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九世轮回之旅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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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和子奘的缘分，却从这一天彻底开始了。
在风月楼，红袖依旧如往常一般，乖乖的学习各种技能，使得蕊辛妈妈越来越喜欢她，不仅是像一个小孩子那般的喜欢，更多的是看向一个慢慢长大的摇钱树一般的喜爱。
每个月必去一次的恩慈寺，蕊辛妈妈也会带着红袖，就算她不带，红袖也会流露出对佛法很感兴趣的模样，一脸期待的想跟着去。
这让蕊辛妈妈觉得，红袖非常对自己的胃口，脾气兴趣都差不多，因此也更加喜爱。
恩慈寺，也就成了小时候的红袖，除了风月楼以外，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红袖有的时候会遇到子奘，有的时候不会。
当人多的时候，红袖很聪明的，并不去跟子奘打招呼，就远远的俏皮的看一眼，也不管子奘看没看到她，一眼便走，绝不多呆片刻。
当蕊辛妈妈礼佛之时，红袖便在恩慈寺里面到处走动，遇到了落单的子奘，总会俏生生的喊一句：“小和尚”。
然后两人逗弄一会儿，偶尔会被路过的僧人看到，但也都是以为小孩子爱闹爱玩的天性，也并未阻拦。
红袖和子奘的关系，若是放在红尘之中，那可要被人称赞一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红袖和子奘慢慢懂事，关系似乎也慢慢的淡了。
二人都知道，凭着自己的身份，一个青楼女子，一个和尚，年纪越大，越应该避嫌。二人也都清楚，他们不愿意脱离目前的生活，因为从小接触的东西，看到的人，经历的事，已经让他们习惯了。二人心里明白，若真说他二人是男女之情，但也没有到达那种非你不可，要死要活的地步。
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红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子奘也在常年的礼佛中心里沉静，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这也决定了，对于他们来说，小和尚永远是童年记忆中的小和尚，而红袖，也只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罢了。
于是，红袖去恩慈寺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专注于做自己的事，而在各种技能中，她慢慢的对舞蹈情有独钟，仿佛真的铁了心一般，要做一个长袖善舞的女子。
但她却不喜欢教习妈妈教导的那些慢腾腾的舞蹈，直到有一年的乞巧节，她路过另外一家青楼，看到了里面西域女子正在跳的胡舞，便被深深吸引住了。
旋转，跳跃，扭动腰肢，水袖轻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红袖沉迷不已。
红袖跑去找蕊辛妈妈，说了她想学习胡舞的意愿，倒也没有得到反对。
蕊辛妈妈很快就给她请了一个胡舞跳的非常好的老师教她。红袖感兴趣，肯用功，再加上天资，舞跳的也越来越好。
而这样的红袖，也让蕊辛妈妈越来越喜欢，开始筹划着怎么把红袖推出去，然后，卖个好价钱。
红袖喜欢胡舞，在极速的旋转之中，她觉得好像忘记了一切，天地之间，就只剩下她自己。在跳舞的时候，她能感受到小时候在恩慈寺奔跑游玩的自由。
而且，红袖还有一个秘密，在跳舞的时候，当天地间全部的颜色都消失，身边一片黑暗的时候，红袖觉得自己的精神却从未有过的清晰，而在自己的世界中，“小和尚”一直站在她的精神世界之中，对着她笑。只有跳舞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全部身心是属于“小和尚”的，而“小和尚”也是属于她的。
在和子奘疏远的这些日子，红袖发现，那些以前她刻意藏在心里角落的东西，却慢慢的发酵。
红袖知道，自己很想念子奘，但她也知道残酷的现实让她只能在跳舞的时候，才能将这些思念放大。
一个“妓女”爱上了一个和尚，红袖有的时候残忍的对自己笑笑，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和尚能动凡心吗？就算是动了，于佛家来说，也是需要渡过的劫难，将心里这个门槛过了，体验过世间情爱，才能忘记世间情爱，才能胸怀佛法，胸怀大爱？
所以，红袖那个时候想，她并不愿意成为“小和尚”的劫难，若子奘自己渡不过“情”之一关，那也是他的修行不够，佛心不稳，与她无关。
