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两位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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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筱音咬牙看着南澈，韶宁如此放肆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道她的教主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韶宁，一脸的纵容，一点要说她的意思都没有。
“没听到我家媳妇说的话吗？”南澈眸光沉沉的说着。
程筱音身子一颤说道：“两位教主，往生珠有消息了，按照情报显示，它现在应该就在慕容家，慕容娇死后他的夫君就娶了孙雅致，孙雅致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林家的人。”
很多年前的林家是另一个百宝神府的存在，各行各业都有林家的产业，后来林家没落了，要知道人风光的时候万人捧，人落难的时候千人踩，林家落得十分的迅速，为了争夺利益，林家所有的子孙被屠杀殆尽，唯一有可能活着应该就是林家最小的女儿生的孩子。
只是林家的女儿当时成亲的时候不是家里人同意的，跟着人给跑了，林家觉得丢人就把这个女儿从家族抹去了。
就这么一个被赶出家族的女人生的孩子，他们几乎不抱什么希望的，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儿可是林家最宠爱的女儿，当时有多宠爱，后面她与人私奔的时候就有多让林家的人生气，所以才有了后面的赶出家门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上有没有往生珠，不过倒是听曾经伺候过她的侍女说，她的身上带着一粒小珠子，从不离身。
“慕容娇是怎么死的？”韶宁没有想到他们这次来竟然也是冲着慕容家来的，想来慕容娇应该就是沐川的母亲吧！
这一次程筱音就不敢怠慢了，恭恭敬敬的回答，“据说是被毛谦赶出了慕容家，郁郁而终死在了外面。”
“你先下去跟进这件事。”等程筱音离开南澈才问，“媳妇，你来天时镇是为了慕容娇来的？“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为了往生珠来的吧？”
南澈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毕竟她的哥哥已经醒了，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她不会不回洛水镇的。
韶宁把他的面具拿了下来，眼里的笑意逐渐加深，“我要是说我也要往生珠，你会如何？”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那时在婆娑镇的幻境里，他们便是因为往生珠而打了起来。
“媳妇，我不想骗你，这个往生珠是为了用来救我母亲的，我可以说是势在必得的，如果你也要，我想知道你要往生珠来干什么，如果你的事情确实比我的重要我会给你。”
“就算我的事没有你的事重要，我还是想要了？”
南澈展唇欢笑，眉目上风华无限，亲了韶宁一口信心满满的道：“你不会。”
吃过早点，韶宁就回去了，她不放心沐川，昨晚哭得太多的原因，沐川的眼睛肿肿的。
“姐姐，南澈来天时镇做什么？”她还以为韶宁之前是忽悠她的了。
“跟你一样，去慕容家。”韶宁不打算瞒着沐川，而且跟南澈一起，他们只需要跟在后面就好了，不需要冲锋陷阵。
“姐姐，认识你真好。”韶宁有多想回洛水镇沐川是知道的，现在却为了自己的事留在了天时镇，南澈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
韶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去，沐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肉麻兮兮的。”说着她还伸手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脸的嫌弃。
沐川本来鼻子一酸感动得想要哭一哭的，硬是被她弄得笑了出声。
人生得一知己好友足矣，沐川想想自己其实不是最可怜的，虽然她没有爱人，没有了亲人，可是她有韶宁这样的好朋友。
南澈的人悄悄的把慕容府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往生珠的下落，却是无意之中闯进了关着毛谦的房子，恰巧孙雅致进来了，他们还想着动手的，谁知道这毛谦竟然帮他们隐瞒了下来。
等孙雅致走后，他们和毛谦聊了起来，毛谦说曾经见过他们说的珠子，却是不愿意告诉他们珠子的下落，而是要用珠子的下落和他们做交换。
孙雅致告诉毛谦，他心心念念的女儿回了天时镇，为了刺激他，孙雅致还把他女儿的画像画了出来挂在他的面前，毛谦要见他的女儿，只要他们帮他完成了这个心愿，他就可以告知那颗珠子的下落。
那副画像画的正是沐川，这事若是让程筱音姐妹知道了，肯定是不会那么好心安排他们见面的，她们两人见过沐川，知道她是跟韶宁一起的，恨屋及乌，对沐川她们也是喜欢不起来的。
巧的是这次的人是程筱音姐妹的死对头贾弥，贾弥一直想要反超程筱音两姐妹，这件事她便偷偷的去办了，这才有机会安排毛谦和沐川见面。
只是沐川却是不知道该不该去见他，贾弥本来想着若是沐川不愿意就直接用绑的，谁知道这个时候韶宁出现了，她虽然没有见过韶宁，但是她认识琉璃天蚕丝，自然就不敢有这些动作了。
“你先去外面等着。”沐川若是可以一下子做决定，她之前也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贾弥退了出去，沐川拉住韶宁的手，“姐姐...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只是对于她这个父亲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一边恨他的绝情，一边想着那几年仅有的美好时光，还有她母亲临死前的话，纵使是在生命的尽头，她母亲心里想的念的依旧是那个男人。
韶宁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秀发，很是心疼的道，“沐川，姐姐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沐川点了点头，“嗯，姐姐你说。”
“你会纠结是因为你对你父亲还是有感情的，还是有期待的，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你昨天晚上不用去慕容家，是或不是。”
沐川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她可以骗别人，可是骗不了自己。
“如果这次你不见毛谦，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你是不是会后悔没有把事情弄清楚。”
“是...”
