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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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竟然露了一个...怜悯之城，那个被大家都忘记的地方...幸好被你遇到了。”
“...幸好犬蒙是个笨蛋...”
“妖族都是笨蛋。”
“他们是笨了点...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他们强大的实力，然后夺走了他们的智商。”
“累了吗，我带你去休息？”
“是有点累了，心累。”
“走吧，我带你去我的宿舍，比你住的小酒吧舒服多了。”
林淼淼跟着荷蓝来到他在研究所的临时宿舍。一室一厅的房间，各种设备齐全，不像宿舍更像是独立小公寓。
“晚饭还剩了一点汤，我热一下，你先去泡个澡？”
“好。”
林淼淼去泡澡了。自从来到冥夜星后，就没见过浴缸，泡澡就别想了。久违地泡在热水中，林淼淼不由想起了在首都星的家。
荷蓝热了一下剩汤，又煎了两个异兽蛋。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林淼淼脸颊红通通地从浴室里出来。
“你吃完后就休息吧，其他事情等明天再说，我去外面看一下。”
林淼淼点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目送荷蓝出门。
喝完汤吃了两个煎蛋，林淼淼爬上荷蓝的床铺，闭上眼睛一会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醒已是太阳高照。
林淼淼从卧室出来，看到荷蓝正坐在客厅里看文件。
“你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晓光被关押起来了，暮色回去照顾晓鹤了。”
林淼淼快速进洗手间洗漱出来，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吃的。
荷蓝：“吃点吧，吃完我们去看看暮色他们。”
林淼淼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真成吃了睡睡了吃了。”
荷蓝笑了一下，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吃完饭，林淼淼和荷蓝离开研究所，回到小酒吧上面的住所。
暮色公爵正在照顾晓鹤。晓鹤已经醒了，但因为失血过多无法维持人型，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鸟儿。
晓鹤的原型是一种名叫“晓”的鸟类，这种鸟因为喜爱在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冲着太阳飞翔而得名。晓是妖族特有的鸟类，在联邦是见不到的。而且晓也是远古鸟种，虽然跟天生大妖不能比，身份却也很高。
当初晓鹤跟林淼淼讲述晓光的弱点，林淼淼就猜到了他们兄弟的原型。
晓鹤现在变成鸟，只是小小的一只，这跟他的身体状态有关。
晓鹤趴在暮色的腿上，一口一口啄食暮色掌心的食物，见到林淼淼和荷蓝进来，扑扇了两下翅膀算是打招呼。
林淼淼走过去，低头盯着晓鹤看了一会，掏出一个玉瓶递给暮色公爵：“这里还有一些药丸，还是补血的，不过不能一次吃太多，补过头就糟糕了。”
暮色公爵收了林淼淼的玉瓶，然后问她：“你有什么打算？”
林淼淼愣了一下，然后看了荷兰一眼说：“还没开始打算，阁下呢？”
暮色公爵说：“我打算带着晓鹤回噶纳斯，那里是我的地盘，我和晓鹤在那里养伤更安心一些。”
林淼淼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跟你们一起回噶纳斯城。”
林淼淼看向荷蓝问：“你呢？”
荷蓝：“我没什么事，跟你们一起走，正好看看你在这边住的怎么样。”
于是，林淼淼等人就这么决定一起回噶纳斯城了。来时四个人，回时还是四个人，只是晓光换成了荷蓝。
从噶纳斯到李家研究所，因为赶路一路风尘仆仆。从李家研究所回噶纳斯，暮色公爵仍然坚持赶路，所以大家还是风尘仆仆。
