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赤羽和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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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文打开门，顿时愣住了，瞳孔缩小。
“赤……赤羽！”
黝黑的房间，翼文就站在门口的灯光下，而她，默默地消声在那一抹黑影里，两个人显得陌生而疏远。
赤羽的手腕和脚腕被铁链捆在一起，盘腿坐在地上，手腕和脚腕因为铁链毫无怜悯之情的压迫而显现出深红色范紫的印子。嘴里叼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不能说话。身上满满都是伤疤，脚下的地面上血迹斑驳，发黑的血迹透露出刺鼻的腥味。房间很小，墙壁上也沾染着血迹，是鲜血飞溅后的状态。而最清楚的，是赤羽左眼上深红的疤痕。她艰难地睁开右眼，看着翼文。她的眼里放出微弱的光线，在幽暗的房间里跳动，疲惫的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微微低下头，不想去看翼文的眼睛。
“赤羽……你没有死吗……”
这时候，他才发现异样之处。
这个赤羽，看起来跟以前见到的不太一样。虽然长相上没有大区别，但是感觉就是有点奇怪。难道是因为头发没有扎起来的缘故吗？还是，疤痕？看起来不像……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头看了看——没有人发现。他走到赤羽面前，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然后伸手把赤羽叼在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赤羽咳嗽起来，吐出血来，身上的疤痕显得更加清晰。很多是刀割的伤痕，也有那种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尽管赤羽只是一个身为侦探的翼文的猎物，但是心中突然涌现出当时看到伤痕累累的639时的感觉。
“你在这里做什么？！”赤羽叫道。
他一惊。
“快点给我走！会死的！”
“为什么？”
“韵子是个杀人魔……快点走！不对……用跑的！”
“那……你怎么办？”翼文颤抖着问。
赤羽撇过头冷笑一声，“你一个侦探还管杀人犯的死活吗？”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既然是杀人犯，哪能让你就这么死掉！”
“切。”赤羽看着他，“要是我这么容易就死了，上一次赤也的战术应该早就把我灭掉了才是吧？”
翼文愣住了。
“我告诉你，339，韵子要是发现你在这里而且知道了我还活着，绝对不会允许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赤羽说，又咳嗽起来，身上的伤口溢出血，“韵子是专门以‘四大强’为猎物的龙猎。就是她在海边找到的我……把我抓到这里是为了杀了我，然后再去记功。如果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可以按照我所说的——赶紧离开吗？”
翼文怔怔地看着赤羽，她的眼神黯淡而无神。
“不行……我必须带你一起走。”
“怎么带？”
“当然是解开铁链跟着我了。”
“铁链？你解得开吗？”赤羽淡淡地问，语气很清冷，“如果想活命，最好是趁她还没有发现赶紧离开。”
“如果我现在离开，她反而会怀疑的。”翼文回答，伸手抓住铁链晃了晃。铁链在后面打了一个死结，而且很坚硬，根本不可能解开。但是，如果用东西砸……
他开始四下寻找能弄断铁链的东西。墙壁上挂着许多刀具和武器，当他一个个走过去看，发现了一根与239的武器很相像的铁棍。他快速把它从钩子上弄下来，这时，赤羽只是看了看他：“不行的，声音太响了。”
“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啊……”赤羽狡猾地一笑，嘴角上扬，“那就是依靠我的力量。”赤羽带着一副平淡的表情看着翼文，“如果有龙素的话，这种锁链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现在身上没有一点龙素……也就是说，我现在的战斗力甚至抵不过小学一年级的小孩。”
“有什么办法能让龙素恢复吗？”
“当然有了。”赤羽喘着气，淡淡地说，“那就是让我进食。我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什么？难不成你想吃我吗？”
