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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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顿时紧张起来。
画册可是我的杀手锏，它都对付不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我一脸焦虑，终于想到了杜爷爷！
对，就是他！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爷爷，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会看着我受苦吧？
我跑出整容室，一心想着找杜爷爷，迎面的凉风袭来，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可是大半夜，杜爷爷住哪我都不知道，总不至于挨个挨个的敲门问吧？
想了想，我打消了此念，先回去睡一觉，反正有画册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或许是惊吓过度，我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画册就放在床头柜上，黑暗里一闪一灭，似有阴风在屋里回荡。
我不可避免的又做梦了，这一次没有梦见爷爷，而是梦见了整容室内的孕妇，还有那个血淋淋的婴儿。
孕妇眼帘漆黑，怨恨的瞪着我，似乎在说，你这个凶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婴儿浑身是血，染血的小手按在我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手印，那就像是诅咒，不肯放过我。
在梦里，我吓得大吼大叫，仿佛脖子被人卡住，我想睁开眼，可就是睁不开。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我心头，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这对母子不会放过我。
然而就在我快要死的时候，隐约听到一个冷哼声，仿佛穿越了千百世的轮回，跨越了无尽时空，来到了我的身侧。
那一刻，那对母子好似发出了惊恐的尖叫，被什么东西给吓坏了，无比狼狈的逃跑了。
无法呼吸的我感觉身上一轻，死亡的威胁瞬间远去，而我也在那时候突然醒来。
这个梦境有些模糊，最后发生了什么，我始终说不清楚。
起身，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二十分。
“糟糕，睡过头了。”
我简单洗簌之后，就直奔整容室而去，早饭肯定是吃不成的了。
刚下楼，我就想到了杜爷爷，连忙直奔他的办公室，哪想里面竟然没人。
我略感失落，随后赶往整容室，大白天的我倒是不怕什么。
来到整容室外，我就听到了惊呼叫喊声，是几个女化妆师发出的。
我急忙推门而入，只见整容室内人不少，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
就我了解，整个离山殡仪馆，专职与兼职的整容化妆师，连我在内一共八个。
我算是新学徒，而兼职化妆师只有一位，我还从来没见过。
余下六位化妆师二男四女，此刻全都在这。
大家都看着兰姐，她满脸惊恐与痛苦，身体看上去有些僵硬，双手竟然在脱衣服。
三个女化妆师都在惊叫，脸上布满了恐慌。
我一脸茫然，下意识的朝着高师傅看去，只见他一副见鬼的模样，身体在急剧颤抖，眼底充满了绝望之色。
另一位男化妆师姓柳，大家称他柳师傅，四十七八岁，他正看着兰姐，眼中透着莫名的紧张与激动。
我不是很理解柳师傅的反应，从事化妆这个职业，在火葬场而言，女的一般都姿色普通。
兰姐的容貌也就一般，身材也不算好，对我来说，是没有吸引力的。
或许到了柳师傅那个年纪，兰姐也算是有几分吸引力吧，所以他的眼中才有会兴奋的激动，可是那紧张又说明什么？
我一脸震惊，与其他人的不安、惶恐明显大不相同。
震惊是因为我不明白，兰姐为什么会这样做。
其他同事惊叫不安，那说明他们心里很清楚，兰姐身上发生了什么。
此刻，兰姐扭动着身躯，手脚僵硬，就好似在跳机器舞。
高师傅在不断退后，三个女化妆师都吓得手足无措，竟然没有任何人愿意上前，帮兰姐披一件衣物遮羞。
柳师傅原地未动，我有些看不下去，转身从柜子上拿起工作服，想要上前给兰姐披上，哪想却有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肩头。
我一愣，本能的回头，却见杜爷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这儿。
我想开口，杜爷爷却瞪了我一眼，对其他人道：“高师傅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爷爷的声音很冷漠，柳师傅与三个女化妆师似乎很怕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我看着肩上的那只手，杜爷爷显然不打算让我走，而我也不想走。
“这是现世报。”
爷爷收回手，眼神凌厉的看着兰姐，余光扫了高师傅一眼，像是在对他说。
高师傅浑身哆嗦，脸色惨白，双唇在不住颤抖。
“馆…馆…主，你救救她吧。”
杜爷爷瘦黑的脸上虎目生威，冰冷的眼神好似尖刀，瞬间突破了高师傅的心灵防守。
“古羽是我孙子。”
“啊！”
高师傅惊叫，显然这件事情，他并不知道。
