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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对薄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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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促不及防之下,闻如玉被人从身后一刑棍击中腿弯。

    剧痛传来,她腿一软单膝跪了下去,咬牙忍住腿弯处传来的钻心疼痛,她将头一扭,狠狠瞪了一眼偷袭她的衙役一眼。

    凌厉的杀气唰地一声盯在那衙役身上,衙役被她气势所摄,一时之间,竟怔在了原地。

    “啪!大胆,堂下何人,竟敢见官不跪!”

    就在此时,堂上的那中年官员猛地一敲惊堂木,瞪圆了双眼大声呵斥。

    闻如玉收回目光低垂着眼,声音冰得能结出霜来,“草民闻如玉,拜见官老爷!”

    她不知道堂上之人的品级,也就只能学着电视剧里的台桥段,随便挑了一句报上了真名。

    “闻如玉?”堂上官员眉头一皱,将她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身子往前探了探问,“你是女子?”

    闻如玉的眸子沉得厉害,堂上的官员好像识得她,至少也听过她的姓名,不然,为何一眼便将她的性别识破,要知道她可是一直压着嗓子说话的,按理来说不应该有破绽才是。

    既然被识破了,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回官老爷的话,草民是女子!”她倒要看看他们唱的是什么哪一出。

    承认过后,堂上出现了片刻的沉默。

    片刻之后,堂上官员突然又将惊堂木重重一敲,音调陡然拔高了几分,“本官来问你,既是女子,又为何要女扮男装出行,如此乔装,可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这话就问得恶毒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将话题向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引导。

    闻如玉冷冷一笑,声音不卑不亢,“还请官老爷慎言,胡乱扣的罪民,民女不敢当,不过话又说回来,民女不记得汉陵律法有不许女子乔装出行这一条!”

    堂上的官员闻言一愣,随即大怒,“大胆罪民,还不从实招来,盗粮一事是谁指使,谁是主谋?”

    主谋?哼,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闻如玉又是冷冷一笑,声音清亮,“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女不知官老爷在说什么?”

    上堂以来,她第一次掀起了半片眼睑观察起周围,看见只有两侧的衙役和堂下记录口供的师爷,没有陪审,也没有旁听。

    一丝疑惑爬上心头,费这么大功夫诬陷她,又无人听审,这怎么可能?

    想着,她将目光望向堂后通往后堂的两侧珠帘大门。

    果然,让她看见了一角鹅黄色的丝绸裙裾。

    脑子讯速一转,闻如玉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恍然,女的?官?

    貌似她得罪过的官家女子也就只有张彩兰了,至于苏亦婉,则是被她自动忽略了过去,一面之交,她自然想不到她的头上。

    说来话长,其实从她话音落下,也不过转瞬之间的功夫。

    那堂上官员似乎是被她如此直白的话震得愣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怒气更甚。

    手中惊堂木被他拍得啪啪作响,“好你个罪民,既然不招,来人呀,带人证?”

    这下轮到闻如玉愣住了,人证?还有人证,这戏做得够足啊!

    嘲讽的笑了笑,她面不改色的挺直了脊背,她倒要看看,这人证是何人。

    不一会儿,果然就有两名衙役带着一名中年男子上到堂前。

    闻如玉看着那中年男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许久不见的二伯闻伯海。

    闻伯海一上公堂,看了她一眼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草民闻伯海拜见县太爷!”

    他这话刚好让闻如玉证实了刚才心中猜测,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哼,果然是县太爷,张彩兰的老爹---张孝贤。

    那这就说得通了,张彩兰是个肚量小的,几次三翻栽在她手里,能不报复她那才叫奇怪。

    闻伯海一跪下,高坐堂上的张孝贤就迫不急待的开口了。

    “闻伯海,本官来问你,你可是亲耳听见闻如玉密谋盗粮一事?”

    说完,他像是怕闻伯海反悔似的,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本官。”

    闻伯海看了闻如玉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是她,她是草民侄女,那日我听见她与人说要去盗粮就吓了一跳,草民还规劝过她,她当时说只是与人开玩笑,并不当真,没想到她真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闻如玉淡淡的看着,不动声色的听着,此时的她就像在看一群演戏的小丑,完全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张孝贤听了闻伯海的供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向闻如玉问道:“闻如玉,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

    闻如玉将眉毛一挑,有,她当然的话要说。

    “回官老爷的话,此人是民女二伯没错,但他所说的供词不足以采信,若是我今日说要去端了东盛国的老窝,明日东盛国就真的亡了,这罪也能强加到民女身上吗?”

    太可笑了,随便找个人串个供词就想定她的罪,门儿都没有。

    只是,她眸色淡淡的看向了闻伯海。

    “二伯,假如你当真听见了我与人密谋盗粮一事,为何不及时禀报官府,还要来规劝于我,难道你就不怕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吗?”

    一句一句,她气势夺人,一声声问向本就心虚的闻伯海,将闻伯海问得哑口无言。

    就在闻伯海不知如何开口时,堂上的张孝贤开口替他解了围。

    “他顾念亲情,一念之差包庇了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对,我就是顾念亲情,你必竟是我的亲侄女,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冠冕堂皇的话听在闻如玉耳中十分刺耳,亲情,她冷笑着朝讽,“二伯对玉儿还真是好啊,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比如,连坐!”

    连坐,闻伯海一听到这两个字,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他眼神急切的去看坐在堂上的张孝贤。

    张孝贤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想到闻如玉竟如此口齿伶俐,气急之下,他惊堂木一拍,呵斥道:“大胆,竟敢在公堂之上威胁证人!”

    说着,他将双眼一瞪,“来人呀,上刑!”

    一听上刑两字,闻如玉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瞬间划过满清那些酷刑刑具,也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刑具有没有那么残忍。

    饶是她骨头再硬,也朝不住上百种刑具挨个试一遍啊。

    就在她脑子里讯速思考着对策的同时,已经有衙役拎着刑具走了上来。

    闻如玉定睛一看,遍体生寒,那衙役拿的居然是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