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悔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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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和李姨娘都长得好美。”
路玥由衷的赞叹着，连眼底都含着羡慕。
路梦之无奈，牵着路玥转身离开。
“玥儿日后长大了也会是这般的美丽动人。”
“可是，玥儿总觉得不会再有三姐姐漂亮了。”
路梦之抿了抿唇，苦思冥想着要怎么解释给小丫头听。
这边的路浓带着李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过后，便转过身来，目不转睛，灼灼的盯着李姨娘看，似乎要把李姨娘浑身上下盯出一个窟窿来。
李姨娘看着路浓探究的视线，竟有些觉得慌张，女儿眼底的那抹深沉，让她没由来的心中一惊。
路浓看了眼如今浑身打扮得体的李姨娘眼眸微闪。
“姨娘找我有何事么？”
李姨娘听到路浓开口说话，浑身的紧张才消了不少。但是随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张脸竟是布满阴霾，忧心忡忡的模样。
路浓不动声色，静候着李姨娘接下来的言行举止。
“老夫人可是这次让三小姐陪伴同去崇寿寺？”
路浓不知道李姨娘在打什么哑谜，但还是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让我瞬间醒悟，是以，便去祖母那里认错，自请抄写佛经，祖母欢喜，便让我跟着去崇寿寺参拜参拜。姨娘如此这般急色，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姨娘动了动唇，有什么话即将破口而出，但是关键时刻却是被李姨娘忍住了。
许久，李姨娘才叹了口气，幽幽道：“如今朝唐夺位之争苗头正起，侯府树大招风正值热头，不得不防。而三小姐虽说是侯府庶女，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也能成为一把利刃。三小姐，这次的崇寿寺之行，不知可否推掉？”
路浓心中一动，细细的打量了下李姨娘。人还是这个人，但性子……
莫不是又在耍什么小心眼？路浓思及此，眼神里面不可避免的带了点不喜。
路浓心中百转千回，抿了抿唇，笑道：“姨娘不过是个内宅妇人，这些事情你又如何懂得？莫不是道听途说？再说了，如今跟着祖母去崇寿寺，可是一个献殷勤的大好机会，姨娘舍得让我放弃么？”
李姨娘闻言瞬间急了。“三小姐，机会以后有的是，不在乎这一次两次的。三小姐，你是姨娘的亲生女儿，姨娘是为你好。”
路浓挑了挑眉。“前些日子，姨娘挑唆我我去推二姐下水，不也是口口声声说这为我好么？再者，我是侯府三小姐，我的母亲是主母徐氏，何时成你了？”
李姨娘愣了愣，脸色骤变，双眼里面溢满了浓浓的悔恨。
早知道他们的母女关系会变成现在如今这般生疏的样子，她当初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为了讨好侯爷，而把浓浓亲手送到徐氏那里。
过了许久，李姨娘这才低头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是姨娘自恃得到侯爷的宠爱恃宠而骄，如今，不会了。姨娘只盼着，三小姐能够平安一生，也就足够了。所以这次，还请三小姐听婢妾一言。”
人其实真的是种很古怪的动物，以前李姨娘挑唆自己的时候，路浓觉得李姨娘是为她好。
现如今李姨娘性子大变，温婉贤淑，希望她退步，她倒是觉得李姨娘可能是在搞什么鬼把戏？毕竟有了前世被坑的经验，路浓现如今对于李姨娘总是无法放下戒心。
路浓眉间折痕愈深，越觉得李姨娘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的感觉。
“姨娘果真是这样想？”
李姨娘点了点头，满目平静。
“姨娘这般想便好了，既然姨娘知道崇寿寺一行必定存在些许危险，为何不细说？这样一来，我也能够避免，还能够劝解祖母提防。”
李姨娘愣了愣，过了片刻这才激动道：“三小姐相信婢妾？”
路浓拧了拧眉头，敛下心里古怪的感觉，面色不喜。“日后姨娘在我面前还是自称姨娘吧，毕竟是我的生母，如此这般贬低自己，不也是贬低我么？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庶出？”
李姨娘闻言急忙摆手。“姨娘不是这个意思，侯府比不得小门小户，若是姨娘不守规矩，日后养成这般恶习，岂不是闹出笑话，丢了侯府的脸？”
路浓无奈的扯了扯唇，怎么现如今，她们母女都如此的如履薄冰了？
“姨娘多虑了，你是侯府姨娘，露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怎么会有丢脸一说？”
李姨娘闻言浑身一震，显然是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路浓的口中说出来的。
