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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里留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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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车上颠簸了近一月的卿留并无什么不适,得知自己已经到了留别城地界,连眉尖都泛起笑意来。

    侍卫队警惕地护在左右,花娘细致地照料饮食起居。

    一路风好,一路无碍。

    卿留心中早已有了一连串的主意用来对付那些针对自己的人,渐渐地对沿途的风景产生了极大的兴致,对一切事物都有了别样的感受。

    “这样真好。”她这样告诉自己。

    “我上辈子过得那样不容易,这辈子为何还要让自己活在苦痛中呢?”她这样告诫自己。

    看着自家小姐高兴的小脸庞,花娘的面上不由得也开了花,提醒道:“小姐,前面就是我们留别城了的十里乡了。”

    “十里留乡,真是好听。”卿留掀起一旁的窗锦帘子,朝着外头并不热闹的两旁看去,满心欢喜。

    这十里留乡是留别城较为偏僻的一处,也无人明白这位袭了留侯位置的别金钊为何要搬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好在别卿留自小便极其喜欢这个小地方。

    顾娘顺着窗外看着外头,回忆道:“是呀,原来这处啊……”

    “原来这处啊,因着四季开着桂花,香飘十里,所以唤作‘十里留香’,后来有人住了,便唤作‘十里留乡’,。”卿留生生打断了顾娘的话,脸上笑容和柔,紧接着嗔道:“花娘,瞧你,每年说一遍。”

    花娘嘿嘿一笑,回答道:“小姐,我莫不是怕你忘了么,你去年好生舍不得殿下,今年好不容易这般高兴回来了。”

    卿留仍然笑呵呵的,心想这少男少女的情窦初开,自然是爱情为上了,哪里管什么家不家的。

    花娘一见着自己小姐也没什么反应,接着乐哈哈地道:“小姐,你的心思我明白,但也是不需要急的,日后啊,你自然能日日夜夜地见着殿下了,也得小姐不觉得腻歪才是。”

    “花娘,说什么呢,我哪里有那份心思?我呀,我现在只盼着多自由几年呢!”卿留笑着答道,只是脸儿红扑扑的,眼儿羞答答的,早已出卖了她的言语。

    尽管她如今的心思正是这般想的,可这哪能让一个久经人世的花娘相信呢!

    花娘也不过笑了一笑,也不答什么。

    卿留大抵猜得到她在想些什么,也不反驳,脸上仍是笑得眉眼都开了。

    眼看着都快到家门口了,花娘便提出要下了马车来。

    卿留瞧着她这副墩肥的模样,想着让她自己走得走多少时间?一直到了家门口,才让花娘下车。

    这城主府自然不同其他人家,又是南方,有的是各种四季常青的树,就连桂花,种的大部分是四季桂。这深秋的时日里,还能闻到各种不同的香味儿,着实叫她开心。

    她带着新鲜的目光扶着顾娘的手下了马来,扫视了站在门口迎接的一圈人物儿,再转回站在中央的父母亲,对上他们切盼的眼神忽然觉得十分亲切。

    别卿留回来了!

    这是每年留侯府最为高兴的一件事。

    但今日对卿留来说又有不同,因为是十八岁的卿留回来了!

    她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道大礼,眼圈儿便红了,泪水儿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唤道:“爹,娘,我回来了!”

    卿留娘姜式抹一把泪珠子,热切地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这回比往年晚了一日,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卿留微笑安慰道:“娘,我不过是贪玩在路上耽搁了,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瞧你,大老远的在路上还玩,你知道娘有多担心么?昨夜里一宿的睡不着觉。”姜式又抹了一把泪水,容色中已有笑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卿留爹别笙望笑道:“跟你说不会有什么事,你偏不信。好了,赶紧进去罢,别在这大门口的站着了。”

    他的声音里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威严,说的话也好似一道命令般地驱使着众人簇拥着卿留进去,自己倒走在了最后,向侍卫队道了句谢,寒暄一番,又道:“大家护送小女回家辛苦了,一切还是照去年的来,请大家随管家移步到聚萍楼先吃些果品,晚上别某再好好地宴谢大家。”

    江都事抱拳道:“那就多谢别大人了。”

    别笙望点头示意管家,管家桂传便向众人道:“大家随我来罢。”

    江都事示意弟弟江侍卫留下,待其余人都随着桂管家远去了,才跟弟弟二人向别笙望再行了个礼,道:“别叔叔,我爹让我们兄弟二人替他向您问声好。”

    别笙望微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你爹的身体的可还好?”

    江都事答道:“家父身体已恢复许多了,请别叔叔不必担忧。”

    别笙望叹了一声,一面邀他们二人走向厅堂,一面哀声道:“自五年前你爹来过一次后,可就再未来过了。”

    几人一路寒暄,及至到了厅堂,江都事才将其父亲交代的一封书信及一个小盒子递与别笙望,道:“别叔叔,这是家父交代我一定要给您的东西。”

    “你爹这些年尽是整这些玩意儿,还不如来这里看看我实在呢。”别笙望接过书信及盒子,转而问道:“对了,你爹还是不肯让你们在明面上喊我义夫么?”

    江侍卫抢先接过话,回答道:“不是了呢,这回我爹倒是让我们直接喊您义夫了呢,还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卿留妹妹,就是我哥……”他毫无意识到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哥哥要向他传达什么意思,向左移了一步,继续道:“我哥不让喊呢,也不让我在途中告诉卿留妹妹。”

    江都事连忙解释道:“别叔叔,我去年才护送卿留妹妹一趟,便升了都事,我我……我是怕您误会我为了要攀高位才……”

    他还未说罢,别笙望便大笑起来,宽慰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你爹何曾不是这样想的呢,自打三年前他被降职,更是如此了。”说着转喜为悲,叹息道:“这样一个有胆有识的人,真是可惜了。”

    眼见着江都事神情中有悲伤之色,他伸手拍拍其肩膀,“你和你爹真像啊。既然你爹都发话了,那现在义夫便带你们去行大礼罢。你爹终于了却我一大桩心愿啊,顺便啊,也能圆了你们卿留妹妹的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