“馆主，我们错了，我们不知道小羽是你的孙儿，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杜爷爷不为所动，我却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杜爷爷为什么要亮明我的身份。
高师傅一下子跪在地上，浑身不住颤抖，眼中充满了惶恐。
“馆主，念在我在这儿干了十年的份上，你就饶我一次吧。我真的是无心的，我也不想这么做。”
杜爷爷面无表情，冷冷道：“当年你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踏踏实实工作，平平安安回家。一旦犯错，将不得善终。你可还记得？”
高师傅跪在地上，痛声大哭。
“馆主，我错了，我不该一时贪心……”
杜爷爷打断他的话，冷酷道：“你的错不是因为贪，是因为你选择了我孙儿。你在我这也干了十年来，我放你离开，但你能不能善终，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高师傅脸上肌肉颤抖，颤声道：“馆主，你救救我吧。”
“我放你走，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了，难道你想让我亲自下手？”
杜爷爷身上涌现出一股寒气，整容间的温度都瞬间下降很多。
高师傅脸色惊恐，见事情已无回旋余地，咬牙站了起来，冲着杜爷爷拱手道：“谢谢…馆…主。”
转身，高师傅匆匆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似乎眨眼之间苍老了很多。
我不是很明白，疑惑的看着杜爷爷。
此刻，兰姐发出了疯叫，倒在地上疯狂的抓扯自己的脸与头发，就像是得了失心疯。
我有些不忍，低声道：“爷爷…她…”
“这是她应受的惩罚，不必同情她。”
我似懂非懂，问了一句。
“那高师傅呢？”
杜爷爷冷笑道：“他活不过七天的。”
啊，我本能的惊呼，杜爷爷断定高师傅活不过七天，这是真的吗？
我想到了昨晚的孕妇，惊骇道：“昨晚的事情，爷爷都知道了？”
杜爷爷看着我，目光扫过我的额头，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时候，整容室的门开了，服务员小宋拿着一个陶罐进来，看到地上的兰姐，竟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
杜爷爷淡漠道：“再让她享受五分钟。”
小宋点了点头，冲着一脸茫然的我笑了笑，随后杜爷爷就把我拉走了。
我有些激动，因为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昨晚发生的一切，杜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他与高师傅的对话，牵扯到了我，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这些我都必须搞清楚。
还有，兰姐的现世报，那是指什么，与昨晚的事件有多大瓜葛？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顿时紧张起来。
画册可是我的杀手锏，它都对付不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我一脸焦虑，终于想到了杜爷爷！
对，就是他！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爷爷，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会看着我受苦吧？
我跑出整容室，一心想着找杜爷爷，迎面的凉风袭来，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可是大半夜，杜爷爷住哪我都不知道，总不至于挨个挨个的敲门问吧？
想了想，我打消了此念，先回去睡一觉，反正有画册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或许是惊吓过度，我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画册就放在床头柜上，黑暗里一闪一灭，似有阴风在屋里回荡。
我不可避免的又做梦了，这一次没有梦见爷爷，而是梦见了整容室内的孕妇，还有那个血淋淋的婴儿。
孕妇眼帘漆黑，怨恨的瞪着我，似乎在说，你这个凶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婴儿浑身是血，染血的小手按在我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手印，那就像是诅咒，不肯放过我。
在梦里，我吓得大吼大叫，仿佛脖子被人卡住，我想睁开眼，可就是睁不开。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我心头，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这对母子不会放过我。
然而就在我快要死的时候，隐约听到一个冷哼声，仿佛穿越了千百世的轮回，跨越了无尽时空，来到了我的身侧。
那一刻，那对母子好似发出了惊恐的尖叫，被什么东西给吓坏了，无比狼狈的逃跑了。
无法呼吸的我感觉身上一轻，死亡的威胁瞬间远去，而我也在那时候突然醒来。
这个梦境有些模糊，最后发生了什么，我始终说不清楚。
起身，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二十分。
“糟糕，睡过头了。”
我简单洗簌之后，就直奔整容室而去，早饭肯定是吃不成的了。
刚下楼，我就想到了杜爷爷，连忙直奔他的办公室，哪想里面竟然没人。
我略感失落，随后赶往整容室，大白天的我倒是不怕什么。
