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姚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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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投篮不准，李卫一直以来唯一的得分手段，就是突到篮下，近距离打板入球。
此刻大姚站在李卫面前，就像一座山，要掐死他突往篮下的路简直轻而易举。站在大姚面前，李卫深深感受到了业余球员和职业球员的差距！
此时的大姚还不是职业球员，只是一个青年队队员，就可以虐死他没商量。
幸运的是，两人暗中做了君子协定！
“思琪，你看好了，看看干爸怎么对付这个大个子！”李卫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胯下运球。
打了许多年控卫，李卫运球始终以朴实无华著称。说白了，就是没能力玩花哨，只能规规矩矩的打。
不过闲暇时，他总是苦练一招神技，那就是艾弗森的蝴蝶穿花式过人！
21世纪初的球迷，很少有人不迷艾弗森，李卫也一样。可惜艾弗森的神技到了他手里，就只剩下蝴蝶穿花了——他根本过不了人！
因为过不了人，他也不会在比赛中使这招，不过哄哄小孩子倒没问题。
胯下变向！体前变向！胯下变向！身后变向！
球如穿花般在李卫双手间飞来飞去，令人眼花缭乱，看得谢思琪大声叫好！
一旁的王强、谢建国相视一笑。因为他们看出来了，这小矮子的动作虽漂亮，却只是原地拍两下的本事，中看不中用。
大姚自然也明白李卫是花架子，但他不说破，只在那里惊叹道：“哇，好快，你这运球能力，绝对是职业级水准！”
“哈哈，你明白就好。小心了，我要突破了。”李卫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假动作。
大姚看穿了这个假动作，但还是故意扑了过去！
李卫趁机从大姚身边跑过，打板上篮，球进了！
一比零！
大姚故意怒吼一声，大声道：“我大意了，咱们再打一个！”
“好，那就再来！”
于是大姚再度防守，李卫故技重施，让比分变成了二比零。
之后又是三比零，四比零！
两人打到第五球的时候，大姚面对李卫的假动作，特意很夸张地倒在地上，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李卫大笑着，顺利把球打进！
五比零，大获全胜！
“干爸你好棒，比他矮那么多还能打赢他！”谢思琪叫道。
李卫一扬头，很自豪地道：“那当然了，你干爸是能打败乔丹的人！”
“可是，我怎么觉得人家是故意让你呢？”谢思琪抓起了左边的羊角辫。
李卫一惊，赶忙摇头道：“没有的事，你以为他不想赢吗？但他根本没有赢得希望，他也很无奈啊！”
“哈哈哈！”谢思琪的笑声宛如银铃一样好听。
几人坐在一起扯了一会儿牛皮，李卫偷偷拉过大姚，从包里数出十张美钞递给他：“小伙子，你很不错，这是你的辛苦费！”
大姚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绿色的一百块，先是一愣，然后摇头道：“不不，咱俩就是随便打两个球，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李卫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不是真钱？我跟你说，这是美元，你到银行里一百能换八百。”
大姚紧张地道：“那我更不能收了，我把这钱拿回家，我爸非打我不可！”
“哈哈哈，你倒是个老实的孩子。不过人总是要赚钱，养家糊口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大姚眨了眨眼道：“未来就是打职业队呗。教练说我继续努力，进职业队还是没问题的。如果打得好，说不定能拿上万年薪！”
李卫轻轻一笑。
