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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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爷爷并没有返回办公室，而是带着我又一次来到了山顶。
上午十点过，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难受，山顶树都没有一棵，我不明白杜爷爷干嘛来这。
“多晒晒太阳，对你有好处。”
杜爷爷看着远方，飘忽的眼神总像是藏着什么。
“昨晚的事，爷爷怎么知道的？之前高师傅跪地求饶，又是怎么回事？”
我瞪着他，急于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杜爷爷回头看着我，那古怪的眼神让我浑身难受，总觉得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
杜爷爷咧嘴一笑。
“昨晚没被吓死，胆子倒是不错。”
我气得翻白眼，哪有这样调侃孙子的爷爷？
“别王顾左右，快告诉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急切，杜爷爷却瞪了我一眼。
“这么心急干什么，要稳重。”
我重你个头啊，我都快急死了。
“爷爷，你就告诉我嘛。”
心里虽急，可我嘴上还是叫得很甜的。
杜爷爷抽了支烟，这才慢条斯理的说起了昨晚的一切。
“你在这的身份，他们事先并不知晓。昨晚之所以叫你加班，不过是让你去当替死鬼罢了。只是姓高的并没有想到，你竟然没事，所以今天一上班，兰姐首先就遭到了现世报。”
替死鬼？
我立时就怒了。
我说嘛，他们干嘛非要找我，原来是想坑害我。
要不是我有画册，换做其他人，只怕昨晚就一命呜呼了！
可恶，太可恶了！
“这该死的性高的，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干嘛不找别人，偏要找我？”
“因为你是新人，什么都不懂。其他几个化妆师，在这干了一段时间，都或多或少懂得一些，他们认识比较久，多少有些交情，也不好意思下手。你才来三天，又没有什么背景，自然成为了最佳的对象。”
杜爷爷这番话说的我心服口服，从人情方面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现世报指什么？”
“昨晚，她给孕妇脱衣服，所以今天她就自己脱衣服，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称之为现世报。”
我心里一惊，脱口道：“那昨晚高师傅割开孕妇肚子，他会不会也遭现世报？”
杜爷爷冷笑道：“姓高的下场会凄惨很多，因为他是主谋。兰姐只是一时贪财，昧了良心，受点教训就是了。可姓高的不同。”
“高师傅以前干过这些勾当吗？”
“没有。”
“那他为什么昨晚要干呢？”
“这就是命数，那孕妇飞来横祸，死因另有缘故。”
“我还是不懂。”
杜爷爷笑了笑，继续道：“简单来说，那孕妇的死是人为的谋杀，其中牵扯着很多因果。”
“谋杀？”
我感到意外，愤愤道：“谁那么歹毒，竟然对一个孕妇下手，简直猪狗不如！”
杜爷爷看着我，见我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你还年轻，这世上的事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很多。”
社会黑暗，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接触不多。
“爷爷继续说吧。”
“有人花高价买通了姓高的，目的就是为了孕妇肚子里的胎儿。”
我想到了昨晚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心里很不舒服。
“一个没出生的婴儿，他们想干什么？”
“你说呢？”
杜爷爷看着我，似乎想要考验我。
我楞了一下，渐渐冷静下来，开始考虑这件事情。
“养小鬼吗？”
我不是很确定，因为这些我不太懂，只是小时候隐约听爷爷提及过，那时候只当是耳边风。
杜爷爷微微颔首，眼中透着一股落寞，这让我很疑惑。
他似乎对我很失望，却又有一点庆幸的感觉，这相互矛盾的表情，怎会体现在同一双眼中？
“姓高的其实也不太懂，但为了钱，他还是做了。不过他比毕竟在这里干了十年，也见过一些怪事，所以他还是很谨慎，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
我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可更多的疑惑则涌上心头。
“高师傅如何保证，孕妇的阴魂不缠着他，那婴儿不会对他下手？”
杜爷爷冷笑道：“这一切自然有人在背后操控，给他指明了一条路。昨晚，有人给了他护身符，兰姐身上也有一个，唯独你毫不知情，所以你就成为了替死鬼。”
“有了护身符就不怕阴魂缠身了？”
杜爷爷没有解释，自顾自的道：“婴儿离体的那一刻煞气最重，因为她即将降临这个人世，却被人突然害死，心中充满了愤怒。姓高的身上有护身符，煞气近不了身，兰姐身上也有，所以当时婴儿的怨气就落在了你身上。”
听到这，我除了愤怒，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我额头上会有一个婴儿的血手印，那就是血煞之气凝聚而成。
“既然他们有护身符，为什么今天兰姐又遭到了报应？”
杜爷爷冷笑道：“因为那护身符只管当夜，天一亮就失效了。若是他们远走高飞，不回来上班，或可躲过一劫。可他们自作聪明，想回来瞧一瞧你是否还活着，结果就自己倒霉了。”
