鸣响彻整个圣地的夜空。

    跳蛙瞬时收回只剩半截的舌头,往河里一跃。

    在田蛙进入水中的那一刻,地上的姬愔分明感受到对方一股凛冽的寒光从自己身上扫过。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秋杏扶起倒在地上的姬愔,上上下下的检查姬愔的伤势,不住的道歉:

    “对不起小姐,都怪奴婢没用,只是一心想着帮小姐除害,却是忘记了注意脚下,被该死的地藤绊倒。”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被就地拖了那么远,身上肯定多处都被擦伤,不过这点痛楚远远不及每月诅咒发作时的万分之一。

    姬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秋杏,直到她把嘴巴闭上,头情不自禁的低下,才慢悠悠的开口: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我们虽然住得偏僻,但是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查看,你先把那条舌头和菜刀拿到榕树洞下藏好。”

    姬愔袖子一挥,把藏在手臂的沙子抖净,便大步往倒在草屋前的护卫而去。

    秋杏看了眼远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护卫,脚步忍不住就想往前迈。

    似乎后背长了眼睛般,姬愔几乎同时转过头。

    秋杏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奴……婢,现在就去收拾。”

    心脏被掏,护卫没有瞬时死亡,此时胸口还剩着一口气。

    姬愔蹲下身子,在其耳边轻声道:

    “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你家里的老母亲,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会牵连无故。”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昨天被护卫阻挠进入城门后,姬愔就打听了护卫的情况。

    就算她不再是神农族的大小姐,且少夫人把它郑重其事的通告了全族,但是神农族的人都知道,神农族的大少爷,她的哥哥无论如何不会弃她于不顾。

    一个守门的护卫,胆敢一而再的羞辱她,显然是有人指使。

    护卫的脸色开始变得红韵,显然是回光返照。

    姬愔不敢耽搁,回头看了眼正拖着舌头往榕树洞走的秋杏,而后转过头来,微微加重了音量:

    “在瓷碗下毒的人是不是你?”

    护卫的头颅轻微的晃了晃。

    不是他。

    “背后让你对付我的人是谁?”

    眼神开始涣散,护卫艰难的抬起手指,往前指了指。

    姬愔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大榕树背后的梧桐树。

    姬愔回过头来时,护卫已经断了气。

    “小姐,怎样了?牛护卫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对付你?”

    秋杏手里拿着菜刀并一小节田蛙的舌头,几乎是跑着过来,人还没到,远远就张了嘴。显然她心中对此很是关切。

    秋杏竟然知道死去的护卫姓牛。

    姬愔起身看了眼秋杏,声音漠然:“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从秋杏手中接过菜刀,姬愔打量了眼那泛红的舌尖,漫不经心:

    “一会儿人来了,你就转告他们,牛护卫是被变异的田蛙所杀,让这几天下河捕鱼的人注意河里可能还有其余的怪物。”

    姬愔接过菜刀和舌尖,转身进屋。

    果不其然,姬愔在屋里剁舌尖的时候,外面闹哄哄的来了一群人。

    姬愔把剁碎的舌尖洒在鱼缸里。

    饿了一天的三条巴掌大的草鱼把食物一抢而空。

    观察了一刻钟,姬愔并没有发现三条草鱼有什么异样,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变异的田蛙精华之处显然集中于能够伸缩十多米长的舌头上,她原本以为多少有些奇效。

    可是结果并非如此。

    为了今天晚上的狩猎,她可是向姬巫医借用了催|情草以及麻|醉粉,百年前这两样东西并不珍贵。

    可是现如今圣地除了些许库存,却是一无所有。

    这笔账怎么还?

    姬愔看了眼草席上呼吸顺畅的姬嬷嬷。

    若是哥哥在,就好了。

    第二天。

    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孔子说:以文会友,以友辅仁。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所以,读书的心得,必须有交流的机会。秉持这样的理论,我们第四期的读书分享会如期举行。

    上一期分享会主题是“选择”,恰巧参会的书友又都是驴友,故而聊及到旅行中的冒险与平淡的话题,大家对此谈兴很浓,结会时犹意犹未尽,鹤姐顿时拍板把下期的分享主题定为“读书与旅行”,并让田衍宾作为主讲。

    不巧的是,到了10月10日这天,田衍宾却到了广州出差,然后黎舟洋到板桥考评,昕怡临时要加班,连读书会的“三朝元老”罗斐也因事不能参与……一圈下来,就只剩下鹤姐和世敢。分享会的前一天,鹤姐还与世敢兴致勃勃的聊及我们的分享会,恰巧的就是跟着十二个节气走,哪想计划赶不上变化,两人顿感孤寥。

    然而,生活中却总有许多美好的意外。到了七点整,读书书屋却意外的迎来了另外4位书友。如此,有“两脚书橱”之称的鹤姐“临危受命”作为了这一期的主讲人。

    鹤姐跟我们分享的是《读书与旅行》以及《破冰北极点》

    《旅行与读书》是一本没有图片的旅行游记,不提供可以按图索骥的旅行指南,却带有丰富的想象与画面感。十个推理小说般的精彩故事,犹如一场百科知识的脑内冲浪与日常哲思的马拉松。

    鹤姐娓娓道来:

    被一本托斯卡纳食谱指南引路的摊牌考验;因尽信书而惊险万分的瑞士登山之旅;在印度无力招架念诵着鲁拜集的高明地毯商人;在南非草丛中充满生命体验的萨伐旅;在灾难过后的巴厘岛矛盾复杂的旅人心境……

    十场梦幻旅,别样新人生。我们听得如痴如醉。

    在故事的末尾,鹤姐还和我们分享了她记忆最为深刻的一次###之旅。

    那时鹤姐还是变电站的值班员,过着倒班的日子,一次休息,几个驴友突然想到##,如是乎几个人就来了场来走就走的旅途。

    当时因为人多车小,他们索性就在后卡座里直接架了块木板,一路颠簸,路途中几次险些迷路,到了##时,已是晚上。

    荒郊野岭,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古庙,庙里几个上了年纪的喇叭,既没有看到传说中的风景,也没有享受到期盼已久的美食,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床薄被子,入夜的深秋老林,让他们不得不抱团取暖。

    或许是心有不甘,或许是身处陌地,凌晨时分,鹤姐挣扎着从被子里走了出来,拐过古庙的小道,一转弯就是后院。

    直到今时今日,鹤姐仍然记得当时第一眼看到后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