回到噶纳斯城后，因为暮色公爵自己也要养伤，所以只能把晓鹤托给林淼淼照顾。
林淼淼带着晓鹤回了自己的裁缝铺。暮色公爵也没回城主府，而是睡在了裁缝铺二楼自己的棺材里。荷蓝也跟着林淼淼来到了裁缝铺。
荷蓝不需要睡棺材，林淼淼就把最后一间杂物房收拾出来给他住了。
裁缝店重新营业，生意依然不多，倒是蛇族美女又来照顾林淼淼的生意，订做了两条裙子。林淼淼做完蛇族美女的订单，手里又有了钱，差不多又可以撑半年。
这一段时间，荷蓝一直在这里住着。白天不是看林淼淼做衣服，就是出去狩猎，晚上除了睡觉就是画画。
几乎每一个服装设计师都是画家，荷蓝也不例外。林淼淼看到荷蓝在画画，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画了，于是也开始动笔把自己印象中的冥夜星画下来。
裁缝店唯一不和谐的音符制造者估计是晓鹤了。
林淼淼给他做了一个小窝，就放在店铺的窗台上。晓鹤挺喜欢这个小窝，大部分时间都在小窝里睡觉。有时候醒了，仍然趴在小窝里望着窗外的街道。
不过，有时候他也会给林淼淼捣乱。比如有客人来了，晓鹤会突然飞到客人头顶上学乌鸦呱呱叫，又或者在林淼淼吃饭的时候突然飞到餐桌上跟她抢食物。
林淼淼对此一笑了之。
她大概猜到晓鹤多半对她有怨言。在家属区的时候，林淼淼完全有能力阻止晓光，但是她并没有出手，而是选择了善后。如果林淼淼出手，晓光可能就不会被抓，晓鹤也不会失血重伤。
林淼淼不觉得自己有错。像晓光这样的身份，他必须在联邦的监控下，对其他人才能算安全。就算她当时出手制止了晓光，晓光也不会就此悔改。而且林淼淼到现在也没有完全信任晓鹤。
当时兄弟两个对峙，晓鹤本该对晓光有所防范，但是他只是乖乖地任由晓光吸了他的血，也许他也是故意的呢？
如果晓鹤真像自己说的那样信仰“众生平等”，那他在人类和妖族之间应该是中立。他可以两不相帮，也可以两边都帮。中立和墙头草只是半墙之隔。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晚上，荷蓝来找林淼淼说话，终于提起了正事。
关于联邦，关于当初首都星发生的事，关于林家陷害林淼淼的事，关于林淼淼离开之后的事，很多事情不能永远逃避下去，终究还是要谈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因为你没有归案，那件案子一直没有进行审理，李家后来也没有动作。你的名字还在通缉榜上，但因为案件死者没有亲属，没有人督促警方办案，暂时案子只是放在那里。李家一开始派人到处抓你，力度不小，但后来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看上去他们已经放弃了。”
“我现在还是逃犯？那我回去不是还要被抓？”
“我给你做了一个假身份，像月芒那样的，真实的假身份。你以新的身份出现，就算李家也拿你没办法。”
“不再是林淼淼了？”
“你原本就不是林淼淼，何必在乎一个名字。”
“其实我在这里待地挺开心的，比在联邦更自在。虽然也有一些麻烦，但至少我可以出手自己解决。但在联邦...什么都不敢做。”
“联邦毕竟人口多，很多事情都要讲法律，不然人人都随心所欲，那会乱套的。不过，当你有了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实力时，你就可以利用规则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是坏人。”
“那要看你想做的是什么。如果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讲道理也可以理直气壮。”
“我好像还不是太想回去。”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或者继续留在冥夜星，直到你不想再待在这里为止。”
“嗯，正好我最近打算提升一下我的修为等级。在冥夜星，我可以静下来专心于修炼，不像在联邦总是担心被别人算计。”
“你来冥夜星这段时间都去过哪些地方了？”
“没去过多少地方。一到冥夜星就直接逃到了噶纳斯，后来一直没离开过。直到犬蒙的事情发生，往南边溜了半条线到怜悯之城。之后就是李家研究所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来回路上基本没停。”