“如果毛谦死了，你是不是会高兴？。”
沐川摇摇头，“姐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到慕容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南澈把慕容家的人引了一大半出去，父女相见，沐川面无表情，毛谦却是红了眼，他想上前去看看她的女儿，可是他的手脚被铁链锁住了。
“川儿，过来让父亲好好看看你。”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怕吓到了沐川一样。
沐川没有上前，眼里布满了难以名言的情绪。
毛谦以手抹泪，心痛到无以复加，心心念念女儿不认他，这真的就是报应，喃喃自语出声，“你恨我，我就知道你恨我，我就知道...”
沐川上前把他身上的铁链砍断，把他扶了起来，“走吧，我先带你离开。”
毛谦却是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是他跟他的娇儿成亲的地方，他不要离开，“川儿，你母亲她可恨我？”
不等沐川回答他自己又自言自语的答道:“肯定是恨的，她肯定是恨我的。“
沐川微微扬起头，哽咽着道，“既然知道她会恨你，你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不遵守你们的诺言？”
毛谦面如死灰，他拼命的摇头想要否认，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若是可以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的阿娇。
沐川积攒的情绪终是爆发了出来，她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中了浮生毒，你知道什么是浮生毒吗？中毒者会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一点点溃烂，疼痛难忍，七天之后全身溃烂而亡，可是她只活了一天，因为她求我，她说实在是太痛苦了，她想离开了。”
沐川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一剑一剑的刺入他的胸膛，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动，她的阿娇那么怕痛，她怎么受的了，那一天她是怎么过的，他真的不敢想象。
当初他的阿娇生了孩子之后说是再也不想要孩子了，那种痛太痛了，他心疼她，不想她再受这样的痛，所以她们只有沐川一个孩子。
“是我对不起她。”他闭上了双眼，嘴角流出一丝的血迹，那些血红得刺痛了沐川的眼。
“你这是干什么？谁让你死的？我准你死了吗？你欠了我这么多，你凭什么说死就死！”
毛谦伸手想抚摸一下沐川的脸，看到自己手上都染上了血，他又放了下来怕弄脏了沐川的脸，“珠子在慕容雯雯那里。“
说着他便笑了起来，目光穿透沐川的身上，看到她的阿娇在和他招手，他的嘴角笑意蔓延......
