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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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京城中更是流言纷飞，有人嚷着：“太子已经被端王害死了！康王和端王这是在窃国！”
又有人反驳：“太子本来就是带兵围城逼宫的，谋朝篡位，端王这不叫窃国，叫拨乱反正！”
“是啊是啊，端王在拨乱反正，没看见熠王也带兵围城勤王了吗？”
“啊呸！那怎么一样！熠王又没有趁机杀了太子！”
“是啊是啊，熠王连城还没进呢，还是端王动作快啊！”
“端王动作快什么？还不是康王在后面密谋了几十年……”
“啧啧，我听说端王从小就养在康王府啊，端王不会是康王的私生子吧？”
“不管是不是啊，端王都是康王那边的人啊，真想不到康王老谋深算……”
“就是啊，说是无欲无求，不争不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这是为了儿子挣啊！”
“喂喂，别瞎说，没看见太子都被灭口了吗？你想死啊！”
……
……
诸如此类的言论如风一般，似乎在一夕之间就席卷了整个京城。
民众们只是在街头巷尾闲谈，而朝官门却是聚拢在宫城门口，嚷着要见皇帝、要见太子，质疑太子是不是被谋害了，要听太子亲口来说。
大家这阵子闹得厉害，不过安大人却在家称病闭门不出。
“现在这个时候还出去说什么？那个孽障在宁儿的面前从楼上失足摔下来！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大人随手将一只茶杯摔碎在地上，面对一种幕僚清客愤愤说道。
安宁儿到现在还吓得惊魂未定，虽然有功夫在身，但是到底是个女孩子，更何况她身为太子妃，被当面这样羞辱，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后来侍卫、内侍们上去查看了，确实是太子周牧辰跟一众官妓们在凌霄阁上饮宴嬉闹失足掉下来的。
“会不会是有人预谋，推了太子殿下跌下楼？”
安大人怒道：“你说那些官妓推他，那些官妓不想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都傻了不成！”
她们可不是都傻了么？一个个被关在牢里战战兢兢不安做声，整天就知道哭。
有清客道：“其中有那么一两个被人收买了来谋害太子也未可知，她们为了不祸及己身不敢开口……”
安大人道：“若不是他先招官妓在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说到底是他自身不修，小人得志！”
是啊，周牧辰当太子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一旦觉得自己不用再受皇帝的压制，竟然就这么轻狂起来呢？这还才开始呢！这还没有坐上龙椅呢！
果然是小人得志！不堪大用！
但是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那个孽障，怎么就没有摔死了！”
真要是死了倒也好了，可是他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还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站在风口浪尖的，逼宫这种事，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出来，但是那天晚上的兵马涌动，太子假借着捉拿逃犯周牧阳和梁木樨的名头，实际上将皇宫围了，逼着皇帝下旨让他监国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此刻他出了事，无论是朝臣还是民众都觉得他是被黑吃黑了，非要让他出来在大众面前说个清楚。
其实这时候也有不同的呼声，那就是朝堂中还有以柳相为首的官员是呼吁皇帝重新立太子的。
无关乎谁对谁错，谁又做了什么，只因现如今的太子已经残废了，一个残废之身如何能够成为一国之君？这是要逼得皇后垂帘听政吗？
这事可真是非同小可啊！
其实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更是简单。
这么多年，太子在朝中有人，康王、端王看似无争在朝中却也有人，他们都有人了，皇后怎么会在朝中没有人呢？况且周牧阳重生之后便一改前世无欲无求的姿态，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点根基都没有呢？
所以现在，他只是围城，他不动，就是在等待朝中的人给他营造这么一个机会。
安大人看似是皇后的义兄，但是实际上自从他开始支持太子之后，皇后便不再信任他了。而看似跟皇后没有任何关系的柳相，却是暗中支持熠王的。
当年柳相在进京赶考的路上病重，是刚好赴任住在同一个驿站的沈老将军给他出钱请大夫医治的。
沈老将军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性命，但是在五年之后沈老将军回京述职，遇到了那是在翰林院已经风生水起的柳相，柳相还是很快就认出了他，并且上门拜见曾经有救命之恩的沈老将军。
那时候皇帝最忌官员结党营私，沈老将军声称已经忘了这件事了，后来无奈才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柳相一直记在心头。
如今沈老将军早已经解甲归田了，但是柳相还是每年以子侄礼前去拜会。
不过每年前去沈老将军门上拜会的人多不胜数，也就没有人注意这一点。
但是关键时候，柳相还是站出来支持熠王了。
柳相在朝中经营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弟子门生比安大人还要多。
因为他这个人最是刚正不阿，不私于党，在朝中不论是对谁，都是一视同仁，所以恨得百官敬重，从来也没有引起过非议。
也真是因为这样，这件事由他提出来丝毫没有引起怀疑，毕竟这件事也是这么的义正辞严，看起来没有任何偏私。
不论太子是不是窃国，不论端王是不是黑吃黑计谋害人，也不论熠王围城是不是真勤王……总之，一个道理，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是个残疾的！
所以，太子必须废！
至于废了之后重新拥立谁为太子……
自太祖皇帝传下来的规矩，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皇帝不光是有周牧辰这样一个嫡子，沈如卿也被封为皇后，周牧阳也是嫡子！
根据有嫡立嫡，怎么也应该是立周牧阳为太子！
况且，周牧阳先前曾被立伟右太子！
那时候，可是谁都没有考虑过周牧宇，尽管在几年前认为周牧辰死于南疆大火的时候，周牧宇占据着长子的位置，可是谁会想到一个出生不高贵长在康王府的皇子是谁！
