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六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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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卓面馆开业以来，一直受到好评，口碑在整条街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来店里吃面的大部分都是老顾客，有些老人甚至把这儿当做了聚会的场所，每天中午聚到这里就是为了聊聊天。
在开业以来的这段时间，虽说也有发生一些捣乱的事儿，但通常不用方卓劳烦，仅靠这些老顾客就足以轰走一些滋事者。
当陶瓷花盆砸进店里的那刻，坐在店里的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一些老客人就站了起来，满面怒容。
周蕙娅站在原地双眸之中尽是恐惧，仿佛半个月的天堂生活转眼间变成了修罗地狱。
“你是谁啊，来捣乱的么！”
“谁让你砸东西的，赶紧赔钱道歉，不然送你去派出所！”
“方老板，不用你出手，我们几个老头子就能把他轰走！”
在面馆吃面些邻里老头儿，立刻就围了上去，反倒一些年轻人，还坐在那里，把面碗捧得远远的，生怕卷入这突发事件。
如果滋事的是陌生人，方卓倒还不慌。
但在王贵在监控录像中出现的刹那，方卓就知道他是来找周蕙娅的。
上一世周蕙娅还住在对门的时候，她和王贵的事儿是邻里皆知，吵得最凶的那次便是伤到了糖糖住进了医院。
即便是平常，也是打砸声不断，一些邻居对周蕙娅十分不满，私下里一直议论叫她搬出这幢居民楼。
在面馆吃面的邻里，也有觉得王贵面熟的，不知是谁嘀嘀咕咕了一句。
“这个人不是经常来楼里吵闹的男人么！”
话语一出，刚才还呈合围之势的客人们转过身，看向了身子正在颤抖的服务员周蕙娅，从中间让开了一人通过的小道儿。
“臭娘们，你让老子一顿好找啊，辞了工原来躲到这里来了，好啊，这下子是不是可以和你的新欢好朝夕相对了？”
王贵龇牙咧嘴，说话的时候逼近几步，凶神恶煞的模样，踏碎地上的陶瓷碎片。
“王贵，这里是面馆，有什么事到外面去说！你别在这里捣乱！”
周蕙娅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服，颤抖的身体，紧咬的牙关，她强忍着不爆发出来。
“小伙子，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火气这么大干嘛，有话好好说！”
几个老人看不过去，一边看着周蕙娅，一边看着王贵。
其他一些客人见情况不对，连忙囫囵几口，结了账赶紧走人，但出了店门后，却和路边一些围观的人一起站在了店面外，看起戏来。
王贵怒极而笑：“去外面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你为了找你的相好，煞费苦心辞了工，你为了不给我钱，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真是厉害啊！”
王贵怒指人群后头的方卓，在空中抖着食指，声色俱厉。
“小伙子，你有手有脚，问女人要钱，说出来不让人笑话？”
“你说话最好尊重点，小周在这里怎么样工作大家都看得到，方老板人品怎么样大家也都知道，倒是你，一来就砸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再不走，就报警了！”
王贵冷眼扫了周围几个老头：“好人不好人，是你们定的？一群老东西，嫌活不耐烦了，我和我女人的事要你们管！”
王贵指着周蕙娅：“她不该给我钱么！离婚之前，她爸趟病床上半年时间，是老子我忙里忙外跑前跑后，把她爸送走。离婚之后他爸把遗产都给她了，她连一毛都没给我，我不该问她要么？我只是拿回我本该有的东西！”
“闭嘴！”周蕙娅忽地喝出一声，“王贵，你我最不该提的就是我爸，你滚！不想看到你！”
“你要我滚，我偏不滚，你把你爸给你的钱分我一半，我保证从此以后不再出现！”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爸根本没有留钱！离婚是你的过错，你连糖糖的抚养费都一分不出，还三番四次来找我要钱，你还反咬我一口！你的良心呢！”
周慧娅彻底爆发。
方卓面馆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儿，门内门外已是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大家窸窸窣窣地议论着。