就算日后再见到“小和尚”，她也会将他当作普通的僧人，就跟恩慈寺里的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她自礼她的佛，然后继续在看上去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地方，趟她滚滚红尘的浑水。
她并不愿意，成为小和尚的劫，成为他必须要渡过，必须要遗忘的劫难。
红袖觉得，自己做的是成功的。
十四岁那年，蕊辛妈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将红袖推出去，一定能轰动全城，而且，第二年就是评选花魁的日子，若是红袖当上了花魁，那身价自然不一样，就算是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会想要到她这风月楼里，来一睹红袖的风采。
而就在前一天，蕊辛妈妈特意拉着红袖前去恩慈寺，求佛祖保佑，让红袖能出尽风头，一举夺魁。
蕊辛妈妈和红袖一起许愿，而后，蕊辛妈妈便像往常一般去礼佛，而红袖，则独自在恩慈寺大雄宝殿外。
她鬼使神差的，慢慢踱步，想再好好看一看恩慈寺的全貌，这个她记忆里除了风月楼之外最深的地方，因为，红袖清楚，等到她开始接客，除非做到蕊辛妈妈的地位，否则她都没有时间或者没有立场再到恩慈寺里来，或者说，她都不会再抱有现在的心情，到恩慈寺里来了。
常听那些姐姐们说，即使她们认命了，接客之前和接客之后，内心的变化都是巨大的。若是以前还抱有一丝丝从良或者自由的希望，在接客之后，这一点点的希望变会被掐灭，而你整个人，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再像以前的样子。
因此，红袖便慢慢的走到了当初迷路的地方，也是和“小和尚”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红袖已经对恩慈寺非常熟稔，她再也不会像小时候一般迷路了。
而且，她还知道，她当初找不到路的那个角落，真的是恩慈寺非常偏僻的地方，当年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这里来的，而且能被子奘发现，也算是佛祖保佑。
那是恩慈寺荒林的大门口，有废弃的佛塔和满地厚厚的落叶，一看就知道常年不经人打扫了。
红袖慢慢的走着，一直走到那个熟悉的角落里，坐下，将自己藏在阴影中，将头埋在膝盖上，一如当年。
耳边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红袖并不想理会，她知道这里是别人视线的盲区，她不会被发现，况且，她今日虽然穿的红衣，但披的却是黑色的斗篷，一切都很完美。
果然，脚步声近了又走远，听声音，那人好像去了密林，果然没有发现她。
红袖开始回忆，她在恩慈寺的快乐记忆，但是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佛祖不敬，是不是扰了佛门清修的清静，但她觉得，佛祖应该不会介意的，普渡众生的佛，充满大爱的佛，现在她心有郁结，即使是在这里，佛祖应该会原谅他，况且，恩慈寺的一众师父们，本身就对她们这样身份的女子，很好，从来不带异样的目光……
但是，红袖不知道为什么，泪珠还是忍不住的划落，她伏在膝盖间，小声的啜泣，泪水染湿了红色的裙子……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摩挲着红袖的头，青丝萦绕指尖，让子奘的心，也彻彻底底的陷落。
“乖，不哭了，我在。”
红袖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
子奘则为她拂去眼角的泪水，扶着她站立起来。
子奘在去密林之前，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红袖。
她一定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吧，可是，还是被我发现了。
自从子奘长大之后，跟红袖渐渐疏远，第一次和红袖遇见的地方，就成了他经常静心之地。
他的师父师兄们，都道他爱去那一片荒林，他便也顺水推舟的，将静思之处，换成了荒林的一颗老树之下。
对他来说，这里和那里都没有任何的分别，都是能让他觉得离红袖很近的地方。
子奘每日潜心礼佛，连他的师父玄悲大师都说他的佛法造诣日益精深，日后必成一代大师，不枉费他担了玄奘大师的名。
可是，也只有子奘自己知道，也只有佛法，才能给他的心灵带来片刻的安宁。
每当他真的很思念红袖的时候，就会到这片密林里来。在这里，他觉得，他可以暂时把自己的心一分为二，忘记佛法，专心想着红袖的音容笑貌。而出了密林，他就是僧人子奘，专心向佛的子奘。
子奘跟红袖一样，分的很清。
分的清，也是一种绝情。
当子奘今天见到红袖的时候，并没有着急。他去密林呆了一会儿，想着，若是真的有缘，若是佛祖真的让他解了这一段孽缘，那么，等他出去的时候，她便还在。
子奘觉得自己想了很久很久，但回去之时，再看那个角落，红袖还在，如同小时候一般，低声啜泣。
既然如此，那便经历吧！子奘彻底的释怀了，他觉得，哪怕他以后要下地狱，受万人唾骂，在他看到红袖的那一刻，都是值得的。
