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集合-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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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午，黄色外壳的大货车终于姗姗迟来。
眼力颇佳的雅各布看到了黄色的移动点，早就兴奋得跳起来：“最终还是会来的！”
黄色货车长叹一口气，疲累地停在了萧寒镇的门口。一路上，看来司机驶过了寒流洞穴，车子的顶部已经有些霜冻。整个车身是黄灿灿的颜色，这颜色让伊森感到恶心，他不明白为什么车子非要刷上这样的油漆，如果是黑色或者暗红色，会让这部马力强大、车头造型凶悍的货车更好看。
货车不但上面有着几道弹痕，还在侧面画上了旧时代粉色护士服的性感女士，做着魅惑的动作，似乎在朝着年轻的男孩们轻佻地挑着眉。伊森皱了皱眉，这不是那帮士兵大老爷们最喜欢的图案之一嘛。
招募官的手下，一个和慕尔萨差不多瘦的高大个，在镇门口的小巷中，指挥着准备参加入伍测试的人类男孩。
和伊森他们三人一起的，还有另外五个精壮的男孩子，八个男孩子在指挥下开始搬动货车上的箱子，搬完以后，便一个个悄悄地钻进货车后厢的暗门。
原来暗门内，还有个可以挤下十多人的座位空间！设计缜密的招募官已经安排了九个和伊森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子，提前坐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这九个男孩子似乎都是被测试淘汰的人。
招募官的手下钻进暗门里来，指挥着九个“替代者”，让九个被淘汰的男孩子下车去，而让伊森他们8个新人坐了进去。
招募官的手下喃喃道：“慕尔萨本来说今天参加测试的有9个人，看来有个胆小鬼没来。”
安顿好了伊森这8位新人，招募官的手下就和他的老大通话：“慕尔萨先生，今天一共来了8个男孩，而9个淘汰掉的测试者，我已经让他们下车了。所有准备一切就绪。”
伊森听到招募官的声音，在对讲机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似乎是说着他会解决那个最后没有来参加测试的胆小鬼。
过了一会，货车开始轰鸣，准备开动起来。而伊森三个人和其他男孩子挤在了这个货车的空间里，虽然有排气设施，但是仍然给他们一种闷热窒息的感觉。
…………
货车行驶了很久。
雅各布起先兴奋得坐立不安，后来就因为早上搬东西太累，实在坚持不住，靠在车厢上，昏昏睡去。要知道，雅各布在搬帐篷的时候非常卖力，他和伊森一样重视爷爷留下的任何物品。
而扬科看起来很伤神，忧郁地一言不发。可能和家里人吵过架了，早上带着红红的泪眼来到镇门口，他的妈妈和姐姐在远处目送他上车。还好扬科的妈妈还有一个女儿陪伴着她。
伊森用敏锐的观察力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能坐下十几个人的小车厢，四周都是钢铸的墙壁，四周的座位简陋不堪，都是靠墙的铁板，而且顶上的一盏白色电流灯，还闪烁着，有变弱的趋势。
“你是不是伊森·银风？”
坐在对面的一位陌生男孩，终于开始搭话了。
但是伊森没想到的是，他的名字居然对方也知道了。
伊森启颜一笑；“恩，你好，我是伊森，你是？”
“我的名字是乔肯·逐星者。我的家人在医院工作，她认识你。”
伊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还好自己杀了赤色黄昏士兵的故事没有广为流传。于是他伸出手和对面这位少年握了握手。
乔肯是一个酷酷的少年，他的肩膀上还有个十字架的纹身，耳朵打着钻石耳钉，手里总是把玩着一个方形的盒子。
没想到外表酷酷的少年，反而容易接近。
伊森看着他身上的纹身说道：“你的名字好酷！逐星者~还有你的纹身也很赞。”
乔肯笑着说道：“名字是继承家族的，而这个纹身嘛……不知道部队里能不能留下来。”
伊森又问道：“你家人是在次级医院工作的？”
“恩对的，我阿姨在萧寒镇次级医院做实习医生，她说有个叫伊桑·阴风的男孩子，身体特别棒，腿伤没多久就复原了。我刚才听到招募官手下报你的名字，应该就是你吧。”
伊桑·阴风，似乎有点好笑，但伊森先忙不迭地解释起来：“恩对的，我的腿只是被子弹划过，没有受太重的伤。”其实伊森的腿伤当时很严重，中了好几发子弹。
“你怎么会被子弹打到的啊？”旁边另一位男孩子问道，他们都很好奇。
“是因为碰到了打劫……”
一旁的雅各布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醒了过来，听到伊森如此瞎扯，他不禁大笑了起来。
“雅各布，别笑，你当时看到劫匪可是吓得屁滚尿流呢！”
“哪有啊！明明是你先逃的，然后被子弹打伤了腿！”雅各布一下子清醒了。
伊森和雅各布两个人吵闹起来，瞬间炸开了锅，车厢内的大男孩们都开始欢笑起来，后来几个小时的车程让他们觉得根本就是一刹那的事。
…………
随着车子的又一声叹息，还有引擎逐渐熄火的细碎声响，货车到达了目的地。
大男孩们结束了玩笑对话，都严肃起来。面对他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铜墙铁壁，封闭训练，亦或是苦力劳作，以劳代训，还是被无情地淘汰，送回镇上？
