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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糖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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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糖醋排骨

    “嫂子去菜园摘菜啊?”

    “是啊,你是?”颜小七挎着菜篮子正好经过工地,原本见他们都在忙,就没有停下来打招呼的意思。

    “你不记得我啦,我是骆冰,是辰哥的好兄弟,最好的那种哦!”

    “哦!记得你名子,小冰兄弟,你咋变成这模样了呀?”

    “唉!我家田少地多,自五月初家里的事就多了起来、种花生后又开始收麦子,又收头茬的各种豆子、又是插红薯苗,然后给苞谷苗培土追肥,哎呦喂,把我给晒得,皮都掉一层!”

    “呵呵!小冰兄弟辛苦了!”

    “嘿嘿!那倒不辛苦,就是晒,都成黑牛了!”瞄到四哥凌兆辰不善的眼神,骆冰心里得意。

    “那啥,这黑色是健康之色,勤劳之色,更有男人味呢!不像一些男子,白得像白斩鸡似的!”

    “真的么,那辰哥就是我们当中最有男人味的咯?”

    “那当然!”颜小七一脸自得。

    “咳!”

    “咳咳!

    “噗!”

    “呵呵,那白斩鸡是什么啊?是鸡么?”骆冰摸了摸鼻子,峥哥他们说这四嫂有趣,还真有趣。

    “即是鸡也是菜!花城名菜,中午有做,你看了就知道了。不过这个词最多是形容白白嫩嫩、弱不禁风、瘦不啦叽且无用的男人的。”颜小七大大的双眼转了转,好像也是‘娘炮’和‘娘们’的意思吧?她记不太清楚,不太确定:“骆兄弟,不说了,我去摘菜了。”

    “白斩鸡,白斩鸡,原来那些无用得像娘们的男人还有这么一个词儿哈哈……。”

    “我说小冰冰,你还是认真点吧,这可是重活,小心脚下!”樊清也忍不住笑意。

    “好呢!”

    “辰哥,你家娘子那么崇拜你,你啥感觉呀?”

    “你过来,我告诉你!”凌兆辰正在用草木灰走线,在地上画出轮廓,然后好打地基。

    “我说辰子,你这法子是哪个想出来的哦,真聪明,娘的,我去别家帮忙打石头的时候,上茅房,屁股被猪添过好几回。”

    “我岳父那边都是这样建的,听说这样清洁干净,还没有蚊虫咬,妇人多淋浴少生病。”

    “我家翻修房子时,就这么搞,这确实方便不少。”

    “……”

    “……”

    凌兆成眼里闪过得意,没有直接说是他家娘子画的,因为娘子提醒过,不管什么事什么人过满则亏,她已经会医术了,别的也会的话,会找嫉恨和非议的。

    颜小七打算做一个糖醋排骨,虽然麻烦点,但在这里很爱欢迎,以前她在娘家常做,都吃得抢:

    先将三斤左右的肋排剁成食指长的小段,用清水冲洗至排骨颜色发白;

    再用倒入放了葱姜蒜的开水中焯水;

    再洗净后放入蒸笼里大大火蒸上两刻钟;

    再用三汤匙黄酒,五汤匙酱油,五汤匙香醋腌渍一刻钟;

    再捞出洗净沥水后用油炸制金黄;

    然后将油倒出,倒入腌排骨的水、五六汤勺霜糖、一中碗焯排骨的肉汤大火烧开,调入适量的盐提味;最后小火焖一刻钟后大火收汁,出锅撒上葱花芝麻。

    凌芳看到出锅的糖醋排骨,两眼发直,嘴角口水直流,这也太香了,真想吃怎么办?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嫂说,女子最忌讳的就是边炒菜边吃,很没有修养。

    “大嫂,这又是盐又是醋又是糖的能吃么?”

    “当然,其实酒楼里炒菜都有放糖,只是量多量少而已,你要不要尝尝?”

    “还是算了吧,等下再吃。”蔡杏花本想说要的,结果想到大嫂前不久说小姑凌芳,不能边做边吃、做好吃饱这话,怕自己尝了,小姑有话说。

    “嗷!大嫂,你不公平!不让我吃,却要二嫂吃!”

    “这世上哪有绝对公平的事?再说你也知道她是你二嫂,你一个未嫁小美儿能和已婚妇人相比么?她又不再相看相亲,而且我是请你二嫂尝尝,当初说你的时候,你可是拿着海碗舀了碗鸡肉猛吃!能是一个性质么?”

    “哎呀,我不是知道错了么,你还说!”

    “好了,好了,我们家小美人生气了!呵呵……”颜小七笑了笑。

    凌芳一脸气急娇羞,却没有了愤恨,蔡杏花若有所思,美目转了转幽幽道:“唉!生在后面的孩子好幸福,哪像我,是长姐,爹娘活于活技,哪有时间教我,要是我也有个姐姐或者嫂子教我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凌芳听了,偏头想了想,觉得二嫂说的极是,自己从小到大都有哥哥们护着,爹娘姐姐们宠着,真的很幸福,又想二嫂嫁到家里的这两年的日子,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蔡杏花:“二嫂,你别怪娘,娘回来后我会劝她的,其实娘就是听不得别人挑唆,一遇到有心的人拿话一激,她就找不着白了。”

    麻利地炒着菜的颜小七抬头看了看凌芳,心道这话不知道是别人说给她听的,还是她自个心里明白,总之是个好现象。“哪些人哦,这么无聊!”

    “多着呢,村里就这样,自从三年前家里又买了十几亩良水田后,眼睛盯着我们家的人就多了,毕竟村里百多户,有二十亩田以上的也就只有三五家,那两户是她们不敢说,也得罪不起的,所以就只盯着我们家了。”

    “小姑说得在理,几年前,我们颜家卖草药什么的,慢慢的有了点钱,买了山种了药和能卖钱的东西后,村里人的眼光就变了,尤其是我娘家三房都翻修了房子后,那各种羡慕嫉妒恨啊,说什么的都有,可把我娘给烦恼死了。”

    “我娘那会极在意名声,有一次被说狠了,还小小的抱怨我师傅,说不该给颜家谋生的方法,好死不死的,被我师傅给听到,气得他老人家蹦是老高,说我娘是非不分,愚笨至极!让我娘有本事再回到当初穿粗黑麻布挂十几个补丁朝不保夕的日子去,再来想想自己说的什么屁话。”

    “后来呢?”

    “后来我师傅给气跑了两三年,我娘后悔的要死,为了那些个外人和那些没影的风言风语伤了自个亲近的人,才是最愚蠢无知的。那些话你不去管它,慢慢的也就消停了,你是越在意人家就越得意、越得劲,毕竟动动嘴皮就能让你家里过得乱七八糟,这是那些没品多事的人乐意做的,蠢的人才会如了她们的意!”

    “那你娘、额,颜伯母是怎么做的?”

    “什么也没做,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好听的听着,不好听到当那些人在排气放屁,慢慢的,那些人觉得起不了作用,就不说了,也就淡了,恢复平静了,颜家的日子也越过越舒心了。

    “有些聪明的知道钱财是靠眼红不来的,得靠自己的脑子和双手才能脱穷过上好日子,找上前来,跟着一起买了山地种草药,慢慢的也发起了家,也有些不思其过的人,和大伙越走越远,日子都过不下去,只得乞讨,所以啊,这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别人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