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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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许静忽然走到他身后，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
这件事还是先不告诉许静比较好，以免吓坏她。
叶晨从桌子上跳下来，对同学们说：“各位，请你们相信我，蓝虎绝对没有杀人。”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警察都来了呀。”
叶晨也顾不上解释那么多，现在得赶紧找到段毅。
他刚跑出教室，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正是段毅。
“你去干什么？”
“听我说，段毅，我需要你的帮助。”叶晨紧张的说道。
“嗯？需要我做什么？”
“你马上去找几个胆子大的同学，拿上手电筒和绳子，然后到男生宿舍等我。”
叶晨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开了，留下段毅愕然的呆在那里。
孙小涵这时又恐惧的看着叶晨跑开的方向，嘴唇几乎要咬破了。
“蓝虎一定不是杀人凶手，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叶晨对蓝虎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比较同学那么久，吃住都是在一起，如今他被当成杀人犯，叶晨的心里比谁都着急。
只能试试看了，如果顺利，也许能找到真的杀人凶手也说不定。
叶晨一口气跑回了宿舍，打开包包翻了起来。
很快，他就从包里找出了一个平安符。
这是好几年前，他生了一次重病，怎么看都看不好，母亲只好跑去庙里求佛，拿了一个平安符回来挂在他身上，结果没两天他的病就好了。
可能有些迷信，不过叶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等他下楼后，段毅和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叶晨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段毅等人提了提手上的绳子。
“咦？你们还拿着这么多铁棍干什么？”叶晨很是惊讶。
段毅则是冷冷的说道：
“我估计你是发现了什么，所以要我们准备绳子，是要去抓什么人，所以拿了点家伙。”
叶晨对这些人也真是无语了，从这里就能看出段毅等人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混混，也难怪孙小涵那种好学生会看不上他了。
撇了撇嘴，叶晨说道：
“听我说，一会我们从这道围墙翻出去，然后……嗯？许静同学，你怎么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许静穿着一身很薄的黑色连衣裙走了过来，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诱人，透着青春期少女的清纯感。
“我问你你又不告诉我，我只好偷偷的跟过来了。”许静甜甜的笑道，“带上我吧。”
“这……”叶晨有些为难。
这不是添乱吗？姐姐，我们要去做的事说出来都怕吓坏你，你倒好，不请自来了。
叶晨真的想不明白现在的女生到底是真的胆子大还是好奇心作死。
“叶晨，这件事对我们所有同学来说都非常重要，我已经了解过了，做了那个噩梦的，只有学生，老师中一个也没有。”
“什么？你确定吗？”叶晨颇为惊讶的问道。
段毅也是深吸了口气，看向许静。
“是的，我可以确定。”许静很肯定的点点头。
“这……”
就算是这样，叶晨也不打算带许静过去，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他怎么过意得去。
这时，段毅突然凑过头来，低声问道：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啊？我们？同学关系啊。”
“少来，当我傻吗？她看你的眼神明显有暧昧，要不然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愿意跟我们去做这些事。”
段毅说的很有道理，叶晨一时无言以对了。
实在是头疼啊，这才刚进新学校没多久，怎么就发生这么多变故呢？
纵然是叶晨的成熟，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吧，那你一会得跟紧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走散。”
“放心吧。”
叶晨只能苦着脸带上许静，一共有六个人，翻过了围墙，潜入了树林之中。
这里的环境阴森的可怕，除了月光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光亮，杂草又非常高，还有很多荆棘，叶晨和段毅等人穿着校服还没什么，许静就没那么好了。
没走出几步，她的一双精致的小腿就被割伤了好几条口子。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叶晨看着她这个样子还坚持跟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
“不用了，真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许静依旧是微笑着回答。
“我来背她吧。”
一向逼格高的吓人的段毅，今晚居然破天荒的做好事，旁边的男生眼睛都瞪大了。
段毅却是不管其他人的眼神，背起了许静，然后对叶晨说道：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就前面，不远了。”
段毅看了看四周，心里也是有些发毛。
“如果你敢耍我，以后你也就不用在学校混了。”
“我知道了。”叶晨懒得搭理他，和这种人说话，无论是客气还是强硬都没有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要不是这件事叶晨实在是找不到帮手，他也不愿意找段毅。
许静侧过头看了叶晨一眼，天色太暗，叶晨也没注意，几人继续往前走去。
警察局里。
蓝虎低着头，身体缩成一团，坐在铁凳上，他的对面坐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就是亲自来抓他的李队长。
他已经被审讯了几个小时，除了一直重复自己没有杀人，就一直是现在这个低头不说话的样子。
李队长点燃了一根香烟，慢慢的抽起来。