“我这边正好放假，一方面过来看你，一方面度假。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来个冥夜星环球游？”
“旅游？这个主意不错，要离开这里之前肯定要把冥夜星逛一遍。你这次休假多少时间？”
“多长都可以，我自己做主。”
“那等我把那块玄冰玉吸收掉，然后再去旅游。”
“可以。”
“那我干脆闭关修炼，裁缝铺麻烦你帮我看着，你可是比我还大牌的设计师。”
“没问题。”
于是，接下来，林淼淼闭关了。她闭关的地方就在裁缝铺二楼自己的卧室里。她每天只在晚上吃一顿饭，其他时间都在房间里吸收玄冰玉的灵气。
荷蓝不但担负起裁缝店的裁缝职责，每天还要负责买菜做饭打扫卫生，以及喂食晓鹤。中间暮色公爵起来补了几次血，荷蓝还帮他准备了吃的。
裁缝店换了裁缝。这个消息很快在噶纳斯城传开。
林淼淼闭关前跟眼镜男打了招呼，让他有事找荷蓝。所以，消息传出后，并没有人上门找荷蓝的麻烦。
荷蓝是个大帅哥。本来脸色苍白的样子就很帅，现在脸色正常就更帅了。
裁缝店的生意忽然不正常地多了起来。大姑娘小媳妇的，约在一起来找荷蓝补衣服。她们补衣服是顺便，看帅哥才是真正目的。
听说还有小姑娘故意捡破自己的裙子，然后来找荷蓝补，又或者干脆重新做身新的，还能让荷蓝亲自给她们量尺寸。
荷蓝本来可以目测她们的身体数据，但在女人们热切地要求下，本着顾客是上帝的经营原则，荷蓝好脾气地拿起量尺亲自在这些女人们身上动手...量尺寸。
生意好，荷蓝就变得很忙碌。荷蓝是高级定制时装设计师，还挺喜欢给这些女人们设计衣服的。
虽然噶纳斯城的女人们可能无法欣赏他的作品，甚至觉得荷蓝设计的服装有点怪异，但眼前的帅哥够养眼，只要眼福够饱，衣服什么的无所谓啦。
一来二去，荷蓝觉得噶纳斯城的女人很淳朴善良，慢慢喜欢上跟这些人相处。
荷蓝不由地心生感叹。以前他在冥夜星也生活过很久的时间，那时候可没觉得这里的人可爱，而且那时候天天只想着离开冥夜星回联邦。
果然是人的心境不同了，对周围事物的观感也会不同。
这段日子，竟然让荷蓝体会到了某种莫名的心怡的感觉。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林淼淼出关，她的修为到达了元婴中期。
她又在原来的传送阵上切了一块更大一些的玄冰玉，下一步就是吸收掉这块晋升元婴后期。不过这是后面的事情，暂时不着急，有空了就吸收一点。
林淼淼从房间里出来。
现在是下午，平时这个时间裁缝铺里都比较清闲。但是，今天她却听到下面店里传来了欢声笑语。
想到可能是有客人，林淼淼没有下楼。这一个月因为专心闭关，她连澡都没洗。于是，林淼淼先去洗手间冲了个淋浴，换了身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才下楼。
平时冷清的店铺，现在居然有很多人在。四五个小姑娘围着荷蓝一个人，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感觉好像她们讨论的并不是衣服。
林淼淼好奇地走过去。
几个小姑娘终于看到她了，她们似乎并不认识林淼淼，全都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她。
荷蓝看到了林淼淼，笑着招呼：“你下来了，结束了？”
林淼淼点了点头，同样好奇地看着几位小姑娘：“这几位是...？”
荷蓝：“这几位都是顾客，她们要定做衣服，正在商量要什么样式的，”荷蓝指着林淼淼向小姑娘们介绍，“这位就是本店的老板，你们要是拿不定主意，正好也可以问问她，她经验比我多。”
“咦？”几位小姑娘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不太情愿的表情。她们就是冲着荷蓝来的，如果换了别人做设计师，那她们不就白花钱了。
林淼淼就是个人精，眨了几下眼睛就明白这几位小姑娘在想什么了，连忙对荷蓝摆手：“我刚结束，还挺累的，店里的事情还是你来做吧。”
荷蓝打量了一下林淼淼，没有再说什么，对着几位小瓜娘笑了一下，拿起笔在纸上开始画样子。
“是啊，他们竟然露了一个...怜悯之城，那个被大家都忘记的地方...幸好被你遇到了。”
“...幸好犬蒙是个笨蛋...”
