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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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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牧阳吓了一跳。

    不,确切地说是感到窘迫,前所未有的窘迫。

    他前世落拓不羁,今生有大半忘却,但是却也记得自己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像他这样的身份地位,这样的相貌堂堂,虽然赶不上端王那样美得妖艳,却也是倾倒众生从者如云,只要他想,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想把女儿往他卧榻上送。

    这被人叫做登徒子还是第一次。

    况且,登徒子是他吗?

    刚刚分明是那个女孩子搂着他,对他动手动脚。

    周牧阳心里气不顺,随便套上了鞋子,就准备往外面走。

    莺时哼了一声,要不是梁木樨一直对他好,她才不爱理他呢!

    这个登徒子,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趁着姑娘睡着了来占便宜。

    呸!

    莺时狠狠地啐了一口,去查看床榻上的梁木樨,自从昨天梁木樨被容与看了之后睡过去了,容与便让人不要打扰她,说留着周牧阳照顾就好了。

    谁知道……

    这个登徒子!竟然趁机占姑娘的便宜!

    就算他们有婚约也不能这样吧?

    莺时一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一边伸手去探梁木樨的额头。

    “呀——”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心中陡然怦怦跳起来,有些不敢置信,又伸手去摸她放在被子里的手。

    跟刚才摸额头的感觉是一样的——触手冰凉。

    此时在另一间屋子里,容与还端坐在桌前,盯着前面一个小罐子看,听见脚步声,不禁回了一下头,就看见周牧阳像是被什么人追了一样匆匆跑过!

    他的脸色顿时黑了。

    “站住!”

    周牧阳脚步一顿,旋即转过头来,看着他道:“是你做的对不对?”

    容与啊了一声,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吗?”

    “不想!一点不不想!”他想要那个女孩子搂在他腰间的手,身子不由僵了僵,眼中闪过一阵不自在。

    “才怪!”

    不想才怪哦!

    是谁那么巴巴地夜奔千里去求救的?命也不要了,不就是为了她?

    这个时候来假正经了。

    信你,才怪!

    容与见他还站着,瞪了他一眼:“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是想等着她死了给她收尸吗?”

    周牧阳脸色一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她到底怎么了?”

    莫名地他就一阵心慌,那种熟悉的心痛的感觉再度袭来。

    原本他觉得梁木樨是这个世间最美最好的女孩,她不远万里从大承赶来,来到自己身边,想要将自己救出去,不惜搭上了自己,要不是他心头存了疑惑凑巧打开了那具棺木,只怕现在她早就死了。

    只是等他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心里莫名地就很难过,觉得恶心,可是却对这个女孩子还是讨厌不起来,只是觉得自己恶心,痛恨也是恨的自己。他也曾说服过自己,就算曾经他是因为被她陷害才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可是那也过去了。

    但是,过去了的事情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过。

    既然发生过,心里还是介意的吧?

    况且,后来他师父还因为他们逆天改命而魂飞魄散了……

    不对,他师父现在还在啊,也不能说魂飞魄散了吧?

    而且现在他还活着,过着跟前世不一样的生活,看起来他好像也并没有损失什么,反而因此看透了周牧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在前世梁木樨也是受害者,虽然说她最终害人害己,最后不仅国没有复成,反而落得身死的下场。但是也因为这样,现在她才能够这样对待自己,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这一次梁木樨更是因为救他、护着他才不小心受了重伤。

    他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不管怎么样,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了吧?

    又冒出来一个念头:就算要死,也应该死在我手上,这是她前世欠我的!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容与的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周牧阳傻愣愣地问:“我……要怎么做?”

    “去给她取暖啊!”容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了拍额头,“我怎么收了你这么笨的徒弟?小姑娘原本就体质偏寒,这个蛊原本是克制她身上毒的,现在蛊受了重创,我要先治蛊。她身上没了克制的东西,毒气会由于阴寒而发作出来,你是男人,阳气重,所以由你给她取暖再好不过了。”

    周牧阳道:“那我给她一些内力……”

    “不用,那样于事无补。”容与摇摇头,“你只要抱着她睡就好了。”

    什、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刚才已经解释得够清楚的了!去吧!”

    可是……

    他刚刚才被莺时骂了登徒子呢,怎么……

    “唉,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还指望你振兴楚宇吗?”

    周牧阳浑身一震,咬了咬牙:“好,我去!”

    他心里也同时骂了一声:我去!这跟振兴楚宇有什么关系!鬼扯!真是他娘的鬼扯!

    对于梁木樨的情况,现在莺时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她的身体冰凉,完全没有了一点生机,就像是死了一样。

    她不断在她身上用烈酒搓着,好不容易搓热了一只手,等到再搓热另一只手的时候,先前搓热的那只手已经又凉透了。

    莺时急得浑身是汗,大声叫:“苏澜,快去请……”

    苏澜不待她说完已经转身快步出去了,正走到门路,因为步子急差点跟进来的周牧阳撞了起来。

    苏澜赶紧收住脚步,问:“你师父呢?”

    周牧阳一把拨开他:“让让!”让后风一样席卷到榻前,一把拎开莺时探手就往梁木樨颈中掐去。

    莺时吓得浑身都僵硬了,张大了嘴巴都喊不出来,人却像疯了一样往周牧阳这边冲过来,却被苏澜拉住。她这才叫出来:“喂喂,你干什么?”

    事实上只是莺时太过于紧张,周牧阳并没有干什么,他只是将手指放到梁木樨颈中探了探温度和脉搏。

    这一探他也吓了一跳,原本听容与说会毒发,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愤然转过头来,目光死死地盯着莺时:“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你对她做了什么?竟然把她给弄死了!”

    “什么?!”苏澜惊恐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