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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两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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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摆了息事宁人中立的态度,笑道:“我觉得甜味是中等程度,比还好要好一些,比很甜要差些。雨哥,你不是饿了吗,马克,你陪雨哥在外边先去吃点水果,我这边再过一会儿就准备吃饭了。”

    马克端了果盘,对钟雨泽笑道:“走,我送你过去,芰荷,我等会儿还过来帮你忙!”

    我忙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马克,我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是炒两个菜的事,自己一个人搞得定!”

    看钟雨泽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些不高兴了,马克又是这般万事随性,凡事不以为意、不拘男女大防的性子,我哪里还敢让他再来帮忙?

    钟雨泽也道:“马克,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我们去客厅坐吧。”

    送走这两个大神,我算准时间,在电磁炉上炒了两个素菜,看看米饭也好了,忙一一盛好端到了餐桌上。

    钟雨泽和马克正拿着一堆资料,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以前只知道他们关系很铁,看来也是有分歧之处的。也许男生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注定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并不像小女生这样温和宽容。

    “你们俩,别吵了,过来吃饭了!”我笑着招呼着。

    见他们俩终于停止了争论,向餐桌走来,我便折身入厨房去盛炖好的鸡汤和鱼汤。

    将一盆红枣枸杞乌鸡汤放在我和钟雨泽这面,将另一盆奶白如玉的鲫鱼汤放在马克面前。

    钟雨泽探头看看那盆鲫鱼汤,举着小汤碗给我,“小荷,那个白白的汤是什么,看着很好吃的样子,我要那个!”

    我笑笑,“雨哥,那个是鲫鱼汤,民间都说骨折了不能吃,不利于你的骨头尽快长好。你喝这个乌鸡汤吧,也很好喝的。”便盛了一只鸡腿、舀了汤给他。

    那边马克很是得意的盛了鲫鱼汤在自己碗中,一边喝一边咂嘴道:“鲜,真是鲜!”

    钟雨泽白他一眼,孩子般颇有些委屈地看看我。

    真没想到,马克这家伙竟有这般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

    “小荷,你明知道我不能吃,为什么还做鲫鱼汤?”钟雨泽小声嘀咕道。

    马克笑道:“这个鲫鱼汤本来就不是给你的,是芰荷专门做给我吃的,说是犒劳我接送有功。对不对,芰荷?”

    钟雨泽幽怨的眼,马克得意的眼,两双眼又都齐齐盯住了我。

    晕!他们俩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下子要照顾两个孩子的情绪,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啊!

    我笑笑,起身道:“我忘了拿榨菜了,我去厨房拿啊!”

    到厨房待了会儿,听到外边终于安静了,这才走出来。

    钟雨泽看看我,“小荷,你的榨菜呢?”

    马克对我眨眨眼,笑道:“芰荷,你的饭都要凉了,快点吃饭吧。”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地出来了,忙笑着找借口,“忽然想起来,榨菜是腌制食品,含亚硝酸盐多,容易致癌,还是别吃了。”

    好容易吃完饭,送走了马克。

    连着七八天,马克都是早送晚接。晚上照例要蹭了饭才走。我每天便忙得跟陀螺一般,转得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天下午,方波说高黎找她有急事,便请了假匆匆走了。

    一个人坐在课桌前,挨了一下午,总觉得全身软软的,特别的乏力,想来是自己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终于到了最后一节课了,便想努力撑撑,时间很快也就过去了。

    讲台上,周教授西装革履讲得津津有味,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起马克给我讲起的上官白华的死因,看他的眼光便怎么也无法跟从前相比。再加上全身生疼,便慢慢有些支撑不住了,用手支了腮,谁想眼睛却不争气地慢慢合上了。

    正迷糊间,只听有人在我桌子上敲了两下,我一个激灵便睁开了眼。只见周教授正站在我的身旁,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我腾地一下红了脸,低了头,脸火辣辣地烫。再怎么说,这一次都是自己的不对。

    心中委实不好意思,幸亏周教授没有再停留,又回到了讲台上,重新开始讲课。

    再不敢大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浑身更如蚂蚁叮咬一般,酸痛无比。收了书硬撑着,向约好的老地方走去。

    谁想后边传来一阵讥诮之声,一听就是吴心妍的声音,“霏霏,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晚上也不知道干吗去了,上课居然能困成这个样子。”她的声音很大,摆明了是想让我听见的意思。

    又听她突然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霏霏,我也觉得你爸说得对,马克比钟雨泽的家世好多了,公司规模更大,又是全国有名的床垫大王的儿子,又是混血儿,长相又好,个头又高。你就屈尊给他赔个礼道个歉,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他当初爱你爱得发狂,说不定你这低声下气一求他,他心就软了,你们俩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这个吴心妍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惜这些话还是一字不拉地落入了我的耳中。

    后边的云霏霏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半晌,才在吴心妍的催促下,低声犹豫道:“我总觉得马克怪怪的,有点不像当初那个马克,而且上次他对我的态度更怪,似乎根本就不认识我,还是让我想想吧!”

    出了教学楼,拐过玫瑰圃,远远看见马克在上官白华的塑像前徘徊。

    听见吴心妍在我身后惊喜叫道:“霏霏,快看,那不是马克吗?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天赐良机啊!马克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人常说爱得深痛得切,他越是假装不认识你,越说明他在乎你,要不然他都毕业了,还来学校干什么?肯定是觉得上次那样对你有些过份了,来跟你赔礼道歉的,你就别再犹豫了,快去吧!”说完,似乎还推了她一把,给她鼓劲加油。

    原来她们不知道马克最近天天都来这里接我!

    一番话说得云霏霏信心满怀,“嗯,我去试试。”

    云霏霏终于快走几步,冲到了我的前面,用手抚一下自己的长发,袅袅婷婷走向马克。

    我手中的书似乎越来越重,浑身似被泡在沸水之中一般,又热又烫,再也走不动了。看看旁边有一石凳,便将书本一股脑儿扔在上面,自己腿一软,一屁股坐下了。

    头重得抬不起来,眼皮沉重得似千钧一般。太阳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一般。

    似乎听见云霏霏娇滴滴地说道:“马克,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的吗?”

    马克似乎并没有同她讲话,风一样向我奔来,口中焦急地唤道:“芰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