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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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觉前，顾兮突然想起白天在教室时，同学们争先恐后给猫猫取名字的事。
她想了想，问顾巧巧：“对了，巧巧，你有没有想过为猫猫取个名字？”
“为猫猫取名字，猫猫不是有名字了吗？”
“你是说‘猫猫’这个名字？”
“是的呀。”
“就没想过别的，比较正式一点的？”
“姐，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啊，等等，我拿点东西给你看看。”
顾兮从背包中拿出来一张大得能铺满整张餐桌的纸。
顾巧巧看到纸上布满了格子，而且每一个格子中都写有字。
“姐，这是什么？”
“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个名字，一共是63个，都是我班上的同学给取的。你如果实在想不到，就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选一个。”
“姐，我觉得猫猫的名字平日里都是由我们来叫，但这是它的名字，它应该拥有第一选择权。”
“让猫猫来选？”
“猫猫不识字，又听不懂人话，怎么选？”
“姐，婴儿不是有抓周的嘛，猫猫也是婴儿，我们把纸摊在桌上，让它自个在上面爬，爬到哪里停下来就是哪个。”
“这好像是个办法。”
“那就这样决定了？”
“好吧。”
顾兮把写满了名字的纸平摊在餐桌上，顾巧巧把梁辰碰到纸张的空白处，然后挥舞着小拳头，给梁辰递了个加油的眼神，说：“猫猫，加油，给自己抓个最合适的好名字。”
梁辰慵懒地看了姐妹一眼，不为所动。
本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梁，名辰，字，没有。
顾巧巧见梁辰不动，鼓励道：“猫猫，大胆爬上去，别怕，小姐姐在你身边保护着你的。”
梁辰依然不动如山。
别人家的孩子抓周，是为了预卜婴儿前途，怎么轮到我身上就为了取个名字？
你们能不能更幼稚一点？
何况上面布满了一个个像“铁蛋”、“金豆儿”、和“栓子”这种坑。
等等，谁取的“猫剩”？
虽然本猫的确是幸存下来，最后的一只，其它兄弟姐妹都不幸去世了，但取这种名字，与对着和尚骂秃驴有什么区别？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姐姐。
大概是梁辰盯着“猫剩”这个名字太久引起了顾巧巧的注意，她的目光也落在了上面。
她顿时不高兴了，指着字说：“姐，怎么还有这种名字？”
顾兮一看，心道一声不好。
这张名字表是班上的同学起哄做的，她收起来的时候没有细看，没有发现还有这种相当于当面打脸一样的名字存在。
见巧巧脸色不大好，她赶紧把名字表给收了起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说：“既然猫猫不喜欢这些名字，那就算了，还是你自己想吧。想到什么是什么，都不要紧。”
顾巧巧点着下巴，目光在梁辰身上游弋，如此观察了那么一会，神色猛地豁然开朗：“既然不叫猫猫，那就叫毛毛吧。”
顾兮作拍案叫绝状：“毛毛？哈哈，猫猫毛茸茸的，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顾巧巧喜笑颜开，抱起梁辰，抚摸着背上刚洗吹过，干净蓬松的皮毛，说：“猫猫，喜欢这个名字吗？”
猫猫和毛毛有什么区别吗？
音调不同？
梁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变成了猫，不能说人话，连讲一声反对都做不到，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
但话说回来，如果他对着小姐姐们口吐人言，怕是会轮到她们痛苦了。
“好了，猫猫，以后就叫你顾毛毛了，记住哦，叫你，你一定不要忘了。”
“喵！”
反对不能，又担心取名无能的小姐姐们搞下去会更加糟糕，梁辰不得不从善如流。
于是取名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夜深人静，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梁辰突然站了起来。
黑暗中，他闪闪发光的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
凌晨一点半。
此时距离顾兮睡下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距离下一次喂食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这意味着他有一个半小时不被发现的自由活动时间。
为了这一刻，他用枕戈待旦的精神等了好久。
“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梁辰在心里哼着歌，兴奋地爬出了月饼盒，然后顺着椅子腿，一点一点滑了下去。
幸好小姐姐们担心他晚上睡觉不老实，会翻到床外把自己摔伤了，一直没有把他的窝放置在很高的地方。
不然以他现在小豆丁身子，连下都下不来。
至于为什么不把他的窝直接放到地面上，是她们听说南方的地面有地风，睡多了地面容易得风湿病。
厚厚的肉垫子踩在地板上，左爪右爪，前爪后爪，一爪一个慢动作，可谓是悄无声息。
房门在望，梁辰心中充满了激动。
