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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章 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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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醐已然不能呼吸,想喊救命都喊不出,双脚乱蹬乱踹,想着难道自己就这样死了,突然一声闷响,噗的一声,齐光的身子颤了颤,掐着她的手就松开了,玉醐往齐光后面看,就见巴毅徐徐收回掌势,冷漠的望着口鼻喷血的齐光。

    ”将军,你不能这样对我。”

    齐光手扶心口,她的痛一部分来自于伤处,更多的来自于心里。

    “说,为何杀人?”

    巴毅声音不大,却异常冷峻。

    “谁让那些贱人黏着你呢。”

    齐光为自己的恶行找了个荒谬的理由。

    “她们都是无辜的,你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巴毅一甩袍子下摆,待要上去擒拿齐光,突然房里陷入无边的黑暗——油尽灯熄。

    齐光趁机扑上来挟持住黑暗中无所适从的玉醐,威胁巴毅道:“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她。”

    玉醐暗叫不妙,心说大姐你以一个小小的马官做筹码,你输定了,我死定了。

    然巴毅只是静静的站着,两道清亮的眸光划破黑暗,他什么都没说。

    齐光对他的态度既高兴又生气,凛然一笑:“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将玉醐使劲一推,她就撞开窗户翻了出去。

    玉醐噔噔噔,站立不稳朝前扑倒,巴毅已经单手抓住她的肩头稳住了她的身子。

    “将军,赶紧追啊。”

    玉醐看着那已经变得稀巴烂的窗户,风呼呼而入,房内瞬间冰冷。

    以齐光的轻功,那些戈什哈是追不上的,只能是劳师动众,徒劳无益,巴毅没言语,徐徐转身,摸索着找到火折子又找到半截蜡烛,点亮之后放在八仙桌上。

    他不肯追,玉醐以为他想放走齐光,心里虽然觉着他徇私,也没多言,遑论那个齐光心狠手辣,想自己只是个马官,每月辛苦所得甚至算不上俸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好奇巴毅方才如从天降,觑眼紧闭的房门道:“门没开,将军你从哪里冲出来的?”

    巴毅随意朝上面一指:“房梁。”

    玉醐顺着他的手势去看:“难不成将军你一直在房梁上守株待兔?”

    巴毅反问:“不然呢?”

    玉醐惊诧于自己对他的存在无知无觉:“你一直在房梁上趴着?”

    巴毅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点了下头。

    玉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您刚刚什么都看见了?”

    巴毅似笑非笑,算是默认。

    玉醐是望见炕角落处的那身色彩浓烈的衣裳,继而想起自己拿着衣裳左右比量,又勒紧宽大的军服使得身子玲珑有致,巴毅居高临下,自己却在那里搔首弄姿,她的脸腾的红了,拔腿就走。

    巴毅喊她:“哪里去?”

    想逃之夭夭的玉醐用手背蹭了下发烫的面颊:“有点热。”

    巴毅命令道:“回来,我有话问你。”

    玉醐后退着到他面前三步远的距离,规规矩矩的垂头站着。

    桌子上的蜡烛滴滴答答的淌着蜡油,巴毅问:“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出凶手是齐光?”

    玉醐颇有些得意的神色:“是。”

    巴毅接着问:“为何?”

    玉醐突然发现齐光丢掉的那个鸱鸮的头盔,过去拾起来左右看着,羽毛是真的,做工也非常精良,可见齐光为了行凶做足了准备,她到底多爱巴毅,才能这么恨与巴毅有关的一切女人呢?玉醐替齐光悲哀,一个女人爱到不能自拔,最后只能是累己及人,至于自己如何猜到凶手是齐光,她道:“这很简单,首先齐光对我扼喉的动作和上马的动作,与孙大人所言的凶手的动作如出一辙,其次蒙江镇这么多客栈,将军偏偏要我在蒙江客栈等着凶手上钩,还不是因为将军你猜到是齐光,为了自己出手防备么,因为你是大名鼎鼎的吉林将军,你的行藏很容易受到注意,去别家客栈或是什么地方待捕齐光,会让对方觉察出你的用意,所以你决定就在蒙江客栈做网。”

    巴毅微笑表示同意,也不插言,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玉醐一壁玩着那头盔一壁道:“还有,大晚上的外面那么冷,将军要我陪着出去散步,大概就是为了做给齐光看的,要她误以为我与将军,我与将军,我与将军……”

    巴毅晓得她说不下去的原因,也不追问,只道:“没想到你这个小马官还挺聪明的。”

    玉醐羞涩一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谁料巴毅话锋一转:“可是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方才你那么急切的揭穿齐光的身份,只不过是催促凶手对你及早下手灭口,以后记住,无论何时,首先要学会自保。”

    之所以急切的揭穿齐光的身份,其实正是为了自保,还以为让齐光无所遁形她会着急逃之夭夭,没料到齐光身为女人会是如此的穷凶极恶,玉醐底气不足的低声道:“大概,因为我知道将军会保护我的罢。”

    巴毅颜色一冷:“大概?你用一个无法确定的理由来对事情做判断,这是大忌,这事搁在战场,也许就是全军覆没。”

    问题上升到这样的高度,玉醐自惭形秽,小声道:“我记住了。”

    她难为情的抿着嘴,紧张不安的样子让巴毅猛然清醒,她只是个小姑娘,她不是个道地的军人,记忆中某些影像慢慢浮上心头,然后与面前的这个小姑娘重叠,只是当年的那个更小,但一样的眉目如画,他于是挥手道:“行了,以后自己小心。”

    玉醐应了,拔腿就走,走到门口忽然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重又回来。

    巴毅仍旧端然而坐:“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宝马为何叫老张么。”

    这件事足够诱人,玉醐靠近他些。

    巴毅神情模糊:“等案子破了,我就告诉你。”

    玉醐大失所望:“就这些?”

    巴毅抬眼看她:“于你这个小马官而言,只能是这些。”

    玉醐抬手理了理额前掉落的乱发,再不发一言,只是恭敬的站着,一副十足扈从的模样。

    她安静的样子几分神似玉耕儒,巴毅想着玉耕儒来蒙江已有些日子,自己该去看看了,起身往外走,门推开,李伍已经侯着,他就冷冷道:“传令,海捕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