“不，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会对浑身伤疤的肉感兴趣的人呢……”赤羽微微扬起头，恢复了以前的嚣张气质。
“你说浑身伤疤……你怎么知道的？！”翼文惊讶地问道。
赤羽呵呵一笑：“你的身上有我为了提防你安装的窃听器。但是，它在你摔下山去的时候已经坏掉了，都是杂音……”
紧接着的，是手枪上膛的声音。翼文一惊，却没有回头。赤羽把头向旁边探了探，视线直接穿过了翼文。一个人影遮住了这个幽暗的房间里唯一的一道灯光。女人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在她射程范围内一条直线上的翼文和赤羽。
“真没想到，中国出名的高中生侦探居然是跟赤羽一伙儿的贼人……”
翼文微微低下头，紧咬嘴唇没有说话。
“喂喂喂，不要乱说，蠢女人。”赤羽毫无顾忌地嘲讽道，“我连认都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跟我是一伙儿的？”
“那么，你们刚刚快乐地聊什么呢？”
“聊什么？”赤羽“嗤”地一笑，“我本来想吃了他补充龙素的。”
翼文惊讶地看着赤羽，而赤羽把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
那个女人显然是没有听到之前赤羽和翼文的谈话，只是皱了皱眉头，仍然手里握着枪。
“算了，”她突然说，并没有饶了他们的意思，“不过，被你发现，我也只好一起杀掉了……”
翼文回过头，看着她。她眯起一支烟，枪口直直地对着他们。没想到，赤羽狞笑着。
“339，怎么样？虽然我对像你这样的食物不怎么感兴趣……”
翼文“切”了一声——没有办法了吗……他撩起袖子，把右手臂伸到赤羽面前，自己撇过脸去，尽量让自己的紧张和恐惧不呈现在脸上。赤羽愣了一下，并没有想到翼文真的会遵从这唯一的逃离方法。她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尊重他的选择。女人站在远处，满意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突然开口道：“哼，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就算你们能够逃出这个地方，你认为身为龙的赤羽会就这么放了你吗？龙一旦尝到血，就会上瘾，你觉得就这么放了一个罪犯可以吗？”
翼文淡淡地看着她。
“那么我也要问你，你有猎龙的资格证，但是你有杀人的资格证吗？”
这一回，换成韵子愣住了。
“你杀了我，就等于是杀死未成年人，等着吃死罪吧！”
这句话让她犹豫了，她的手颤抖着，不知该不该下手。
“她说的有道理哦，侦探，”这时候，赤羽抬起头看着翼文，“如果你不怕冒生命危险的话……”
“难道控制不住吗？”
“什么控制不住？”
“上瘾。”
“我，”赤羽还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不知道。”
韵子也知道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她不能杀了339，但是也不能放了他，要是他把跟赤羽有关的事情说出去……最后，她打定主意，丢下枪后，远远地跟翼文说：“这样，339。我可以放了你，”高傲地昂着头，“但是，你绝不能再干涉我，也不要再去管赤羽的事情。”
“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做，你会把赤羽怎么样？”
赤羽面带惊异地看着翼文。
女人大笑起来：“当然是杀了她！这还用说吗？”
“那么我拒绝。”翼文打断了她，“赤羽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就这样死掉。”
“你难道不知道人头比活人更值钱吗？”韵子嘲讽地看着翼文。
原来如此，不过是钱的问题。他知道，这个人根本不在意以法律的这一面来思考问题，而是完完全全只顾及一件事对于自己的帮助。这让翼文打从心底感觉恶心，虽然两者都不怎么情愿，但是他只能选择帮助赤羽。他转过头去，而赤羽也明白了他的选择。就当一阵疼痛从手臂传来后，赤羽呼了一口气。韵子这才发现不对劲。赤羽已经从翼文体内摄取了足够的营养，而此时早已不是连小学生都打不过的废物。
她急忙低下身去捡地上的枪，没想到的是，就在她的手快碰到枪的时候，枪突然燃烧起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枪竟然爆炸了。翼文因为痛苦而抽回手，当他回过头去看着赤羽时，发现她的右眼闪烁着蓝色的光。她微微低下头，头发遮住了左眼。当她重新抬起头看着韵子时，左眼上的伤疤已经不见了，而左眼睁开后，又是之前的富有杀气的蓝灰色。