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京城中更是流言纷飞，有人嚷着：“太子已经被端王害死了！康王和端王这是在窃国！”
又有人反驳：“太子本来就是带兵围城逼宫的，谋朝篡位，端王这不叫窃国，叫拨乱反正！”
“是啊是啊，端王在拨乱反正，没看见熠王也带兵围城勤王了吗？”
“啊呸！那怎么一样！熠王又没有趁机杀了太子！”
“是啊是啊，熠王连城还没进呢，还是端王动作快啊！”
“端王动作快什么？还不是康王在后面密谋了几十年……”
“啧啧，我听说端王从小就养在康王府啊，端王不会是康王的私生子吧？”
“不管是不是啊，端王都是康王那边的人啊，真想不到康王老谋深算……”
“就是啊，说是无欲无求，不争不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这是为了儿子挣啊！”
“喂喂，别瞎说，没看见太子都被灭口了吗？你想死啊！”
……
……
诸如此类的言论如风一般，似乎在一夕之间就席卷了整个京城。
民众们只是在街头巷尾闲谈，而朝官门却是聚拢在宫城门口，嚷着要见皇帝、要见太子，质疑太子是不是被谋害了，要听太子亲口来说。
大家这阵子闹得厉害，不过安大人却在家称病闭门不出。
“现在这个时候还出去说什么？那个孽障在宁儿的面前从楼上失足摔下来！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大人随手将一只茶杯摔碎在地上，面对一种幕僚清客愤愤说道。
安宁儿到现在还吓得惊魂未定，虽然有功夫在身，但是到底是个女孩子，更何况她身为太子妃，被当面这样羞辱，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后来侍卫、内侍们上去查看了，确实是太子周牧辰跟一众官妓们在凌霄阁上饮宴嬉闹失足掉下来的。
“会不会是有人预谋，推了太子殿下跌下楼？”
安大人怒道：“你说那些官妓推他，那些官妓不想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都傻了不成！”
她们可不是都傻了么？一个个被关在牢里战战兢兢不安做声，整天就知道哭。
有清客道：“其中有那么一两个被人收买了来谋害太子也未可知，她们为了不祸及己身不敢开口……”
安大人道：“若不是他先招官妓在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说到底是他自身不修，小人得志！”
是啊，周牧辰当太子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一旦觉得自己不用再受皇帝的压制，竟然就这么轻狂起来呢？这还才开始呢！这还没有坐上龙椅呢！
果然是小人得志！不堪大用！
但是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那个孽障，怎么就没有摔死了！”
真要是死了倒也好了，可是他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还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站在风口浪尖的，逼宫这种事，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出来，但是那天晚上的兵马涌动，太子假借着捉拿逃犯周牧阳和梁木樨的名头，实际上将皇宫围了，逼着皇帝下旨让他监国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此刻他出了事，无论是朝臣还是民众都觉得他是被黑吃黑了，非要让他出来在大众面前说个清楚。
其实这时候也有不同的呼声，那就是朝堂中还有以柳相为首的官员是呼吁皇帝重新立太子的。
无关乎谁对谁错，谁又做了什么，只因现如今的太子已经残废了，一个残废之身如何能够成为一国之君？这是要逼得皇后垂帘听政吗？
这事可真是非同小可啊！
其实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更是简单。
这么多年，太子在朝中有人，康王、端王看似无争在朝中却也有人，他们都有人了，皇后怎么会在朝中没有人呢？况且周牧阳重生之后便一改前世无欲无求的姿态，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点根基都没有呢？
所以现在，他只是围城，他不动，就是在等待朝中的人给他营造这么一个机会。
安大人看似是皇后的义兄，但是实际上自从他开始支持太子之后，皇后便不再信任他了。而看似跟皇后没有任何关系的柳相，却是暗中支持熠王的。
当年柳相在进京赶考的路上病重，是刚好赴任住在同一个驿站的沈老将军给他出钱请大夫医治的。
沈老将军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性命，但是在五年之后沈老将军回京述职，遇到了那是在翰林院已经风生水起的柳相，柳相还是很快就认出了他，并且上门拜见曾经有救命之恩的沈老将军。
那时候皇帝最忌官员结党营私，沈老将军声称已经忘了这件事了，后来无奈才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柳相一直记在心头。
如今沈老将军早已经解甲归田了，但是柳相还是每年以子侄礼前去拜会。
不过每年前去沈老将军门上拜会的人多不胜数，也就没有人注意这一点。
但是关键时候，柳相还是站出来支持熠王了。
柳相在朝中经营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弟子门生比安大人还要多。
因为他这个人最是刚正不阿，不私于党，在朝中不论是对谁，都是一视同仁，所以恨得百官敬重，从来也没有引起过非议。
也真是因为这样，这件事由他提出来丝毫没有引起怀疑，毕竟这件事也是这么的义正辞严，看起来没有任何偏私。
不论太子是不是窃国，不论端王是不是黑吃黑计谋害人，也不论熠王围城是不是真勤王……总之，一个道理，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是个残疾的！
所以，太子必须废！
至于废了之后重新拥立谁为太子……
自太祖皇帝传下来的规矩，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皇帝不光是有周牧辰这样一个嫡子，沈如卿也被封为皇后，周牧阳也是嫡子！
根据有嫡立嫡，怎么也应该是立周牧阳为太子！
况且，周牧阳先前曾被立伟右太子！
那时候，可是谁都没有考虑过周牧宇，尽管在几年前认为周牧辰死于南疆大火的时候，周牧宇占据着长子的位置，可是谁会想到一个出生不高贵长在康王府的皇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