我气得握紧拳头，骂道：“可恨的家伙，我真恨不得暴打他一顿！”
杜爷爷看着远方，淡漠道：“这种事情在火葬场来说，隔三差五总会遇上一些的。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越界了。”
越界？
我有些好奇，追问缘由。
杜爷爷道：“以前，遇上这些事情，总会发生不祥，但一般没人敢拿活人当替死鬼。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一次，他们过分了。”
我惊疑道：“爷爷能对付？”
杜爷爷笑了笑，目光扫过我的额头。
“给我说说你昨晚的亲身经历吧。”
杜爷爷给我的感觉高深莫测，我不敢隐瞒，将整容室里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额头上的血手印。
“后来，你又去了一趟？”
我吓了一跳，杜爷爷怎知道我后来又去了一趟，我没有泄漏半点风声啊？
“后来，我拿着画册去的……那血手印始终无法根除。”
我不敢隐瞒，感觉杜爷爷就像是火眼金睛，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
“走吧，去你宿舍。”
杜爷爷想见一见那本画册，我也正好还有很多事情不曾弄清楚。
十一点，我回到宿舍，杜爷爷刚进屋，画册就泛起了光芒，这让我心头一震，预感到了几分不妙。
杜爷爷看着床头柜上的画册，虎目中射出奇光，似乎看透了什么。
我疾步上前拿起画册，眼神警惕的看着杜爷爷。
他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责怪我。
“这就是你爷爷留给你的画册？”
我嗯了一声，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却又怕他抢我的画册。
杜爷爷看着我手中的画册，似乎并没有伸手索要的打算，而是让我翻开画册，他想看一看。
我稍稍放心，放开了第一页，一根根线条闪烁着透明的微光，如盛开的花朵，在我眼前绽放。
那些线条组成了一个符号，在四周盘旋，触及杜爷爷时，竟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杜爷爷眉头微皱，但并没有闪躲，任由那些线条洗涤他的全身，似乎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暗自观察，心里稍安。
“这是我七岁时，爷爷送我的画册。”
我缓缓翻动画册，突然一道金光映入了眼中，是那金质的请柬。
我一愣，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请柬我一直都卡在画册中，可昨晚去整容室前，我把请柬放在了抽屉的一本书中。
回来后，我就睡着了，也没有动过画册，这请柬怎么又跑回画册里了？
杜爷爷看着请柬，表情怪异极了，竟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流露出一丝惆怅。
杜爷爷并没有返回办公室，而是带着我又一次来到了山顶。
上午十点过，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难受，山顶树都没有一棵，我不明白杜爷爷干嘛来这。
“多晒晒太阳，对你有好处。”
杜爷爷看着远方，飘忽的眼神总像是藏着什么。
“昨晚的事，爷爷怎么知道的？之前高师傅跪地求饶，又是怎么回事？”
我瞪着他，急于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杜爷爷回头看着我，那古怪的眼神让我浑身难受，总觉得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
杜爷爷咧嘴一笑。
“昨晚没被吓死，胆子倒是不错。”
我气得翻白眼，哪有这样调侃孙子的爷爷？
“别王顾左右，快告诉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急切，杜爷爷却瞪了我一眼。
“这么心急干什么，要稳重。”
我重你个头啊，我都快急死了。
“爷爷，你就告诉我嘛。”
心里虽急，可我嘴上还是叫得很甜的。
杜爷爷抽了支烟，这才慢条斯理的说起了昨晚的一切。
“你在这的身份，他们事先并不知晓。昨晚之所以叫你加班，不过是让你去当替死鬼罢了。只是姓高的并没有想到，你竟然没事，所以今天一上班，兰姐首先就遭到了现世报。”
替死鬼？
我立时就怒了。
我说嘛，他们干嘛非要找我，原来是想坑害我。
要不是我有画册，换做其他人，只怕昨晚就一命呜呼了！
可恶，太可恶了！
“这该死的性高的，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干嘛不找别人，偏要找我？”
“因为你是新人，什么都不懂。其他几个化妆师，在这干了一段时间，都或多或少懂得一些，他们认识比较久，多少有些交情，也不好意思下手。你才来三天，又没有什么背景，自然成为了最佳的对象。”
杜爷爷这番话说的我心服口服，从人情方面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现世报指什么？”
“昨晚，她给孕妇脱衣服，所以今天她就自己脱衣服，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称之为现世报。”
我心里一惊，脱口道：“那昨晚高师傅割开孕妇肚子，他会不会也遭现世报？”
杜爷爷冷笑道：“姓高的下场会凄惨很多，因为他是主谋。兰姐只是一时贪财，昧了良心，受点教训就是了。可姓高的不同。”
“高师傅以前干过这些勾当吗？”
“没有。”
“那他为什么昨晚要干呢？”
“这就是命数，那孕妇飞来横祸，死因另有缘故。”
“我还是不懂。”