“想清楚了吗？你还是未成年，不会判的太重，而且，只要你主动坦白，还会减轻刑罚，但是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说，那可就重了。”
蓝虎头低的很深，没有任何回应。
李队长倒也不急，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什么样的犯人都见过了，他都可以搞定。
只不过，他心里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如果蓝虎真的杀人食尸，那么，那些人体器官也应该被胃給消化了，怎么可能会吐出来，而且还是那么完整。
不仅仅是这样，这件案子还有几个很大的疑点。
第一，蓝虎杀人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他一直都在学校，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如果说他杀的是学校的人，那学校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有人不见了？
第二，如果他真的杀了人，为什么不跑？还跑去看医生，难道就没想过警察会知道？
李队长全名叫李炳，负责刑事案件已经很久了，这种案子他也是第一次见。
无论怎么问，蓝虎都不说话，他又从来不会刑讯逼供，每次都是运用心里战术迫使罪犯认罪。
“我再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炳说完，就走出了审讯室。
同事小贔也走了出来，他的心里同样是充满了疑惑。
“李队，这件案子你怎么看？你真的觉得这个少年杀人食尸了吗？”
“难道你觉得有问题？”李炳回过头问道。
“嗯……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一个中学生，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杀人，还要吃人……而且，如果说误杀，正常人的心里应该都会主动说出来，比较误杀罪一般都不会判的太重，更何况是未成年。”
李炳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小贔的想法。
“你考虑的很仔细，我也认为这件案子不同寻常，现在连局长都知道了。”
小贔顿时很是惊讶：
“局长怎么知道的？”
“我们市这么多年来，发生过几期凶杀案？更何况是性质这么严重的案件，局长会过问也不奇怪。”
李炳说完掐灭了烟头，表情变得很严肃。
“走吧，不管是不是他干的，身为人民警察，有义务调查清楚。”
“是！队长。”
两人回到了审讯室，蓝虎依旧是那个姿势，似乎从他们出去到进来，一直没有动过。
李炳正打算开口，小贔突然皱着眉头说道：
“李队，你有没有问道一股血腥味？”
“嗯？”
刚才还没注意，小贔这么一提醒，李炳开始注意到，审讯室里的确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李炳顿时无比震惊的看向依旧把头埋在桌子上的蓝虎，脸色大变：
“不好！”
他飞快的跑进去，扶起蓝虎的身体。
下一刻，李炳那张冷冰冰的脸，忽然布满了震惊和恐惧。
蓝虎的肚皮已经破开，里面的肠子和肝脏都掉了出来，大量鲜血几乎覆盖了脚下一大片地板……
李炳还注意到，蓝虎的嘴巴张的很大，眼睛瞪大的吓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就好像他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
许静忽然走到他身后，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
这件事还是先不告诉许静比较好，以免吓坏她。
叶晨从桌子上跳下来，对同学们说：“各位，请你们相信我，蓝虎绝对没有杀人。”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警察都来了呀。”
叶晨也顾不上解释那么多，现在得赶紧找到段毅。
他刚跑出教室，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正是段毅。
“你去干什么？”
“听我说，段毅，我需要你的帮助。”叶晨紧张的说道。
“嗯？需要我做什么？”
“你马上去找几个胆子大的同学，拿上手电筒和绳子，然后到男生宿舍等我。”
叶晨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开了，留下段毅愕然的呆在那里。
孙小涵这时又恐惧的看着叶晨跑开的方向，嘴唇几乎要咬破了。
“蓝虎一定不是杀人凶手，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叶晨对蓝虎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比较同学那么久，吃住都是在一起，如今他被当成杀人犯，叶晨的心里比谁都着急。
只能试试看了，如果顺利，也许能找到真的杀人凶手也说不定。
叶晨一口气跑回了宿舍，打开包包翻了起来。
很快，他就从包里找出了一个平安符。
这是好几年前，他生了一次重病，怎么看都看不好，母亲只好跑去庙里求佛，拿了一个平安符回来挂在他身上，结果没两天他的病就好了。
可能有些迷信，不过叶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等他下楼后，段毅和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叶晨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段毅等人提了提手上的绳子。
“咦？你们还拿着这么多铁棍干什么？”叶晨很是惊讶。
段毅则是冷冷的说道：
“我估计你是发现了什么，所以要我们准备绳子，是要去抓什么人，所以拿了点家伙。”
叶晨对这些人也真是无语了，从这里就能看出段毅等人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混混，也难怪孙小涵那种好学生会看不上他了。
撇了撇嘴，叶晨说道：
“听我说，一会我们从这道围墙翻出去，然后……嗯？许静同学，你怎么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许静穿着一身很薄的黑色连衣裙走了过来，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诱人，透着青春期少女的清纯感。
“我问你你又不告诉我，我只好偷偷的跟过来了。”许静甜甜的笑道，“带上我吧。”
“这……”叶晨有些为难。
这不是添乱吗？姐姐，我们要去做的事说出来都怕吓坏你，你倒好，不请自来了。
叶晨真的想不明白现在的女生到底是真的胆子大还是好奇心作死。