真好，又可以看见他的阿娇了。
贾弥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毛谦已经死了，她真的没有想到毛谦竟然会死，“沐川姑娘，你的父亲可有说过往生珠的事情。”
“在慕容雯雯那里。”沐川头都没有抬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毛谦，她想起了小时候毛谦抱她的事情，想起了毛谦一个大男人陪他玩捉迷藏的事情，想起她生辰的时候毛谦为了哄她高兴让她在自己身上骑马的事情。
泪止不住的流，为什么她之前想到的全是他的不好，为什么他死了，她就能清楚的记得那些美好的事情，她以手捂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哭得整个肩膀都忍不住的颤动。
“沐川姑娘我们走吧，孙雅致正在往这边走来。”看她一脸的怒气冲冲应该是知道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沐川想把毛谦给背起来，被韶宁阻止了，“贾弥，你找人把他给我背出去。”说着不等沐川同意韶宁就直接把她拉走了。
孙雅致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气得额头的青筋都突突的跳着，咬牙切齿的道;“好，很好！毛谦，你真的很好。”
昨天杀手盟和枫雨楼就已经开始对慕容家下手了，今天有了南澈的加入，风雨飘摇的慕容家更是雪上加霜，慕容家只是一介商人，家里的产业并不是很大，三个势力的追击，要不是有意留情，慕容家早就瓦解了。
贾弥的人查了一下慕容雯雯，她的手上确实有一颗小珠子，据说砸不烂震不碎，冬暖夏凉，那颗珠子就跟一粒黄豆差不多大小，一颗珠子过一个冬天，可以像夏天一样穿一件衣服，一点都不会觉得冷。
慕容雯雯很是喜欢那个珠子，从不离身，只是等贾弥的人去查的时候，才知道那个珠子在半个月前就不见了，按照慕容雯雯身边的人透露，那颗珠子她送给了一个男人，奇怪的是南澈的查不到那个男人是谁。
第二天沐川一起来就去了慕容家，南澈和韶宁一直没有出手，就是不知道沐川想怎么样处理慕容家的事情。
一心一意在找着毛谦的孙雅致还不知道慕容家的事情，那些事情被韶宁他们压了下来，见到沐川进来，她的心里又气又怒，“你这个贱人真的是命大！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还活着。”
韶宁听不得她的嘴巴这么臭，就要上前教训她一下什么叫祸从口出，一旁的沐川把她拉住了，“姐姐，我来，你看着就好。”
沐川都这样说了，南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把韶宁扶到旁边坐着，她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太累。
孙雅致压根就没有把沐川放在眼里，当年她可以把慕容娇赶出慕容家，现在她也一样可以把慕容娇的女儿赶出去。
“你把你父亲藏去那里了？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孙雅致不知道毛谦已经死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这么多年的陪伴都比不过一个死去的女子，为了那个死去的女子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怎么？你想见他？”语气寒意缭绕，眼底一抹寒光闪过。
孙雅致高高扬起了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是我孙雅致的丈夫，你说了？”
嘴角挑起一抹讥讽，沐川偏头冷笑道：“他是你的丈夫？可是他临死前告诉我他的妻子从始至终就只有慕容娇一个人！”
孙雅致蹭的一下在凳子上站了起来，一个箭步的来到了沐川的身前，双手扣着她的肩膀，“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临死前？你告诉我什么叫临死前？”
沐川用力将她推到在了地上，蹲下身子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就是你所谓的丈夫他死了，他去见我娘亲了，他情愿死都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你说谎！你说谎！他是我的，他爱的是我不是慕容娇。”
“冥顽不灵！”沐川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女人，心里只觉得异常的痛快，“孙雅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若是毛谦他爱你，为什么你的两个孩子不姓孙不姓毛，而是姓慕容？因为他是为了恶心你！”
这是孙雅致心里的痛，她的伤口就这样被沐川血淋淋的撕开，她恨极了，朝着门口大喊，“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打死！”
她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答应，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败在慕容娇女儿的手里。
沐川很是贴心的帮她喊了一声，“外面的人进来吧！一点都不知道配合，让人家多尴尬啊！”
看见进来的人，孙雅致都要疯了，满身杀气迸射而出，声音无比的尖锐，“我杀了你！”
程筱音咬牙看着南澈，韶宁如此放肆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道她的教主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韶宁，一脸的纵容，一点要说她的意思都没有。
“没听到我家媳妇说的话吗？”南澈眸光沉沉的说着。
程筱音身子一颤说道：“两位教主，往生珠有消息了，按照情报显示，它现在应该就在慕容家，慕容娇死后他的夫君就娶了孙雅致，孙雅致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林家的人。”
很多年前的林家是另一个百宝神府的存在，各行各业都有林家的产业，后来林家没落了，要知道人风光的时候万人捧，人落难的时候千人踩，林家落得十分的迅速，为了争夺利益，林家所有的子孙被屠杀殆尽，唯一有可能活着应该就是林家最小的女儿生的孩子。
只是林家的女儿当时成亲的时候不是家里人同意的，跟着人给跑了，林家觉得丢人就把这个女儿从家族抹去了。
