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怨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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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您说那个小姑娘能帮我？”
张老爷露出一副不相信宋晓阳的表情，但宋晓阳还是回答说：“没错，她会帮你的，她的本事不小。”
“不是啊大师，那小姑娘本事大不大我不知道，但这小姑娘好吃甜食倒是真的。”
宋晓阳听这话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吃多少冰糖葫芦了。
“大师啊，不如这样吧，我这就去把那小姑娘请走，本来就没打算找她要饭钱什么的，我就当是失财免灾。然后啊就请您好好帮我斩妖除魔，您说如何？”
张老爷一副恳求的语气，这让宋晓阳很为难，毕竟两边都是除灵人，而且来自不同于的门派，双方要为抢生意起了矛盾那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门派的事情，现在还正值由北灵门举办的除灵论会马上就要开了，如果这时候和别的门派起了什么矛盾绝传出去更加不好听。
“这个嘛..........张老爷啊，我和她是同行，怎么地也是她先来的，我去和她抢生意确实也不方便。不如你去问问那小姑娘吧，她如果同意自然是最好了，如果不同意，那我就在这待着，如果她不行我再来，不过我觉得她肯定没有问题的。”
张老爷脸上写满了无奈，摊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大师啊，即便是她本事能通天，她一直吃糖葫芦不办事也不行啊！”
刚说到这里，这时，门外跑过来一个家丁。
“老爷！”
张老爷不耐烦的问：“什么事啊？”
“那小姑娘跑厨房去了，像是在做什么东西，老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啊？她还没吃饱呢？”
宋晓阳伸手拍了拍张老爷的肩膀。
“张老爷，咱们一块看看去吧。”
“行行行，走吧。”
家丁引着几人，一路来到了厨房，推开门一看，月妍嘴里正咬着糖葫芦棍，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个汤盆，完全看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张老爷大喊。
只见月妍，缓缓的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几人一眼然后又回头过头去，嘴里冒了句：“除灵啊。”
“哎呀！”
张老爷迈步走上前，走到月妍旁边。
“您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宋晓阳跟了上去，只见月妍面前的汤盆里就只有水，其他什么都没有，宋晓阳伸手把汤盆拿起来看了看，苏璃赶紧把脑袋凑过来，可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
“你对着一盆水做什么？”苏璃问道。
月妍没有回答。
宋晓阳又问：“你在这里面做了手脚？”
宋晓阳这一问，月妍咬着冰糖葫芦棍，才微微的点了下头，果不其然，她在里面下毒了。
放下汤盆，宋晓阳接着问月妍：“你知道是什么妖怪吗就随便下毒？万一这毒不管用呢？”
月妍拿手指捏着嘴里的糖葫芦棍，像是在弄牙签一样转动起来，仍然是面无表情说话声音如同念经一样的回答道：“你觉得这种破坏经络神经的毒素对道行不高的黄鼠狼为什么不管用？”
“道行不高的黄鼠狼？你是说这厨房里丢吃的，是黄鼠狼精在作怪？”宋晓阳问道。
月妍默不作声，手里仍然转动着糖葫芦棍，转身向厨房外走去，到厨房门口嘴里这才吐出几个字：“自己看。”
厨房里剩下的人目送着月妍离开厨房，这时，在一旁的张老爷才回过神来。
“大师啊，方才她说是闹黄鼠狼妖精，是真是假啊？”
宋晓阳用眼睛四周环顾了一下厨房，东西收拾得很规整，厨房上方应该是为了排气而凿了洞，窗户现在是密封的，也没有什么后门之类的地方可以离开这里。
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宋晓阳问道：“张老爷，你们家晚上这厨房门窗上没上锁啊？”
“当然要上锁啊，我之前还以为是哪个家丁干的这事呢，后来发现不是，这才知道是闹妖怪。”
