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古怪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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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刚蒙蒙亮人工湖的一角就围满了人群。
“都让让，没什么好看的，快点离开了”
几个小警察在外围驱赶着看热闹的市民们，而刑侦科的骨干则在台阶下方的斜坡上给一具女尸进行初级检验。
“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穿的也很随性，应该是住在附近的人”
“嗯，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任何外伤，衣服也完好无损，应该不是遭遇抢劫”
“但是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很轻松的”
“...跌落水中时吓的吧，这应该只是个意外，监控录像调取的如何”
“已经送回技术科进行解析了”
“那剩下的就回去在进一步检查吧”
两个小警察过来将女尸装入装尸袋之后将其抬入了拉运的警车内，看热闹的人群看到没什么好看的也就逐渐散去。
四十来岁头头模样的中年男性警察抬起头来看了看依然结实的防护围栏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
“只是个意外么？”
“马头，现场都采样好了”
一看就是个新人的小警察背着个专业相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跟男人报告自己的工作完成度。看着一脸邀功的小警察男人不屑的哼了一声：
“拍摄范围多大”
“绝对妥妥的够数，一厘米都不少”
“够你个头，你个古灵精怪的小子，去把所有人能走下来的地方全都给我拍一遍！”
“哦”
脑袋上挨了一巴掌的小警察又立刻去把所有人可以从上面行人道上下到湖水里的地方挨个拍了一遍。
“你在怀疑什么呢？老马”
看着被老马打发继续去拍摄线索的新人赵鑫鑫，张航走过来问着自己的老搭档。
他和马玉明两个人是从警察学校就在一起的死党，后来又都被分到了同一刑侦科，然后两个人就成了一对负责刑侦破案的好搭档。这些年来两个人经手的案件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马玉明还经常开玩笑的说等他们退休了就合起来写一部关于这些案子的书肯定很受欢迎。
看到马玉明紧皱的眉毛，张航知道他肯定在怀疑什么。
“...老张啊，你看到除我们和那个老人以外的脚印了么？”
女人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个手机了，手机就在尸体不远处泡在水中，人工湖的水位并不固定，降水多的时候最高水位可以基本接近人行道，因此从人行道的位置到浸入湖水中的这段斜坡土质是非常松软的，可是在警察到来之前这段路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就是那个报案的老者。
老人是清晨起来晨练的，这里是他固定的晨练地点看到湖边有个人躺着，老人担心是不是喝醉了的醉汉于是下来看看情况，却没想到直接发现了女尸。
而这位老者的脚印也是这段松软的土质上唯一留下的脚印。
“....确实没有，或许是跳湖自杀？”
“....那太不可能了，一身休闲运动的打扮，还带着耳机和手机，一看就是个夜跑族，自杀的可能性太小了”
“...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
“那倒是，先入为主是最忌讳的了”
“老人的脚印或许盖住了一些线索”
“也不是没可能，这只能等技术科的分析报告了”
“嗯”
“头，都好了！”
小警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就收工回！”
收到了信号的警察们收拾收拾手中的东西，然后离开了这片人工湖。这个清晨的小插曲很快就埋没在忙碌的上班人群中，没人知道在这个清晨这里发生了什么。
回到警局人工湖附近的监控录像已经被整理好了。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拿着整理好的录像就窝在办公室里进行仔细的分析。
录像时间是从晚上十点半开始剪辑的，这个女人第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的时间是十点三十五，女人的身影跑过了监控录像。大约在三十分钟后，十一点过四分的时间里再一次出现在录像中。从时间上来推断她应该是绕湖跑了一圈。
果然在过了三十五分钟后，再一次出现在了监控中，这一次她没有继续跑，而是突然减速慢了下来，向着湖边的围栏走了过去，然后依靠在围栏上似乎正在打电话。