周蕙娅与王贵二人争吵得面红耳赤，王贵眼中的血丝更是爆发的前兆。
明眼人都能从两人的争吵声中听出故事的大概，一个养痈遗患，一个索求无度。
“喂……110么，我这……”
“老头儿，你找死！”
一个老人见情况不妙，立时拿出了电话报警。
可老人的动作立刻被王贵察觉，恼羞成怒王贵一个箭步冲上，就从老人手中抢过了手机，猛地转头，朝周蕙娅脸上砸去！
“嘭”的一声，整个面馆在一刹那安静。
大家纷纷朝周蕙娅看去，却发现周蕙娅一脸惶恐地站在方卓身旁，而方卓的两只手抓着周蕙娅的肩膀。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是方卓把周蕙娅拉开了。
“奸-夫-***！”
王贵怒喝一声，见情况不妙，转头就想走，可这时候他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众怒，门内门外的人自发地围了上来，堵住了去路。
人群分开，方卓面色严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了王贵的面前。
刚才所有的话，方卓都听得一清二楚。
上一世他对王贵的印象十分不好，这一世，这是他第一次正面面对王贵。
干瘦的躯体，深陷的眼眶，王贵就像是一个瘾君子。
一不该，不该把花盆砸进他的店里；
二不该，不该把家事争吵拿到公共场合来；
三不该，不该打扰正在店里吃面的食客；
四不该，不该对老人家大吼大叫，抢老人家东西；
五不该，不该大骂女人；
六不该，不该骂他方卓，是奸-夫。
六个不该，令方卓无法再容忍王贵的行为，他直直地盯着王贵，瞳孔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是两世的灵魂在对一个宵小最严厉的拷问。
王贵的喉结蠕动了一下，面对方卓，他竟是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脸上的慌张一闪而逝，充满了羞怒的他，强顶着方卓的气势，直起了腰杆。
“王贵，我是方卓面馆的老板，我也是周蕙娅的老板。你的事我或多或少听过，那么，从今往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方卓面馆，也不要再去打扰周蕙娅。她不想对你做得太绝，但我不会视而不见。”
王贵眯了眯眼：“你算什么东西，不就一开破面馆的么，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话音一落，王贵就感觉身体失去了平衡，眨眼之际，整个人已是被摔了出去。
方卓面馆开业以来，一直受到好评，口碑在整条街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来店里吃面的大部分都是老顾客，有些老人甚至把这儿当做了聚会的场所，每天中午聚到这里就是为了聊聊天。
在开业以来的这段时间，虽说也有发生一些捣乱的事儿，但通常不用方卓劳烦，仅靠这些老顾客就足以轰走一些滋事者。
当陶瓷花盆砸进店里的那刻，坐在店里的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一些老客人就站了起来，满面怒容。
周蕙娅站在原地双眸之中尽是恐惧，仿佛半个月的天堂生活转眼间变成了修罗地狱。
“你是谁啊，来捣乱的么！”
“谁让你砸东西的，赶紧赔钱道歉，不然送你去派出所！”
“方老板，不用你出手，我们几个老头子就能把他轰走！”
在面馆吃面些邻里老头儿，立刻就围了上去，反倒一些年轻人，还坐在那里，把面碗捧得远远的，生怕卷入这突发事件。
如果滋事的是陌生人，方卓倒还不慌。
但在王贵在监控录像中出现的刹那，方卓就知道他是来找周蕙娅的。
上一世周蕙娅还住在对门的时候，她和王贵的事儿是邻里皆知，吵得最凶的那次便是伤到了糖糖住进了医院。
即便是平常，也是打砸声不断，一些邻居对周蕙娅十分不满，私下里一直议论叫她搬出这幢居民楼。
在面馆吃面的邻里，也有觉得王贵面熟的，不知是谁嘀嘀咕咕了一句。
“这个人不是经常来楼里吵闹的男人么！”
话语一出，刚才还呈合围之势的客人们转过身，看向了身子正在颤抖的服务员周蕙娅，从中间让开了一人通过的小道儿。
“臭娘们，你让老子一顿好找啊，辞了工原来躲到这里来了，好啊，这下子是不是可以和你的新欢好朝夕相对了？”
王贵龇牙咧嘴，说话的时候逼近几步，凶神恶煞的模样，踏碎地上的陶瓷碎片。
“王贵，这里是面馆，有什么事到外面去说！你别在这里捣乱！”
周蕙娅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服，颤抖的身体，紧咬的牙关，她强忍着不爆发出来。
“小伙子，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火气这么大干嘛，有话好好说！”
