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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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共厕所！”
方程还没叫出口，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落在地上之后踉跄了几步才终于站稳脚步。
厕所还那个厕所，斑驳的墙面，破落的厕所隔板，跟方程从这里离开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为什么厕所还是这么亮。
厕所没开灯，而且天花板上吊着的那个白炽灯也不确定能不能亮。
但是厕所就是这么亮，阳光透过厕所的大门照射进来，天竟然还是亮的。
方程甩了甩头，这太不合理了，他被镜子吸进那片古怪的城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又在城堡里面呆了很长时间。
他身上带了手机，虽然在城堡里面他试过，手机并没有信号，但是除了打电话上网之外，手机的其他功能都还在。
方程连忙掏出手机——二十点十五分。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着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十五分，但是外面照进来的太阳光却跟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相悖。
即便是盛夏时分，太阳也不应该在晚上八点十五分的时候还没有落山。
方程恍然地在厕所里面转了一圈，随后就看到他后面那面镜子。
下意识地，方程往后一跳，尽量地远离那面镜子。
这是他误入那个奇怪城堡的罪魁祸首，方程当然要离得远一些，他可不想再次被吸进去。
“还是离开这里吧。”方程喃喃道。
走出公共厕所，方程身上的汗已经再次把T恤浸湿，贴在了身上。
和城堡里面不同，这里的气温至少要比里面高上十几度，猛地一下从里面出来，方程身上的毛孔就像被炸弹炸过，一下子全都张开了，汗水直流。
遮着额头，眯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方程估算着现在的时间，“大概四点多钟，太阳的位置明显比面试的时候要偏西一些。”
嗡嗡……
方程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竟然有七八个未接电话，而且全都来自他的叔叔。
手机有信号了，方程没有急着回拨电话，而是第一时间看时间，因为信号回归的原因，手机的时间已经自动调了过来。
四点五十五分。
这是现在的时间，不对，应该是这里的时间。
他面试结束的时候大概是三点钟不到，这样算的话，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这里的时间流逝了两个小时？
而他在城堡里面呆了大概是六个小时，难道两边的时间是三比一？
回头看了看公共厕所，他对那面镜子还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只不过他却没有现在再进去的勇气，他还要好好摸索摸索才行。
想到这里，方程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他现在浑身难受，又累又饿，急需好好洗个澡吃个饭，然后睡个好觉。
一路坐着公交车，忍受了一路其他人的异样眼光，方程终于回到了小区。
这个小区是老式小区，没有电梯的那种，建造时间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了，当然，也没有多久，大概二十年的样子。
他在这个小区有一套房子，也是他的父母留给他的，面积不大，大概七十多平。
有一套房产，生活得应该不是太艰难，可是……方程摇了摇头，这套房子再过一点时间就不是他的了。
走到小区门口，门口的保安都认识他，两个老头，之前把方程放平的那个大爷，看到方程回来，一脸惊讶，“小方，你怎么不声不响地从医院走了，你刘阿姨下午去找你没找到人，还急了呢。”
方程一拍额头，暗道自己怎么把这个事情忘了，他连忙问道，“周大爷，刘阿姨现在人呢？”
老头扬了扬头，“她回去了，你没看她刚才急的样子，还说你再不回来要去报警呢。”
听到周大爷的话，方程自责道，“都怪我，走的时候没有跟护士交代清楚。”
他当时急着去面试，又想着面试之后就回去，应该没有问题，没想到中间出了意外，让刘阿姨白跑一趟。
周大爷看他自责的模样，笑着摆手道，“没事，回头去跟她说一声就行了。”
方程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你现在别去了，刚才你叔叔跟你婶子过来了，应该也是找你没找到，在你家等你呢。”周大爷拦住了方程说道。
“我叔叔他们过来了？”方程愣了愣。
“嗯，过来了，你还是先回家看看吧，再说……你这样也要回家洗个澡再说吧。”周大爷皱了皱鼻子，显然是闻到了方程身上的怪味。
方程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那好，我先回去，过一会再去找刘阿姨。”
跟周大爷道了别，方程走到自己家那栋楼。
他家住在六楼，爬过五层楼之后，方程看到自家的门是开着的。
叔叔他们果然来了么？
不过当方程走进房间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叔叔跟婶子，而是一包包被收拾好的行李。
不用去翻，方程就认出这些都是他的东西，忽然间，他意料到了什么。
这时主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头发微卷，染成黄色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她看到方程，眼睛一亮，“方程，你回来的正好，我已经帮你把东西收拾好了，不要你自己费心了。”