女人斜靠在栏杆上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关掉将其再次放入手臂上的套子里，然后走了几步远离了栏杆做了几个伸展动作，似乎打算继续跑的样子。
可是很快她又从臂套里掏出了手机，拔掉了耳机线，放在耳边接听着。
很明显这一次和她通电话的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表现的气急败坏似乎在大声叫嚷着，还不时愤怒的走来走去。
在女人再一次走到栏杆处的时候，突然一下子从栏杆上翻了出去，整个人就从摄像镜头里消失了踪影。
“停！”
技术科的警察摁下了暂停键，张航也看出来了一些问题。
“回倒一下！就是这！”
画面暂停在了女人翻下去的一瞬间。昨晚光线并不太好，沿湖路灯的灯泡还坏了几个还没来得及更换，监控摄像头虽然是有夜视功能的，但也因为太弱的光线，而使得整个监控画面都黑黢黢的一片。
“放大一下！”
小警察操作了几下电脑，然后将这个画面局部放大。
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放大的画面。画面中的女人上半身已经掉了下去，但她的右手却死死的抓着栏杆，同时两只腿还在使劲往后蹬，从她的姿势来判断，她当时应该是吃得上劲儿的，也就是说她应该不会存在失足落水的可能性。除此之外还有个理由，那个人工湖从建成开始的时候，就有人总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半夜骑自行车掉下去的例子就更多，也因此在设计防护围栏的时候，高度是高于法定高度的，一般的防护围栏法定高度就1.1米，而这个环湖围栏的高度都在1.3米。
不小心翻下去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唯一能解释的就只有，是有人把她拽下去的。
“能把这快地方做处理么”
马玉明指着一团黑漆漆的画面问着技术科的小警察。
“..我试试吧，如果拍到了应该可以的”
小警察有些不太确定，毕竟那个位置是摄像头的有效角度外，再加上天黑拍到东西的可能性不大。
“嗯，那就麻烦了”
说完，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就离开了这个办公室，将空间留给了技术人员。
“马头，女人的手机基本泡坏了，没啥有用的东西，电话卡被拿到营业厅去调取了通话记录已经拿回来了”
一出来就得到了一个不算坏的好消息，这让马玉明紧皱的眉毛稍微舒缓了一点。结果那串密密麻麻打满电话号码的纸张又让他的眉毛重新皱了起来。
“可别是个人际关系太复杂的女人”
“那个，马头”
“嗯？”
马玉明看着一脸犹豫的赵鑫鑫有点好奇，这小子一向有啥说啥的怎么突然吞吞吐吐了。
“那个马头，我好想见过这女人”
赵鑫鑫也不太确定，但是那女人的脸他确实好像在哪见过。
“嗯？给我仔细想一下！”
确定受害人身份是一个难点，如果能有人认出她自然可以减轻不少的压力，同时也能从她的人际关系方面去排查线索。
“那个马头，你别给我压力，你知道女人化妆和不化妆是有很大差别的，而且她都在水里泡了一晚上...”
“啰嗦，你今天的工作就是给我想起来她是谁！想不起来扣你奖金！”
马玉明才不会给他客气呢，更何况能有个机会让工作减轻很多必须给他压力。
“咦？！！我还有奖金么？”
“马头，足印分析报告出来了，何工让我叫你过去一下”
何工是他们刑侦科专攻足印的技师，从警已经二十多年了，不喜欢被视为领导所以别人都称呼其为何工。
“出来了？这么快？你小子给我把那个女人在哪见过给我好好想起来”
马玉明又给赵鑫鑫施加了一边压力之后朝着何工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去，那个被称为何工现年已经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正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打着斗地主。
“老何，你小心头下来突击检查啊”
“照片盯得我眼睛疼，放松一下”
何政毫不在意的说着，然后将一份手写的报告丢给了马玉明。
“你也太不正式了点，至少签个名吧”
“正式的要通过专业检测和正规手续，你不急着要结果么”
“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
看着白纸上只写着“仅有一人脚印”的结论，马玉明知道这个结论就是没有结果。
“嗯，照片送去做图像分析了，我只是大概扫了两眼”
何政虽然很随意的说着扫两眼，但他的那两眼就足以判断出这个脚印的主人，身高、体重，甚至包括一些生活作息。
“没可能是被覆盖了？”
“没可能，鞋底的纹路全都一样，脚印两侧挤出的泥浆状态也差不多，虽然深浅不一，但那应该是土壤松软度不同造成的，这应该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六八，体重在一百三十三斤左右，腿脚有力的老人吧”
