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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最大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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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重生归来,如今事态又没恶化到上辈子那一步,不过因为长姐受伤,自己受惊,母亲郁结难解,父亲竟再一次要辞官回颍川!

    一直以来,叶青殊都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自己的父亲。

    上辈子,他辞官,她认为他是难逃良心谴责。

    他对母亲嘘寒问暖,她认为他是想要倚助支国公府。

    他疼爱长姐和自己,她认为他待她们如小猫小狗,闲来逗弄几下,也不吝于在她们身上花时间花心思,可一旦关系重大,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放弃她们。

    上辈子长姐的死,她不信他会不知道真相,可祖父母和大伯却一直好生生的在京城享着荣华富贵,而他甚至不肯和她说明真相!

    可现在,叶青殊完全混乱了,她怎么想也想不出叶守义此举背后可能含有的险恶用心。

    就算他是在作态,也不用连上三次折子,他难道不怕激怒皇帝,真的准了他辞官归隐?

    “玉兰!服侍我梳洗!”

    叶青殊一惊,下意识朝声音来源看去,就见支氏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流了满脸,面上却不见往日的羸弱冰冷之态,满是坚决而平静,还有一种叶青殊说不清意味的复杂。

    “母亲——”

    支氏转头看向惶恐不安的叶青灵,“别怕,随母亲一起去见你祖父,不能真叫你祖父打了你父亲”。

    叶青殊起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母亲,我先去拦着!”

    “阿殊——”叶青灵着急站了起来。

    支氏拉住她的手,“阿殊年纪小,言行过分些无妨,”而且她这个次女绝不是好惹的,她稍后就会到,她不会吃亏。

    ……

    ……

    去祠堂取那根悬于祠堂正中,以警示后人的黑色藤条,来回路程不短,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下人们见叶老太爷要鞭打叶守义,哪里敢那么积极,磨磨蹭蹭的就更慢了,竟让叶青殊赶在了前头。

    书房门口守着叶老太爷的两个小厮,见了叶青殊俯身开口,“老太爷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叶青殊冷笑,“那就看你们敢不敢拦我了”。

    两个小厮忙挡住门口,“还请五姑娘不要为难奴才”。

    叶青殊转头看了看芳草,芳草动作利落,两记手刀立即解决,四下看了看,拖着晕倒的两人藏在不远处的树后。

    叶青殊快步穿过穿堂,往左拐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往里面看去,这是叶守义用来读书写字的房间,平日只有最亲近之人前来,叶守义才会在这里见他。

    房间除了门那一面,其余三面都摆着与墙面等宽等高的香樟木书架,上面密密摆满了书。

    香樟木价格昂贵,用来做书架有些奢侈了,却能防虫,叶守义极是宝贵这些藏书,因此花了大价钱做了来。

    这间房间很大,这般的三面书架摆过剩余的空间依旧宽敞,正中摆着一条红木嵌螺繥大理石的书案并太师椅。

    书案上整整齐齐摆着文房四宝并几册常看的书,一只尺来高的斗彩莲花瓷瓶,瓶里插着十几卷画轴。

    两边各摆了两张同样式的太师椅,太师椅中间摆着一只三尺来高的方几。

    叶老太爷就端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面色阴沉的盯着直挺挺跪在他面前的叶守义,父子俩都是沉默不语,气氛压抑。

    叶青殊左右看了看,又轻手轻脚的回了穿堂,却是进了右拐的第一个房间。

    在这里只要声音大一点她就能听见,就算声音小,芳草也能听见。

    叶守义虽然上了折子请辞,但内心对叶老太爷定然愧疚,她要选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好将水搅的更浑,让叶守义与叶老太爷离心,以后行事才会更加方便。

    她藏好后不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匆忙而来,接着便听到庞氏的声音尖利响起,“老太爷,说是老二上折子要辞官?!”

    叶老太爷声音沉沉,“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我再不来,这个逆子都忘了亲娘是谁了!”

    “此事不用你掺和!”

    “不用我掺和?”庞氏的声音更加尖利,活像一只被掐住了嗓子的老母鸡。

    “当年他要娶那个女人时,我怎么说的?一副狐媚子模样,再高的出身,娶回来也会搅的家宅不宁!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许我儿纳妾,我儿三十多岁了,就得一个庶子,还百般的看不顺眼,不是我日防夜防,怕早就没命了!”

    此时的叶守义就像当初的付正民,只怕是对母亲的话早听了千百遍,一点反应也无。

    倒是叶老太爷不耐喝道,“真是妇人之见!支氏若真要对榆哥儿动手,你能护得住?”

    庞氏正要再说,就听一个小厮战战兢兢道,“老太爷,家法,请来了”。

    屋中沉默了一会,叶老太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真的不改变心意了?”

    叶守义砰地磕了一个响头,“儿子不孝!”

    叶老太爷突然提高声音,“你岂止是不孝!你辜负了皇上对你的知遇看重,是为不忠,辜负了我与你母亲对你的栽培疼爱,是为不孝,辜负了千百族人对你的期望仰仗是为不仁,辜负了同仁下属对你的信赖依仗是为不义,难道你真要为个后宅妇人做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猪狗之辈?!”

    叶老太爷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叶守义呆了半晌,方哽咽道,“父亲所说句句属实,只儿子心中实在煎熬——”

    “你所煎熬者不过后宅小事,你母亲保证过了,绝不会再那般对待灵姐儿与殊姐儿”。

    “父亲,你不知道,阿清这些年如活死人一般——”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后宅妇人所束缚?妇人么,说上几句好话,再买些衣裳首饰哄上一哄也就罢了,难道还能因为一妇人丢弃前程不成?”

    这番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叶守义,他的声音再度坚决起来,“父亲不必再说,我意已决!”

    叶老太爷气结,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庞氏再也忍不住,尖声骂道,“你的礼义廉耻都到哪里去了?辞官?辞官好天天睡在那狐媚子的肚皮上?你就是一天睡上二十四个时辰,她也生不出儿子来!”

    这番话就是从市井泼妇口中说出来也嫌粗俗刺耳,更何况是从自诩书香世家出身的庞氏口中说出,说的还是自己嫡亲的儿媳妇!

    叶守义脸色铁青,抬起头正要说话,就听门外一道稚嫩的童音脆声问道,“狐媚子?父亲为什么要睡在狐狸肚皮上?且那狐狸还能给父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