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哭即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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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兰走到办公室，回头狠狠白她一眼：“你算老几呀？浑身是戏的野鸡。”然后又把手足无措的始作俑者张思琪也叫进来：“张思琪，你也进来一趟。”
“哦，好好。”张思琪斜眼睃下席昔，快步奔了主管办公室去。
太可怕了。这个忽然冒头的保洁小妹看起来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呀！
“你们……”席昔隐约猜到，因为她的介入，杨兰肯定不会给卓绰好果子吃的。
“小席呀，别去了。”刘大丽从暗处窜出来，一把拽住席昔，小声：“人家财务部的内部的事，咱们少插手。”
“可是……”
“别可是了。你才来第一天就把财务部的主管得罪了，以后这薪水呀，怕是……”刘大丽摇头叹。
席昔就奇了：“她还敢扣我薪水？”
“明面上当然不敢呀。”刘大丽凑近神秘道：“暗地里做手脚谁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财务做假账是出了名的。”
席昔嗫嗫：“我不知道。”
这么大一个公司做假账？嗯，偷税漏税说不定也有可能呀！
刘大丽强行霸蛮的把席昔拖出来，嘀咕：“小席呀，你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没错，可太不顾场合了。”
“刘姐，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明目张胆的欺负卓绰呀。”
“我看到了，我天天都看到这个多宝，啊不，卓绰被财务室的女人们欺负。那天她要是不抹眼泪，我还奇怪呢。”
席昔大惊，抓着她问：“刘姐，卓绰天天都被她们欺负？”
“差不多吧。”刘大丽想了想：“也不能说欺负。反正就是差使她干活呗。这个卓绰就是财务室打杂小妹嘛。”
“她难道不是会计之一？”席昔更奇了。
刘大丽就呵呵乐：“是小会计。不过，还没正式独当一面，就在财务室跑腿打杂呗。以她的资历，也确实还没轮上她做账。”
席昔沉吟：“……原来这样呀。”
刘大丽还安慰她：“别担心卓绰。她脸皮不薄，抗得住。一会就没事了。”
静默少许，席昔幽幽问：“财务室的人欺负卓绰，很多人都知道？”
“可不是。”刘大丽就笑：“反正这二十楼都知道。也就挑挑刺，使唤跑腿，平时开开玩笑。新人嘛，都是这么过来的。”
看她不以为然习以为常的神情，席昔垂下眼眸：“这种欺压新人的风气，没人管吗？”
“谁管呀！又没出什么大事。再说，新人自己都不说，谁会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
刘大丽不想多说，塞给她抹布：“好了好了。你竟然回来了，快去擦玻璃吧。”
席昔主动要求：“我去整理办公室吧。”
“别别，你新手，别毛手毛脚的碰坏了东西。办公室那些设备可都是高档货。碰坏了，咱们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
“可是我想……”
“别想了。卓绰没事。那个杨主管不会把她怎么样？顶多是骂几句完事。放心，咱们可是大公司，不搞体罚新人那一套。”
席昔心里还是堵。
骂几句完事？凭什么骂？又没做错，还挨顿骂，凭什么呀？
刘大丽交派完毕，就赶紧做事去了。
席昔捏着抹布，呆怔了半天。
卓绰被欺负并不是因为新人的缘故，而是因为她的身材过于肥胖吧？加上财务室那帮三八个个自恃甚高，自以为白领丽人，看不起平凡长相的卓绰吧？
不行，得帮卓绰再好好出口恶气。一定要想个办法让那个尖嘴杨主管以后不敢再欺负卓绰。
只是席昔的身份是保洁小妹，跟尖嘴杨交集的时间少之又少。况且，她明天开始就要被调到总裁办公室，以后别说帮卓绰出气，就是见面都难了。
怎么办呢？
卓绰红着眼眶从主管办公室出来，忙完手头的活，就直奔茶水间。
角落那个小小的地方是她最爱待的地方。
“卓绰？”席昔不安的等在那里。
卓绰看她一眼，眼泪就扑唰唰流下来。