“不愧是老何，连老年人都看出来了”
“废话，现在哪个正常的年轻人会在清晨四五点的时候跑去又没鱼可钓的人工湖周边溜达，觉都睡不够呢。只有那些老年人”
何政的话让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一同保持着沉默退了出来。
“看来确实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了”
“老何说没有，就肯定没有了”
“就看赵鑫鑫的了”
“你也别太指望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在什么直播看到和这个女长得很像的女主播了”
“...不，这小子看起来很不靠谱，其实心里很有东西的”
“你好像很看好他”
“嗯，那小子喜欢钻，是个好事”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看着忙碌的警察们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影像技术的负责人沈华走了过来。
“哦，老张，老马，正好你们在这里呢，我下面的人说你们要的影像分析已经出来了”
“这么快？今天好像有点顺啊”
“顺的我有点担心”
根据历来的经验，太过顺利的分析通常能提供的线索实在是少的可怜。
“别乌鸦嘴了，去看看”
两个人回到了一开始的那间办公室，那个帮他们处理监控录像的小警察正在等他们。
“这就是最好的画面了？”
“是的，这已经是对光线过滤之后最清晰成像了，如果在将背景色调亮，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实在不想去打击这个小警察的工作积极性，问题是，就这么一团模糊至极的轮廓也等于什么都没有啊。
“..至少能分变出是个人的上半身”
张航仔细的盯着这个轮廓看了半天，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恐怕还是个女人”
听到张航这么说，马玉明也将目光再一次转移到了画面山那团模糊的黑影上。
通过技术修复和像素提取，从这个角度只能通过受害者遮挡部分排除来推测，那个黑影是个女人...而且要么是穿着紧身衣的女人要么就是什么都没穿的女人...........
清晨天刚蒙蒙亮人工湖的一角就围满了人群。
“都让让，没什么好看的，快点离开了”
几个小警察在外围驱赶着看热闹的市民们，而刑侦科的骨干则在台阶下方的斜坡上给一具女尸进行初级检验。
“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穿的也很随性，应该是住在附近的人”
“嗯，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任何外伤，衣服也完好无损，应该不是遭遇抢劫”
“但是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很轻松的”
“...跌落水中时吓的吧，这应该只是个意外，监控录像调取的如何”
“已经送回技术科进行解析了”
“那剩下的就回去在进一步检查吧”
两个小警察过来将女尸装入装尸袋之后将其抬入了拉运的警车内，看热闹的人群看到没什么好看的也就逐渐散去。
四十来岁头头模样的中年男性警察抬起头来看了看依然结实的防护围栏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
“只是个意外么？”
“马头，现场都采样好了”
一看就是个新人的小警察背着个专业相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跟男人报告自己的工作完成度。看着一脸邀功的小警察男人不屑的哼了一声：
“拍摄范围多大”
“绝对妥妥的够数，一厘米都不少”
“够你个头，你个古灵精怪的小子，去把所有人能走下来的地方全都给我拍一遍！”
“哦”
脑袋上挨了一巴掌的小警察又立刻去把所有人可以从上面行人道上下到湖水里的地方挨个拍了一遍。
“你在怀疑什么呢？老马”
看着被老马打发继续去拍摄线索的新人赵鑫鑫，张航走过来问着自己的老搭档。
他和马玉明两个人是从警察学校就在一起的死党，后来又都被分到了同一刑侦科，然后两个人就成了一对负责刑侦破案的好搭档。这些年来两个人经手的案件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马玉明还经常开玩笑的说等他们退休了就合起来写一部关于这些案子的书肯定很受欢迎。
看到马玉明紧皱的眉毛，张航知道他肯定在怀疑什么。
“...老张啊，你看到除我们和那个老人以外的脚印了么？”
女人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个手机了，手机就在尸体不远处泡在水中，人工湖的水位并不固定，降水多的时候最高水位可以基本接近人行道，因此从人行道的位置到浸入湖水中的这段斜坡土质是非常松软的，可是在警察到来之前这段路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就是那个报案的老者。