宋晓阳又问：“那东西丢了之后，第二天来看这地方乱不乱啊？”
张老爷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除了放食材那些地方被动过以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问题。”
宋晓阳点了点头。
“那就应该没问题了，那盆水就放那儿吧，这事到晚上应该就解决了。”
“啊？”
张老爷回头看了看月妍留下的东西，这才回过神来。
“哦，是这样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宋晓阳脸上强行挤出了一丝微笑，说道：“走吧张老爷，咱们出去，你吩咐一下晚上做饭千万别动这盆水啊。”
“没问题，没问题，大师请。”
众人离开厨房，宋晓阳还有点事要去找月妍，黄鼠狼精倒是挺好办的，关键是那个怨灵就有点麻烦了。
回到之前那个花园，果不其然月妍还在那吃糖葫芦，话说这一天她吃了多少了？
两人走上前去，宋晓阳弓下腰，问道：“论辈分，我是应该叫你师姐，还是师妹呢？”
月妍嘴里含着糖葫芦，都有点应付不过来。
“你如果在皓月门门下，算夜字辈，星字辈，还是月字辈啊？”
宋晓阳想了想，以自个的水平算月字辈应该没问题，但这么说出来多难为情。
“嗯......算不上最强也不算平庸吧。”
月妍咽下糖葫芦，嘴里又跟念经似的冒出一句话来：“北灵门都这样吗？跟她这种水平只能端茶递水的混在一起的人实力居然还能在平庸之上？”
“嘿！你个小姑娘别以为姐姐没脾气啊！”
苏璃气得张牙舞爪的，宋晓阳赶紧把她安抚住，接着对月妍说：“行了行了，我就叫你月妍吧，我叫宋晓阳，北灵门弟子，她叫苏璃，北灵门掌门苏凌风的千金。”
“哦。”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宋晓阳这一番介绍，月妍哪怕就是埋汰他们一下也不奇怪，可她就回了一个“哦”，接下来怎么接话茬？
“行了行了，相互都认识了，我直接开门见山吧，那个怨灵你见过没有？”宋晓阳问。
月妍扔掉手里的糖葫芦棍，又从杆上拿了一根下来，那是那个熟悉的念经语气：“你呢？”
宋晓阳双手叉腰点点头。
“我见过一次，不过感觉这个怨灵有点奇怪，她不像以前在书上看见的怨灵一样，面目狰狞之类的，或是呈现出这个人临死前的模样，她的衣着非常端庄，只能看见上半身，下半身是空的，而且模样就跟你一样面无表情。”
宋晓阳话一说完，月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晓阳说：“她有我好看吗？”
这话倒是让宋晓阳没想到，他心想，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对这事都挺敏感的，不过问得这么直接的倒是没几个。
“没你好看，但这个不是重点，我是想说这个怨灵是这家的前一个夫人，也没觉得张老爷怎么对不起她，她走了之后几年时间张老爷没有另娶，到现在才续弦，按理来说这不应该让她起什么怨念啊？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嗯..........”
月妍鼻腔里发出的声音，让宋晓阳不知道是她吃糖葫芦的声音还是她在思考。
“这个怨灵会不会不是冲他们来的？”
月妍这句话倒是有点见地，但既然不是冲张老爷和新夫人来的，为什么老是抓着他俩不放呢？
“圣尊所著的《灵论》一书就有提到过所谓死者之意念的想法，他认为死者虽然死亡，但只是他没有了生命迹象而已，可记忆却还存在，这种记忆存在得过于强烈，就会受到灵气的影响而幻化为怨灵，圣尊称这个为“意念变化”，并且还说过这个与死者死亡时间多长并没有太大关系，所谓时间能冲淡一切只是因为人的意识还存在，没有太深的记忆就会慢慢的淡化，但是人死了就不一样了，意识已经没有了，记忆会永远保存下来，有些死不瞑目的事情就会产生强大的意念，这个死者是因为什么原因会有这么强大的意念呢？“
宋晓阳话一说完，月妍吃糖葫芦的嘴终于停了下来，说道：“我印象中，圣尊这个观点只是他的猜想，并没有得到证实啊。简单来说为什么死人的强大意念能被灵气所影响而产生怨灵，而活人的意念为什么就不行呢？圣尊的解释是灵气存在于天地间，存在于空气中，存在于我们生存的空间里，没有这东西天地万物都活不下去，但是人无法驾驭它，只有它去驾驭万物。不过用这个说法去回答人为什么不能操控灵气不说太牵强，至少解释太笼统。”
月妍说完，又把糖葫芦放进嘴里，宋晓阳还第一次听见月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没想到你还是挺愿意跟人交流的嘛。”
