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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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儿，你今日且待在府中，为师要进宫面圣。”
封谦浩乖巧的点点头：“好，徒儿会一直在这里等师父回来的。”
在宫中的孑双刚处理完立后的事情，就听见有人通报说国师求见。
封云祎这时候来见他做什么？
说起来，封云祎回来这么久了，都还没见他上过朝。孑双本以为是他刚从天养逆那里回来，所以要休息一段时间，可是他现在进宫，是为了什么？
孑双思虑再三，若是封云祎是为了国师府那件事，那么他在这时候不见封云祎，反而会显得奇怪。
揉了揉眉心，孑双只好说：“请国师进来。”
半年不见，封云祎依旧是清冷出尘的模样，他慢慢地走上前，对孑双道：“有件事，本座想向你确认一下。”
听到这句话，孑双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先前封谦浩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虽然封谦浩只是猜想和他有关，但那时候他就知道，封谦浩一定也把这个猜想告诉封云祎了。
封云祎会不会信，只是时间的问题。
“国师想确认什么？”
孑双问的平静，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因为他什么都不会承认。
封云祎清澈的眼神看向孑双，淡淡开口：“你为什么要向云雅阁下任务杀本座？”
孑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封云祎会直接问这个问题。他本以为封云祎会问的委婉一些，可是封云祎居然……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和朕有关系？”孑双问道。
“本座不是觉得这件事和你有关系，而是认为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封云祎比孑双更平静，“本座想知道的只是你这么做的原因。”
“哦？国师无凭无据，怎么就认定是朕做的了？”
封云祎看着孑双，眼神中有着迷茫和疑惑：“本座不懂，本座尽心竭力的辅佐你，你说想要活下去，本座甚至为你续了两次命……哪怕是条狗，见到本座也该摇尾讨好了，你为何还要对本座赶尽杀绝？”
虽然对于封云祎的比喻，孑双有些不爽，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朕说了，那件事与朕无关，你对朕的恩惠，朕自然铭记在心，又怎会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
“是吗？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封云祎低下头，眼底有着失望。
他对孑双，虽然说不上是掏心掏肺，但他也是尽到了作为一个国师的职责，对于孑双，他是问心无愧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孑双居然会这么对他，会这么对他国师府里的人。
“徭问竹，本座这一生从未后悔过什么，接替师父成为国师，或是替你两次的续命，本座都觉得很值，哪怕是受天谴，本座也心甘情愿。
可你却对云雅阁下任务，杀了国师府上下那么多条人命，就连本座自己的命，也是侥幸逃过一劫……
本座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将天养逆的帝王命换给你……徭问竹，你不配！”
说完这句话之后，封云祎眸光黯淡，深深的看了孑双一眼，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这一眼，让孑双感到了刺骨的冷意，就连心脏都跳漏了一拍。
封云祎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将天养逆的帝王命换给你”？封云祎对他做了什么吗？
不知为何，孑双总觉得封云祎这次离去，让他的心里一阵惊慌无措。
封云祎离开皇宫之后，直接去了暗流阁。
叶思婵正在和明烨青闲聊，在看到封云祎的那一刻，明烨青直接被叶思婵忽略，似乎他在叶思婵眼里只是一个假人。
“你怎么来了？”叶思婵先是惊喜，随即看到封云祎那一脸凝重的表情时，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会还是想要我杀了你吧？”
封云祎摇了摇头，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叶思婵松了一口气。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思婵，我来是想问你一句话。”封云祎定定的看着叶思婵，眼里的挣扎让叶思婵不由得担心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明烨青忍不住插嘴道：“喂！你们是看不到我吗！”
叶思婵狠狠的瞪了明烨青一眼，后者知趣的闭嘴，乖乖站在了叶思婵的身后。
然而，明烨青虽然表面上消停了，心里却在嘀咕：这个男人明明比他长得还像女人，凭什么叶思婵对这个男人的态度这么好！
“思婵，你对东徽朝的百姓是什么态度？”封云祎问道。
“东徽朝的百姓？”
“嗯，东徽朝的百姓，他们能否安居乐业，远离战乱之类，你是什么态度？”
叶思婵没有想到封云祎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毕竟是像孑双这样的高位者才会考虑的问题，像她这样的小角色哪里需要去思考这个问题？
可是，既然封云祎今天这么问了，她就一定要好好想想了。
“东徽朝的百姓……其实他们怎么样，对我来说关系不大。
准确的说，我并不是东徽朝的人，我来自耀沥朝，虽然耀沥朝早已不复存在，但我毕竟是耀沥朝的人，所以东徽朝的百姓能不能安居乐业、远离战乱，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但是，我现在生活在东徽朝啊，就算我不管东徽朝百姓过的怎么样，我自己的生活我肯定是要考虑的吧？
所以，出于这一点，我会希望东徽朝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远离战乱，这样我也可以活的轻松一点。”
说完之后，叶思婵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封云祎，想要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得到叶思婵的答案之后，封云祎淡淡笑了，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只要你可以衣食无忧，东徽朝的百姓怎样，你都不会难过？”
叶思婵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
这个做法引来了明烨青的不满：“你这个人还真是绝情啊！顾上自己，就不顾别人了是不是？”
“顾别人？那可是东徽朝的百姓！该顾他们的，是他们的皇帝，而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县主好吗？像我这种小老百姓，自然是以自己为优先了。”叶思婵反驳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前叶思婵不信这个道理，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她信了。