方程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眼前这个精瘦的黄发妇女就是他的婶子，这次过来不为别的，是来收他的房子的。
这套房子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但是也只是二十四岁之前属于他而已。
方程的父母是地质学家，隔三差五的就会跑到外面去探索世界。
在方程小的时候，他们出去的频率还比较低，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他。
可是自从他上了高中之后，他的父母基本上就一直在外面了。
而他的父母为了以防万一，在出去之前跟他的叔叔签了协议，如果二人遇难，方程就由叔叔和婶子两个人抚养，包括上大学的一切费用也由他们承担。
一直到方程二十四岁的时候，房子就属于他们了。
而就在前天，方程刚过了他的二十四岁生日。
也就是说，从前天开始，这里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这些方程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只不过他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自己才刚过生日没两天，他们就过来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把他的行李给打包好了。
方程没有争辩，也没有乞求，他知道这些都没有用，反而把自己的骨头弄软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走。”
他还想留一天，至少要洗个澡，吃个饭，明天才能去找房子。
不过对于这个要求，他婶子还是毅然拒绝了，“不行，已经到期了，你今晚就必须走。”
今晚必须走！
方程眼睛一眯，一股怒火在胸腔震荡，但是最终他还是压抑住了，点头道，“好，我先联系朋友来帮我搬东西。”
“不要急，再留一天，明天再走吧。”
从主卧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眉眼间跟方程长得还有一些相像，之前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他是方程的叔叔，是他父亲唯一的弟弟。
“方淼，你说什么，我说今晚必须走。”听到叔叔的话，婶子一下子就炸毛了。
他叔叔怒道，“一天你都等不及！”
方淼吼的声音有些大，把方程婶子下了一跳，喏喏道，“好，一天就一天，看把你急的。”
方淼又转头对方程笑道，“小程，你现在这里住着，不要急着走。”
面对叔叔的关怀，方程没有买账，厌恶地说道，“行了，别演戏了，什么时候过户，我去签字。”
对于方程的话，方淼脸都没红一下，依旧笑着道，“好，那我们明天下午来接你。”
说完他又对旁边的老婆道，“走吧，明天再来。”
“是公共厕所！”
方程还没叫出口，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落在地上之后踉跄了几步才终于站稳脚步。
厕所还那个厕所，斑驳的墙面，破落的厕所隔板，跟方程从这里离开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为什么厕所还是这么亮。
厕所没开灯，而且天花板上吊着的那个白炽灯也不确定能不能亮。
但是厕所就是这么亮，阳光透过厕所的大门照射进来，天竟然还是亮的。
方程甩了甩头，这太不合理了，他被镜子吸进那片古怪的城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又在城堡里面呆了很长时间。
他身上带了手机，虽然在城堡里面他试过，手机并没有信号，但是除了打电话上网之外，手机的其他功能都还在。
方程连忙掏出手机——二十点十五分。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着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十五分，但是外面照进来的太阳光却跟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相悖。
即便是盛夏时分，太阳也不应该在晚上八点十五分的时候还没有落山。
方程恍然地在厕所里面转了一圈，随后就看到他后面那面镜子。
下意识地，方程往后一跳，尽量地远离那面镜子。
这是他误入那个奇怪城堡的罪魁祸首，方程当然要离得远一些，他可不想再次被吸进去。
“还是离开这里吧。”方程喃喃道。
走出公共厕所，方程身上的汗已经再次把T恤浸湿，贴在了身上。
和城堡里面不同，这里的气温至少要比里面高上十几度，猛地一下从里面出来，方程身上的毛孔就像被炸弹炸过，一下子全都张开了，汗水直流。
遮着额头，眯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方程估算着现在的时间，“大概四点多钟，太阳的位置明显比面试的时候要偏西一些。”
嗡嗡……
方程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竟然有七八个未接电话，而且全都来自他的叔叔。
手机有信号了，方程没有急着回拨电话，而是第一时间看时间，因为信号回归的原因，手机的时间已经自动调了过来。
四点五十五分。
这是现在的时间，不对，应该是这里的时间。
他面试结束的时候大概是三点钟不到，这样算的话，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这里的时间流逝了两个小时？
而他在城堡里面呆了大概是六个小时，难道两边的时间是三比一？
