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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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概是第一次杀人，吴二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看着醉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仇人，从心里喷涌出一股仇恨的怒火。紧握着手中的恶刀，半月形的利刃套着罗黑手脑袋之下的脖子。因为吴二从小看到村里面人家杀猪杀鸡的都是先从喉咙处放血，正如刚才杀了那个小兵一样，正准备一刀毙命。
可就是这时，路边传来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却是把正想动手的吴二吓了一大跳，急忙用力朝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罗黑手的脖子割去一刀。眼看那打更的声音逐步靠近，吴二却是割了一刀出血之后就转身逃走。
“啊，杀人啦！杀人啦！”就在吴二才趁着夜色跑开了一点，那后面打更的老头就发现趟在血泊之中的小兵和罗黑手两个人，立马大喊大叫起来。
听到叫喊声，吴二哪敢怠慢。连忙脱掉自己身上的乞丐服，跳进了县城的一个大水潭里面，凭借着自己的水性，顺着水流游到城西。换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另外一套衣服，等到天亮再出城门。
原本意气风发的罗黑手在县城之内遇刺，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立即出动了全县城的官兵进行搜捕，不过当事人吴二却是一早混入了赶集的人流逃出生天。
这半路上，吴二想了想。现在的自己绝对不能再回到原本的瀛洲岛，万一那些官兵再来搜查自己不得自投罗网。可现在的吴二还能去哪，虽说他是在鸿门十三乡土生土长，可现在才十六岁的他，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而且现在自己又身上有命案，也不能去连累那些亲戚朋友。想来想去，也只有回到刘二叔的船上，再做打算。毕竟现在的他身无分文，家里面的东西全烧了，就连那套乞丐服都是去城隍庙偷那些叫花子的衣服。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目前也只有刘二叔那边才能提供免费的伙食，无论怎么样，先把肚子给填饱了再说。
等到他回到了刘二叔那艘渔船上的时候，那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平安无事回来的吴二激动地冲过去抱得紧紧的。
这一下，却是把****的吴二吓了一大跳。
这个抱吴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二叔的干女儿，路丫头。也就是这一两个月来，一直照顾吴二起居饮食的少女。当然了这么久的朝夕相处，吴二虽然不怎么说话。可也只知道刘二叔叫她路丫头，不由得一脸腼腆的开口问道：“对了，这么久，只知道你姓陆，还不知道你全名叫什么？”
“你怎么说我姓陆，谁告诉你的？”原本还处于看到平安归来的吴二，十分兴奋状态中的她，推开吴二撅起小鼻子，有些小脾气的说道。
“刘二叔不是叫你路丫头吗？那你不是姓陆姓什么啊？”吴二若有其事的说道。
“你才信陆呢！听好了，姑奶奶坐不改名，站不改姓。邱小路是也！”这小丫头气势轩昂的说。
“邱小路，莫非你就是方丈岛邱老四家的闺女。”脑经一转，吴二思维立马和把刘老二跟自己讲过要给自己介绍的媳妇人选邱老四家的姑娘连想起来。
“没错，算你小子有点眼光。”这路丫头一脸自得的表情说道。
“脸皮真厚。”吴二不由得小声的低估了一句。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却不想，这么小声的话，却还是被听见。
“没有，没说什么？”吴二连忙打着哈哈说道。
“没有最好，哼，要是惹恼了姑奶奶我，别想再吃我做的菜。”这小丫头话才说完。
吴二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脸上略带着尴尬的表情的吴二强挤着笑容看着她。
“行啦，我就知道。拿着，这两个地瓜是我早上带过来的，你就先凑合着吃吧！”这小丫头虽然有时有些不讲理，但是心肠还是很好的，转身从船舱里面拿出两个地瓜塞到吴二的手里。