月妍嚼着糖葫芦回答说：“我一直都这样好么？只是你们之前讲的话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而已。”
“大师，您说那个小姑娘能帮我？”
张老爷露出一副不相信宋晓阳的表情，但宋晓阳还是回答说：“没错，她会帮你的，她的本事不小。”
“不是啊大师，那小姑娘本事大不大我不知道，但这小姑娘好吃甜食倒是真的。”
宋晓阳听这话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吃多少冰糖葫芦了。
“大师啊，不如这样吧，我这就去把那小姑娘请走，本来就没打算找她要饭钱什么的，我就当是失财免灾。然后啊就请您好好帮我斩妖除魔，您说如何？”
张老爷一副恳求的语气，这让宋晓阳很为难，毕竟两边都是除灵人，而且来自不同于的门派，双方要为抢生意起了矛盾那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门派的事情，现在还正值由北灵门举办的除灵论会马上就要开了，如果这时候和别的门派起了什么矛盾绝传出去更加不好听。
“这个嘛..........张老爷啊，我和她是同行，怎么地也是她先来的，我去和她抢生意确实也不方便。不如你去问问那小姑娘吧，她如果同意自然是最好了，如果不同意，那我就在这待着，如果她不行我再来，不过我觉得她肯定没有问题的。”
张老爷脸上写满了无奈，摊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大师啊，即便是她本事能通天，她一直吃糖葫芦不办事也不行啊！”
刚说到这里，这时，门外跑过来一个家丁。
“老爷！”
张老爷不耐烦的问：“什么事啊？”
“那小姑娘跑厨房去了，像是在做什么东西，老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啊？她还没吃饱呢？”
宋晓阳伸手拍了拍张老爷的肩膀。
“张老爷，咱们一块看看去吧。”
“行行行，走吧。”
家丁引着几人，一路来到了厨房，推开门一看，月妍嘴里正咬着糖葫芦棍，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个汤盆，完全看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张老爷大喊。
只见月妍，缓缓的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几人一眼然后又回头过头去，嘴里冒了句：“除灵啊。”
“哎呀！”
张老爷迈步走上前，走到月妍旁边。
“您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宋晓阳跟了上去，只见月妍面前的汤盆里就只有水，其他什么都没有，宋晓阳伸手把汤盆拿起来看了看，苏璃赶紧把脑袋凑过来，可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
“你对着一盆水做什么？”苏璃问道。
月妍没有回答。
宋晓阳又问：“你在这里面做了手脚？”
宋晓阳这一问，月妍咬着冰糖葫芦棍，才微微的点了下头，果不其然，她在里面下毒了。
放下汤盆，宋晓阳接着问月妍：“你知道是什么妖怪吗就随便下毒？万一这毒不管用呢？”
月妍拿手指捏着嘴里的糖葫芦棍，像是在弄牙签一样转动起来，仍然是面无表情说话声音如同念经一样的回答道：“你觉得这种破坏经络神经的毒素对道行不高的黄鼠狼为什么不管用？”
“道行不高的黄鼠狼？你是说这厨房里丢吃的，是黄鼠狼精在作怪？”宋晓阳问道。
月妍默不作声，手里仍然转动着糖葫芦棍，转身向厨房外走去，到厨房门口嘴里这才吐出几个字：“自己看。”
厨房里剩下的人目送着月妍离开厨房，这时，在一旁的张老爷才回过神来。
“大师啊，方才她说是闹黄鼠狼妖精，是真是假啊？”
宋晓阳用眼睛四周环顾了一下厨房，东西收拾得很规整，厨房上方应该是为了排气而凿了洞，窗户现在是密封的，也没有什么后门之类的地方可以离开这里。
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宋晓阳问道：“张老爷，你们家晚上这厨房门窗上没上锁啊？”
“当然要上锁啊，我之前还以为是哪个家丁干的这事呢，后来发现不是，这才知道是闹妖怪。”
宋晓阳又问：“那东西丢了之后，第二天来看这地方乱不乱啊？”
张老爷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除了放食材那些地方被动过以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问题。”