路浓言罢，忽视掉李姨娘满脸的委屈，并不不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抿了抿唇，继续道：“姨娘还知道什么事儿，都一并说出来吧。”
李姨娘微微点了点头。“此处人多口杂，我们进屋说。”
路浓抿唇，再三犹豫下，转身带路。
临进门之前，对着对着门口的三三吩咐道：“记得来人通报。”
三三点了点头。
对于三三这个丫鬟，路浓还是很放心的，至少比圆圆那个二货靠谱。
进了屋，李姨娘率先给路浓倒了杯茶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到路浓的面前。
路浓虽然搞不懂李姨娘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何，但还是微微颔首接过。
“这些时日，我都在想方设法的躲避侯爷，自打你感染风寒过后，我没来看你，也没有见客，直到今日听身边的丫鬟说起老夫人要带你去崇寿寺的事情，我便坐不住了。”
路浓微微颔首，似笑非笑的问道：“此去，到底有何危险？”
李姨娘压低声音，附在路浓的耳边一阵窃窃私语，只见得路浓的脸色乍青乍白，甚是骇人。
李姨娘收住声音，抬头看向路浓，见路浓的脸色难看至极，顿时噤声不敢开口。
她终于说出来了，李姨娘一脸的欢喜，若是浓浓听了她的话，肯定会打消去崇寿寺的念头。
没曾想路浓拧了拧眉头，收敛住脸上难看的神色，单手支着下巴，伸手叩击着桌面，漫不经心的笑道：“姨娘还真是满口胡言，若是真的想要夺得父亲的恩宠，也不必在我的面前信口雌黄吧？毕竟姨娘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李姨娘闻言脸色一白，抿了抿唇，竟是被路浓这句话刺激得倒退一步。
伸手扶住桌沿，李姨娘眼眶都泛红起来。
“三小姐，婢妾说的话绝无虚言，有些事情终究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婢妾等着三小姐过来解惑。”
言罢，李姨娘对着路浓微微行礼，然后捏着手绢压了压眼角，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外面却是传来了丫鬟的禀报声。
“三小姐，老太太院子里的姐姐们来催了。”
路浓闻言，对着门口答了声我知道了，然后缓缓起身，扫了眼面色仍旧是很难看的李姨娘，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李姨娘再三犹豫下，还是低头跟着路浓出了门。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闹得两个人心情不悦，所以路浓和李姨娘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埋头只顾走路。
李姨娘和路浓母女俩娉娉婷婷跨进倚兰院的时候，刚好和匆忙出门的青梅对上。
路浓面露疑惑，抿了抿唇，伸手将青梅拦住。
“青梅着急忙慌的，可是有何急事儿？”
青梅闻言猛然抬头，见是路浓，急忙行礼。
“奴婢见过三小姐，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外面来了个苦行僧化缘，得到老夫人好心的施舍，便提点老夫人，说是二小姐近日有灾祸上身，最好去崇寿寺避避风头。”
路浓心中一惊，刚才李姨娘说的那番话言犹在耳，顿了顿，路浓抬头看向身边的李姨娘，眸底呈现惊诧和怀疑。
“三小姐，奴婢要去通知大小姐了，老夫人说是为了大小姐的安全着想，今晚就必须收拾细软前去崇寿寺，奴婢告退。”
青梅说完，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路浓想起不多时路梦之才说她不会去崇寿寺的言论，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姨娘闻言竟是松了口气，抿了抿唇，脸色平和，也不言语。
路浓眯了眯眼，重新审视了下李姨娘。“走吧，我进去好生问问，若真是如李姨娘所说，那么我会再好好和姨娘探讨探讨的。”
李姨娘闻言看向路浓，竟从路浓的眼底看到了精明。
为何会这样？李姨娘知道这个女儿，素来都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已经长大了？能够明辨是非，能够知错对？
路浓并没有深究李姨娘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对着李姨娘笑了笑，然后脚下生风的跨进门，大老远的，便看见老太太倚靠在横榻上面，满面愁容。
老太太抬手捏了捏眉心，瞧见路浓和李姨娘进来，眼底的愁绪更浓。
“孙女见过祖母。”
“婢妾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现下正烦闷的不行，也没有心思应对他们，挥了挥手便让他们离开。
李姨娘倒是听话的出去了，路浓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弹。