老人是清晨起来晨练的，这里是他固定的晨练地点看到湖边有个人躺着，老人担心是不是喝醉了的醉汉于是下来看看情况，却没想到直接发现了女尸。
而这位老者的脚印也是这段松软的土质上唯一留下的脚印。
“....确实没有，或许是跳湖自杀？”
“....那太不可能了，一身休闲运动的打扮，还带着耳机和手机，一看就是个夜跑族，自杀的可能性太小了”
“...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
“那倒是，先入为主是最忌讳的了”
“老人的脚印或许盖住了一些线索”
“也不是没可能，这只能等技术科的分析报告了”
“嗯”
“头，都好了！”
小警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就收工回！”
收到了信号的警察们收拾收拾手中的东西，然后离开了这片人工湖。这个清晨的小插曲很快就埋没在忙碌的上班人群中，没人知道在这个清晨这里发生了什么。
回到警局人工湖附近的监控录像已经被整理好了。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拿着整理好的录像就窝在办公室里进行仔细的分析。
录像时间是从晚上十点半开始剪辑的，这个女人第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的时间是十点三十五，女人的身影跑过了监控录像。大约在三十分钟后，十一点过四分的时间里再一次出现在录像中。从时间上来推断她应该是绕湖跑了一圈。
果然在过了三十五分钟后，再一次出现在了监控中，这一次她没有继续跑，而是突然减速慢了下来，向着湖边的围栏走了过去，然后依靠在围栏上似乎正在打电话。
女人斜靠在栏杆上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关掉将其再次放入手臂上的套子里，然后走了几步远离了栏杆做了几个伸展动作，似乎打算继续跑的样子。
可是很快她又从臂套里掏出了手机，拔掉了耳机线，放在耳边接听着。
很明显这一次和她通电话的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表现的气急败坏似乎在大声叫嚷着，还不时愤怒的走来走去。
在女人再一次走到栏杆处的时候，突然一下子从栏杆上翻了出去，整个人就从摄像镜头里消失了踪影。
“停！”
技术科的警察摁下了暂停键，张航也看出来了一些问题。
“回倒一下！就是这！”
画面暂停在了女人翻下去的一瞬间。昨晚光线并不太好，沿湖路灯的灯泡还坏了几个还没来得及更换，监控摄像头虽然是有夜视功能的，但也因为太弱的光线，而使得整个监控画面都黑黢黢的一片。
“放大一下！”
小警察操作了几下电脑，然后将这个画面局部放大。
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放大的画面。画面中的女人上半身已经掉了下去，但她的右手却死死的抓着栏杆，同时两只腿还在使劲往后蹬，从她的姿势来判断，她当时应该是吃得上劲儿的，也就是说她应该不会存在失足落水的可能性。除此之外还有个理由，那个人工湖从建成开始的时候，就有人总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半夜骑自行车掉下去的例子就更多，也因此在设计防护围栏的时候，高度是高于法定高度的，一般的防护围栏法定高度就1.1米，而这个环湖围栏的高度都在1.3米。
不小心翻下去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唯一能解释的就只有，是有人把她拽下去的。
“能把这快地方做处理么”
马玉明指着一团黑漆漆的画面问着技术科的小警察。
“..我试试吧，如果拍到了应该可以的”
小警察有些不太确定，毕竟那个位置是摄像头的有效角度外，再加上天黑拍到东西的可能性不大。
“嗯，那就麻烦了”
说完，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就离开了这个办公室，将空间留给了技术人员。
“马头，女人的手机基本泡坏了，没啥有用的东西，电话卡被拿到营业厅去调取了通话记录已经拿回来了”
一出来就得到了一个不算坏的好消息，这让马玉明紧皱的眉毛稍微舒缓了一点。结果那串密密麻麻打满电话号码的纸张又让他的眉毛重新皱了起来。
“可别是个人际关系太复杂的女人”
“那个，马头”
“嗯？”
马玉明看着一脸犹豫的赵鑫鑫有点好奇，这小子一向有啥说啥的怎么突然吞吞吐吐了。
“那个马头，我好想见过这女人”
赵鑫鑫也不太确定，但是那女人的脸他确实好像在哪见过。
“嗯？给我仔细想一下！”
确定受害人身份是一个难点，如果能有人认出她自然可以减轻不少的压力，同时也能从她的人际关系方面去排查线索。
“那个马头，你别给我压力，你知道女人化妆和不化妆是有很大差别的，而且她都在水里泡了一晚上...”