宋晓阳点了点头。
“那就应该没问题了，那盆水就放那儿吧，这事到晚上应该就解决了。”
“啊？”
张老爷回头看了看月妍留下的东西，这才回过神来。
“哦，是这样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宋晓阳脸上强行挤出了一丝微笑，说道：“走吧张老爷，咱们出去，你吩咐一下晚上做饭千万别动这盆水啊。”
“没问题，没问题，大师请。”
众人离开厨房，宋晓阳还有点事要去找月妍，黄鼠狼精倒是挺好办的，关键是那个怨灵就有点麻烦了。
回到之前那个花园，果不其然月妍还在那吃糖葫芦，话说这一天她吃了多少了？
两人走上前去，宋晓阳弓下腰，问道：“论辈分，我是应该叫你师姐，还是师妹呢？”
月妍嘴里含着糖葫芦，都有点应付不过来。
“你如果在皓月门门下，算夜字辈，星字辈，还是月字辈啊？”
宋晓阳想了想，以自个的水平算月字辈应该没问题，但这么说出来多难为情。
“嗯......算不上最强也不算平庸吧。”
月妍咽下糖葫芦，嘴里又跟念经似的冒出一句话来：“北灵门都这样吗？跟她这种水平只能端茶递水的混在一起的人实力居然还能在平庸之上？”
“嘿！你个小姑娘别以为姐姐没脾气啊！”
苏璃气得张牙舞爪的，宋晓阳赶紧把她安抚住，接着对月妍说：“行了行了，我就叫你月妍吧，我叫宋晓阳，北灵门弟子，她叫苏璃，北灵门掌门苏凌风的千金。”
“哦。”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宋晓阳这一番介绍，月妍哪怕就是埋汰他们一下也不奇怪，可她就回了一个“哦”，接下来怎么接话茬？
“行了行了，相互都认识了，我直接开门见山吧，那个怨灵你见过没有？”宋晓阳问。
月妍扔掉手里的糖葫芦棍，又从杆上拿了一根下来，那是那个熟悉的念经语气：“你呢？”
宋晓阳双手叉腰点点头。
“我见过一次，不过感觉这个怨灵有点奇怪，她不像以前在书上看见的怨灵一样，面目狰狞之类的，或是呈现出这个人临死前的模样，她的衣着非常端庄，只能看见上半身，下半身是空的，而且模样就跟你一样面无表情。”
宋晓阳话一说完，月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晓阳说：“她有我好看吗？”
这话倒是让宋晓阳没想到，他心想，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对这事都挺敏感的，不过问得这么直接的倒是没几个。
“没你好看，但这个不是重点，我是想说这个怨灵是这家的前一个夫人，也没觉得张老爷怎么对不起她，她走了之后几年时间张老爷没有另娶，到现在才续弦，按理来说这不应该让她起什么怨念啊？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嗯..........”
月妍鼻腔里发出的声音，让宋晓阳不知道是她吃糖葫芦的声音还是她在思考。
“这个怨灵会不会不是冲他们来的？”
月妍这句话倒是有点见地，但既然不是冲张老爷和新夫人来的，为什么老是抓着他俩不放呢？
“圣尊所著的《灵论》一书就有提到过所谓死者之意念的想法，他认为死者虽然死亡，但只是他没有了生命迹象而已，可记忆却还存在，这种记忆存在得过于强烈，就会受到灵气的影响而幻化为怨灵，圣尊称这个为“意念变化”，并且还说过这个与死者死亡时间多长并没有太大关系，所谓时间能冲淡一切只是因为人的意识还存在，没有太深的记忆就会慢慢的淡化，但是人死了就不一样了，意识已经没有了，记忆会永远保存下来，有些死不瞑目的事情就会产生强大的意念，这个死者是因为什么原因会有这么强大的意念呢？“
宋晓阳话一说完，月妍吃糖葫芦的嘴终于停了下来，说道：“我印象中，圣尊这个观点只是他的猜想，并没有得到证实啊。简单来说为什么死人的强大意念能被灵气所影响而产生怨灵，而活人的意念为什么就不行呢？圣尊的解释是灵气存在于天地间，存在于空气中，存在于我们生存的空间里，没有这东西天地万物都活不下去，但是人无法驾驭它，只有它去驾驭万物。不过用这个说法去回答人为什么不能操控灵气不说太牵强，至少解释太笼统。”
月妍说完，又把糖葫芦放进嘴里，宋晓阳还第一次听见月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没想到你还是挺愿意跟人交流的嘛。”
月妍嚼着糖葫芦回答说：“我一直都这样好么？只是你们之前讲的话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