他的宏图大业即将迈出坚实的第一步。
可就在这时，背后冷不丁响起了小小姐姐的声音。
“毛毛，你怎么睡到地上去了？”
他回头看到睡眼朦胧的顾巧巧，打着哈欠，双手朝自己伸来，然后被抱回了月饼盒里，并细心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梁辰完全处于发懵的状态。
距离下一次喂食不是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吗，巧巧姐，你怎么突然就起来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人无信不立，你这是赤果果的犯规啊！
巧巧也不管梁辰听不听得懂，叮嘱道：“毛毛，好好睡觉，知道吗，再等一会小姐姐起来喂你。”
梁辰直到顾巧巧睡下了都还想不明白，小小姐姐是怎么知道他从窝里爬了出来的。
“不行，我不能放弃。”
梁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决定等半个小时，等巧巧姐睡着。
他调转身子，仅仅盯着墙上的钟。
每当睡意袭来的时候就用爪子拍一下脑袋。
嘀嗒！
两点整，要起来了。
他担心惊动巧巧，先看了巧巧那边一眼，等了约莫三分钟，看没有动静才爬出来。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梁辰抱着坚定的决心，抱着椅腿滑下。
可能是心急滑得太快了，感觉有点烫。
他在爪子的肉垫上吹了一口气。
然后在准备小心翼翼出去的时候，那道熟悉的声音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耳边响起。
“毛毛，你这是梦游了吗？”
接着她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抱回去，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巧巧姐，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在没有风吹，没有草动的情况下，我刚落地，你就立即醒来的？
趴在窝里，梁辰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要不今晚就放弃吧，等过些日子，长大了再从长计议。”
百思不得其解的梁辰感到睡意一阵接着一阵，让他感觉难以抵挡。
“不，古人都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为了照顾你不辞劳苦的小姐姐们，连买菜都要斟酌再三，连水果都舍不得买多一点吗？”
这样想着，梁辰的耳朵竖了起来，目光变得炯炯有神，在黑夜中更亮了。
但他没有再轻举妄动，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仿佛在脑海中调了闹钟的巧巧准时爬起来。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距离早上六点，小姐姐顾兮起床还有一个小时。
如果想要做点事情，他必须有所行动了。
静静听了一会，梁辰第三次，毅然爬出猫窝。
为了保持静默，这一次他放缓了所有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使然，亦或者巧巧姐起床好几次终于彻底累了，他小心翼翼之下，终于成功走出了卧室。
卧室旁边是杂物间，也是书房，小姐姐的电脑就在那里。
离开卧室范围，梁辰的动作大了许多，他很快就爬到了电脑旁。
这不老旧的笔记本电脑的卡扣已经坏掉，但他身小力弱，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屏幕盖子拱起来。
啪！
他心怀欣喜，按下了电源开关，硬盘响起了吱吱的杂音。
担心巧巧姐会突然走过来，梁辰把大半注意力放在门口上。
焦急地等待了将近五分钟，电脑才成功进入了桌面。
被慢得发指的笔记本磨得几乎失去耐心的梁辰腹诽道：“等赚到了钱，第一个就换掉你。”
开机成功之后，又等了好几分钟，鼠标指针能动了，他迫不及待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份英语六级试题。
用大半个小时，他顺利做完笔试，对答案，没有错误。
“我的这个初阶英语水平还是比较高的，看来我能利用这不错的英语水平做点什么赚钱的工作。”
当翻译？
梁辰不知怎地，很快想到了翻译这个行当。
“如果我还是重生前的人形，倒是可以试试。但现在是一只猫，连人话都说不出来。”
“可我现在除了会点英语，别的也不行啊。”
梁辰左思右想。
发现已经搬砖不能，又身无长物，只掌握了初阶英语的他，想要赚钱，只能做翻译。
而且他做的，还是必须避免抛头露面，必须家里蹲就能干得了的翻译活。
这么多的条件限制，让他非常苦恼。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无限接近六点，小姐姐即将起床，他要回去了。
把电脑关掉，他滑到地上，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往卧室里走。
在刚刚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虚掩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
“毛毛，你怎么在这里？”