“妖族都是笨蛋。”
“他们是笨了点...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他们强大的实力，然后夺走了他们的智商。”
“累了吗，我带你去休息？”
“是有点累了，心累。”
“走吧，我带你去我的宿舍，比你住的小酒吧舒服多了。”
林淼淼跟着荷蓝来到他在研究所的临时宿舍。一室一厅的房间，各种设备齐全，不像宿舍更像是独立小公寓。
“晚饭还剩了一点汤，我热一下，你先去泡个澡？”
“好。”
林淼淼去泡澡了。自从来到冥夜星后，就没见过浴缸，泡澡就别想了。久违地泡在热水中，林淼淼不由想起了在首都星的家。
荷蓝热了一下剩汤，又煎了两个异兽蛋。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林淼淼脸颊红通通地从浴室里出来。
“你吃完后就休息吧，其他事情等明天再说，我去外面看一下。”
林淼淼点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目送荷蓝出门。
喝完汤吃了两个煎蛋，林淼淼爬上荷蓝的床铺，闭上眼睛一会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醒已是太阳高照。
林淼淼从卧室出来，看到荷蓝正坐在客厅里看文件。
“你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晓光被关押起来了，暮色回去照顾晓鹤了。”
林淼淼快速进洗手间洗漱出来，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吃的。
荷蓝：“吃点吧，吃完我们去看看暮色他们。”
林淼淼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真成吃了睡睡了吃了。”
荷蓝笑了一下，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吃完饭，林淼淼和荷蓝离开研究所，回到小酒吧上面的住所。
暮色公爵正在照顾晓鹤。晓鹤已经醒了，但因为失血过多无法维持人型，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鸟儿。
晓鹤的原型是一种名叫“晓”的鸟类，这种鸟因为喜爱在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冲着太阳飞翔而得名。晓是妖族特有的鸟类，在联邦是见不到的。而且晓也是远古鸟种，虽然跟天生大妖不能比，身份却也很高。
当初晓鹤跟林淼淼讲述晓光的弱点，林淼淼就猜到了他们兄弟的原型。
晓鹤现在变成鸟，只是小小的一只，这跟他的身体状态有关。
晓鹤趴在暮色的腿上，一口一口啄食暮色掌心的食物，见到林淼淼和荷蓝进来，扑扇了两下翅膀算是打招呼。
林淼淼走过去，低头盯着晓鹤看了一会，掏出一个玉瓶递给暮色公爵：“这里还有一些药丸，还是补血的，不过不能一次吃太多，补过头就糟糕了。”
暮色公爵收了林淼淼的玉瓶，然后问她：“你有什么打算？”
林淼淼愣了一下，然后看了荷兰一眼说：“还没开始打算，阁下呢？”
暮色公爵说：“我打算带着晓鹤回噶纳斯，那里是我的地盘，我和晓鹤在那里养伤更安心一些。”
林淼淼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跟你们一起回噶纳斯城。”
林淼淼看向荷蓝问：“你呢？”
荷蓝：“我没什么事，跟你们一起走，正好看看你在这边住的怎么样。”
于是，林淼淼等人就这么决定一起回噶纳斯城了。来时四个人，回时还是四个人，只是晓光换成了荷蓝。
从噶纳斯到李家研究所，因为赶路一路风尘仆仆。从李家研究所回噶纳斯，暮色公爵仍然坚持赶路，所以大家还是风尘仆仆。
回到噶纳斯城后，因为暮色公爵自己也要养伤，所以只能把晓鹤托给林淼淼照顾。
林淼淼带着晓鹤回了自己的裁缝铺。暮色公爵也没回城主府，而是睡在了裁缝铺二楼自己的棺材里。荷蓝也跟着林淼淼来到了裁缝铺。
荷蓝不需要睡棺材，林淼淼就把最后一间杂物房收拾出来给他住了。
