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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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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有各自的心酸,劳累,苦痛。

    你渴望摆脱这一切么?

    生命可以绚烂多彩,也可以平淡到死。

    你想要做出选择么?

    巨龙咆哮,亡灵嘶吼,剑盾交击的火花,精灵族神出鬼没的射艺。

    你想要去看么?

    是做一个普通的凡人,亦或是勇敢踏上那追寻超凡入圣之路?

    你做好决定了么?

    如果你做好了准备,请回复是。

    深夜的卧室里,张凡生看着手机上莫名出现的短信,心里一阵烦躁。没有归属地,没有电话号码,没有署名,除了正文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封无厘头的短信,俗称垃圾短信。张凡生已经连续接到同一条短信五天了,每天内容都是一样的,准时晚上十二点过一分发来,屏蔽软件也没用,压根对不付不了,甚至关机也没用,手机会自动开机。

    而且还伴随着一阵史诗般雄浑壮阔的音乐,夭寿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丫一个刚毕业的穷大学生,天天晚上刚睡着就被你这条短信骚扰醒,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不是没有试过交给修手机的处理,可修理店也搞不定,回复其他任意文字也没有用处,警察局也不给立案,理由是找不到发短信的人而且也没有造成财产损失或是人员伤亡。

    每天晚上准时被闹醒,第二天根本没办法上班,几天下来,就连公司领导都对他有意见了。

    “再这样下去,第一份工作就不保了啊!是哪个混蛋一天跟我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啊!”张凡生恶狠狠的盯着手机屏幕,恨不得把手机屏幕对面那个恶作剧的混蛋抓出来打一顿。

    “也罢,就回复是又如何。”

    迅速敲下是,然后按了一下发送键。

    什么也没有发生。

    “哼,果然是一个愚蠢的骚扰短信。”随手将手机丢一旁,张凡生坐起来,他决定去喝点水。

    穿上前女友唯一的礼物——一双毛绒拖鞋,张凡生推开了卧室门。

    “我靠!”

    门外原本窗明几净的小客厅已经消失不见,一个阴森的,高大的神殿屹立在张凡生面前。

    至少三米宽的石柱高耸而上,一眼看去望不到顶,一尊至少十米高的战士像静静的立在神殿中央。

    周遭没有任何装饰物。

    神殿周围空空的,除了黑暗与浓雾,什么也没有,再回首。

    “啊?!”

    卧室也不见了,门也不见了。

    张凡生有点害怕。

    慢慢走近那个看起来高大威武的神像,张凡生才发现神像脚下有个半人高的水晶平台,平台上么放着一本书。

    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皮制成的封皮,没有名字。

    张凡生轻轻翻开封面,一行不知名的文字映入眼帘,偏偏张凡生能理解它的意思。

    “当你翻开这一本书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我是上一代的古神詹森,我留下这本书,是为了给予××(无法辩识)一个涅槃重生的机会。”

    “当你翻开这一本书,就证明你就已经获得了我的承认,书的最后一页有我的徽记,你可以凭借这个印记随时回到这里,当然,我的继任者,这枚徽记并不只有这些用途。”

    “随着你的强大,神殿外的雾气将会慢慢散去,神殿外面的世界和那枚徽记,是我对你最后的馈赠。”

    “去吧孩子,神像背后有一个门可以帮你离开这里,恶魔随时可能入侵你曾经的世界,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翻到最后一页,一个泛着绿光的徽记浮动于纸上,那是一条蛇缠绕着一根橡木杖。

    下意识的,张凡生轻轻摸了一下这个徽记。

    手掌抚过,徽记便烙印在他手背上。

    “总之,这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也没有回去的路,还是先离开吧,走一步看一步。”

    张凡生心里有点小希翼,万一这是一场梦呢?醒了就好了。

    绕到神像背后,果然有一扇门,轻轻一推,一闪泛着幽蓝色的光门出现在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张凡生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个神殿。高大的神像看不见脸,却好似在述说着什么。

    幽暗

    周遭的只有幽暗,别无他物。一无所获,张凡生不再犹豫,扭头迈步踏进了光门。

    卡拉迪亚历,553年,冬。

    大雪漫天

    一阵寒风从船舷吹过。

    张凡生忽然被冷醒,扭头四看,昏暗的油灯悬挂在船舱顶部,粗叶子烟混合着一股子怪味儿,呛得张凡生直咳嗽。环首一看,身边全是熟睡的肌肉大汉,除了海浪的击打声,就只有如雷的鼾声。

    这是一个大通铺?

    伸手一摸,衣服已经变成了粗糙的兽皮衣,一把简单上鞘的长剑挂在腰间!

    抽出小半截,粗糙的剑面透着一股子寒气。

    这是真家伙!

    再向腰间摸去,一个半瘪的钱袋子,打开一看,八枚银币,十七枚铜钱。

    张凡生决定走出去看看,最少要知道自己在哪。

    推开门,更加肮脏的气息混杂着海风倒灌进来,舱门外是一条狭窄的过道,几张吊床悬挂在半空中,也有不少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人侧卧在过道中,睡得香甜。

    轻轻关好门,张凡生顺着过道走出去,偶尔可以看见明灭不定的油灯被悬挂在半空,昏暗的灯光在压抑的黑暗下苟延残喘。

    一条木梯矗立在船舱正中,没有封住,呼啸的寒风顺着洞口往船舱里猛灌,大雪不时洒落进来,每当这时,那群难民一样的家伙就缩得更紧了。

    我这是在哪?

    张凡生紧皱着眉头,顺着木梯往上走。

    咚咚的闷响声回响在这狭小的船舱里,引起一阵微小的抱怨声。

    木梯的出口是船尾的甲板,甲板上全是雪花,一个老头子带着宽大到滑稽的帽子,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慢悠悠的抽着味道浓郁的叶子烟。

    一杆鱼竿架在船沿上,似乎已经放了很久,堆满了雪花。

    张凡生右手搭在剑柄上,慢慢的走了过去。

    雪花被踩得咯吱作响。

    老人没回头。

    “请问到哪儿了?”

    叶子烟一明一灭,烟雾袅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