老夫人眸底寒光乍现，还以为路浓好不容易安生了一段日子，现下又要作出什么幺蛾子。
“三丫头可是还有事儿？”
“三姐姐和李姨娘都长得好美。”
路玥由衷的赞叹着，连眼底都含着羡慕。
路梦之无奈，牵着路玥转身离开。
“玥儿日后长大了也会是这般的美丽动人。”
“可是，玥儿总觉得不会再有三姐姐漂亮了。”
路梦之抿了抿唇，苦思冥想着要怎么解释给小丫头听。
这边的路浓带着李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过后，便转过身来，目不转睛，灼灼的盯着李姨娘看，似乎要把李姨娘浑身上下盯出一个窟窿来。
李姨娘看着路浓探究的视线，竟有些觉得慌张，女儿眼底的那抹深沉，让她没由来的心中一惊。
路浓看了眼如今浑身打扮得体的李姨娘眼眸微闪。
“姨娘找我有何事么？”
李姨娘听到路浓开口说话，浑身的紧张才消了不少。但是随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张脸竟是布满阴霾，忧心忡忡的模样。
路浓不动声色，静候着李姨娘接下来的言行举止。
“老夫人可是这次让三小姐陪伴同去崇寿寺？”
路浓不知道李姨娘在打什么哑谜，但还是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让我瞬间醒悟，是以，便去祖母那里认错，自请抄写佛经，祖母欢喜，便让我跟着去崇寿寺参拜参拜。姨娘如此这般急色，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姨娘动了动唇，有什么话即将破口而出，但是关键时刻却是被李姨娘忍住了。
许久，李姨娘才叹了口气，幽幽道：“如今朝唐夺位之争苗头正起，侯府树大招风正值热头，不得不防。而三小姐虽说是侯府庶女，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也能成为一把利刃。三小姐，这次的崇寿寺之行，不知可否推掉？”
路浓心中一动，细细的打量了下李姨娘。人还是这个人，但性子……
莫不是又在耍什么小心眼？路浓思及此，眼神里面不可避免的带了点不喜。
路浓心中百转千回，抿了抿唇，笑道：“姨娘不过是个内宅妇人，这些事情你又如何懂得？莫不是道听途说？再说了，如今跟着祖母去崇寿寺，可是一个献殷勤的大好机会，姨娘舍得让我放弃么？”
李姨娘闻言瞬间急了。“三小姐，机会以后有的是，不在乎这一次两次的。三小姐，你是姨娘的亲生女儿，姨娘是为你好。”
路浓挑了挑眉。“前些日子，姨娘挑唆我我去推二姐下水，不也是口口声声说这为我好么？再者，我是侯府三小姐，我的母亲是主母徐氏，何时成你了？”
李姨娘愣了愣，脸色骤变，双眼里面溢满了浓浓的悔恨。
早知道他们的母女关系会变成现在如今这般生疏的样子，她当初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为了讨好侯爷，而把浓浓亲手送到徐氏那里。
过了许久，李姨娘这才低头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是姨娘自恃得到侯爷的宠爱恃宠而骄，如今，不会了。姨娘只盼着，三小姐能够平安一生，也就足够了。所以这次，还请三小姐听婢妾一言。”
人其实真的是种很古怪的动物，以前李姨娘挑唆自己的时候，路浓觉得李姨娘是为她好。
现如今李姨娘性子大变，温婉贤淑，希望她退步，她倒是觉得李姨娘可能是在搞什么鬼把戏？毕竟有了前世被坑的经验，路浓现如今对于李姨娘总是无法放下戒心。
路浓眉间折痕愈深，越觉得李姨娘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的感觉。
“姨娘果真是这样想？”
李姨娘点了点头，满目平静。
“姨娘这般想便好了，既然姨娘知道崇寿寺一行必定存在些许危险，为何不细说？这样一来，我也能够避免，还能够劝解祖母提防。”
李姨娘愣了愣，过了片刻这才激动道：“三小姐相信婢妾？”
路浓拧了拧眉头，敛下心里古怪的感觉，面色不喜。“日后姨娘在我面前还是自称姨娘吧，毕竟是我的生母，如此这般贬低自己，不也是贬低我么？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庶出？”
李姨娘闻言急忙摆手。“姨娘不是这个意思，侯府比不得小门小户，若是姨娘不守规矩，日后养成这般恶习，岂不是闹出笑话，丢了侯府的脸？”
路浓无奈的扯了扯唇，怎么现如今，她们母女都如此的如履薄冰了？
“姨娘多虑了，你是侯府姨娘，露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怎么会有丢脸一说？”
李姨娘闻言浑身一震，显然是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路浓的口中说出来的。
路浓言罢，忽视掉李姨娘满脸的委屈，并不不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抿了抿唇，继续道：“姨娘还知道什么事儿，都一并说出来吧。”
