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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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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大郎在清河县之所以出名,除了他身材粗矮,相貌奇丑之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如此模样的武大郎,竟然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妻美眷。正所谓好男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大抵便是如此!

    若以人生际遇而言,武大郎容貌如此粗鄙,家中竟然有羡煞旁人的美娇娘潘金莲,到底是艳福齐天呢?亦或是其大不幸呢?潘金莲对于武大郎,到底是刮骨钢刀,取祸之道呢?还是彻底走上人生巅峰?或许这一切,因为花子虚的到来,会有那么一些不同,都是也未可知之事!

    潘金莲年方二八,乃是清河县南门外潘裁缝之女,排行六姐,因为缠得一双三寸小脚,所以取名唤作金莲。在她九岁那年,因为父亲潘裁缝亡故,被母亲潘妈妈卖到王招宣府里。

    潘金莲名义上是做使女之事,平日里却学些琴棋弹唱,诗词歌赋,和扬州瘦马一般无二。只等长大成人,便会被王招宣收入房中,成为王大人榻上红粉佳人!

    潘金莲倒也争气,不仅识文断字,针织女红,品竹弹丝,样样皆是精熟无比!到了十五岁那年,出落得愈发标致,虽然还未到破瓜之年,但是那一身的风流婉转,却已初露端倪,假以时日,必然是一绝妙可人!

    看着日渐长成的潘金莲,看着越来越娇艳欲滴的小美人,王招宣心痒难熬,只等到了潘金莲破瓜之日,便将其收入红粉帐中,自己也好坐享齐人之福!

    不料还未等到潘金莲破瓜,王招宣便一命呜呼,留下一屋子的娇妻美妾,俱都成了无依无靠之人!王招宣死后,潘金莲生母潘妈妈,转手又将潘金莲作价二十两,卖与张大户家做使唤丫头。

    张大户名义是买使唤丫头,但是二十两高价买使女,明眼人一看都明白,这张大户和王招宣一样,都想将潘金莲收入房中,尽享鱼水之欢!

    因为生的秀丽妩媚,再加上牙尖嘴利,潘金莲得罪主母余氏,在张家无处容身。张大户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忍痛割爱,打算贴补些陪嫁财物,将潘金莲嫁出去了事!

    正巧武大郎从阳谷县迁来清河县,租赁张大户家房子住。见武大郎刚刚丧妻,只有一个幼女迎儿,张大户便做主将潘金莲,许配给武大郎为妻!

    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天仙般的美人,不仅未要任何彩礼,反倒得了许多陪嫁财物。武大郎自然是喜出望外,将潘金莲视作珍宝一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味小心殷勤伺候,不敢有半分违拗。

    可是潘金莲貌美如花,正当妙龄,又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自然心比天高,如何能看得上武大郎,这么一个身形粗矮,相貌猥琐的龌龊汉子?

    每日里稍有不顺心之处,潘金莲对武大郎和继女迎儿非打即骂。不到半年光景,潘金莲的悍妇之名,和其美艳之名一起,传的清河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美艳无双,而又泼辣至极的潘金莲,看到自己这个穷小子住进她家来。不仅没有撒泼放刁,反而对自己极为亲热,好似久别重逢的故交好友一般,让自己刚一进门,便有如沐春风,宾至如归之感!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花子虚如坠云雾之中,好似坊间关于潘金莲的传言,都是捕风捉影的诽谤之语!他已经分辨不出,传言中的潘金莲,《金瓶梅》和《水浒传》中的潘金莲,还有昨日自己见到的潘金莲,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潘金莲!

    让花子虚懊恼的是,昨夜在自己的梦里,竟然梦到了潘金莲。而且在他的梦里,他似乎还和潘金莲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涉嫌不可描述的事情!

    武大郎其人虽然猥琐龌龊,可是他待自己是极好的。自己被西门庆陷害以后,整个清河县的人,不管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还是以前受过自己恩惠的,统统躲着自己,好似不认识自己一般!只有武大郎不嫌弃自己,甚至让无家可归的自己来他家中居住!

    自己受了武大郎的恩惠,却在梦里给他戴绿帽子,这等行径简直禽兽不如。虽说只是在梦里,可是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梦醒之后的花子虚,发现自己竟然不争气的晨勃了,他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觉得很对不起武大郎!

    虽然花子虚知道这样不对,可他还是忍不住回味梦中那旖旎场景。这时候花子虚才发觉下身一片冰凉:“我去!梦遗了!”

    见底裤湿津津的一片污秽,花子虚想着武大郎已经出门,潘金莲应该还在睡着。所以偷偷脱下底裤,好似做贼一般溜到后院,想趁着没人将底裤清洗干净!

    可是他在后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只木盆,花子虚一下懵了!难道那五文钱一只的木盆,武大郎也当宝贝一般,收在楼上卧房之中吗?想到这里,花子虚恨不得仰天长啸几声:“老天,求求你给我变个洗衣机吧!”

    就在这时,只听头顶传来‘吱呀’一声,随即掉下来一根竹棍,偏不偏正巧砸在花子虚头上。

    “啊!是谁?还想偷袭不成?”

    花子虚吃痛之余,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只见云鬓散乱的潘金莲,从窗户里探出一张媚惑众生的俏脸,露出大半个白皙如雪的肩膀,正满面惊慌的低头看着自己!

    “奴家不知公子站在窗下,一时失手误伤了公子,还请公子莫要见怪!”

    潘金莲说完这句话,见站在窗下的花子虚并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瞧着自己。潘金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起床,身上不着寸缕,可还光着身子呢,也不知被窗下的花子虚看了多少去!

    “呀!羞煞奴家了!”潘金莲俏脸一红,连忙缩回房去!

    花子虚见潘金莲缩回房去,依旧定定的看着,头顶上方那扇半开的小轩窗。刚才那张睡眼惺忪,不施粉黛的绝美脸庞,那白的晃眼的大半个肩膀,还有那性感至极的锁骨。这一切都和昨夜那场春梦一无二致,这一切都让花子虚如坐云端,开始有些恍惚,自己这会难道还在做梦吗?

    潘金莲开窗失手打了窗下之人,这不是西门庆初见潘金莲的桥段么?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难道说西门庆的戏份被我抢了?难道说西门庆的好事,也要落在我花子虚头上不成?

    假如潘金莲不开窗户,就不会遇见西门庆,她不遇见西门庆,就不会出轨谋杀亲夫,武松也就不会斗杀西门庆,最终被逼上梁山。武松如果不上梁山,就不会单臂擒方腊,方腊不被武松所擒,就有可能灭了大宋江山,那之后的靖康耻和蒙古灭宋,也就不会发生。

    金兵灭不了北宋,蒙古灭不了南宋,就不会有后来的满清。没有满清入关,中国就不会闭关锁国、不会有鸦片战争和八国联军,就不会发生义和团和火烧圆明园,更不会有军阀内战和八年抗战了!

    那么照此发展,如果潘金莲不开窗户,中国将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等其他神马的国家,都TMD只能是浮云!

    花子虚在少时看《水浒传》之时,每每读到这几章,都会扼腕叹息:“我说小潘啊,你闲没事开的哪门子窗户啊!”

    现在好了,潘金莲虽然开了窗户,可是误伤的窗下之人,并不是西门庆而是自己,那么之后的所有事情,想来就不会发生了吧!

    想到这里,花子虚扑哧一乐:“哈哈!感情小爷这一抬头,不仅抢了西门庆的好事,还改变了历史走向,一举奠定我泱泱华夏的千年盛世啊!哈哈,老子太TM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