杜爷爷笑了笑，继续道：“简单来说，那孕妇的死是人为的谋杀，其中牵扯着很多因果。”
“谋杀？”
我感到意外，愤愤道：“谁那么歹毒，竟然对一个孕妇下手，简直猪狗不如！”
杜爷爷看着我，见我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你还年轻，这世上的事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很多。”
社会黑暗，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接触不多。
“爷爷继续说吧。”
“有人花高价买通了姓高的，目的就是为了孕妇肚子里的胎儿。”
我想到了昨晚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心里很不舒服。
“一个没出生的婴儿，他们想干什么？”
“你说呢？”
杜爷爷看着我，似乎想要考验我。
我楞了一下，渐渐冷静下来，开始考虑这件事情。
“养小鬼吗？”
我不是很确定，因为这些我不太懂，只是小时候隐约听爷爷提及过，那时候只当是耳边风。
杜爷爷微微颔首，眼中透着一股落寞，这让我很疑惑。
他似乎对我很失望，却又有一点庆幸的感觉，这相互矛盾的表情，怎会体现在同一双眼中？
“姓高的其实也不太懂，但为了钱，他还是做了。不过他比毕竟在这里干了十年，也见过一些怪事，所以他还是很谨慎，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
我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可更多的疑惑则涌上心头。
“高师傅如何保证，孕妇的阴魂不缠着他，那婴儿不会对他下手？”
杜爷爷冷笑道：“这一切自然有人在背后操控，给他指明了一条路。昨晚，有人给了他护身符，兰姐身上也有一个，唯独你毫不知情，所以你就成为了替死鬼。”
“有了护身符就不怕阴魂缠身了？”
杜爷爷没有解释，自顾自的道：“婴儿离体的那一刻煞气最重，因为她即将降临这个人世，却被人突然害死，心中充满了愤怒。姓高的身上有护身符，煞气近不了身，兰姐身上也有，所以当时婴儿的怨气就落在了你身上。”
听到这，我除了愤怒，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我额头上会有一个婴儿的血手印，那就是血煞之气凝聚而成。
“既然他们有护身符，为什么今天兰姐又遭到了报应？”
杜爷爷冷笑道：“因为那护身符只管当夜，天一亮就失效了。若是他们远走高飞，不回来上班，或可躲过一劫。可他们自作聪明，想回来瞧一瞧你是否还活着，结果就自己倒霉了。”
我气得握紧拳头，骂道：“可恨的家伙，我真恨不得暴打他一顿！”
杜爷爷看着远方，淡漠道：“这种事情在火葬场来说，隔三差五总会遇上一些的。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越界了。”
越界？
我有些好奇，追问缘由。
杜爷爷道：“以前，遇上这些事情，总会发生不祥，但一般没人敢拿活人当替死鬼。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一次，他们过分了。”
我惊疑道：“爷爷能对付？”
杜爷爷笑了笑，目光扫过我的额头。
“给我说说你昨晚的亲身经历吧。”
杜爷爷给我的感觉高深莫测，我不敢隐瞒，将整容室里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额头上的血手印。
“后来，你又去了一趟？”
我吓了一跳，杜爷爷怎知道我后来又去了一趟，我没有泄漏半点风声啊？
“后来，我拿着画册去的……那血手印始终无法根除。”
我不敢隐瞒，感觉杜爷爷就像是火眼金睛，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
“走吧，去你宿舍。”
杜爷爷想见一见那本画册，我也正好还有很多事情不曾弄清楚。
十一点，我回到宿舍，杜爷爷刚进屋，画册就泛起了光芒，这让我心头一震，预感到了几分不妙。
杜爷爷看着床头柜上的画册，虎目中射出奇光，似乎看透了什么。
我疾步上前拿起画册，眼神警惕的看着杜爷爷。
他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责怪我。
“这就是你爷爷留给你的画册？”
我嗯了一声，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却又怕他抢我的画册。
杜爷爷看着我手中的画册，似乎并没有伸手索要的打算，而是让我翻开画册，他想看一看。
我稍稍放心，放开了第一页，一根根线条闪烁着透明的微光，如盛开的花朵，在我眼前绽放。
那些线条组成了一个符号，在四周盘旋，触及杜爷爷时，竟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杜爷爷眉头微皱，但并没有闪躲，任由那些线条洗涤他的全身，似乎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暗自观察，心里稍安。
“这是我七岁时，爷爷送我的画册。”
我缓缓翻动画册，突然一道金光映入了眼中，是那金质的请柬。
我一愣，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请柬我一直都卡在画册中，可昨晚去整容室前，我把请柬放在了抽屉的一本书中。
回来后，我就睡着了，也没有动过画册，这请柬怎么又跑回画册里了？
杜爷爷看着请柬，表情怪异极了，竟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流露出一丝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