国内的篮球联赛（CBA）创办于95年，今年才是第二个年头，市场并不大。96年国足甲A上座率达到2.4万人时，CBA场均上座率却还不到500人。第一个来中国打球的外援萨文科夫，月薪只有五百美元。所以在的年轻的大姚眼里，年薪上万就很了不起了。
当然，在这个年代的中国，年薪上万也确实了不起。在乡下，万元户就是土豪的代名词，如果一年就能赚一万元，那简直无法想象！
“大姚，你知道美国的NBA联赛吗？”
大姚的父母都是篮球运动员，当然知道NBA，他点头道：“NBA是世界上最高级的篮球联赛，美国人很厉害！”
李卫道：“去年公牛队乔丹的工资，是三千万美元，换成人民币的话那就是两个亿，还多四千万！”
“哇，那么多啊！”大姚抬眼望了望天空，“我要是有这么多钱，花都花不完！”
李卫道：“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如果好好打球，打出身价，或许拿不到两亿人民币的年薪，但拿个一亿半亿绝对没问题。”
姚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也得到美国才行，中国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工资。”
李卫道：“想不想去美国？我可以资助你去。你很年轻，可以在美国上高中，接受更专业的篮球训练。我们国内的职业联赛刚刚起步，很多锻炼方式都不科学，会耽误你成长的。”
大姚抓了抓头发，憨笑道：“你别逗我了，我哪里能去美国？”
李卫道：“我没逗你，我就是美国一家NBA球队的老板，如果你打得好，我会用我们球队的第一轮选秀权选你！”
此刻的大姚还不明白，尼克斯的首轮选秀权承诺是怎样的意义，只嘿笑道：“要真有这好事儿，我也决定不了，得问我爸！”
李卫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说过的事就会立即去做。没过多久，他就说服了大姚的父母，然后带着大姚一家来到青年队的一名负责人面前。
“什么，你说大姚想解除青年队的合同，去美国读书？”负责人睁大眼睛。
“没错，我觉得孩子这个年龄应该多读点书，正好这位李老板可以带他去美国。”姚父给那个负责人敬了一支烟。
负责人毫不客气地接过烟，又让姚父给他点上，才慢慢吐了一个烟圈：“这不可能，大姚是球队培养的人才，要是去了美国，谁给我们球队打球？老老实实让他在球队呆着，别整这些妖娥子。”
姚母没想到对方居然一口回绝，有些气愤地道：“大姚是一定要去美国的，就算你们不让，他也得去！”
负责人的眼睛一挑，看也不看姚母，继续抽了口烟：“不可能，他是青年队的人，有合同在身，组织关系根本转不出去，也不可能办出来留学美国的护照！我的话就摞这里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到其它地方！”
李卫问：“你这样太霸道了吧？大姚还未满十八岁，就算签合同也是青年队的合同吧？”
负责人瞪了李卫一眼，用看白痴的眼神道：“青年队怎么了？我们的合同又没有年限，青年队满了，自动就转成年队。”
李卫皱了下眉头。中国的劳动法是九五年才颁布的，至于法律的实施，沿海地区还好一点，内陆的落后地区，二十年后也没把这个法律当回事。
比如后世的CBA奥神队，这还是首都的球队呢，小球员10-14岁的时候就得签约，年限20年，合同文本足足有100多页，主要内容几乎都是对签约球员的限制和球员违约之后的赔偿条款，大部分培养条款的违约金都是上亿元。
更搞笑的是，很多球员觉得这份合同不合理，上法院告，却根本告不赢。因为签约球员都只在签约的时候见过那份合同，签约之后，那份合同就只有奥神俱乐部自己手中才有，根本不会给球员，就算你要，他也不给。
不过奥神俱乐部毕竟是私人承包的，坑点很正常，东方男篮现在应该还是国企，合同居然也没年限，这就令人无语了。
李卫记得，进入21世纪以后，除了神坑的奥神队是20年合同外，其它俱乐部的合同大多都是五加三，也就是说年轻球员名义上只需要卖身八年，就能自由。实际的话，肯定八年之内还要续签，也算变相终身制，但至少比现在明面上就是终身制要强多了。