回头看了看公共厕所，他对那面镜子还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只不过他却没有现在再进去的勇气，他还要好好摸索摸索才行。
想到这里，方程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他现在浑身难受，又累又饿，急需好好洗个澡吃个饭，然后睡个好觉。
一路坐着公交车，忍受了一路其他人的异样眼光，方程终于回到了小区。
这个小区是老式小区，没有电梯的那种，建造时间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了，当然，也没有多久，大概二十年的样子。
他在这个小区有一套房子，也是他的父母留给他的，面积不大，大概七十多平。
有一套房产，生活得应该不是太艰难，可是……方程摇了摇头，这套房子再过一点时间就不是他的了。
走到小区门口，门口的保安都认识他，两个老头，之前把方程放平的那个大爷，看到方程回来，一脸惊讶，“小方，你怎么不声不响地从医院走了，你刘阿姨下午去找你没找到人，还急了呢。”
方程一拍额头，暗道自己怎么把这个事情忘了，他连忙问道，“周大爷，刘阿姨现在人呢？”
老头扬了扬头，“她回去了，你没看她刚才急的样子，还说你再不回来要去报警呢。”
听到周大爷的话，方程自责道，“都怪我，走的时候没有跟护士交代清楚。”
他当时急着去面试，又想着面试之后就回去，应该没有问题，没想到中间出了意外，让刘阿姨白跑一趟。
周大爷看他自责的模样，笑着摆手道，“没事，回头去跟她说一声就行了。”
方程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你现在别去了，刚才你叔叔跟你婶子过来了，应该也是找你没找到，在你家等你呢。”周大爷拦住了方程说道。
“我叔叔他们过来了？”方程愣了愣。
“嗯，过来了，你还是先回家看看吧，再说……你这样也要回家洗个澡再说吧。”周大爷皱了皱鼻子，显然是闻到了方程身上的怪味。
方程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那好，我先回去，过一会再去找刘阿姨。”
跟周大爷道了别，方程走到自己家那栋楼。
他家住在六楼，爬过五层楼之后，方程看到自家的门是开着的。
叔叔他们果然来了么？
不过当方程走进房间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叔叔跟婶子，而是一包包被收拾好的行李。
不用去翻，方程就认出这些都是他的东西，忽然间，他意料到了什么。
这时主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头发微卷，染成黄色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她看到方程，眼睛一亮，“方程，你回来的正好，我已经帮你把东西收拾好了，不要你自己费心了。”
方程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眼前这个精瘦的黄发妇女就是他的婶子，这次过来不为别的，是来收他的房子的。
这套房子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但是也只是二十四岁之前属于他而已。
方程的父母是地质学家，隔三差五的就会跑到外面去探索世界。
在方程小的时候，他们出去的频率还比较低，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他。
可是自从他上了高中之后，他的父母基本上就一直在外面了。
而他的父母为了以防万一，在出去之前跟他的叔叔签了协议，如果二人遇难，方程就由叔叔和婶子两个人抚养，包括上大学的一切费用也由他们承担。
一直到方程二十四岁的时候，房子就属于他们了。
而就在前天，方程刚过了他的二十四岁生日。
也就是说，从前天开始，这里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这些方程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只不过他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自己才刚过生日没两天，他们就过来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把他的行李给打包好了。
方程没有争辩，也没有乞求，他知道这些都没有用，反而把自己的骨头弄软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走。”
他还想留一天，至少要洗个澡，吃个饭，明天才能去找房子。
不过对于这个要求，他婶子还是毅然拒绝了，“不行，已经到期了，你今晚就必须走。”
今晚必须走！
方程眼睛一眯，一股怒火在胸腔震荡，但是最终他还是压抑住了，点头道，“好，我先联系朋友来帮我搬东西。”
“不要急，再留一天，明天再走吧。”
从主卧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眉眼间跟方程长得还有一些相像，之前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他是方程的叔叔，是他父亲唯一的弟弟。
“方淼，你说什么，我说今晚必须走。”听到叔叔的话，婶子一下子就炸毛了。
他叔叔怒道，“一天你都等不及！”
方淼吼的声音有些大，把方程婶子下了一跳，喏喏道，“好，一天就一天，看把你急的。”
方淼又转头对方程笑道，“小程，你现在这里住着，不要急着走。”
面对叔叔的关怀，方程没有买账，厌恶地说道，“行了，别演戏了，什么时候过户，我去签字。”
对于方程的话，方淼脸都没红一下，依旧笑着道，“好，那我们明天下午来接你。”
说完他又对旁边的老婆道，“走吧，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