就这么一个被赶出家族的女人生的孩子，他们几乎不抱什么希望的，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儿可是林家最宠爱的女儿，当时有多宠爱，后面她与人私奔的时候就有多让林家的人生气，所以才有了后面的赶出家门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上有没有往生珠，不过倒是听曾经伺候过她的侍女说，她的身上带着一粒小珠子，从不离身。
“慕容娇是怎么死的？”韶宁没有想到他们这次来竟然也是冲着慕容家来的，想来慕容娇应该就是沐川的母亲吧！
这一次程筱音就不敢怠慢了，恭恭敬敬的回答，“据说是被毛谦赶出了慕容家，郁郁而终死在了外面。”
“你先下去跟进这件事。”等程筱音离开南澈才问，“媳妇，你来天时镇是为了慕容娇来的？“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为了往生珠来的吧？”
南澈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毕竟她的哥哥已经醒了，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她不会不回洛水镇的。
韶宁把他的面具拿了下来，眼里的笑意逐渐加深，“我要是说我也要往生珠，你会如何？”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那时在婆娑镇的幻境里，他们便是因为往生珠而打了起来。
“媳妇，我不想骗你，这个往生珠是为了用来救我母亲的，我可以说是势在必得的，如果你也要，我想知道你要往生珠来干什么，如果你的事情确实比我的重要我会给你。”
“就算我的事没有你的事重要，我还是想要了？”
南澈展唇欢笑，眉目上风华无限，亲了韶宁一口信心满满的道：“你不会。”
吃过早点，韶宁就回去了，她不放心沐川，昨晚哭得太多的原因，沐川的眼睛肿肿的。
“姐姐，南澈来天时镇做什么？”她还以为韶宁之前是忽悠她的了。
“跟你一样，去慕容家。”韶宁不打算瞒着沐川，而且跟南澈一起，他们只需要跟在后面就好了，不需要冲锋陷阵。
“姐姐，认识你真好。”韶宁有多想回洛水镇沐川是知道的，现在却为了自己的事留在了天时镇，南澈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
韶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去，沐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肉麻兮兮的。”说着她还伸手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脸的嫌弃。
沐川本来鼻子一酸感动得想要哭一哭的，硬是被她弄得笑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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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的人悄悄的把慕容府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往生珠的下落，却是无意之中闯进了关着毛谦的房子，恰巧孙雅致进来了，他们还想着动手的，谁知道这毛谦竟然帮他们隐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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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雅致告诉毛谦，他心心念念的女儿回了天时镇，为了刺激他，孙雅致还把他女儿的画像画了出来挂在他的面前，毛谦要见他的女儿，只要他们帮他完成了这个心愿，他就可以告知那颗珠子的下落。
那副画像画的正是沐川，这事若是让程筱音姐妹知道了，肯定是不会那么好心安排他们见面的，她们两人见过沐川，知道她是跟韶宁一起的，恨屋及乌，对沐川她们也是喜欢不起来的。
巧的是这次的人是程筱音姐妹的死对头贾弥，贾弥一直想要反超程筱音两姐妹，这件事她便偷偷的去办了，这才有机会安排毛谦和沐川见面。
只是沐川却是不知道该不该去见他，贾弥本来想着若是沐川不愿意就直接用绑的，谁知道这个时候韶宁出现了，她虽然没有见过韶宁，但是她认识琉璃天蚕丝，自然就不敢有这些动作了。
“你先去外面等着。”沐川若是可以一下子做决定，她之前也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贾弥退了出去，沐川拉住韶宁的手，“姐姐...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只是对于她这个父亲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一边恨他的绝情，一边想着那几年仅有的美好时光，还有她母亲临死前的话，纵使是在生命的尽头，她母亲心里想的念的依旧是那个男人。
韶宁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秀发，很是心疼的道，“沐川，姐姐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沐川点了点头，“嗯，姐姐你说。”
“你会纠结是因为你对你父亲还是有感情的，还是有期待的，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你昨天晚上不用去慕容家，是或不是。”
沐川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她可以骗别人，可是骗不了自己。
“如果这次你不见毛谦，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你是不是会后悔没有把事情弄清楚。”
“是...”
“如果毛谦死了，你是不是会高兴？。”
沐川摇摇头，“姐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到慕容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南澈把慕容家的人引了一大半出去，父女相见，沐川面无表情，毛谦却是红了眼，他想上前去看看她的女儿，可是他的手脚被铁链锁住了。
“川儿，过来让父亲好好看看你。”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怕吓到了沐川一样。
沐川没有上前，眼里布满了难以名言的情绪。
毛谦以手抹泪，心痛到无以复加，心心念念女儿不认他，这真的就是报应，喃喃自语出声，“你恨我，我就知道你恨我，我就知道...”