说到被球队限制，就不得不提男篮的另一个天才人物：大郅。
当年大郅被小牛队选中，球队就始终不放人，最后辗转到25岁，完全没有培养价值了，才获得前往NBA的机会。如果当初能早点到美国锻炼，他恐怕就是另一番未来了。
大郅的经历是令人唏嘘的，而大姚能到NBA，却是坐了大郅被放行的顺风车，否则就算以状元秀的身份被选中，也会是个悲剧。
不过就算前有大郅趟雷，后有被火箭钦点为状元的万众瞩目，东方男篮在不得不放人的情况下，依旧狮子大开口。
他们先成立了一个名为常青体育经纪公司，要求大姚签一份卖身契。大姚在NBA的1/3工资归东方队，1/3归常青公司，剩余1/3才归大姚自己。
大姚想尽办法拒绝掉这份卖身合同，东方队又改为3000万美金的一口价。
此后，3000万降至1800万，直到大姚离开时，买断费最终改为总额800万-1500万美金、分数年缴清的弹性模式（视付款时间与总值挂钩）。要知道，当时姚明在上海队的年薪才70万人民币出头，还没进NBA就要面对一个高达数千万人民币的债务，实在压力山大。
更搞笑的是，东方队还要求火箭队签下协议，规定他们要为东方队选派一个可以替代大姚作用的外援，所有费用要由火箭负责。火箭要为东方队修建一个一流的训练馆，并负责购买里面的专业训练设施。此外，东方队还要求火箭队随时听从东方队的要求，安排大姚回国参加全运会等赛事。
火箭队的总经理当时就被吓傻了。
“难道今世的大姚，也要和前世一样，蹉跎到22岁后，才能背着一身不平等条约赴美吗？”
想到这里，李卫心里就有点堵得慌。不过现在的大姚还没有五年后那般万众瞩目，想来球队也不会太黑吧？
思考了一下，李卫道：“这位同志，大姚这孩子真的很不错，你们不应该限制他。如果你们愿意解除合同，我可以给你们俱乐部五百万美元的赞助，改善你们的球场和训练条件。”
现在才是CBA联赛成立的第二个赛季，各个俱乐部的收入都非常可怜。李卫为了一个青年队的稚嫩中锋，伸手甩出五百万美元赞助，也确实是天价了。
那负责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冷冷道：“哟嗬，有钱了不起呀？我跟你说，我们不是限制他，而是培养他，不用说五百万，你就算给我们五个亿，也不可能把他带走！”
李卫道：“我知道你们是培养他，但若换成别人培养，绝对会比你们培养的更好。”
负责人眉毛一挑，不屑地道：“这是哪来的小矬子？哪凉快哪呆着去，大姚是我们队里的人，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谈话不欢而散，万般郁闷的李卫只好请谢建国、王强和大姚一家吃午饭。
谢建国听到李卫想捐给俱乐部五百万美元，登时就乐了：“你给他们俱乐部捐五百万有什么用？公家得了五百万，又落不到他私人口袋。这事办好了，他落不着好，办得不好，责任全是他的。不用说他，你换任何一个领导来，都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
王强赶紧向他使眼色：“建国你别瞎说。李先生，也许在美国，有钱就可以办事，但是在中国，人人都一心为公，更不可能被金钱所打动，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李卫看了眼谢建国，又看了眼王强，轻笑道：“王指导，你这么说话可就有点瞧不起我了。建国，我常年在美国，不熟悉国情，你帮我参谋参谋吧！”
谢建国轻轻一笑：“这事你要真想办，得找王强。王强，你能不能帮我们李老板把事办了？”
王强推脱了一会儿，见李卫是真心求他，笑道：“李先生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倒可以试试。你不用给我五百万美元，给我一百万就行了，但我不会给你收据之类的东西，以后你也不准问我这个钱去哪了，能做到吗？”
李卫一怔，他信不过这个王强，但谢建国却向他点头。