此时此刻的吴二，为父母报仇之后，已经逐步走出了阴影。看着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地瓜，眼眶不由得又湿润了。
“吃啊，怎么不吃啊？你哭了？”小丫头看着吴二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的询问道。
“没事，风吹了，眼睛进沙子了。”吴二心里十分伤感，嘴上却是倔强的说。
“那好吧，你先吃。我去洗衣服了，我干爹也真是的，又一大堆衣服没洗。还有你待会吃完去洗澡，把你身上的衣服也换下来给我顺手洗了。”小丫头却是破口婆心的看着吴二聊着家常。
原本简简单单的吃着两个地瓜，此时的吴二却是哭得淅沥啪啦。毕竟吴二就算是内心如何的强大，可怎么说也仅仅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从小到大都在父母的呵护下，现在没有了他们，却还有这么一个小丫头对自己这么好。触景生情，吴二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般的流了下来。
吃饱，哭累，原本一夜没睡的吴二在船舱里面趴着就睡。等到醒来，却是小丫头叫他起来吃晚餐了。在他睡觉的期间，大忙人刘二叔也回来了。原本小丫头就想叫醒吴二，不过却是被刘老二给阻止了。等到吴二走出船舱，看到坐在船头抽着旱烟的刘老二。
“二叔。”
“醒了，昨晚的事，是你小子做的吧！”初夏的傍晚，两个人在船头吹着海风，刘老二吐了一口浓烟，云淡风轻的问道。
“恩。”吴二什么也没有说，就点了点头，发了一个音。
“今后有什么打算啊？”装过头来的刘老二，叹了一口气问道。
“不知道。”吴二苦笑的，摇了摇头。
“罢了，怎么说我和你爹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数十年的交情了。以你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隐姓埋名，换个地方重新洗白。”刘老二语重心长的说。
“故土难离，何况我现在身无分文，就算去了别的地方，那也避免不了饿死的命运。另外一条路呢？”吴二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的分析之后，对着刘老二询问道。
“第二条，说实在的，我真不想让你踏入，因为那是一条不归路。”刘老二摇了摇头收起手中的烟枪紧紧的盯着吴二说道。
一 大概是第一次杀人，吴二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看着醉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仇人，从心里喷涌出一股仇恨的怒火。紧握着手中的恶刀，半月形的利刃套着罗黑手脑袋之下的脖子。因为吴二从小看到村里面人家杀猪杀鸡的都是先从喉咙处放血，正如刚才杀了那个小兵一样，正准备一刀毙命。
可就是这时，路边传来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却是把正想动手的吴二吓了一大跳，急忙用力朝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罗黑手的脖子割去一刀。眼看那打更的声音逐步靠近，吴二却是割了一刀出血之后就转身逃走。
“啊，杀人啦！杀人啦！”就在吴二才趁着夜色跑开了一点，那后面打更的老头就发现趟在血泊之中的小兵和罗黑手两个人，立马大喊大叫起来。
听到叫喊声，吴二哪敢怠慢。连忙脱掉自己身上的乞丐服，跳进了县城的一个大水潭里面，凭借着自己的水性，顺着水流游到城西。换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另外一套衣服，等到天亮再出城门。
原本意气风发的罗黑手在县城之内遇刺，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立即出动了全县城的官兵进行搜捕，不过当事人吴二却是一早混入了赶集的人流逃出生天。
这半路上，吴二想了想。现在的自己绝对不能再回到原本的瀛洲岛，万一那些官兵再来搜查自己不得自投罗网。可现在的吴二还能去哪，虽说他是在鸿门十三乡土生土长，可现在才十六岁的他，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而且现在自己又身上有命案，也不能去连累那些亲戚朋友。想来想去，也只有回到刘二叔的船上，再做打算。毕竟现在的他身无分文，家里面的东西全烧了，就连那套乞丐服都是去城隍庙偷那些叫花子的衣服。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目前也只有刘二叔那边才能提供免费的伙食，无论怎么样，先把肚子给填饱了再说。
