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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斗转星移

作者:爱吃的冬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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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蜿蜒荆曲的山道上,两名健壮的男子,一路披荆斩棘寻路而上。

    大中王朝和雪雾里国两国交战数月,进山的山道太过于靠近战场,过往求医者恐有危险,皆心照不宣地选了僻静且人迹罕至的小道。

    子桑木家身有隐疾,由王大哥作陪四处寻医问药,听说此处住着一位神医,专治疑难杂症,就有了两人莫名而来寻医的缘由。

    “子桑兄弟,过了这座山再往前行五百米就是诸葛神医的药庐。”王莽人称大胡子,只因蓄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外号倒比大名更让人印象深刻。

    落后两步的子桑木家,态度恭敬道:“劳烦王大哥不辞辛劳。”

    王莽哈哈一笑:“子桑兄弟无需客气,是在下自请的差事。”

    “承蒙王大哥一路上对小卒多加关照,不仅陪俺遍访名医,还十有八九地风餐露宿,岂是小卒几句感谢话就可以的。”子桑木家由衷感谢道。

    王莽哎一声,摇头道:“子桑兄弟如此太见外了,我乃忠于将军之事,况且兄弟你理所应当,只是如今战事未消委屈了你。”

    两人爬了一大段大汗淋漓,故王莽提议休息一阵再上路,子桑木家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遂至平坦处,二人坐下歇息不提。

    此时两国边境,骄阳似火地炙烤着这片土地,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地,经过连月战争的洗礼,只剩烈日下枯黄的草场垂死挣扎。

    战场已提前休整过,此时空气中充斥着肃杀之气,两军对峙于阵前,战鼓雷雷,战马不安份地撩起马蹄,周遭此起彼伏的响鼻。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整装列队,前排的刀尖一致对着敌方。嗜血的喊杀声如决堤的洪流盖过了战鼓声,双方的骑兵率先交战,战马碰撞声,倒地声。刀剑刺入血肉声,闷哼痛呼声不绝于耳,热血再一次染红了这片千疮百孔的土地。

    子桑木家是这届服兵役的新兵,初涉战场没有近身肉搏的经验,恰是一次伏击,被敌军围困,奋力厮杀中,为挡住主将致命的一击,不慎下体被敌方将士踹了一脚,脚力之大,当场昏死了过去,也幸好保住了一条命。

    当统帅带着救援的军队赶到时,除了将军和几个亲卫还在奋力搏杀中,其余全部阵亡。

    年轻的将军也不是无情之人,当即派来军医做了一番抢救,人是活过来了,但也伤了命根,以后恐难有子嗣。

    子桑木家自醒来知晓后,每每念及顿觉心灰意冷,在战场上一心求死,将军心中不忍多过愧疚,遂亲自修书一封给王府的女主人即母亲,并派了身边的一个亲卫给子桑木家。

    侥幸王妃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传闻中的诸葛神医,王莽按约定收到了王妃的飞鸽传书,两人喜不自胜。

    坐下来经过一番的望闻问切后,诊断结果却另木家大失所望,连最后的一丝奢望都沉到了谷底。

    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想着若要苟延残喘的活着,简直和废物一般,没有子嗣,没有子嗣,在宗族里一辈子也挺不起腰杆来。

    王莽大哥有心无力,只有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宽慰几句而已。

    木家入夜乘王莽熟睡之际,独自闷头不管不顾地朝着人迹罕至的深山跑去,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爬起,继续不要命的自残着,浑然不顾身体的疼痛,以及被荆棘划破的血口子,很快没入了丛林中。

    不知到了哪里,面前出现了一个深潭,上面的瀑布倾泻而下,水声震耳欲聋。

    木家想也不想就纵身跳了下去,却不想被激流拍回了岸边,想着连水也和自己作对,不由心下一阵悲恸。

    只见岸边一个大男人,典型的北方人块头,却躺在水中,伸着四肢孩子气的拍打着身下的泥沙,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哭了一阵,双眼毫无神气的看着天空,脑中是越想越绝望,忽的跳起身来,一副视死如归,步伐坚定的朝着深潭走去。

    就在潭水要漫过腰部时,只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砸下来,本能的侧身,抬手接住。入怀的是温温软软一团,低头一看,月光下孩子微微嘟着嘴,唇角挂着一串泡泡,正睡的安详,盯着孩子鬼始神差地伸手摸向裤头,心灵深处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下。

    忽觉头顶一凉,腾出一手去摸,黏腻腻的温热,让他浑身一震,放置鼻下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尖,耳边是叮叮咚咚的滴水声,落入水中漾开朵朵暗红色的水花。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是战场上最熟悉不过的味道,人血!

    木家敛容屏息慢慢退出水潭外缘,孩子梦中呢喃的声音直撞心房,一个念头应声而起,人生如此大悲之下得此机缘巧合,冥冥中似有注定,此后他便是姓子桑了。

    山中植被茂盛,天将放亮的前夕,月亮隐去,太阳还未升起,密林深处枝叶层层遮挡,巨大的阴影填满每个角落,附近不时有野狼的嚎叫声,近距离听了难辨方向,不免令人毛骨悚然。

    木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中龟行,小心避让挡隔,以免在行进中被伸出,及扫过来的荆棘、灌木伤到,然而脚下的步子不敢松懈半分,孩子的来历不可与人道也,应及早带离是非之地。

    次日一早醒来的大胡子,四下转转不见了子桑兄弟,出了客房至院中随手抓过一个早起的药童,粗声问:“可有见到昨日和我一起来求医的兄弟?”

    药童稚嫩,约摸八九岁的样子,头上还扎了两个总角,嫩声说:“未曾见到,我天未明就起了,一直在院中,只见到同伴和厨娘。“

    大胡子细想了下昨日的情景,顿觉不对,大声在屋里屋外喊了三圈,急道:”子桑兄弟,子桑兄弟,吃早饭了。”

    喊了一阵,兄弟没见着,倒遭了几顿骂。

    ”一大清早的搅人清梦,还不噤声。“

    ”壮士请小声,我家公子正给老爷喂药。“

    ”不想活啦,要狗吠就去林子里找野狼较量。“

    ”哎哟,惊得老娘手滑打碎了一个鸡蛋,这可精贵着呢,我说你这个粗人,你得赔我鸡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