“卓绰，她打你了？”席昔过来关切。
卓绰抹把泪，哽咽：“没有。”
“她骂你了？”
卓绰不答，抬起泪眼：“席昔，对不起，让你看我笑话了。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原氏的会计，就是个打杂跑腿的。”抽抽鼻子，她又低声：“我特别缺钱！我很在乎这份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席昔轻轻抱抱她，严肃：“这不是你的错。卓绰，你没错，你不需要说对不起。该道歉是她们。你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这是对的。你不是笑话，你认真努力的人。你值得更好的待遇。”
“呜呜呜……”卓绰趴她肩头哭出声：“席昔，谢谢，谢谢你。”
“哭吧哭吧。不过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公司哭。”
卓绰抹把泪，小声：“我也不想的。可是，每次被杨主管骂，我，我就忍不住……明明我做的很好的。她总是挑刺，我都觉得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
“她鸡蛋里挑骨头，故意为难你。卓绰，正是这样，你才要更坚强呀。你没错，为什么要认输呢？哭即是输了。”
卓绰抽抽鼻子：“席昔，你不懂。你长的好看，身材也好，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捧着吧。你是没尝过被所有人鄙视嘲笑白眼看低的滋味，你不会懂我的。”
席昔深深叹气：“老实说，我不记得我原来是不是被人捧着长大。也许，我是无法感同身受。可是卓绰，这个世上还有一种情绪叫设身处地，将心比心。我亲眼所见你的遭遇，所以我懂那种在大庭光众下被诬陷被羞侮是什么感受。很气人，很委屈，很憋闷，也很想挥拳揍过去对不对？”
‘噗’卓绰破涕为笑：“说的都对。就是我好像从来没想过揍人。”
“哇，不会吧？”席昔见她笑了，故做夸张：“看到那张涂满红色口红的尖嘴在你面前唾沫横飞胡说八道，你没想过一拳打过去？”
卓绰又乐了下：“还别说，尖嘴杨数落我时，还真有口水喷出来。”
“就是呀。长那么一张尖嘴，她怎么好意思取笑别人？”席昔慢慢引导她转向讨论尖嘴杨的相貌上去。
杨兰走到办公室，回头狠狠白她一眼：“你算老几呀？浑身是戏的野鸡。”然后又把手足无措的始作俑者张思琪也叫进来：“张思琪，你也进来一趟。”
“哦，好好。”张思琪斜眼睃下席昔，快步奔了主管办公室去。
太可怕了。这个忽然冒头的保洁小妹看起来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呀！
“你们……”席昔隐约猜到，因为她的介入，杨兰肯定不会给卓绰好果子吃的。
“小席呀，别去了。”刘大丽从暗处窜出来，一把拽住席昔，小声：“人家财务部的内部的事，咱们少插手。”
“可是……”
“别可是了。你才来第一天就把财务部的主管得罪了，以后这薪水呀，怕是……”刘大丽摇头叹。
席昔就奇了：“她还敢扣我薪水？”
“明面上当然不敢呀。”刘大丽凑近神秘道：“暗地里做手脚谁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财务做假账是出了名的。”
席昔嗫嗫：“我不知道。”
这么大一个公司做假账？嗯，偷税漏税说不定也有可能呀！
刘大丽强行霸蛮的把席昔拖出来，嘀咕：“小席呀，你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没错，可太不顾场合了。”
“刘姐，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明目张胆的欺负卓绰呀。”
“我看到了，我天天都看到这个多宝，啊不，卓绰被财务室的女人们欺负。那天她要是不抹眼泪，我还奇怪呢。”
席昔大惊，抓着她问：“刘姐，卓绰天天都被她们欺负？”
“差不多吧。”刘大丽想了想：“也不能说欺负。反正就是差使她干活呗。这个卓绰就是财务室打杂小妹嘛。”
“她难道不是会计之一？”席昔更奇了。
刘大丽就呵呵乐：“是小会计。不过，还没正式独当一面，就在财务室跑腿打杂呗。以她的资历，也确实还没轮上她做账。”
席昔沉吟：“……原来这样呀。”