顾兮的声音有如黑夜中突然闪过的雷电，吓了他一跳，但与此同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主意竟然冒了出来。
在睡觉前，顾兮突然想起白天在教室时，同学们争先恐后给猫猫取名字的事。
她想了想，问顾巧巧：“对了，巧巧，你有没有想过为猫猫取个名字？”
“为猫猫取名字，猫猫不是有名字了吗？”
“你是说‘猫猫’这个名字？”
“是的呀。”
“就没想过别的，比较正式一点的？”
“姐，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啊，等等，我拿点东西给你看看。”
顾兮从背包中拿出来一张大得能铺满整张餐桌的纸。
顾巧巧看到纸上布满了格子，而且每一个格子中都写有字。
“姐，这是什么？”
“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个名字，一共是63个，都是我班上的同学给取的。你如果实在想不到，就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选一个。”
“姐，我觉得猫猫的名字平日里都是由我们来叫，但这是它的名字，它应该拥有第一选择权。”
“让猫猫来选？”
“猫猫不识字，又听不懂人话，怎么选？”
“姐，婴儿不是有抓周的嘛，猫猫也是婴儿，我们把纸摊在桌上，让它自个在上面爬，爬到哪里停下来就是哪个。”
“这好像是个办法。”
“那就这样决定了？”
“好吧。”
顾兮把写满了名字的纸平摊在餐桌上，顾巧巧把梁辰碰到纸张的空白处，然后挥舞着小拳头，给梁辰递了个加油的眼神，说：“猫猫，加油，给自己抓个最合适的好名字。”
梁辰慵懒地看了姐妹一眼，不为所动。
本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梁，名辰，字，没有。
顾巧巧见梁辰不动，鼓励道：“猫猫，大胆爬上去，别怕，小姐姐在你身边保护着你的。”
梁辰依然不动如山。
别人家的孩子抓周，是为了预卜婴儿前途，怎么轮到我身上就为了取个名字？
你们能不能更幼稚一点？
何况上面布满了一个个像“铁蛋”、“金豆儿”、和“栓子”这种坑。
等等，谁取的“猫剩”？
虽然本猫的确是幸存下来，最后的一只，其它兄弟姐妹都不幸去世了，但取这种名字，与对着和尚骂秃驴有什么区别？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姐姐。
大概是梁辰盯着“猫剩”这个名字太久引起了顾巧巧的注意，她的目光也落在了上面。
她顿时不高兴了，指着字说：“姐，怎么还有这种名字？”
顾兮一看，心道一声不好。
这张名字表是班上的同学起哄做的，她收起来的时候没有细看，没有发现还有这种相当于当面打脸一样的名字存在。
见巧巧脸色不大好，她赶紧把名字表给收了起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说：“既然猫猫不喜欢这些名字，那就算了，还是你自己想吧。想到什么是什么，都不要紧。”
顾巧巧点着下巴，目光在梁辰身上游弋，如此观察了那么一会，神色猛地豁然开朗：“既然不叫猫猫，那就叫毛毛吧。”
顾兮作拍案叫绝状：“毛毛？哈哈，猫猫毛茸茸的，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顾巧巧喜笑颜开，抱起梁辰，抚摸着背上刚洗吹过，干净蓬松的皮毛，说：“猫猫，喜欢这个名字吗？”
猫猫和毛毛有什么区别吗？
音调不同？
梁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变成了猫，不能说人话，连讲一声反对都做不到，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
但话说回来，如果他对着小姐姐们口吐人言，怕是会轮到她们痛苦了。
“好了，猫猫，以后就叫你顾毛毛了，记住哦，叫你，你一定不要忘了。”
“喵！”
反对不能，又担心取名无能的小姐姐们搞下去会更加糟糕，梁辰不得不从善如流。
于是取名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夜深人静，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梁辰突然站了起来。
黑暗中，他闪闪发光的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
凌晨一点半。
此时距离顾兮睡下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距离下一次喂食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这意味着他有一个半小时不被发现的自由活动时间。
为了这一刻，他用枕戈待旦的精神等了好久。
“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梁辰在心里哼着歌，兴奋地爬出了月饼盒，然后顺着椅子腿，一点一点滑了下去。
幸好小姐姐们担心他晚上睡觉不老实，会翻到床外把自己摔伤了，一直没有把他的窝放置在很高的地方。
不然以他现在小豆丁身子，连下都下不来。
至于为什么不把他的窝直接放到地面上，是她们听说南方的地面有地风，睡多了地面容易得风湿病。
厚厚的肉垫子踩在地板上，左爪右爪，前爪后爪，一爪一个慢动作，可谓是悄无声息。
房门在望，梁辰心中充满了激动。
他的宏图大业即将迈出坚实的第一步。
可就在这时，背后冷不丁响起了小小姐姐的声音。
“毛毛，你怎么睡到地上去了？”
