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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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说，如今父亲已然这样，我不但不会为难与你，还会给你自由。”李沁说着将方才自香草手里接过的荷包往闫姨娘站着的地方推了推，然后接着道：“这里是一些银钱，若你节俭着些也差不多够你后半辈子用的，你先拿着，等父亲丧事一了，你便可自行离去，往后婚姻嫁娶也可自便，与李家在无关系，往后……”
不等李沁说完，闫姨娘便震惊的看着李沁，虽没弄清楚李沁的意思，但这话她却是听明白了。心里虽有了些想法，但李老爷尸骨未寒，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虽说她一个风尘女子，但骨子里还是怕人家会戳脊梁骨。
况且这样的一个孩子，自己还怕她吗？岂能在她面前吃了亏。
闫姨娘当即跪了下来，“大姑娘，您说不会难为与我，可您这样……这样说，我往后……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我唯一的指望便是老爷，便是李家，如今老爷走了，李家……您在把我赶了出去，那我……我便只有一死了呀！老爷，您等等奴，奴这便随你去了。”不等说完便嘤嘤哭了起来，还闹着要死要殉节，旁边的两个丫头赶紧给拦了下来。
在李沁看来对于闫姨娘最好的安置，便是还她自由，让她可以自主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虽说与大部分人的想法有些不一样，但好在闫姨娘并非真的姨娘。
父亲并没有说她就是姨娘了，她也没有个一男半女，往后在李家指望什么？况且，李沁私下里总有些特殊的感觉，这个闫姨娘并非外表看起来那样，所以并不怎么想留她在身边。
但是她此刻既然不愿，便先放着，往后看看在说吧！
这样想着，李沁便道：“我也只是说说，既是你不愿的话，那就留下来好了，往后若有想法了在来同我说，我一定放你离开！”
闫姨娘依旧哭着，只摇头道自己不会离开，要为老爷守一辈子。
李沁没有说话，径自离开，此事便这样不了了之。
在灵前上了柱香，又守了一会儿，李沁便被粒儿劝着回了后院。
只剩下主仆三人时，李沁叫来粒儿，瞧瞧的吩咐了一些事情。粒儿一一应下，稍晚等李沁歇下的时候，粒儿便去前院找了大哥孙博明。兄妹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便散了。
这日傍晚，赵永昌自县衙出来便遇上了纪主簿。这纪主簿乃是嘉宁知县的小舅子，在嘉宁这个地方，除了他的姐姐纪夫人能说上几句话之外，就连知县有时候还要听纪主簿的。
见了记主簿，又怎能不去巴结逢迎一番。所以，本欲去巡街的赵永昌便上得前去搭话。谁知说了半天，却不见纪主簿有多大的兴致。
这纪主簿却也是刚自县衙后堂出来，这会儿心里正烦着，哪管你谁是谁，要做什么。
纪主簿今年整三十了，却还没娶亲，到不是纪主簿不想成亲，只是他这个人本身相貌不错，一般颜色的女子岂能如了他的眼？就是偶有入眼的女子，大多也都是些风月场所的人，这样的又如何能娶回家来了！
这一耽搁下来，就耽搁到人都三十了还没成个家，所以每每见了其姐纪夫人，便是一阵唠叨，这不今日他又被唠叨了一通。
赵永昌巴结了半天却没见纪主簿有任何的反应。心有不甘，却也知这纪主簿的喜好，搜肠刮肚的想要找些纪主簿爱听的话来说。还别说，真给他想到了一事。
这纪主簿最是好色，尤其那顶顶好看的女子。赵永昌便想到了那日孙博明带回来的女子，先前是不知晓，后来才打听到，那女子原是李大人的独女。
还真别说，李大人看不出多出彩，他的独女却恁地好看！
赵永昌便把当日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说到一半就见纪主簿听的入神儿！
“你说的那女子可是近日才到的嘉宁？”在嘉宁这样的地方，还有什么人或者事是他纪晟睿不知晓的了？定然是近日才到的嘉宁，不然自己如何会不知晓了。
赵永昌立即便回道：“正是，正是，才到嘉宁不过三天，我那日也是碰巧了才看见了，不然也是不知晓。”
纪晟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待赵永昌说完，便笑问道：“果真好看？”