他将她扶起，牵起她的手，但心底期待的怀抱却没有出现。
红袖只是默默的抽回了手，看着子奘，浅浅一笑，道：“好久不见。”
红袖和子奘的缘分，却从这一天彻底开始了。
在风月楼，红袖依旧如往常一般，乖乖的学习各种技能，使得蕊辛妈妈越来越喜欢她，不仅是像一个小孩子那般的喜欢，更多的是看向一个慢慢长大的摇钱树一般的喜爱。
每个月必去一次的恩慈寺，蕊辛妈妈也会带着红袖，就算她不带，红袖也会流露出对佛法很感兴趣的模样，一脸期待的想跟着去。
这让蕊辛妈妈觉得，红袖非常对自己的胃口，脾气兴趣都差不多，因此也更加喜爱。
恩慈寺，也就成了小时候的红袖，除了风月楼以外，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红袖有的时候会遇到子奘，有的时候不会。
当人多的时候，红袖很聪明的，并不去跟子奘打招呼，就远远的俏皮的看一眼，也不管子奘看没看到她，一眼便走，绝不多呆片刻。
当蕊辛妈妈礼佛之时，红袖便在恩慈寺里面到处走动，遇到了落单的子奘，总会俏生生的喊一句：“小和尚”。
然后两人逗弄一会儿，偶尔会被路过的僧人看到，但也都是以为小孩子爱闹爱玩的天性，也并未阻拦。
红袖和子奘的关系，若是放在红尘之中，那可要被人称赞一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红袖和子奘慢慢懂事，关系似乎也慢慢的淡了。
二人都知道，凭着自己的身份，一个青楼女子，一个和尚，年纪越大，越应该避嫌。二人也都清楚，他们不愿意脱离目前的生活，因为从小接触的东西，看到的人，经历的事，已经让他们习惯了。二人心里明白，若真说他二人是男女之情，但也没有到达那种非你不可，要死要活的地步。
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红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子奘也在常年的礼佛中心里沉静，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这也决定了，对于他们来说，小和尚永远是童年记忆中的小和尚，而红袖，也只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罢了。
于是，红袖去恩慈寺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专注于做自己的事，而在各种技能中，她慢慢的对舞蹈情有独钟，仿佛真的铁了心一般，要做一个长袖善舞的女子。
但她却不喜欢教习妈妈教导的那些慢腾腾的舞蹈，直到有一年的乞巧节，她路过另外一家青楼，看到了里面西域女子正在跳的胡舞，便被深深吸引住了。
旋转，跳跃，扭动腰肢，水袖轻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红袖沉迷不已。
红袖跑去找蕊辛妈妈，说了她想学习胡舞的意愿，倒也没有得到反对。
蕊辛妈妈很快就给她请了一个胡舞跳的非常好的老师教她。红袖感兴趣，肯用功，再加上天资，舞跳的也越来越好。
而这样的红袖，也让蕊辛妈妈越来越喜欢，开始筹划着怎么把红袖推出去，然后，卖个好价钱。
红袖喜欢胡舞，在极速的旋转之中，她觉得好像忘记了一切，天地之间，就只剩下她自己。在跳舞的时候，她能感受到小时候在恩慈寺奔跑游玩的自由。
而且，红袖还有一个秘密，在跳舞的时候，当天地间全部的颜色都消失，身边一片黑暗的时候，红袖觉得自己的精神却从未有过的清晰，而在自己的世界中，“小和尚”一直站在她的精神世界之中，对着她笑。只有跳舞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全部身心是属于“小和尚”的，而“小和尚”也是属于她的。
在和子奘疏远的这些日子，红袖发现，那些以前她刻意藏在心里角落的东西，却慢慢的发酵。
红袖知道，自己很想念子奘，但她也知道残酷的现实让她只能在跳舞的时候，才能将这些思念放大。
一个“妓女”爱上了一个和尚，红袖有的时候残忍的对自己笑笑，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和尚能动凡心吗？就算是动了，于佛家来说，也是需要渡过的劫难，将心里这个门槛过了，体验过世间情爱，才能忘记世间情爱，才能胸怀佛法，胸怀大爱？
所以，红袖那个时候想，她并不愿意成为“小和尚”的劫难，若子奘自己渡不过“情”之一关，那也是他的修行不够，佛心不稳，与她无关。
就算日后再见到“小和尚”，她也会将他当作普通的僧人，就跟恩慈寺里的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她自礼她的佛，然后继续在看上去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地方，趟她滚滚红尘的浑水。
她并不愿意，成为小和尚的劫，成为他必须要渡过，必须要遗忘的劫难。
红袖觉得，自己做的是成功的。