“浩儿，你今日且待在府中，为师要进宫面圣。”
封谦浩乖巧的点点头：“好，徒儿会一直在这里等师父回来的。”
在宫中的孑双刚处理完立后的事情，就听见有人通报说国师求见。
封云祎这时候来见他做什么？
说起来，封云祎回来这么久了，都还没见他上过朝。孑双本以为是他刚从天养逆那里回来，所以要休息一段时间，可是他现在进宫，是为了什么？
孑双思虑再三，若是封云祎是为了国师府那件事，那么他在这时候不见封云祎，反而会显得奇怪。
揉了揉眉心，孑双只好说：“请国师进来。”
半年不见，封云祎依旧是清冷出尘的模样，他慢慢地走上前，对孑双道：“有件事，本座想向你确认一下。”
听到这句话，孑双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先前封谦浩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虽然封谦浩只是猜想和他有关，但那时候他就知道，封谦浩一定也把这个猜想告诉封云祎了。
封云祎会不会信，只是时间的问题。
“国师想确认什么？”
孑双问的平静，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因为他什么都不会承认。
封云祎清澈的眼神看向孑双，淡淡开口：“你为什么要向云雅阁下任务杀本座？”
孑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封云祎会直接问这个问题。他本以为封云祎会问的委婉一些，可是封云祎居然……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和朕有关系？”孑双问道。
“本座不是觉得这件事和你有关系，而是认为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封云祎比孑双更平静，“本座想知道的只是你这么做的原因。”
“哦？国师无凭无据，怎么就认定是朕做的了？”
封云祎看着孑双，眼神中有着迷茫和疑惑：“本座不懂，本座尽心竭力的辅佐你，你说想要活下去，本座甚至为你续了两次命……哪怕是条狗，见到本座也该摇尾讨好了，你为何还要对本座赶尽杀绝？”
虽然对于封云祎的比喻，孑双有些不爽，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朕说了，那件事与朕无关，你对朕的恩惠，朕自然铭记在心，又怎会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
“是吗？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封云祎低下头，眼底有着失望。
他对孑双，虽然说不上是掏心掏肺，但他也是尽到了作为一个国师的职责，对于孑双，他是问心无愧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孑双居然会这么对他，会这么对他国师府里的人。
“徭问竹，本座这一生从未后悔过什么，接替师父成为国师，或是替你两次的续命，本座都觉得很值，哪怕是受天谴，本座也心甘情愿。
可你却对云雅阁下任务，杀了国师府上下那么多条人命，就连本座自己的命，也是侥幸逃过一劫……
本座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将天养逆的帝王命换给你……徭问竹，你不配！”
说完这句话之后，封云祎眸光黯淡，深深的看了孑双一眼，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这一眼，让孑双感到了刺骨的冷意，就连心脏都跳漏了一拍。
封云祎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将天养逆的帝王命换给你”？封云祎对他做了什么吗？
不知为何，孑双总觉得封云祎这次离去，让他的心里一阵惊慌无措。
封云祎离开皇宫之后，直接去了暗流阁。
叶思婵正在和明烨青闲聊，在看到封云祎的那一刻，明烨青直接被叶思婵忽略，似乎他在叶思婵眼里只是一个假人。
“你怎么来了？”叶思婵先是惊喜，随即看到封云祎那一脸凝重的表情时，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会还是想要我杀了你吧？”
封云祎摇了摇头，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叶思婵松了一口气。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思婵，我来是想问你一句话。”封云祎定定的看着叶思婵，眼里的挣扎让叶思婵不由得担心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明烨青忍不住插嘴道：“喂！你们是看不到我吗！”
叶思婵狠狠的瞪了明烨青一眼，后者知趣的闭嘴，乖乖站在了叶思婵的身后。
然而，明烨青虽然表面上消停了，心里却在嘀咕：这个男人明明比他长得还像女人，凭什么叶思婵对这个男人的态度这么好！
“思婵，你对东徽朝的百姓是什么态度？”封云祎问道。
“东徽朝的百姓？”
“嗯，东徽朝的百姓，他们能否安居乐业，远离战乱之类，你是什么态度？”
叶思婵没有想到封云祎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毕竟是像孑双这样的高位者才会考虑的问题，像她这样的小角色哪里需要去思考这个问题？
可是，既然封云祎今天这么问了，她就一定要好好想想了。
“东徽朝的百姓……其实他们怎么样，对我来说关系不大。
准确的说，我并不是东徽朝的人，我来自耀沥朝，虽然耀沥朝早已不复存在，但我毕竟是耀沥朝的人，所以东徽朝的百姓能不能安居乐业、远离战乱，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但是，我现在生活在东徽朝啊，就算我不管东徽朝百姓过的怎么样，我自己的生活我肯定是要考虑的吧？
所以，出于这一点，我会希望东徽朝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远离战乱，这样我也可以活的轻松一点。”
说完之后，叶思婵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封云祎，想要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得到叶思婵的答案之后，封云祎淡淡笑了，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只要你可以衣食无忧，东徽朝的百姓怎样，你都不会难过？”
叶思婵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
这个做法引来了明烨青的不满：“你这个人还真是绝情啊！顾上自己，就不顾别人了是不是？”
“顾别人？那可是东徽朝的百姓！该顾他们的，是他们的皇帝，而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县主好吗？像我这种小老百姓，自然是以自己为优先了。”叶思婵反驳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前叶思婵不信这个道理，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