罢了，就是一百万而已，如果真能用这个钱使大姚获得自由，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算不能，我也算尽心了，咱不差钱！
想到这里，年轻的老板点点头道：“我相信建国的朋友，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由于投篮不准，李卫一直以来唯一的得分手段，就是突到篮下，近距离打板入球。
此刻大姚站在李卫面前，就像一座山，要掐死他突往篮下的路简直轻而易举。站在大姚面前，李卫深深感受到了业余球员和职业球员的差距！
此时的大姚还不是职业球员，只是一个青年队队员，就可以虐死他没商量。
幸运的是，两人暗中做了君子协定！
“思琪，你看好了，看看干爸怎么对付这个大个子！”李卫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胯下运球。
打了许多年控卫，李卫运球始终以朴实无华著称。说白了，就是没能力玩花哨，只能规规矩矩的打。
不过闲暇时，他总是苦练一招神技，那就是艾弗森的蝴蝶穿花式过人！
21世纪初的球迷，很少有人不迷艾弗森，李卫也一样。可惜艾弗森的神技到了他手里，就只剩下蝴蝶穿花了——他根本过不了人！
因为过不了人，他也不会在比赛中使这招，不过哄哄小孩子倒没问题。
胯下变向！体前变向！胯下变向！身后变向！
球如穿花般在李卫双手间飞来飞去，令人眼花缭乱，看得谢思琪大声叫好！
一旁的王强、谢建国相视一笑。因为他们看出来了，这小矮子的动作虽漂亮，却只是原地拍两下的本事，中看不中用。
大姚自然也明白李卫是花架子，但他不说破，只在那里惊叹道：“哇，好快，你这运球能力，绝对是职业级水准！”
“哈哈，你明白就好。小心了，我要突破了。”李卫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假动作。
大姚看穿了这个假动作，但还是故意扑了过去！
李卫趁机从大姚身边跑过，打板上篮，球进了！
一比零！
大姚故意怒吼一声，大声道：“我大意了，咱们再打一个！”
“好，那就再来！”
于是大姚再度防守，李卫故技重施，让比分变成了二比零。
之后又是三比零，四比零！
两人打到第五球的时候，大姚面对李卫的假动作，特意很夸张地倒在地上，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李卫大笑着，顺利把球打进！
五比零，大获全胜！
“干爸你好棒，比他矮那么多还能打赢他！”谢思琪叫道。
李卫一扬头，很自豪地道：“那当然了，你干爸是能打败乔丹的人！”
“可是，我怎么觉得人家是故意让你呢？”谢思琪抓起了左边的羊角辫。
李卫一惊，赶忙摇头道：“没有的事，你以为他不想赢吗？但他根本没有赢得希望，他也很无奈啊！”
“哈哈哈！”谢思琪的笑声宛如银铃一样好听。
几人坐在一起扯了一会儿牛皮，李卫偷偷拉过大姚，从包里数出十张美钞递给他：“小伙子，你很不错，这是你的辛苦费！”
大姚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绿色的一百块，先是一愣，然后摇头道：“不不，咱俩就是随便打两个球，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李卫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不是真钱？我跟你说，这是美元，你到银行里一百能换八百。”
大姚紧张地道：“那我更不能收了，我把这钱拿回家，我爸非打我不可！”
“哈哈哈，你倒是个老实的孩子。不过人总是要赚钱，养家糊口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大姚眨了眨眼道：“未来就是打职业队呗。教练说我继续努力，进职业队还是没问题的。如果打得好，说不定能拿上万年薪！”
李卫轻轻一笑。
国内的篮球联赛（CBA）创办于95年，今年才是第二个年头，市场并不大。96年国足甲A上座率达到2.4万人时，CBA场均上座率却还不到500人。第一个来中国打球的外援萨文科夫，月薪只有五百美元。所以在的年轻的大姚眼里，年薪上万就很了不起了。
