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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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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雨哥的怀中,我渐渐地睡去。

    飘飘忽忽间,又来到一片竹林中。

    没想到曾经翠碧如海的碧竹居然枯黄了大半,看起来萧瑟落寞。

    没有之前的浓浓白雾,一切都清明无比。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石径,很快就走到了竹屋前。

    屋前落了好几只小麻雀,吱吱喳喳地叫着,蹦蹦跳跳觅食吃。

    突然见来了人,呼啦一声展了翅飞走了。

    我推门走进了卧室,竹桌上依旧摆了很多竹叶编织的小玩意,只是似乎很久没有人来收拾过了,桌上有细细一层尘土。

    心中暗暗奇怪,以前每次来,这个屋子都是纤尘不染的,怎么如今会任它蒙灰至此?那些竹叶编织的小玩意,似乎这些日子并未增多,难道屋子主人灰了心,不愿意再为自己心爱的那个人编下去了吗?

    一路疑惑不已,信步拐往书房,也许在那里能找到答案呢。

    书房的地上也积了一层薄尘,上面还有些梅花状、竹叶状的小动物脚印,似乎人迹已绝了很久了,连那些小动物也无所顾忌地光顾这里了。

    只见书桌上的翠竹镇纸下整整齐齐压了几张写满小楷的雪花笺,记得上次看见的是满篇纳兰公子的悼亡妻词,不知今日又会看到些什么?

    移开翠竹镇纸,将那沓纸拈起来,一页一页细看。

    只见第一页上写着: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我心中暗道:看来屋主对妻子的感情并未有丝毫的减弱。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让竹屋蒙尘?

    第二页上写着: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还是写相思之意的。

    第三页上字迹最多,上写道: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三首诗,全写满了男女之间浓浓的相思情。

    看来这屋子主人真是个情种,对亡妻思念之情久久萦绕,无法忘怀!

    真替他难过!

    刚欲放下,却发现后面居然还有一页纸,只见上面写道:既云死可生,吾何惧生也?且去!且去!护君周全,解吾相思!

    我拈着这页纸,坐在竹椅上,努力思考着上次似乎也看到一段文字,记得上面写着: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者可以死,死者如何生?生死之间,阻隔难破。只恨我生君未生,叹!叹!叹!

    上次屋主人还在感慨死者不能生,生死间的阻隔难破,怎么才过多久,又说死可以生了?难道寻得了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让死人重生?如若这样,真替屋主人高兴,那他的亡妻岂不是可以起死回生了?

    可他的亡妻复生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啊,怎么他却说“吾何惧生”?用词甚是奇怪啊!

    又说“且去”,是他要去帮她拿丹药吗?

    还有“护君周全”几个字,是他的亡妻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可既然人已死,还有什么危险不危险?

    这段话看过去,看似字字明了,但中间的逻辑关系却总是理不清。

    理不清就不理了吧。

    我放下雪花笺,突然发现书桌上比上次多了一个锦盒。

    这个盒子做得甚是精巧,巴掌大小,正正方方,上面刷了朱漆,又勾出阴阳八卦图案。

    我拿在手中,轻飘飘的,但似乎隐隐有蓝光透出。

    我欲打开看一眼,但翻转一圈六个面,竟无一条缝隙,也不知怎么做成的,整个盒子浑然一体。

    我摇一摇,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笑笑,算了,不跟它较劲了,不过就是做工精巧的一个空盒子罢了。

    把它放在原处,不再管他。

    猛然听到院中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一帮人。

    有个恶狠狠的声音叫嚣道:“他原来就住在这里,你们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给我细细地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

    我心道,糟了,一听他们就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也不知屋子主人犯了什么错,要被他们追索?

    若是发现我在这里,不问青红皂白,将我糊里糊涂抓走可怎么办呢?

    我忙噤声,四处张望着,不知哪里可以藏身?

    听到有脚步声到了门口,紧接着,“啪”一声门被推开了!

    糟了!我还没有找到藏身之处,这下肯定要被发现了!

    心中一急,突然醒了!

    还好,我还躺在雨哥的怀中,只是急了满身的汗!

    好一个恶梦!

    即使醒了,心依然突突乱跳。

    我将钟雨泽搭在我腰上的手轻轻取下,脱离了他的怀抱。偷偷溜下床,喝了杯水。

    看看表,凌晨三点钟。

    再躺回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事非常不妥,但又不知到底是什么。

    兀自将刚做的梦想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想不出个端倪。

    许是翻腾地过份了,钟雨泽突然醒了,迷迷糊糊道:“小荷,你怎么了?”

    我轻声道:“我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恶梦。”

    钟雨泽伸手轻轻拍拍我的手,含糊道:“没事就好,快睡吧,明天还上课呢!”说完,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了。

    我静静躺着,也不敢过分地翻身,怎么也进入不了梦乡。干脆偷偷下了楼,取了电脑,重新码字。好容易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码字的时光过得飞快,眼看着窗外渐渐泛起些明光,渐渐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渐渐又有了早起的人语声。看看表,已经六点半了。

    我收了电脑,自己洗漱了,去厨房准备早餐。

    做了两碗燕麦粥,煎了两个五分熟的鸡蛋,准备了小菜,又怕钟雨泽不够吃,再准备了一个肉松面包。

    上了楼,钟雨泽已经醒了。他心疼地看看我,“小荷,怎么后半夜都没睡吗?”

    我笑笑,“没事,睡不着,码了会儿字。我扶你洗漱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等一会儿马克也应该来接我们了。”

    果然,等我扶钟雨泽在餐桌前刚坐下,马克就来敲门了。

    开了门,见马克下眼睑一片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