沐川上前把他身上的铁链砍断，把他扶了起来，“走吧，我先带你离开。”
毛谦却是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是他跟他的娇儿成亲的地方，他不要离开，“川儿，你母亲她可恨我？”
不等沐川回答他自己又自言自语的答道:“肯定是恨的，她肯定是恨我的。“
沐川微微扬起头，哽咽着道，“既然知道她会恨你，你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不遵守你们的诺言？”
毛谦面如死灰，他拼命的摇头想要否认，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若是可以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的阿娇。
沐川积攒的情绪终是爆发了出来，她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中了浮生毒，你知道什么是浮生毒吗？中毒者会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一点点溃烂，疼痛难忍，七天之后全身溃烂而亡，可是她只活了一天，因为她求我，她说实在是太痛苦了，她想离开了。”
沐川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一剑一剑的刺入他的胸膛，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动，她的阿娇那么怕痛，她怎么受的了，那一天她是怎么过的，他真的不敢想象。
当初他的阿娇生了孩子之后说是再也不想要孩子了，那种痛太痛了，他心疼她，不想她再受这样的痛，所以她们只有沐川一个孩子。
“是我对不起她。”他闭上了双眼，嘴角流出一丝的血迹，那些血红得刺痛了沐川的眼。
“你这是干什么？谁让你死的？我准你死了吗？你欠了我这么多，你凭什么说死就死！”
毛谦伸手想抚摸一下沐川的脸，看到自己手上都染上了血，他又放了下来怕弄脏了沐川的脸，“珠子在慕容雯雯那里。“
说着他便笑了起来，目光穿透沐川的身上，看到她的阿娇在和他招手，他的嘴角笑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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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弥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毛谦已经死了，她真的没有想到毛谦竟然会死，“沐川姑娘，你的父亲可有说过往生珠的事情。”
“在慕容雯雯那里。”沐川头都没有抬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毛谦，她想起了小时候毛谦抱她的事情，想起了毛谦一个大男人陪他玩捉迷藏的事情，想起她生辰的时候毛谦为了哄她高兴让她在自己身上骑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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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川想把毛谦给背起来，被韶宁阻止了，“贾弥，你找人把他给我背出去。”说着不等沐川同意韶宁就直接把她拉走了。
孙雅致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气得额头的青筋都突突的跳着，咬牙切齿的道;“好，很好！毛谦，你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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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雯雯很是喜欢那个珠子，从不离身，只是等贾弥的人去查的时候，才知道那个珠子在半个月前就不见了，按照慕容雯雯身边的人透露，那颗珠子她送给了一个男人，奇怪的是南澈的查不到那个男人是谁。
第二天沐川一起来就去了慕容家，南澈和韶宁一直没有出手，就是不知道沐川想怎么样处理慕容家的事情。
一心一意在找着毛谦的孙雅致还不知道慕容家的事情，那些事情被韶宁他们压了下来，见到沐川进来，她的心里又气又怒，“你这个贱人真的是命大！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还活着。”
韶宁听不得她的嘴巴这么臭，就要上前教训她一下什么叫祸从口出，一旁的沐川把她拉住了，“姐姐，我来，你看着就好。”
沐川都这样说了，南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把韶宁扶到旁边坐着，她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太累。
孙雅致压根就没有把沐川放在眼里，当年她可以把慕容娇赶出慕容家，现在她也一样可以把慕容娇的女儿赶出去。
“你把你父亲藏去那里了？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孙雅致不知道毛谦已经死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这么多年的陪伴都比不过一个死去的女子，为了那个死去的女子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怎么？你想见他？”语气寒意缭绕，眼底一抹寒光闪过。
孙雅致高高扬起了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是我孙雅致的丈夫，你说了？”
嘴角挑起一抹讥讽，沐川偏头冷笑道：“他是你的丈夫？可是他临死前告诉我他的妻子从始至终就只有慕容娇一个人！”
孙雅致蹭的一下在凳子上站了起来，一个箭步的来到了沐川的身前，双手扣着她的肩膀，“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临死前？你告诉我什么叫临死前？”
沐川用力将她推到在了地上，蹲下身子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就是你所谓的丈夫他死了，他去见我娘亲了，他情愿死都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你说谎！你说谎！他是我的，他爱的是我不是慕容娇。”
“冥顽不灵！”沐川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女人，心里只觉得异常的痛快，“孙雅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若是毛谦他爱你，为什么你的两个孩子不姓孙不姓毛，而是姓慕容？因为他是为了恶心你！”
这是孙雅致心里的痛，她的伤口就这样被沐川血淋淋的撕开，她恨极了，朝着门口大喊，“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打死！”
她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答应，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败在慕容娇女儿的手里。
沐川很是贴心的帮她喊了一声，“外面的人进来吧！一点都不知道配合，让人家多尴尬啊！”
看见进来的人，孙雅致都要疯了，满身杀气迸射而出，声音无比的尖锐，“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