他回头看到睡眼朦胧的顾巧巧，打着哈欠，双手朝自己伸来，然后被抱回了月饼盒里，并细心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梁辰完全处于发懵的状态。
距离下一次喂食不是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吗，巧巧姐，你怎么突然就起来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人无信不立，你这是赤果果的犯规啊！
巧巧也不管梁辰听不听得懂，叮嘱道：“毛毛，好好睡觉，知道吗，再等一会小姐姐起来喂你。”
梁辰直到顾巧巧睡下了都还想不明白，小小姐姐是怎么知道他从窝里爬了出来的。
“不行，我不能放弃。”
梁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决定等半个小时，等巧巧姐睡着。
他调转身子，仅仅盯着墙上的钟。
每当睡意袭来的时候就用爪子拍一下脑袋。
嘀嗒！
两点整，要起来了。
他担心惊动巧巧，先看了巧巧那边一眼，等了约莫三分钟，看没有动静才爬出来。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梁辰抱着坚定的决心，抱着椅腿滑下。
可能是心急滑得太快了，感觉有点烫。
他在爪子的肉垫上吹了一口气。
然后在准备小心翼翼出去的时候，那道熟悉的声音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耳边响起。
“毛毛，你这是梦游了吗？”
接着她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抱回去，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巧巧姐，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在没有风吹，没有草动的情况下，我刚落地，你就立即醒来的？
趴在窝里，梁辰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要不今晚就放弃吧，等过些日子，长大了再从长计议。”
百思不得其解的梁辰感到睡意一阵接着一阵，让他感觉难以抵挡。
“不，古人都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为了照顾你不辞劳苦的小姐姐们，连买菜都要斟酌再三，连水果都舍不得买多一点吗？”
这样想着，梁辰的耳朵竖了起来，目光变得炯炯有神，在黑夜中更亮了。
但他没有再轻举妄动，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仿佛在脑海中调了闹钟的巧巧准时爬起来。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距离早上六点，小姐姐顾兮起床还有一个小时。
如果想要做点事情，他必须有所行动了。
静静听了一会，梁辰第三次，毅然爬出猫窝。
为了保持静默，这一次他放缓了所有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使然，亦或者巧巧姐起床好几次终于彻底累了，他小心翼翼之下，终于成功走出了卧室。
卧室旁边是杂物间，也是书房，小姐姐的电脑就在那里。
离开卧室范围，梁辰的动作大了许多，他很快就爬到了电脑旁。
这不老旧的笔记本电脑的卡扣已经坏掉，但他身小力弱，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屏幕盖子拱起来。
啪！
他心怀欣喜，按下了电源开关，硬盘响起了吱吱的杂音。
担心巧巧姐会突然走过来，梁辰把大半注意力放在门口上。
焦急地等待了将近五分钟，电脑才成功进入了桌面。
被慢得发指的笔记本磨得几乎失去耐心的梁辰腹诽道：“等赚到了钱，第一个就换掉你。”
开机成功之后，又等了好几分钟，鼠标指针能动了，他迫不及待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份英语六级试题。
用大半个小时，他顺利做完笔试，对答案，没有错误。
“我的这个初阶英语水平还是比较高的，看来我能利用这不错的英语水平做点什么赚钱的工作。”
当翻译？
梁辰不知怎地，很快想到了翻译这个行当。
“如果我还是重生前的人形，倒是可以试试。但现在是一只猫，连人话都说不出来。”
“可我现在除了会点英语，别的也不行啊。”
梁辰左思右想。
发现已经搬砖不能，又身无长物，只掌握了初阶英语的他，想要赚钱，只能做翻译。
而且他做的，还是必须避免抛头露面，必须家里蹲就能干得了的翻译活。
这么多的条件限制，让他非常苦恼。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无限接近六点，小姐姐即将起床，他要回去了。
把电脑关掉，他滑到地上，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往卧室里走。
在刚刚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虚掩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
“毛毛，你怎么在这里？”
顾兮的声音有如黑夜中突然闪过的雷电，吓了他一跳，但与此同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主意竟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