裁缝店重新营业，生意依然不多，倒是蛇族美女又来照顾林淼淼的生意，订做了两条裙子。林淼淼做完蛇族美女的订单，手里又有了钱，差不多又可以撑半年。
这一段时间，荷蓝一直在这里住着。白天不是看林淼淼做衣服，就是出去狩猎，晚上除了睡觉就是画画。
几乎每一个服装设计师都是画家，荷蓝也不例外。林淼淼看到荷蓝在画画，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画了，于是也开始动笔把自己印象中的冥夜星画下来。
裁缝店唯一不和谐的音符制造者估计是晓鹤了。
林淼淼给他做了一个小窝，就放在店铺的窗台上。晓鹤挺喜欢这个小窝，大部分时间都在小窝里睡觉。有时候醒了，仍然趴在小窝里望着窗外的街道。
不过，有时候他也会给林淼淼捣乱。比如有客人来了，晓鹤会突然飞到客人头顶上学乌鸦呱呱叫，又或者在林淼淼吃饭的时候突然飞到餐桌上跟她抢食物。
林淼淼对此一笑了之。
她大概猜到晓鹤多半对她有怨言。在家属区的时候，林淼淼完全有能力阻止晓光，但是她并没有出手，而是选择了善后。如果林淼淼出手，晓光可能就不会被抓，晓鹤也不会失血重伤。
林淼淼不觉得自己有错。像晓光这样的身份，他必须在联邦的监控下，对其他人才能算安全。就算她当时出手制止了晓光，晓光也不会就此悔改。而且林淼淼到现在也没有完全信任晓鹤。
当时兄弟两个对峙，晓鹤本该对晓光有所防范，但是他只是乖乖地任由晓光吸了他的血，也许他也是故意的呢？
如果晓鹤真像自己说的那样信仰“众生平等”，那他在人类和妖族之间应该是中立。他可以两不相帮，也可以两边都帮。中立和墙头草只是半墙之隔。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晚上，荷蓝来找林淼淼说话，终于提起了正事。
关于联邦，关于当初首都星发生的事，关于林家陷害林淼淼的事，关于林淼淼离开之后的事，很多事情不能永远逃避下去，终究还是要谈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因为你没有归案，那件案子一直没有进行审理，李家后来也没有动作。你的名字还在通缉榜上，但因为案件死者没有亲属，没有人督促警方办案，暂时案子只是放在那里。李家一开始派人到处抓你，力度不小，但后来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看上去他们已经放弃了。”
“我现在还是逃犯？那我回去不是还要被抓？”
“我给你做了一个假身份，像月芒那样的，真实的假身份。你以新的身份出现，就算李家也拿你没办法。”
“不再是林淼淼了？”
“你原本就不是林淼淼，何必在乎一个名字。”
“其实我在这里待地挺开心的，比在联邦更自在。虽然也有一些麻烦，但至少我可以出手自己解决。但在联邦...什么都不敢做。”
“联邦毕竟人口多，很多事情都要讲法律，不然人人都随心所欲，那会乱套的。不过，当你有了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实力时，你就可以利用规则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是坏人。”
“那要看你想做的是什么。如果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讲道理也可以理直气壮。”
“我好像还不是太想回去。”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或者继续留在冥夜星，直到你不想再待在这里为止。”
“嗯，正好我最近打算提升一下我的修为等级。在冥夜星，我可以静下来专心于修炼，不像在联邦总是担心被别人算计。”
“你来冥夜星这段时间都去过哪些地方了？”
“没去过多少地方。一到冥夜星就直接逃到了噶纳斯，后来一直没离开过。直到犬蒙的事情发生，往南边溜了半条线到怜悯之城。之后就是李家研究所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来回路上基本没停。”