“叶晨，这件事对我们所有同学来说都非常重要，我已经了解过了，做了那个噩梦的，只有学生，老师中一个也没有。”
“什么？你确定吗？”叶晨颇为惊讶的问道。
段毅也是深吸了口气，看向许静。
“是的，我可以确定。”许静很肯定的点点头。
“这……”
就算是这样，叶晨也不打算带许静过去，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他怎么过意得去。
这时，段毅突然凑过头来，低声问道：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啊？我们？同学关系啊。”
“少来，当我傻吗？她看你的眼神明显有暧昧，要不然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愿意跟我们去做这些事。”
段毅说的很有道理，叶晨一时无言以对了。
实在是头疼啊，这才刚进新学校没多久，怎么就发生这么多变故呢？
纵然是叶晨的成熟，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吧，那你一会得跟紧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走散。”
“放心吧。”
叶晨只能苦着脸带上许静，一共有六个人，翻过了围墙，潜入了树林之中。
这里的环境阴森的可怕，除了月光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光亮，杂草又非常高，还有很多荆棘，叶晨和段毅等人穿着校服还没什么，许静就没那么好了。
没走出几步，她的一双精致的小腿就被割伤了好几条口子。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叶晨看着她这个样子还坚持跟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
“不用了，真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许静依旧是微笑着回答。
“我来背她吧。”
一向逼格高的吓人的段毅，今晚居然破天荒的做好事，旁边的男生眼睛都瞪大了。
段毅却是不管其他人的眼神，背起了许静，然后对叶晨说道：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就前面，不远了。”
段毅看了看四周，心里也是有些发毛。
“如果你敢耍我，以后你也就不用在学校混了。”
“我知道了。”叶晨懒得搭理他，和这种人说话，无论是客气还是强硬都没有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要不是这件事叶晨实在是找不到帮手，他也不愿意找段毅。
许静侧过头看了叶晨一眼，天色太暗，叶晨也没注意，几人继续往前走去。
警察局里。
蓝虎低着头，身体缩成一团，坐在铁凳上，他的对面坐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就是亲自来抓他的李队长。
他已经被审讯了几个小时，除了一直重复自己没有杀人，就一直是现在这个低头不说话的样子。
李队长点燃了一根香烟，慢慢的抽起来。
“想清楚了吗？你还是未成年，不会判的太重，而且，只要你主动坦白，还会减轻刑罚，但是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说，那可就重了。”
蓝虎头低的很深，没有任何回应。
李队长倒也不急，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什么样的犯人都见过了，他都可以搞定。
只不过，他心里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如果蓝虎真的杀人食尸，那么，那些人体器官也应该被胃給消化了，怎么可能会吐出来，而且还是那么完整。
不仅仅是这样，这件案子还有几个很大的疑点。
第一，蓝虎杀人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他一直都在学校，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如果说他杀的是学校的人，那学校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有人不见了？
第二，如果他真的杀了人，为什么不跑？还跑去看医生，难道就没想过警察会知道？
李队长全名叫李炳，负责刑事案件已经很久了，这种案子他也是第一次见。
无论怎么问，蓝虎都不说话，他又从来不会刑讯逼供，每次都是运用心里战术迫使罪犯认罪。
“我再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炳说完，就走出了审讯室。
同事小贔也走了出来，他的心里同样是充满了疑惑。
“李队，这件案子你怎么看？你真的觉得这个少年杀人食尸了吗？”
“难道你觉得有问题？”李炳回过头问道。
“嗯……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一个中学生，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杀人，还要吃人……而且，如果说误杀，正常人的心里应该都会主动说出来，比较误杀罪一般都不会判的太重，更何况是未成年。”
李炳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小贔的想法。
“你考虑的很仔细，我也认为这件案子不同寻常，现在连局长都知道了。”
小贔顿时很是惊讶：
“局长怎么知道的？”
“我们市这么多年来，发生过几期凶杀案？更何况是性质这么严重的案件，局长会过问也不奇怪。”
李炳说完掐灭了烟头，表情变得很严肃。
“走吧，不管是不是他干的，身为人民警察，有义务调查清楚。”
“是！队长。”
两人回到了审讯室，蓝虎依旧是那个姿势，似乎从他们出去到进来，一直没有动过。
李炳正打算开口，小贔突然皱着眉头说道：
“李队，你有没有问道一股血腥味？”
“嗯？”
刚才还没注意，小贔这么一提醒，李炳开始注意到，审讯室里的确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李炳顿时无比震惊的看向依旧把头埋在桌子上的蓝虎，脸色大变：
“不好！”
他飞快的跑进去，扶起蓝虎的身体。
下一刻，李炳那张冷冰冰的脸，忽然布满了震惊和恐惧。
蓝虎的肚皮已经破开，里面的肠子和肝脏都掉了出来，大量鲜血几乎覆盖了脚下一大片地板……
李炳还注意到，蓝虎的嘴巴张的很大，眼睛瞪大的吓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就好像他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