“啰嗦，你今天的工作就是给我想起来她是谁！想不起来扣你奖金！”
马玉明才不会给他客气呢，更何况能有个机会让工作减轻很多必须给他压力。
“咦？！！我还有奖金么？”
“马头，足印分析报告出来了，何工让我叫你过去一下”
何工是他们刑侦科专攻足印的技师，从警已经二十多年了，不喜欢被视为领导所以别人都称呼其为何工。
“出来了？这么快？你小子给我把那个女人在哪见过给我好好想起来”
马玉明又给赵鑫鑫施加了一边压力之后朝着何工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去，那个被称为何工现年已经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正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打着斗地主。
“老何，你小心头下来突击检查啊”
“照片盯得我眼睛疼，放松一下”
何政毫不在意的说着，然后将一份手写的报告丢给了马玉明。
“你也太不正式了点，至少签个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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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
看着白纸上只写着“仅有一人脚印”的结论，马玉明知道这个结论就是没有结果。
“嗯，照片送去做图像分析了，我只是大概扫了两眼”
何政虽然很随意的说着扫两眼，但他的那两眼就足以判断出这个脚印的主人，身高、体重，甚至包括一些生活作息。
“没可能是被覆盖了？”
“没可能，鞋底的纹路全都一样，脚印两侧挤出的泥浆状态也差不多，虽然深浅不一，但那应该是土壤松软度不同造成的，这应该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六八，体重在一百三十三斤左右，腿脚有力的老人吧”
“不愧是老何，连老年人都看出来了”
“废话，现在哪个正常的年轻人会在清晨四五点的时候跑去又没鱼可钓的人工湖周边溜达，觉都睡不够呢。只有那些老年人”
何政的话让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一同保持着沉默退了出来。
“看来确实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了”
“老何说没有，就肯定没有了”
“就看赵鑫鑫的了”
“你也别太指望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在什么直播看到和这个女长得很像的女主播了”
“...不，这小子看起来很不靠谱，其实心里很有东西的”
“你好像很看好他”
“嗯，那小子喜欢钻，是个好事”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看着忙碌的警察们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影像技术的负责人沈华走了过来。
“哦，老张，老马，正好你们在这里呢，我下面的人说你们要的影像分析已经出来了”
“这么快？今天好像有点顺啊”
“顺的我有点担心”
根据历来的经验，太过顺利的分析通常能提供的线索实在是少的可怜。
“别乌鸦嘴了，去看看”
两个人回到了一开始的那间办公室，那个帮他们处理监控录像的小警察正在等他们。
“这就是最好的画面了？”
“是的，这已经是对光线过滤之后最清晰成像了，如果在将背景色调亮，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马玉明和张航两个人实在不想去打击这个小警察的工作积极性，问题是，就这么一团模糊至极的轮廓也等于什么都没有啊。
“..至少能分变出是个人的上半身”
张航仔细的盯着这个轮廓看了半天，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恐怕还是个女人”
听到张航这么说，马玉明也将目光再一次转移到了画面山那团模糊的黑影上。
通过技术修复和像素提取，从这个角度只能通过受害者遮挡部分排除来推测，那个黑影是个女人...而且要么是穿着紧身衣的女人要么就是什么都没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