纪夫人总说哪里哪家姑娘长的一副好颜色，定能合了他的眼缘，可等他去看时，却没一个能瞧上的。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对姐姐的话不报任何希望了。所以今日姐姐将他叫去在说谁谁怎么样时，他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听听就算了！可如今两人都说了同一个人，那便要去瞧瞧到底的什么样的花容月貌了。
“好看！绝对好看！与那大美人闫清欢站在一处，素面朝天的李姑娘竟生生的将闫清欢比了下去！”赵永昌说着似乎又看到了那日两美站在一处的情形，那眼睛里面就像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一样。
闫清欢便是闫姨娘先前的名字，她早已花名在外，只是近些日子这样叫的人少了许多，但是先前的那些人还是习惯的称呼她清欢姑娘。
纪晟睿对闫清欢是熟悉到不能在熟悉了，竟能将清欢比下去，这就更值得去瞧瞧了！只是不知这世间竟还有这样凑巧的事情！
思及至此，纪晟睿看着赵永昌撇嘴道：“行了，收起你的哈喇子，待爷我去瞧过了才算，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好看，爷定有重赏！”
“是，是，小的这里先谢过纪主簿了！”赵永昌点头哈腰的将纪晟睿送出了老远，直到对方走到看不见影子了才转而去巡街，此时天色已黑，街上也没几个行人了。
纪晟睿走出了县衙所在的这条街。
半个时辰之后，又转了回来，却是顺着进了县衙后街。知县老爷的宅邸也是在这条街上，然而他却没有进知县的宅邸，而是在一处小院的后门停了下来。
咚咚咚，咚……咚……咚。
三快三慢的敲门声一过，小院的后门便自里面被打开了。
里面露出一个小脑袋，左右看了看，最后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纪晟睿，当即便笑道：“纪爷，里面请！”
纪晟睿跨步迈了进去，伸出手宠溺的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笑问道：“小灵儿，想爷了没？”
灵儿身上一身素衣，脸上却是这夜色都遮不住的春色，脸上烫烫的热了起来，腼腆的点了点头。左右看看关上了门，回过头来才道：“爷这几日都没过来，姨娘可有些不开心了，爷待会儿可要小心着些！”
“我只想说，如今父亲已然这样，我不但不会为难与你，还会给你自由。”李沁说着将方才自香草手里接过的荷包往闫姨娘站着的地方推了推，然后接着道：“这里是一些银钱，若你节俭着些也差不多够你后半辈子用的，你先拿着，等父亲丧事一了，你便可自行离去，往后婚姻嫁娶也可自便，与李家在无关系，往后……”
不等李沁说完，闫姨娘便震惊的看着李沁，虽没弄清楚李沁的意思，但这话她却是听明白了。心里虽有了些想法，但李老爷尸骨未寒，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虽说她一个风尘女子，但骨子里还是怕人家会戳脊梁骨。
况且这样的一个孩子，自己还怕她吗？岂能在她面前吃了亏。
闫姨娘当即跪了下来，“大姑娘，您说不会难为与我，可您这样……这样说，我往后……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我唯一的指望便是老爷，便是李家，如今老爷走了，李家……您在把我赶了出去，那我……我便只有一死了呀！老爷，您等等奴，奴这便随你去了。”不等说完便嘤嘤哭了起来，还闹着要死要殉节，旁边的两个丫头赶紧给拦了下来。
在李沁看来对于闫姨娘最好的安置，便是还她自由，让她可以自主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虽说与大部分人的想法有些不一样，但好在闫姨娘并非真的姨娘。
父亲并没有说她就是姨娘了，她也没有个一男半女，往后在李家指望什么？况且，李沁私下里总有些特殊的感觉，这个闫姨娘并非外表看起来那样，所以并不怎么想留她在身边。
但是她此刻既然不愿，便先放着，往后看看在说吧！
这样想着，李沁便道：“我也只是说说，既是你不愿的话，那就留下来好了，往后若有想法了在来同我说，我一定放你离开！”
闫姨娘依旧哭着，只摇头道自己不会离开，要为老爷守一辈子。
李沁没有说话，径自离开，此事便这样不了了之。
在灵前上了柱香，又守了一会儿，李沁便被粒儿劝着回了后院。