当然，在这个年代的中国，年薪上万也确实了不起。在乡下，万元户就是土豪的代名词，如果一年就能赚一万元，那简直无法想象！
“大姚，你知道美国的NBA联赛吗？”
大姚的父母都是篮球运动员，当然知道NBA，他点头道：“NBA是世界上最高级的篮球联赛，美国人很厉害！”
李卫道：“去年公牛队乔丹的工资，是三千万美元，换成人民币的话那就是两个亿，还多四千万！”
“哇，那么多啊！”大姚抬眼望了望天空，“我要是有这么多钱，花都花不完！”
李卫道：“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如果好好打球，打出身价，或许拿不到两亿人民币的年薪，但拿个一亿半亿绝对没问题。”
姚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也得到美国才行，中国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工资。”
李卫道：“想不想去美国？我可以资助你去。你很年轻，可以在美国上高中，接受更专业的篮球训练。我们国内的职业联赛刚刚起步，很多锻炼方式都不科学，会耽误你成长的。”
大姚抓了抓头发，憨笑道：“你别逗我了，我哪里能去美国？”
李卫道：“我没逗你，我就是美国一家NBA球队的老板，如果你打得好，我会用我们球队的第一轮选秀权选你！”
此刻的大姚还不明白，尼克斯的首轮选秀权承诺是怎样的意义，只嘿笑道：“要真有这好事儿，我也决定不了，得问我爸！”
李卫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说过的事就会立即去做。没过多久，他就说服了大姚的父母，然后带着大姚一家来到青年队的一名负责人面前。
“什么，你说大姚想解除青年队的合同，去美国读书？”负责人睁大眼睛。
“没错，我觉得孩子这个年龄应该多读点书，正好这位李老板可以带他去美国。”姚父给那个负责人敬了一支烟。
负责人毫不客气地接过烟，又让姚父给他点上，才慢慢吐了一个烟圈：“这不可能，大姚是球队培养的人才，要是去了美国，谁给我们球队打球？老老实实让他在球队呆着，别整这些妖娥子。”
姚母没想到对方居然一口回绝，有些气愤地道：“大姚是一定要去美国的，就算你们不让，他也得去！”
负责人的眼睛一挑，看也不看姚母，继续抽了口烟：“不可能，他是青年队的人，有合同在身，组织关系根本转不出去，也不可能办出来留学美国的护照！我的话就摞这里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到其它地方！”
李卫问：“你这样太霸道了吧？大姚还未满十八岁，就算签合同也是青年队的合同吧？”
负责人瞪了李卫一眼，用看白痴的眼神道：“青年队怎么了？我们的合同又没有年限，青年队满了，自动就转成年队。”
李卫皱了下眉头。中国的劳动法是九五年才颁布的，至于法律的实施，沿海地区还好一点，内陆的落后地区，二十年后也没把这个法律当回事。
比如后世的CBA奥神队，这还是首都的球队呢，小球员10-14岁的时候就得签约，年限20年，合同文本足足有100多页，主要内容几乎都是对签约球员的限制和球员违约之后的赔偿条款，大部分培养条款的违约金都是上亿元。
更搞笑的是，很多球员觉得这份合同不合理，上法院告，却根本告不赢。因为签约球员都只在签约的时候见过那份合同，签约之后，那份合同就只有奥神俱乐部自己手中才有，根本不会给球员，就算你要，他也不给。
不过奥神俱乐部毕竟是私人承包的，坑点很正常，东方男篮现在应该还是国企，合同居然也没年限，这就令人无语了。
李卫记得，进入21世纪以后，除了神坑的奥神队是20年合同外，其它俱乐部的合同大多都是五加三，也就是说年轻球员名义上只需要卖身八年，就能自由。实际的话，肯定八年之内还要续签，也算变相终身制，但至少比现在明面上就是终身制要强多了。
说到被球队限制，就不得不提男篮的另一个天才人物：大郅。
