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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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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通过大头断断续续的讲述,我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天下午,大头的父亲刘展魁,乘着收工后的间隙正在山上割牛草,割着割着手上突然一痛,一开始还以为是被茅草割伤了。

    可等刘展魁举起手,准备处理伤口时却发现,左手中指上出现了两个小眼,流出的血发着乌。

    这根本不是茅草割的伤啊!

    刘展魁赶紧用刀在刚刚割草的地方一扒拉,居然从牛草中翻出了一条被自己割成了两段的金环蛇。

    刘展魁知道要糟糕,自己这是被蛇咬了。这金环蛇剧毒无比,又是咬在和心脉相连的中指上,自己这次恐怕要玩完。

    要说这刘展魁和蛇也是有不解之缘,他年青的时候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有一次因为白天耽搁了一下,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走过一处乱石滩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踩上了一个肉溜溜的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脚踝上就是一痛。

    刘展魁掏出火折子一看,发现自己被蛇咬了。那条咬了他的蛇“嘘嘘嗦嗦”的正在向一个石缝里钻去,只剩下一个尾巴还露在外面。

    吃了亏又年轻气盛的刘展魁,那里咽得下这口气,他抓起蛇尾巴就拉,想把这条蛇从石缝里拔出来打死了泄愤。

    都知道蛇有逆鳞,洞里是拔不出蛇的。这刘展魁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把蛇从石缝里拉出来,结果活生生的把蛇尾巴给拉断了。

    刘展魁也是命大,瘸着一条的他,在路上磨了半宿终于回到了家里。找了一个土郎中给看了伤,瘫在床上前前后后的治了半年时间,居然奇迹般的把伤看好了,不过性命是保住了,脚却落下了终身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

    事情还没完,又过了几年。有一段时间刘展魁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感觉床头嗦嗦作响,一开始他也没在意,以为是老鼠作祟。

    可是当他有一天肚子疼,晚上起床点灯上厕所时,差点被自己床头的景象吓个半死。

    昏暗的灯光中一条皮肤斑斓的大蛇正从床头的墙洞中往屋里挣扎着,猩红的蛇眼满是怨毒的盯着刘展魁,吞吐的蛇信都快挨着他睡觉的枕头了。

    刘展魁这在知晓一直在他床头嗦嗦做响,发生声音并不是老鼠,而是一条蛇,可这蛇为什么迟迟没能爬进房子里呢?

    绕到房后一看,刘展魁才发现这条蛇的尾部居然长了一个碗大的肉瘤,也正是这个大肉瘤卡着这条蛇,才让它始终无法顺利的从墙上的小洞中钻进来咬着刘展魁。

    事后,人们都说这条尾部长了肉瘤的蛇,就是被刘展魁当初拉断了尾巴的那条蛇,这蛇是找上门报仇来了。

    凭借着这段传奇的经历,瘸了腿的穷光蛋刘展魁居然成了远近闻名的名人,还娶了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老婆,也就是大头的娘,只不过后来在生大脑袋的大头时难产死了。

    在说回割牛草被蛇咬了的刘展魁,也真是猛人一个,眼看着自己的手指渐渐发黑没了知觉,知道时间不多了。

    他一咬牙,从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死死扎住了自己手腕,伸出左手中指搁在一个树桩上,手起刀落生生用割草的刀剁掉了自己被咬的手指。

    扔了刀,捏着血流不止的断指,在昏沉的暮色中,刘展魁咬着牙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家里。

    到了家的刘展魁用金疮药止了血并包扎好了伤口,晚饭也没吃就昏昏沉沉的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刘展魁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除了脑袋有些昏沉,左手有些浮肿外,也没感觉到其它不适,他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一想到自己割草的刀还扔在野外,柳展魁就和儿子大头打了一个招呼,准备去把刀拿回家。