她啐了一口，居然伸手到大腿，把绑在大腿上的枪取下来，对准了赤羽和翼文。
不料，这个时候，火势突然变大了。
火舌仿佛血红的巨龙，灼烧着整个房子，卷动着尘埃在房间里窜动。炎热扑面而来，夹杂着带点点火星的热风，烟熏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红色的火焰在地上窜动，残忍地舔舐着房间里的一切，在空气中翻腾。她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开枪，却一枪也没有打中。当她已经完全看不见烟雾中的两个人，枪已经因为可怕的高温开始融化了。她急忙丢掉枪，随机就是枪的爆炸。
翼文连连后退。他回过头，发现火焰正在爬上赤羽的身体。赤羽微微低着头，闭着眼睛避免烟尘进入，而火舌炽烤着铁链，直至把它们熔断。翼文惊讶地看着赤羽开始活动身体，火就像她的宠物一般在她身上跳舞，而她却丝毫不介意。
“好了，”赤羽检查着自己的伤势，而她的胸口还有当时639留下的巨大伤口，“看来只能爬窗户出去了。”
“嗯……哦……”
他们远远地站着，看着那栋看似完美里面却暗藏杀机的房子缓缓变为灰烬，在最后的火苗中塌陷。
翼文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忐忑地看了看赤羽。赤羽抱着手臂，看着那栋房子。她的嘴角依然有显眼的血迹，衣服上也是血红一片。翼文看向她：“赤……赤羽……”
“嗯？”
“还是，谢谢你。”他笑了。
赤羽只是看看他。“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随便对人说‘谢谢’。”
翼文愣了一下。
“‘谢谢’这个词，不能说的太早……”赤羽说道。她的眼里闪动着一种悲哀的光，“这是我的奉劝。就像我也很想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一样，但是我不能。对了，339，”她突然也笑了，当然是不怀好意地，“这几天我能不能住在你家里？”
“什么？！”这龙神脸皮真够厚的——翼文心想，“你为什么要住在我家？”
火光映染着天边的暮色，耀眼无比，火星仿佛天空的明星一般在空中飞散闪烁。
“在没有恢复之前，我不方便外出，会被发现的。而且你家里也没有人吧？”
“那你为什么不住在宾馆？”
“住在宾馆我还是不能出门啊！”
“你……你的意思是，还得有人照顾吗？”
赤羽笑了，“我不会白住的。”
翼文打开门，顿时愣住了，瞳孔缩小。
“赤……赤羽！”
黝黑的房间，翼文就站在门口的灯光下，而她，默默地消声在那一抹黑影里，两个人显得陌生而疏远。
赤羽的手腕和脚腕被铁链捆在一起，盘腿坐在地上，手腕和脚腕因为铁链毫无怜悯之情的压迫而显现出深红色范紫的印子。嘴里叼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不能说话。身上满满都是伤疤，脚下的地面上血迹斑驳，发黑的血迹透露出刺鼻的腥味。房间很小，墙壁上也沾染着血迹，是鲜血飞溅后的状态。而最清楚的，是赤羽左眼上深红的疤痕。她艰难地睁开右眼，看着翼文。她的眼里放出微弱的光线，在幽暗的房间里跳动，疲惫的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微微低下头，不想去看翼文的眼睛。
“赤羽……你没有死吗……”
这时候，他才发现异样之处。
这个赤羽，看起来跟以前见到的不太一样。虽然长相上没有大区别，但是感觉就是有点奇怪。难道是因为头发没有扎起来的缘故吗？还是，疤痕？看起来不像……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头看了看——没有人发现。他走到赤羽面前，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然后伸手把赤羽叼在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赤羽咳嗽起来，吐出血来，身上的疤痕显得更加清晰。很多是刀割的伤痕，也有那种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尽管赤羽只是一个身为侦探的翼文的猎物，但是心中突然涌现出当时看到伤痕累累的639时的感觉。
“你在这里做什么？！”赤羽叫道。
他一惊。
“快点给我走！会死的！”
“为什么？”
“韵子是个杀人魔……快点走！不对……用跑的！”
“那……你怎么办？”翼文颤抖着问。
赤羽撇过头冷笑一声，“你一个侦探还管杀人犯的死活吗？”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既然是杀人犯，哪能让你就这么死掉！”