李姨娘微微点了点头。“此处人多口杂，我们进屋说。”
路浓抿唇，再三犹豫下，转身带路。
临进门之前，对着对着门口的三三吩咐道：“记得来人通报。”
三三点了点头。
对于三三这个丫鬟，路浓还是很放心的，至少比圆圆那个二货靠谱。
进了屋，李姨娘率先给路浓倒了杯茶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到路浓的面前。
路浓虽然搞不懂李姨娘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何，但还是微微颔首接过。
“这些时日，我都在想方设法的躲避侯爷，自打你感染风寒过后，我没来看你，也没有见客，直到今日听身边的丫鬟说起老夫人要带你去崇寿寺的事情，我便坐不住了。”
路浓微微颔首，似笑非笑的问道：“此去，到底有何危险？”
李姨娘压低声音，附在路浓的耳边一阵窃窃私语，只见得路浓的脸色乍青乍白，甚是骇人。
李姨娘收住声音，抬头看向路浓，见路浓的脸色难看至极，顿时噤声不敢开口。
她终于说出来了，李姨娘一脸的欢喜，若是浓浓听了她的话，肯定会打消去崇寿寺的念头。
没曾想路浓拧了拧眉头，收敛住脸上难看的神色，单手支着下巴，伸手叩击着桌面，漫不经心的笑道：“姨娘还真是满口胡言，若是真的想要夺得父亲的恩宠，也不必在我的面前信口雌黄吧？毕竟姨娘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李姨娘闻言脸色一白，抿了抿唇，竟是被路浓这句话刺激得倒退一步。
伸手扶住桌沿，李姨娘眼眶都泛红起来。
“三小姐，婢妾说的话绝无虚言，有些事情终究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婢妾等着三小姐过来解惑。”
言罢，李姨娘对着路浓微微行礼，然后捏着手绢压了压眼角，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外面却是传来了丫鬟的禀报声。
“三小姐，老太太院子里的姐姐们来催了。”
路浓闻言，对着门口答了声我知道了，然后缓缓起身，扫了眼面色仍旧是很难看的李姨娘，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李姨娘再三犹豫下，还是低头跟着路浓出了门。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闹得两个人心情不悦，所以路浓和李姨娘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埋头只顾走路。
李姨娘和路浓母女俩娉娉婷婷跨进倚兰院的时候，刚好和匆忙出门的青梅对上。
路浓面露疑惑，抿了抿唇，伸手将青梅拦住。
“青梅着急忙慌的，可是有何急事儿？”
青梅闻言猛然抬头，见是路浓，急忙行礼。
“奴婢见过三小姐，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外面来了个苦行僧化缘，得到老夫人好心的施舍，便提点老夫人，说是二小姐近日有灾祸上身，最好去崇寿寺避避风头。”
路浓心中一惊，刚才李姨娘说的那番话言犹在耳，顿了顿，路浓抬头看向身边的李姨娘，眸底呈现惊诧和怀疑。
“三小姐，奴婢要去通知大小姐了，老夫人说是为了大小姐的安全着想，今晚就必须收拾细软前去崇寿寺，奴婢告退。”
青梅说完，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路浓想起不多时路梦之才说她不会去崇寿寺的言论，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姨娘闻言竟是松了口气，抿了抿唇，脸色平和，也不言语。
路浓眯了眯眼，重新审视了下李姨娘。“走吧，我进去好生问问，若真是如李姨娘所说，那么我会再好好和姨娘探讨探讨的。”
李姨娘闻言看向路浓，竟从路浓的眼底看到了精明。
为何会这样？李姨娘知道这个女儿，素来都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已经长大了？能够明辨是非，能够知错对？
路浓并没有深究李姨娘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对着李姨娘笑了笑，然后脚下生风的跨进门，大老远的，便看见老太太倚靠在横榻上面，满面愁容。
老太太抬手捏了捏眉心，瞧见路浓和李姨娘进来，眼底的愁绪更浓。
“孙女见过祖母。”
“婢妾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现下正烦闷的不行，也没有心思应对他们，挥了挥手便让他们离开。
李姨娘倒是听话的出去了，路浓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弹。
老夫人眸底寒光乍现，还以为路浓好不容易安生了一段日子，现下又要作出什么幺蛾子。
“三丫头可是还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