    结果大头在家做好了早饭,左等右等也不见父亲回来,有些不放心,就到了山上去找。结果在半路上,发现了昏死过去的父亲。

    至于明明没有了大碍的刘展魁,为何又突然昏死了过去,除了他自个就没人得知了。

    找人帮忙把父亲抬回家,乡下的土郎中来看过后,直接告诉大头,让他准备后事,他父亲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

    大头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父子感情深厚,怎么会断然放弃,他想到了号称陈半佛的舅爷。

    舅爷本名陈有佛,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治好过许多大医院都不曾看好的疑难顽疾。患者为了感激他的恩德,慢慢的给了他一个半佛的称呼。

    于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大头找到了舅爷这儿。

    当舅爷和我去到大头家,看见了刘展魁的模样后,就是我这个不懂丝毫医术的人也知道刘展魁命在旦夕了。

    刘展魁身上盖着一床脏的看不清原本颜色的破棉被,双眼紧闭对外界的动静没有任何的反应,脸色呈现紫黑色,要不是鼻端还有微弱的呼吸,整个人简直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毒入五脏六腑,没有机会了。”舅爷看了刘展魁的情况后摇着头惋惜的说道。

    “求求您救救我爸吧!只有您能救他了,求求您了……”舅爷话音未落,大头就“扑通”一声跪在了舅爷面前磕起了头。

    “你这孩子,快起来!”舅爷连忙拉起了大头,短短的功夫,大头的额头上都磕破了皮,鲜血顺着面颊流个不停。

    “您不答应,我就磕死在地上。”舅爷刚一松手,大头又一头磕在了地上。

    “舅爷你就救救大头他爸吧!”看着大头可怜的样子,我也哀求起了舅爷。

    “唉!我试试吧!”舅爷拗不过我和大头的哀求,同时也被大头的孝心感动了,总算松了口,可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沉重。

    舅爷把昏迷不醒的刘展魁挪到了床边,让他头朝下整个上半身挂在床沿上,血液倒流,慢慢的刘展魁的脸色越来越黑。

    看差不多了,舅爷从怀中一个皮套子里取出一枚前段成三角形的银针。用火对银针消了一下毒,舅爷眼疾手快的用针在刘展魁额头上扎了一个小眼。

    乌黑的鲜血顺着小孔喷射而出,床前的地上飞溅的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一股怪异的腥臭在房间里弥散开了。

    说来也是奇特,被放了血的刘展魁没一会儿,居然悠悠的醒了过来。看见父亲终于醒了,以为父亲得救了的大头也连忙感谢起舅爷。

    可舅爷并没有显得很高兴,而是用凝重的语气说道:“银针泄血续命只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权宜之计,最多延续一两天寿命,想活命就必须去找到一味药材。”

    具体什么药材舅爷没说,不过乘着刘展魁难得的清醒,通过他的讲述,我们到是知道了他昏死的真正原因。

    原来今天早上刘展魁去取刀的时候,看见了被自己跺掉的那根手指,手指经过蛇毒的侵蚀,早已经肿胀腐败的不成样子。

    也不知是那根筋搭错了,看完手指还不尽兴的刘展魁,又走到了被自己割成两截的毒蛇旁。

    看着草丛里断成了两截的毒蛇都死了,可蛇口依旧张开着,露出闪着寒芒的毒牙,盯着自己,刘展魁气的顺手捡起一根树枝朝蛇头上戳去。

    一下、两下都没有反应,就在刘展魁放松了警惕,去戳第三下的时候,只剩半截的蛇突然飞了起来,一口咬在了他的断指伤口上。

    不作死就不会死,被蛇咬在了伤口上的刘展魁这下只有剁掉自己的手掌才有救了。可他有跺自己手指的猛劲,却没有跺掉自己手掌的狠劲,用镰刀在手腕处比划了好多次,就是下不了手。

    毒素顺着心脉快速的直达五脏六腑,刘展魁强撑着走到半路就昏死了过去。

    至于那半截蛇究竟是生物反射之下咬了刘展魁,还是一直熬着命就等着给刘展魁致命一击,没人说的清。

    可听了刘展魁的话,因果与宿命的概论却慢慢涌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