伊森·银风从货车的车门探出身来，眼前，一片凄凉萧落，他们到达的，只是一个破旧废弃的高级中学而已！
这个废弃的中学，倒有着3栋五层高的楼房，每栋占地面积都不小。大楼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更加凄惨，残烂不堪，墙壁上布满了垂垂老去的藤树枝叶，部分窗户玻璃都已经呈现出碎落状，外墙用残垣破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位军官，正站在这辆黄色的货车前，等待着参加入伍测试的男孩们。
伊森和雅各布喘着气，弯腰站在宽大的操场上，悄悄打量起眼前的军官。
看出他的军衔是中尉，高瘦的身材虽然离肌肉壮硕差了一点，但看上去很精干。
这位欧美裔中尉看起来也就30岁出头，他的脸打理的很干净，胡须处理得清清爽爽，下巴和两颊因为极短的胡茬，显出青色。
8个男孩，背着包，自动站成了一排，等待着中尉讲话。
中尉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稍息。伊森也震惊地发现，他的右手是机械手掌……
“我就是这些天负责你们入伍测试的帕里克·铁箭。在这里，你们将要接受非常严峻的挑战！只有通过了测试的小鬼头，才能留在军营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这些废话，明白了吗？”
男孩们犹豫了一下，然后整齐划一地喊出：“明白了，长官！”
夕阳正好照过帕里克的脸庞，让男孩们看得更加清晰。帕里克中尉对他们的表现还算满意，露出了有些瘆人的微笑，让伊森觉得他似乎在想怎么虐待他们这群新人。
“接下来听好你们的分派，我们这里分成四个队，只有履历过硬的新人才能进入A队训练，其他三个队都一样。
“伊森·银风、扬科、乔肯·逐星者，A队。其他所有人，C队。”
伊森朝着身边的雅各布看去，雅各布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伊森和雅各布就此，只好被迫分开了。
“听懂了吧，A队的人去1号楼，C队的人去3号楼，现在就开始行动，去每栋楼领取你们的物品！还有你们的个人终端，交到指定的保险储存间！别慢吞吞的，跑起来！”
伊森走在队伍的最后，还被帕里克中尉看到，催说了一句，只好勉力迈开腿，跟在乔肯的后面，走进了1号楼。
1号楼的入口处，就等待着两位列兵，安排着入门的3个人，轮流前往不同的物品领取处，每人为大家领取3份相同物品。
伊森走过底楼的走廊，领取训练用的衣物。底楼走廊上，白色的电子灯，按顺序排列，整个走廊透亮，两边瓷砖上的装饰宝石带着晶莹的色泽，映出蓝色的淡淡光辉。
1号教学楼的内部比起残破的外表要好了不少，看得出有人员天天在打扫内部。教室的房间部分被改造成为宿舍和洗澡间。
在底楼走廊的尽头，也就是衣物储存间的隔壁，还亮着灯光，可能是办公的场所。伊森猜想，帕里克中尉和其他的军官应该都在1号楼办公吧。
在走廊边还间隔挂着年代久远的文豪语录，有一条似乎这样写着——“谁像命运一样地驱策我向前进啊，那是我自己在背后推着我大踏步向前走。”
伊森的目光扫过了这行语录，心中默念着作者的名字：泰戈尔。
这句话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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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午，黄色外壳的大货车终于姗姗迟来。
眼力颇佳的雅各布看到了黄色的移动点，早就兴奋得跳起来：“最终还是会来的！”
黄色货车长叹一口气，疲累地停在了萧寒镇的门口。一路上，看来司机驶过了寒流洞穴，车子的顶部已经有些霜冻。整个车身是黄灿灿的颜色，这颜色让伊森感到恶心，他不明白为什么车子非要刷上这样的油漆，如果是黑色或者暗红色，会让这部马力强大、车头造型凶悍的货车更好看。
货车不但上面有着几道弹痕，还在侧面画上了旧时代粉色护士服的性感女士，做着魅惑的动作，似乎在朝着年轻的男孩们轻佻地挑着眉。伊森皱了皱眉，这不是那帮士兵大老爷们最喜欢的图案之一嘛。
招募官的手下，一个和慕尔萨差不多瘦的高大个，在镇门口的小巷中，指挥着准备参加入伍测试的人类男孩。
和伊森他们三人一起的，还有另外五个精壮的男孩子，八个男孩子在指挥下开始搬动货车上的箱子，搬完以后，便一个个悄悄地钻进货车后厢的暗门。
原来暗门内，还有个可以挤下十多人的座位空间！设计缜密的招募官已经安排了九个和伊森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子，提前坐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这九个男孩子似乎都是被测试淘汰的人。
招募官的手下钻进暗门里来，指挥着九个“替代者”，让九个被淘汰的男孩子下车去，而让伊森他们8个新人坐了进去。
招募官的手下喃喃道：“慕尔萨本来说今天参加测试的有9个人，看来有个胆小鬼没来。”
安顿好了伊森这8位新人，招募官的手下就和他的老大通话：“慕尔萨先生，今天一共来了8个男孩，而9个淘汰掉的测试者，我已经让他们下车了。所有准备一切就绪。”