“我这边正好放假，一方面过来看你，一方面度假。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来个冥夜星环球游？”
“旅游？这个主意不错，要离开这里之前肯定要把冥夜星逛一遍。你这次休假多少时间？”
“多长都可以，我自己做主。”
“那等我把那块玄冰玉吸收掉，然后再去旅游。”
“可以。”
“那我干脆闭关修炼，裁缝铺麻烦你帮我看着，你可是比我还大牌的设计师。”
“没问题。”
于是，接下来，林淼淼闭关了。她闭关的地方就在裁缝铺二楼自己的卧室里。她每天只在晚上吃一顿饭，其他时间都在房间里吸收玄冰玉的灵气。
荷蓝不但担负起裁缝店的裁缝职责，每天还要负责买菜做饭打扫卫生，以及喂食晓鹤。中间暮色公爵起来补了几次血，荷蓝还帮他准备了吃的。
裁缝店换了裁缝。这个消息很快在噶纳斯城传开。
林淼淼闭关前跟眼镜男打了招呼，让他有事找荷蓝。所以，消息传出后，并没有人上门找荷蓝的麻烦。
荷蓝是个大帅哥。本来脸色苍白的样子就很帅，现在脸色正常就更帅了。
裁缝店的生意忽然不正常地多了起来。大姑娘小媳妇的，约在一起来找荷蓝补衣服。她们补衣服是顺便，看帅哥才是真正目的。
听说还有小姑娘故意捡破自己的裙子，然后来找荷蓝补，又或者干脆重新做身新的，还能让荷蓝亲自给她们量尺寸。
荷蓝本来可以目测她们的身体数据，但在女人们热切地要求下，本着顾客是上帝的经营原则，荷蓝好脾气地拿起量尺亲自在这些女人们身上动手...量尺寸。
生意好，荷蓝就变得很忙碌。荷蓝是高级定制时装设计师，还挺喜欢给这些女人们设计衣服的。
虽然噶纳斯城的女人们可能无法欣赏他的作品，甚至觉得荷蓝设计的服装有点怪异，但眼前的帅哥够养眼，只要眼福够饱，衣服什么的无所谓啦。
一来二去，荷蓝觉得噶纳斯城的女人很淳朴善良，慢慢喜欢上跟这些人相处。
荷蓝不由地心生感叹。以前他在冥夜星也生活过很久的时间，那时候可没觉得这里的人可爱，而且那时候天天只想着离开冥夜星回联邦。
果然是人的心境不同了，对周围事物的观感也会不同。
这段日子，竟然让荷蓝体会到了某种莫名的心怡的感觉。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林淼淼出关，她的修为到达了元婴中期。
她又在原来的传送阵上切了一块更大一些的玄冰玉，下一步就是吸收掉这块晋升元婴后期。不过这是后面的事情，暂时不着急，有空了就吸收一点。
林淼淼从房间里出来。
现在是下午，平时这个时间裁缝铺里都比较清闲。但是，今天她却听到下面店里传来了欢声笑语。
想到可能是有客人，林淼淼没有下楼。这一个月因为专心闭关，她连澡都没洗。于是，林淼淼先去洗手间冲了个淋浴，换了身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才下楼。
平时冷清的店铺，现在居然有很多人在。四五个小姑娘围着荷蓝一个人，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感觉好像她们讨论的并不是衣服。
林淼淼好奇地走过去。
几个小姑娘终于看到她了，她们似乎并不认识林淼淼，全都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她。
荷蓝看到了林淼淼，笑着招呼：“你下来了，结束了？”
林淼淼点了点头，同样好奇地看着几位小姑娘：“这几位是...？”
荷蓝：“这几位都是顾客，她们要定做衣服，正在商量要什么样式的，”荷蓝指着林淼淼向小姑娘们介绍，“这位就是本店的老板，你们要是拿不定主意，正好也可以问问她，她经验比我多。”
“咦？”几位小姑娘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不太情愿的表情。她们就是冲着荷蓝来的，如果换了别人做设计师，那她们不就白花钱了。
林淼淼就是个人精，眨了几下眼睛就明白这几位小姑娘在想什么了，连忙对荷蓝摆手：“我刚结束，还挺累的，店里的事情还是你来做吧。”
荷蓝打量了一下林淼淼，没有再说什么，对着几位小瓜娘笑了一下，拿起笔在纸上开始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