“切。”赤羽看着他，“要是我这么容易就死了，上一次赤也的战术应该早就把我灭掉了才是吧？”
翼文愣住了。
“我告诉你，339，韵子要是发现你在这里而且知道了我还活着，绝对不会允许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赤羽说，又咳嗽起来，身上的伤口溢出血，“韵子是专门以‘四大强’为猎物的龙猎。就是她在海边找到的我……把我抓到这里是为了杀了我，然后再去记功。如果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可以按照我所说的——赶紧离开吗？”
翼文怔怔地看着赤羽，她的眼神黯淡而无神。
“不行……我必须带你一起走。”
“怎么带？”
“当然是解开铁链跟着我了。”
“铁链？你解得开吗？”赤羽淡淡地问，语气很清冷，“如果想活命，最好是趁她还没有发现赶紧离开。”
“如果我现在离开，她反而会怀疑的。”翼文回答，伸手抓住铁链晃了晃。铁链在后面打了一个死结，而且很坚硬，根本不可能解开。但是，如果用东西砸……
他开始四下寻找能弄断铁链的东西。墙壁上挂着许多刀具和武器，当他一个个走过去看，发现了一根与239的武器很相像的铁棍。他快速把它从钩子上弄下来，这时，赤羽只是看了看他：“不行的，声音太响了。”
“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啊……”赤羽狡猾地一笑，嘴角上扬，“那就是依靠我的力量。”赤羽带着一副平淡的表情看着翼文，“如果有龙素的话，这种锁链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现在身上没有一点龙素……也就是说，我现在的战斗力甚至抵不过小学一年级的小孩。”
“有什么办法能让龙素恢复吗？”
“当然有了。”赤羽喘着气，淡淡地说，“那就是让我进食。我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什么？难不成你想吃我吗？”
“不，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会对浑身伤疤的肉感兴趣的人呢……”赤羽微微扬起头，恢复了以前的嚣张气质。
“你说浑身伤疤……你怎么知道的？！”翼文惊讶地问道。
赤羽呵呵一笑：“你的身上有我为了提防你安装的窃听器。但是，它在你摔下山去的时候已经坏掉了，都是杂音……”
紧接着的，是手枪上膛的声音。翼文一惊，却没有回头。赤羽把头向旁边探了探，视线直接穿过了翼文。一个人影遮住了这个幽暗的房间里唯一的一道灯光。女人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在她射程范围内一条直线上的翼文和赤羽。
“真没想到，中国出名的高中生侦探居然是跟赤羽一伙儿的贼人……”
翼文微微低下头，紧咬嘴唇没有说话。
“喂喂喂，不要乱说，蠢女人。”赤羽毫无顾忌地嘲讽道，“我连认都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跟我是一伙儿的？”
“那么，你们刚刚快乐地聊什么呢？”
“聊什么？”赤羽“嗤”地一笑，“我本来想吃了他补充龙素的。”
翼文惊讶地看着赤羽，而赤羽把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
那个女人显然是没有听到之前赤羽和翼文的谈话，只是皱了皱眉头，仍然手里握着枪。
“算了，”她突然说，并没有饶了他们的意思，“不过，被你发现，我也只好一起杀掉了……”
翼文回过头，看着她。她眯起一支烟，枪口直直地对着他们。没想到，赤羽狞笑着。
“339，怎么样？虽然我对像你这样的食物不怎么感兴趣……”
翼文“切”了一声——没有办法了吗……他撩起袖子，把右手臂伸到赤羽面前，自己撇过脸去，尽量让自己的紧张和恐惧不呈现在脸上。赤羽愣了一下，并没有想到翼文真的会遵从这唯一的逃离方法。她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尊重他的选择。女人站在远处，满意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突然开口道：“哼，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就算你们能够逃出这个地方，你认为身为龙的赤羽会就这么放了你吗？龙一旦尝到血，就会上瘾，你觉得就这么放了一个罪犯可以吗？”
翼文淡淡地看着她。
“那么我也要问你，你有猎龙的资格证，但是你有杀人的资格证吗？”
这一回，换成韵子愣住了。