伊森听到招募官的声音，在对讲机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似乎是说着他会解决那个最后没有来参加测试的胆小鬼。
过了一会，货车开始轰鸣，准备开动起来。而伊森三个人和其他男孩子挤在了这个货车的空间里，虽然有排气设施，但是仍然给他们一种闷热窒息的感觉。
…………
货车行驶了很久。
雅各布起先兴奋得坐立不安，后来就因为早上搬东西太累，实在坚持不住，靠在车厢上，昏昏睡去。要知道，雅各布在搬帐篷的时候非常卖力，他和伊森一样重视爷爷留下的任何物品。
而扬科看起来很伤神，忧郁地一言不发。可能和家里人吵过架了，早上带着红红的泪眼来到镇门口，他的妈妈和姐姐在远处目送他上车。还好扬科的妈妈还有一个女儿陪伴着她。
伊森用敏锐的观察力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能坐下十几个人的小车厢，四周都是钢铸的墙壁，四周的座位简陋不堪，都是靠墙的铁板，而且顶上的一盏白色电流灯，还闪烁着，有变弱的趋势。
“你是不是伊森·银风？”
坐在对面的一位陌生男孩，终于开始搭话了。
但是伊森没想到的是，他的名字居然对方也知道了。
伊森启颜一笑；“恩，你好，我是伊森，你是？”
“我的名字是乔肯·逐星者。我的家人在医院工作，她认识你。”
伊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还好自己杀了赤色黄昏士兵的故事没有广为流传。于是他伸出手和对面这位少年握了握手。
乔肯是一个酷酷的少年，他的肩膀上还有个十字架的纹身，耳朵打着钻石耳钉，手里总是把玩着一个方形的盒子。
没想到外表酷酷的少年，反而容易接近。
伊森看着他身上的纹身说道：“你的名字好酷！逐星者~还有你的纹身也很赞。”
乔肯笑着说道：“名字是继承家族的，而这个纹身嘛……不知道部队里能不能留下来。”
伊森又问道：“你家人是在次级医院工作的？”
“恩对的，我阿姨在萧寒镇次级医院做实习医生，她说有个叫伊桑·阴风的男孩子，身体特别棒，腿伤没多久就复原了。我刚才听到招募官手下报你的名字，应该就是你吧。”
伊桑·阴风，似乎有点好笑，但伊森先忙不迭地解释起来：“恩对的，我的腿只是被子弹划过，没有受太重的伤。”其实伊森的腿伤当时很严重，中了好几发子弹。
“你怎么会被子弹打到的啊？”旁边另一位男孩子问道，他们都很好奇。
“是因为碰到了打劫……”
一旁的雅各布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醒了过来，听到伊森如此瞎扯，他不禁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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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和雅各布两个人吵闹起来，瞬间炸开了锅，车厢内的大男孩们都开始欢笑起来，后来几个小时的车程让他们觉得根本就是一刹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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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和雅各布喘着气，弯腰站在宽大的操场上，悄悄打量起眼前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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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银风、扬科、乔肯·逐星者，A队。其他所有人，C队。”
伊森朝着身边的雅各布看去，雅各布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伊森和雅各布就此，只好被迫分开了。
“听懂了吧，A队的人去1号楼，C队的人去3号楼，现在就开始行动，去每栋楼领取你们的物品！还有你们的个人终端，交到指定的保险储存间！别慢吞吞的，跑起来！”
伊森走在队伍的最后，还被帕里克中尉看到，催说了一句，只好勉力迈开腿，跟在乔肯的后面，走进了1号楼。
1号楼的入口处，就等待着两位列兵，安排着入门的3个人，轮流前往不同的物品领取处，每人为大家领取3份相同物品。
伊森走过底楼的走廊，领取训练用的衣物。底楼走廊上，白色的电子灯，按顺序排列，整个走廊透亮，两边瓷砖上的装饰宝石带着晶莹的色泽，映出蓝色的淡淡光辉。
1号教学楼的内部比起残破的外表要好了不少，看得出有人员天天在打扫内部。教室的房间部分被改造成为宿舍和洗澡间。
在底楼走廊的尽头，也就是衣物储存间的隔壁，还亮着灯光，可能是办公的场所。伊森猜想，帕里克中尉和其他的军官应该都在1号楼办公吧。
在走廊边还间隔挂着年代久远的文豪语录，有一条似乎这样写着——“谁像命运一样地驱策我向前进啊，那是我自己在背后推着我大踏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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