当年大郅被小牛队选中，球队就始终不放人，最后辗转到25岁，完全没有培养价值了，才获得前往NBA的机会。如果当初能早点到美国锻炼，他恐怕就是另一番未来了。
大郅的经历是令人唏嘘的，而大姚能到NBA，却是坐了大郅被放行的顺风车，否则就算以状元秀的身份被选中，也会是个悲剧。
不过就算前有大郅趟雷，后有被火箭钦点为状元的万众瞩目，东方男篮在不得不放人的情况下，依旧狮子大开口。
他们先成立了一个名为常青体育经纪公司，要求大姚签一份卖身契。大姚在NBA的1/3工资归东方队，1/3归常青公司，剩余1/3才归大姚自己。
大姚想尽办法拒绝掉这份卖身合同，东方队又改为3000万美金的一口价。
此后，3000万降至1800万，直到大姚离开时，买断费最终改为总额800万-1500万美金、分数年缴清的弹性模式（视付款时间与总值挂钩）。要知道，当时姚明在上海队的年薪才70万人民币出头，还没进NBA就要面对一个高达数千万人民币的债务，实在压力山大。
更搞笑的是，东方队还要求火箭队签下协议，规定他们要为东方队选派一个可以替代大姚作用的外援，所有费用要由火箭负责。火箭要为东方队修建一个一流的训练馆，并负责购买里面的专业训练设施。此外，东方队还要求火箭队随时听从东方队的要求，安排大姚回国参加全运会等赛事。
火箭队的总经理当时就被吓傻了。
“难道今世的大姚，也要和前世一样，蹉跎到22岁后，才能背着一身不平等条约赴美吗？”
想到这里，李卫心里就有点堵得慌。不过现在的大姚还没有五年后那般万众瞩目，想来球队也不会太黑吧？
思考了一下，李卫道：“这位同志，大姚这孩子真的很不错，你们不应该限制他。如果你们愿意解除合同，我可以给你们俱乐部五百万美元的赞助，改善你们的球场和训练条件。”
现在才是CBA联赛成立的第二个赛季，各个俱乐部的收入都非常可怜。李卫为了一个青年队的稚嫩中锋，伸手甩出五百万美元赞助，也确实是天价了。
那负责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冷冷道：“哟嗬，有钱了不起呀？我跟你说，我们不是限制他，而是培养他，不用说五百万，你就算给我们五个亿，也不可能把他带走！”
李卫道：“我知道你们是培养他，但若换成别人培养，绝对会比你们培养的更好。”
负责人眉毛一挑，不屑地道：“这是哪来的小矬子？哪凉快哪呆着去，大姚是我们队里的人，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谈话不欢而散，万般郁闷的李卫只好请谢建国、王强和大姚一家吃午饭。
谢建国听到李卫想捐给俱乐部五百万美元，登时就乐了：“你给他们俱乐部捐五百万有什么用？公家得了五百万，又落不到他私人口袋。这事办好了，他落不着好，办得不好，责任全是他的。不用说他，你换任何一个领导来，都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
王强赶紧向他使眼色：“建国你别瞎说。李先生，也许在美国，有钱就可以办事，但是在中国，人人都一心为公，更不可能被金钱所打动，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李卫看了眼谢建国，又看了眼王强，轻笑道：“王指导，你这么说话可就有点瞧不起我了。建国，我常年在美国，不熟悉国情，你帮我参谋参谋吧！”
谢建国轻轻一笑：“这事你要真想办，得找王强。王强，你能不能帮我们李老板把事办了？”
王强推脱了一会儿，见李卫是真心求他，笑道：“李先生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倒可以试试。你不用给我五百万美元，给我一百万就行了，但我不会给你收据之类的东西，以后你也不准问我这个钱去哪了，能做到吗？”
李卫一怔，他信不过这个王强，但谢建国却向他点头。
罢了，就是一百万而已，如果真能用这个钱使大姚获得自由，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算不能，我也算尽心了，咱不差钱！
想到这里，年轻的老板点点头道：“我相信建国的朋友，这事儿就交给你了！”