刘大丽还安慰她：“别担心卓绰。她脸皮不薄，抗得住。一会就没事了。”
静默少许，席昔幽幽问：“财务室的人欺负卓绰，很多人都知道？”
“可不是。”刘大丽就笑：“反正这二十楼都知道。也就挑挑刺，使唤跑腿，平时开开玩笑。新人嘛，都是这么过来的。”
看她不以为然习以为常的神情，席昔垂下眼眸：“这种欺压新人的风气，没人管吗？”
“谁管呀！又没出什么大事。再说，新人自己都不说，谁会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
刘大丽不想多说，塞给她抹布：“好了好了。你竟然回来了，快去擦玻璃吧。”
席昔主动要求：“我去整理办公室吧。”
“别别，你新手，别毛手毛脚的碰坏了东西。办公室那些设备可都是高档货。碰坏了，咱们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
“可是我想……”
“别想了。卓绰没事。那个杨主管不会把她怎么样？顶多是骂几句完事。放心，咱们可是大公司，不搞体罚新人那一套。”
席昔心里还是堵。
骂几句完事？凭什么骂？又没做错，还挨顿骂，凭什么呀？
刘大丽交派完毕，就赶紧做事去了。
席昔捏着抹布，呆怔了半天。
卓绰被欺负并不是因为新人的缘故，而是因为她的身材过于肥胖吧？加上财务室那帮三八个个自恃甚高，自以为白领丽人，看不起平凡长相的卓绰吧？
不行，得帮卓绰再好好出口恶气。一定要想个办法让那个尖嘴杨主管以后不敢再欺负卓绰。
只是席昔的身份是保洁小妹，跟尖嘴杨交集的时间少之又少。况且，她明天开始就要被调到总裁办公室，以后别说帮卓绰出气，就是见面都难了。
怎么办呢？
卓绰红着眼眶从主管办公室出来，忙完手头的活，就直奔茶水间。
角落那个小小的地方是她最爱待的地方。
“卓绰？”席昔不安的等在那里。
卓绰看她一眼，眼泪就扑唰唰流下来。
“卓绰，她打你了？”席昔过来关切。
卓绰抹把泪，哽咽：“没有。”
“她骂你了？”
卓绰不答，抬起泪眼：“席昔，对不起，让你看我笑话了。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原氏的会计，就是个打杂跑腿的。”抽抽鼻子，她又低声：“我特别缺钱！我很在乎这份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席昔轻轻抱抱她，严肃：“这不是你的错。卓绰，你没错，你不需要说对不起。该道歉是她们。你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这是对的。你不是笑话，你认真努力的人。你值得更好的待遇。”
“呜呜呜……”卓绰趴她肩头哭出声：“席昔，谢谢，谢谢你。”
“哭吧哭吧。不过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公司哭。”
卓绰抹把泪，小声：“我也不想的。可是，每次被杨主管骂，我，我就忍不住……明明我做的很好的。她总是挑刺，我都觉得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
“她鸡蛋里挑骨头，故意为难你。卓绰，正是这样，你才要更坚强呀。你没错，为什么要认输呢？哭即是输了。”
卓绰抽抽鼻子：“席昔，你不懂。你长的好看，身材也好，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捧着吧。你是没尝过被所有人鄙视嘲笑白眼看低的滋味，你不会懂我的。”
席昔深深叹气：“老实说，我不记得我原来是不是被人捧着长大。也许，我是无法感同身受。可是卓绰，这个世上还有一种情绪叫设身处地，将心比心。我亲眼所见你的遭遇，所以我懂那种在大庭光众下被诬陷被羞侮是什么感受。很气人，很委屈，很憋闷，也很想挥拳揍过去对不对？”
‘噗’卓绰破涕为笑：“说的都对。就是我好像从来没想过揍人。”
“哇，不会吧？”席昔见她笑了，故做夸张：“看到那张涂满红色口红的尖嘴在你面前唾沫横飞胡说八道，你没想过一拳打过去？”
卓绰又乐了下：“还别说，尖嘴杨数落我时，还真有口水喷出来。”
“就是呀。长那么一张尖嘴，她怎么好意思取笑别人？”席昔慢慢引导她转向讨论尖嘴杨的相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