十四岁那年，蕊辛妈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将红袖推出去，一定能轰动全城，而且，第二年就是评选花魁的日子，若是红袖当上了花魁，那身价自然不一样，就算是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会想要到她这风月楼里，来一睹红袖的风采。
而就在前一天，蕊辛妈妈特意拉着红袖前去恩慈寺，求佛祖保佑，让红袖能出尽风头，一举夺魁。
蕊辛妈妈和红袖一起许愿，而后，蕊辛妈妈便像往常一般去礼佛，而红袖，则独自在恩慈寺大雄宝殿外。
她鬼使神差的，慢慢踱步，想再好好看一看恩慈寺的全貌，这个她记忆里除了风月楼之外最深的地方，因为，红袖清楚，等到她开始接客，除非做到蕊辛妈妈的地位，否则她都没有时间或者没有立场再到恩慈寺里来，或者说，她都不会再抱有现在的心情，到恩慈寺里来了。
常听那些姐姐们说，即使她们认命了，接客之前和接客之后，内心的变化都是巨大的。若是以前还抱有一丝丝从良或者自由的希望，在接客之后，这一点点的希望变会被掐灭，而你整个人，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再像以前的样子。
因此，红袖便慢慢的走到了当初迷路的地方，也是和“小和尚”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红袖已经对恩慈寺非常熟稔，她再也不会像小时候一般迷路了。
而且，她还知道，她当初找不到路的那个角落，真的是恩慈寺非常偏僻的地方，当年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这里来的，而且能被子奘发现，也算是佛祖保佑。
那是恩慈寺荒林的大门口，有废弃的佛塔和满地厚厚的落叶，一看就知道常年不经人打扫了。
红袖慢慢的走着，一直走到那个熟悉的角落里，坐下，将自己藏在阴影中，将头埋在膝盖上，一如当年。
耳边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红袖并不想理会，她知道这里是别人视线的盲区，她不会被发现，况且，她今日虽然穿的红衣，但披的却是黑色的斗篷，一切都很完美。
果然，脚步声近了又走远，听声音，那人好像去了密林，果然没有发现她。
红袖开始回忆，她在恩慈寺的快乐记忆，但是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佛祖不敬，是不是扰了佛门清修的清静，但她觉得，佛祖应该不会介意的，普渡众生的佛，充满大爱的佛，现在她心有郁结，即使是在这里，佛祖应该会原谅他，况且，恩慈寺的一众师父们，本身就对她们这样身份的女子，很好，从来不带异样的目光……
但是，红袖不知道为什么，泪珠还是忍不住的划落，她伏在膝盖间，小声的啜泣，泪水染湿了红色的裙子……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摩挲着红袖的头，青丝萦绕指尖，让子奘的心，也彻彻底底的陷落。
“乖，不哭了，我在。”
红袖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
子奘则为她拂去眼角的泪水，扶着她站立起来。
子奘在去密林之前，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红袖。
她一定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吧，可是，还是被我发现了。
自从子奘长大之后，跟红袖渐渐疏远，第一次和红袖遇见的地方，就成了他经常静心之地。
他的师父师兄们，都道他爱去那一片荒林，他便也顺水推舟的，将静思之处，换成了荒林的一颗老树之下。
对他来说，这里和那里都没有任何的分别，都是能让他觉得离红袖很近的地方。
子奘每日潜心礼佛，连他的师父玄悲大师都说他的佛法造诣日益精深，日后必成一代大师，不枉费他担了玄奘大师的名。
可是，也只有子奘自己知道，也只有佛法，才能给他的心灵带来片刻的安宁。
每当他真的很思念红袖的时候，就会到这片密林里来。在这里，他觉得，他可以暂时把自己的心一分为二，忘记佛法，专心想着红袖的音容笑貌。而出了密林，他就是僧人子奘，专心向佛的子奘。
子奘跟红袖一样，分的很清。
分的清，也是一种绝情。
当子奘今天见到红袖的时候，并没有着急。他去密林呆了一会儿，想着，若是真的有缘，若是佛祖真的让他解了这一段孽缘，那么，等他出去的时候，她便还在。
子奘觉得自己想了很久很久，但回去之时，再看那个角落，红袖还在，如同小时候一般，低声啜泣。
既然如此，那便经历吧！子奘彻底的释怀了，他觉得，哪怕他以后要下地狱，受万人唾骂，在他看到红袖的那一刻，都是值得的。
他将她扶起，牵起她的手，但心底期待的怀抱却没有出现。
红袖只是默默的抽回了手，看着子奘，浅浅一笑，道：“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