“你杀了我，就等于是杀死未成年人，等着吃死罪吧！”
这句话让她犹豫了，她的手颤抖着，不知该不该下手。
“她说的有道理哦，侦探，”这时候，赤羽抬起头看着翼文，“如果你不怕冒生命危险的话……”
“难道控制不住吗？”
“什么控制不住？”
“上瘾。”
“我，”赤羽还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不知道。”
韵子也知道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她不能杀了339，但是也不能放了他，要是他把跟赤羽有关的事情说出去……最后，她打定主意，丢下枪后，远远地跟翼文说：“这样，339。我可以放了你，”高傲地昂着头，“但是，你绝不能再干涉我，也不要再去管赤羽的事情。”
“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做，你会把赤羽怎么样？”
赤羽面带惊异地看着翼文。
女人大笑起来：“当然是杀了她！这还用说吗？”
“那么我拒绝。”翼文打断了她，“赤羽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就这样死掉。”
“你难道不知道人头比活人更值钱吗？”韵子嘲讽地看着翼文。
原来如此，不过是钱的问题。他知道，这个人根本不在意以法律的这一面来思考问题，而是完完全全只顾及一件事对于自己的帮助。这让翼文打从心底感觉恶心，虽然两者都不怎么情愿，但是他只能选择帮助赤羽。他转过头去，而赤羽也明白了他的选择。就当一阵疼痛从手臂传来后，赤羽呼了一口气。韵子这才发现不对劲。赤羽已经从翼文体内摄取了足够的营养，而此时早已不是连小学生都打不过的废物。
她急忙低下身去捡地上的枪，没想到的是，就在她的手快碰到枪的时候，枪突然燃烧起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枪竟然爆炸了。翼文因为痛苦而抽回手，当他回过头去看着赤羽时，发现她的右眼闪烁着蓝色的光。她微微低下头，头发遮住了左眼。当她重新抬起头看着韵子时，左眼上的伤疤已经不见了，而左眼睁开后，又是之前的富有杀气的蓝灰色。
她啐了一口，居然伸手到大腿，把绑在大腿上的枪取下来，对准了赤羽和翼文。
不料，这个时候，火势突然变大了。
火舌仿佛血红的巨龙，灼烧着整个房子，卷动着尘埃在房间里窜动。炎热扑面而来，夹杂着带点点火星的热风，烟熏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红色的火焰在地上窜动，残忍地舔舐着房间里的一切，在空气中翻腾。她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开枪，却一枪也没有打中。当她已经完全看不见烟雾中的两个人，枪已经因为可怕的高温开始融化了。她急忙丢掉枪，随机就是枪的爆炸。
翼文连连后退。他回过头，发现火焰正在爬上赤羽的身体。赤羽微微低着头，闭着眼睛避免烟尘进入，而火舌炽烤着铁链，直至把它们熔断。翼文惊讶地看着赤羽开始活动身体，火就像她的宠物一般在她身上跳舞，而她却丝毫不介意。
“好了，”赤羽检查着自己的伤势，而她的胸口还有当时639留下的巨大伤口，“看来只能爬窗户出去了。”
“嗯……哦……”
他们远远地站着，看着那栋看似完美里面却暗藏杀机的房子缓缓变为灰烬，在最后的火苗中塌陷。
翼文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忐忑地看了看赤羽。赤羽抱着手臂，看着那栋房子。她的嘴角依然有显眼的血迹，衣服上也是血红一片。翼文看向她：“赤……赤羽……”
“嗯？”
“还是，谢谢你。”他笑了。
赤羽只是看看他。“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随便对人说‘谢谢’。”
翼文愣了一下。
“‘谢谢’这个词，不能说的太早……”赤羽说道。她的眼里闪动着一种悲哀的光，“这是我的奉劝。就像我也很想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一样，但是我不能。对了，339，”她突然也笑了，当然是不怀好意地，“这几天我能不能住在你家里？”
“什么？！”这龙神脸皮真够厚的——翼文心想，“你为什么要住在我家？”
火光映染着天边的暮色，耀眼无比，火星仿佛天空的明星一般在空中飞散闪烁。
“在没有恢复之前，我不方便外出，会被发现的。而且你家里也没有人吧？”
“那你为什么不住在宾馆？”
“住在宾馆我还是不能出门啊！”
“你……你的意思是，还得有人照顾吗？”
赤羽笑了，“我不会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