等到他回到了刘二叔那艘渔船上的时候，那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平安无事回来的吴二激动地冲过去抱得紧紧的。
这一下，却是把****的吴二吓了一大跳。
这个抱吴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二叔的干女儿，路丫头。也就是这一两个月来，一直照顾吴二起居饮食的少女。当然了这么久的朝夕相处，吴二虽然不怎么说话。可也只知道刘二叔叫她路丫头，不由得一脸腼腆的开口问道：“对了，这么久，只知道你姓陆，还不知道你全名叫什么？”
“你怎么说我姓陆，谁告诉你的？”原本还处于看到平安归来的吴二，十分兴奋状态中的她，推开吴二撅起小鼻子，有些小脾气的说道。
“刘二叔不是叫你路丫头吗？那你不是姓陆姓什么啊？”吴二若有其事的说道。
“你才信陆呢！听好了，姑奶奶坐不改名，站不改姓。邱小路是也！”这小丫头气势轩昂的说。
“邱小路，莫非你就是方丈岛邱老四家的闺女。”脑经一转，吴二思维立马和把刘老二跟自己讲过要给自己介绍的媳妇人选邱老四家的姑娘连想起来。
“没错，算你小子有点眼光。”这路丫头一脸自得的表情说道。
“脸皮真厚。”吴二不由得小声的低估了一句。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却不想，这么小声的话，却还是被听见。
“没有，没说什么？”吴二连忙打着哈哈说道。
“没有最好，哼，要是惹恼了姑奶奶我，别想再吃我做的菜。”这小丫头话才说完。
吴二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脸上略带着尴尬的表情的吴二强挤着笑容看着她。
“行啦，我就知道。拿着，这两个地瓜是我早上带过来的，你就先凑合着吃吧！”这小丫头虽然有时有些不讲理，但是心肠还是很好的，转身从船舱里面拿出两个地瓜塞到吴二的手里。
此时此刻的吴二，为父母报仇之后，已经逐步走出了阴影。看着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地瓜，眼眶不由得又湿润了。
“吃啊，怎么不吃啊？你哭了？”小丫头看着吴二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的询问道。
“没事，风吹了，眼睛进沙子了。”吴二心里十分伤感，嘴上却是倔强的说。
“那好吧，你先吃。我去洗衣服了，我干爹也真是的，又一大堆衣服没洗。还有你待会吃完去洗澡，把你身上的衣服也换下来给我顺手洗了。”小丫头却是破口婆心的看着吴二聊着家常。
原本简简单单的吃着两个地瓜，此时的吴二却是哭得淅沥啪啦。毕竟吴二就算是内心如何的强大，可怎么说也仅仅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从小到大都在父母的呵护下，现在没有了他们，却还有这么一个小丫头对自己这么好。触景生情，吴二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般的流了下来。
吃饱，哭累，原本一夜没睡的吴二在船舱里面趴着就睡。等到醒来，却是小丫头叫他起来吃晚餐了。在他睡觉的期间，大忙人刘二叔也回来了。原本小丫头就想叫醒吴二，不过却是被刘老二给阻止了。等到吴二走出船舱，看到坐在船头抽着旱烟的刘老二。
“二叔。”
“醒了，昨晚的事，是你小子做的吧！”初夏的傍晚，两个人在船头吹着海风，刘老二吐了一口浓烟，云淡风轻的问道。
“恩。”吴二什么也没有说，就点了点头，发了一个音。
“今后有什么打算啊？”装过头来的刘老二，叹了一口气问道。
“不知道。”吴二苦笑的，摇了摇头。
“罢了，怎么说我和你爹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数十年的交情了。以你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隐姓埋名，换个地方重新洗白。”刘老二语重心长的说。
“故土难离，何况我现在身无分文，就算去了别的地方，那也避免不了饿死的命运。另外一条路呢？”吴二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的分析之后，对着刘老二询问道。
“第二条，说实在的，我真不想让你踏入，因为那是一条不归路。”刘老二摇了摇头收起手中的烟枪紧紧的盯着吴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