几个老人看不过去，一边看着周蕙娅，一边看着王贵。
其他一些客人见情况不对，连忙囫囵几口，结了账赶紧走人，但出了店门后，却和路边一些围观的人一起站在了店面外，看起戏来。
王贵怒极而笑：“去外面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你为了找你的相好，煞费苦心辞了工，你为了不给我钱，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真是厉害啊！”
王贵怒指人群后头的方卓，在空中抖着食指，声色俱厉。
“小伙子，你有手有脚，问女人要钱，说出来不让人笑话？”
“你说话最好尊重点，小周在这里怎么样工作大家都看得到，方老板人品怎么样大家也都知道，倒是你，一来就砸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再不走，就报警了！”
王贵冷眼扫了周围几个老头：“好人不好人，是你们定的？一群老东西，嫌活不耐烦了，我和我女人的事要你们管！”
王贵指着周蕙娅：“她不该给我钱么！离婚之前，她爸趟病床上半年时间，是老子我忙里忙外跑前跑后，把她爸送走。离婚之后他爸把遗产都给她了，她连一毛都没给我，我不该问她要么？我只是拿回我本该有的东西！”
“闭嘴！”周蕙娅忽地喝出一声，“王贵，你我最不该提的就是我爸，你滚！不想看到你！”
“你要我滚，我偏不滚，你把你爸给你的钱分我一半，我保证从此以后不再出现！”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爸根本没有留钱！离婚是你的过错，你连糖糖的抚养费都一分不出，还三番四次来找我要钱，你还反咬我一口！你的良心呢！”
周慧娅彻底爆发。
方卓面馆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儿，门内门外已是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大家窸窸窣窣地议论着。
周蕙娅与王贵二人争吵得面红耳赤，王贵眼中的血丝更是爆发的前兆。
明眼人都能从两人的争吵声中听出故事的大概，一个养痈遗患，一个索求无度。
“喂……110么，我这……”
“老头儿，你找死！”
一个老人见情况不妙，立时拿出了电话报警。
可老人的动作立刻被王贵察觉，恼羞成怒王贵一个箭步冲上，就从老人手中抢过了手机，猛地转头，朝周蕙娅脸上砸去！
“嘭”的一声，整个面馆在一刹那安静。
大家纷纷朝周蕙娅看去，却发现周蕙娅一脸惶恐地站在方卓身旁，而方卓的两只手抓着周蕙娅的肩膀。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是方卓把周蕙娅拉开了。
“奸-夫-***！”
王贵怒喝一声，见情况不妙，转头就想走，可这时候他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众怒，门内门外的人自发地围了上来，堵住了去路。
人群分开，方卓面色严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了王贵的面前。
刚才所有的话，方卓都听得一清二楚。
上一世他对王贵的印象十分不好，这一世，这是他第一次正面面对王贵。
干瘦的躯体，深陷的眼眶，王贵就像是一个瘾君子。
一不该，不该把花盆砸进他的店里；
二不该，不该把家事争吵拿到公共场合来；
三不该，不该打扰正在店里吃面的食客；
四不该，不该对老人家大吼大叫，抢老人家东西；
五不该，不该大骂女人；
六不该，不该骂他方卓，是奸-夫。
六个不该，令方卓无法再容忍王贵的行为，他直直地盯着王贵，瞳孔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是两世的灵魂在对一个宵小最严厉的拷问。
王贵的喉结蠕动了一下，面对方卓，他竟是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脸上的慌张一闪而逝，充满了羞怒的他，强顶着方卓的气势，直起了腰杆。
“王贵，我是方卓面馆的老板，我也是周蕙娅的老板。你的事我或多或少听过，那么，从今往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方卓面馆，也不要再去打扰周蕙娅。她不想对你做得太绝，但我不会视而不见。”
王贵眯了眯眼：“你算什么东西，不就一开破面馆的么，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话音一落，王贵就感觉身体失去了平衡，眨眼之际，整个人已是被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