来到整容室外，我就听到了惊呼叫喊声，是几个女化妆师发出的。
我急忙推门而入，只见整容室内人不少，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
就我了解，整个离山殡仪馆，专职与兼职的整容化妆师，连我在内一共八个。
我算是新学徒，而兼职化妆师只有一位，我还从来没见过。
余下六位化妆师二男四女，此刻全都在这。
大家都看着兰姐，她满脸惊恐与痛苦，身体看上去有些僵硬，双手竟然在脱衣服。
三个女化妆师都在惊叫，脸上布满了恐慌。
我一脸茫然，下意识的朝着高师傅看去，只见他一副见鬼的模样，身体在急剧颤抖，眼底充满了绝望之色。
另一位男化妆师姓柳，大家称他柳师傅，四十七八岁，他正看着兰姐，眼中透着莫名的紧张与激动。
我不是很理解柳师傅的反应，从事化妆这个职业，在火葬场而言，女的一般都姿色普通。
兰姐的容貌也就一般，身材也不算好，对我来说，是没有吸引力的。
或许到了柳师傅那个年纪，兰姐也算是有几分吸引力吧，所以他的眼中才有会兴奋的激动，可是那紧张又说明什么？
我一脸震惊，与其他人的不安、惶恐明显大不相同。
震惊是因为我不明白，兰姐为什么会这样做。
其他同事惊叫不安，那说明他们心里很清楚，兰姐身上发生了什么。
此刻，兰姐扭动着身躯，手脚僵硬，就好似在跳机器舞。
高师傅在不断退后，三个女化妆师都吓得手足无措，竟然没有任何人愿意上前，帮兰姐披一件衣物遮羞。
柳师傅原地未动，我有些看不下去，转身从柜子上拿起工作服，想要上前给兰姐披上，哪想却有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肩头。
我一愣，本能的回头，却见杜爷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这儿。
我想开口，杜爷爷却瞪了我一眼，对其他人道：“高师傅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爷爷的声音很冷漠，柳师傅与三个女化妆师似乎很怕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我看着肩上的那只手，杜爷爷显然不打算让我走，而我也不想走。
“这是现世报。”
爷爷收回手，眼神凌厉的看着兰姐，余光扫了高师傅一眼，像是在对他说。
高师傅浑身哆嗦，脸色惨白，双唇在不住颤抖。
“馆…馆…主，你救救她吧。”
杜爷爷瘦黑的脸上虎目生威，冰冷的眼神好似尖刀，瞬间突破了高师傅的心灵防守。
“古羽是我孙子。”
“啊！”
高师傅惊叫，显然这件事情，他并不知道。
“馆主，我们错了，我们不知道小羽是你的孙儿，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杜爷爷不为所动，我却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杜爷爷为什么要亮明我的身份。
高师傅一下子跪在地上，浑身不住颤抖，眼中充满了惶恐。
“馆主，念在我在这儿干了十年的份上，你就饶我一次吧。我真的是无心的，我也不想这么做。”
杜爷爷面无表情，冷冷道：“当年你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踏踏实实工作，平平安安回家。一旦犯错，将不得善终。你可还记得？”
高师傅跪在地上，痛声大哭。
“馆主，我错了，我不该一时贪心……”
杜爷爷打断他的话，冷酷道：“你的错不是因为贪，是因为你选择了我孙儿。你在我这也干了十年来，我放你离开，但你能不能善终，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高师傅脸上肌肉颤抖，颤声道：“馆主，你救救我吧。”
“我放你走，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了，难道你想让我亲自下手？”
杜爷爷身上涌现出一股寒气，整容间的温度都瞬间下降很多。
高师傅脸色惊恐，见事情已无回旋余地，咬牙站了起来，冲着杜爷爷拱手道：“谢谢…馆…主。”
转身，高师傅匆匆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似乎眨眼之间苍老了很多。
我不是很明白，疑惑的看着杜爷爷。
此刻，兰姐发出了疯叫，倒在地上疯狂的抓扯自己的脸与头发，就像是得了失心疯。
我有些不忍，低声道：“爷爷…她…”
“这是她应受的惩罚，不必同情她。”
我似懂非懂，问了一句。
“那高师傅呢？”
杜爷爷冷笑道：“他活不过七天的。”
啊，我本能的惊呼，杜爷爷断定高师傅活不过七天，这是真的吗？
我想到了昨晚的孕妇，惊骇道：“昨晚的事情，爷爷都知道了？”
杜爷爷看着我，目光扫过我的额头，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时候，整容室的门开了，服务员小宋拿着一个陶罐进来，看到地上的兰姐，竟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
杜爷爷淡漠道：“再让她享受五分钟。”
小宋点了点头，冲着一脸茫然的我笑了笑，随后杜爷爷就把我拉走了。
我有些激动，因为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昨晚发生的一切，杜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他与高师傅的对话，牵扯到了我，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这些我都必须搞清楚。
还有，兰姐的现世报，那是指什么，与昨晚的事件有多大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