只剩下主仆三人时，李沁叫来粒儿，瞧瞧的吩咐了一些事情。粒儿一一应下，稍晚等李沁歇下的时候，粒儿便去前院找了大哥孙博明。兄妹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便散了。
这日傍晚，赵永昌自县衙出来便遇上了纪主簿。这纪主簿乃是嘉宁知县的小舅子，在嘉宁这个地方，除了他的姐姐纪夫人能说上几句话之外，就连知县有时候还要听纪主簿的。
见了记主簿，又怎能不去巴结逢迎一番。所以，本欲去巡街的赵永昌便上得前去搭话。谁知说了半天，却不见纪主簿有多大的兴致。
这纪主簿却也是刚自县衙后堂出来，这会儿心里正烦着，哪管你谁是谁，要做什么。
纪主簿今年整三十了，却还没娶亲，到不是纪主簿不想成亲，只是他这个人本身相貌不错，一般颜色的女子岂能如了他的眼？就是偶有入眼的女子，大多也都是些风月场所的人，这样的又如何能娶回家来了！
这一耽搁下来，就耽搁到人都三十了还没成个家，所以每每见了其姐纪夫人，便是一阵唠叨，这不今日他又被唠叨了一通。
赵永昌巴结了半天却没见纪主簿有任何的反应。心有不甘，却也知这纪主簿的喜好，搜肠刮肚的想要找些纪主簿爱听的话来说。还别说，真给他想到了一事。
这纪主簿最是好色，尤其那顶顶好看的女子。赵永昌便想到了那日孙博明带回来的女子，先前是不知晓，后来才打听到，那女子原是李大人的独女。
还真别说，李大人看不出多出彩，他的独女却恁地好看！
赵永昌便把当日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说到一半就见纪主簿听的入神儿！
“你说的那女子可是近日才到的嘉宁？”在嘉宁这样的地方，还有什么人或者事是他纪晟睿不知晓的了？定然是近日才到的嘉宁，不然自己如何会不知晓了。
赵永昌立即便回道：“正是，正是，才到嘉宁不过三天，我那日也是碰巧了才看见了，不然也是不知晓。”
纪晟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待赵永昌说完，便笑问道：“果真好看？”
纪夫人总说哪里哪家姑娘长的一副好颜色，定能合了他的眼缘，可等他去看时，却没一个能瞧上的。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对姐姐的话不报任何希望了。所以今日姐姐将他叫去在说谁谁怎么样时，他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听听就算了！可如今两人都说了同一个人，那便要去瞧瞧到底的什么样的花容月貌了。
“好看！绝对好看！与那大美人闫清欢站在一处，素面朝天的李姑娘竟生生的将闫清欢比了下去！”赵永昌说着似乎又看到了那日两美站在一处的情形，那眼睛里面就像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一样。
闫清欢便是闫姨娘先前的名字，她早已花名在外，只是近些日子这样叫的人少了许多，但是先前的那些人还是习惯的称呼她清欢姑娘。
纪晟睿对闫清欢是熟悉到不能在熟悉了，竟能将清欢比下去，这就更值得去瞧瞧了！只是不知这世间竟还有这样凑巧的事情！
思及至此，纪晟睿看着赵永昌撇嘴道：“行了，收起你的哈喇子，待爷我去瞧过了才算，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好看，爷定有重赏！”
“是，是，小的这里先谢过纪主簿了！”赵永昌点头哈腰的将纪晟睿送出了老远，直到对方走到看不见影子了才转而去巡街，此时天色已黑，街上也没几个行人了。
纪晟睿走出了县衙所在的这条街。
半个时辰之后，又转了回来，却是顺着进了县衙后街。知县老爷的宅邸也是在这条街上，然而他却没有进知县的宅邸，而是在一处小院的后门停了下来。
咚咚咚，咚……咚……咚。
三快三慢的敲门声一过，小院的后门便自里面被打开了。
里面露出一个小脑袋，左右看了看，最后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纪晟睿，当即便笑道：“纪爷，里面请！”
纪晟睿跨步迈了进去，伸出手宠溺的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笑问道：“小灵儿，想爷了没？”
灵儿身上一身素衣，脸上却是这夜色都遮不住的春色，脸上烫烫的热了起来，腼腆的点了点头。左右看看关上了门，回过头来才道：“爷这几日都没过来，姨娘可有些不开心了，爷待会儿可要小心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